二楼唯一的房间,就是爷爷的了。她到的时候,爷爷正躺在床上,看着一些已经泛黄的信封。
听到推门声,他头也没抬:“我不吃饭,不用来找我。”
阮云晏愣了愣,清冷的声音多了些暖意和温柔:“爷爷。”
老爷子闻声,立马抬起头,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她一动不动:“阿晏,是我的阿晏回来了吗?”
阮云晏还来不及应答,他就垂下了头:“算了,你们不必来欺骗我一个老爷子,我的阿晏没回来之前,我是不会吃饭的。”
“当初说送她去国外学习,只送一年,现在都几年了?”
“我的阿晏呐!她还那么小,就被你们送去没有人可以依靠的外国。”
老爷子说到最后,竟然掩着面呜咽了起来。
阮云晏心中苦涩极了:那里可不是国外啊爷爷。那是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缓缓走上前,拿开老人抹泪的手,葱白的手指在他脸上拂过,擦去残留的泪珠。
“爷爷,是我,我回来了。”
老爷子被一系列动作搞得迷迷糊糊,可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如果刚才还不相信,现在他是真正的信了。
他仔细的看着阮云晏的脸,迟迟没有说话。
直到阮云晏出声:“爷爷?”
老爷子这才仿佛回过神来:“阿晏,你瘦了。”
“长大了,变了好多,爷爷都快认不出你了。”
“.......”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阮云晏认认真真的听着,这些话没有一句和自己无关。
鼻子有点泛酸,快落泪的时候,爷爷突然止住了话,他小心翼翼的走下床,往书桌走去。
阮云晏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生怕他不小心有个磕磕绊绊。
老爷子打开了书桌的一个抽屉,在里面摸索,没多久,拿出了一个盒子。
“阿晏,你打开,这是钥匙。”爷爷把盒子递给她,又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把小小的钥匙。
“好。”
阮云晏接过钥匙,朝着盒子的孔插去,一转,盒子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个玉佩,莹润光泽,滑润剔透,只有手掌三分之一的大小。
阮云晏把它拿起来,用手指摩挲,背面坑坑洼洼好像刻了什么,她把它翻过来,仔细一看,竟然刻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晏”字。
“爷爷,这是?”
阮老爷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又回到了床上,看起了信封。
阮云晏实在奇怪:“爷爷,这是什么啊?”
老爷子这才开口:“你拿着便是,不用管它的来历,你以后会知道的。”
阮云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继而她看向爷爷手中的信:“爷爷,这些信是?”
“哦,没什么,以前和老友的书信来往而已,你帮我收着吧,帮我好好保管,不要弄丢了。”
听后,她连忙把玉佩放好,把信封一个一个收起来,放到了那个盒子里。说来也奇怪,信封放在盒子里,不大也不小,刚刚合适。
似乎它本就该存在于那里面。
老爷子朝她摆摆手:“你先回房间休息吧,应该也累了。”
阮云晏只好告退,回到房里端详起那个玉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