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这次我也不能帮你忙了,行高官来了,他已经知道犯人的名字,此案由他亲审!”恭哥也表示一脸的无奈。
“恭哥,难道就一点都不能争取吗?钱真的不是问题。”小柒也表现的有点不耐烦。
“行高官那边是真的不行,他老人家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洁,据说投毒这件事已经引起了极大的民愤,如果处置不当,县老爷的乌纱帽都可能不保呐!”恭哥继续陪着笑脸,“你怎么不早说这是你大哥呢,不然我们就不抓了啊!”
“刚认的!”小柒现在有一种对林十七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觉得你现在也有必要出去了,可能行高官还会调查其他囚犯的问题,没被查出来问题还好,就怕你以前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屁股没擦干净到时候被发放充军就糟了。”
“好,这件事早点办,我出去想想办法。”小柒虽是个莽夫,却也不是愣头青,做事还是粗中有细,权衡一下,他要出去为林十七想办法。
衙门内。
“犯人十七,现在官府代表老百姓告你杀人罪、投毒罪,你是否认罪?”坐在最上面的一个当官模样的人发话了。
这人正坐衙门正中,头顶“清正廉洁”四个大字,身后是一副精美的浮雕图,前面又设两张案桌,想必这人便是行高官,而前面两张案桌便是其他的地方官员的桌位。
“我又十七既没有投毒,也没有杀人,何罪之有?”
“大胆,传证人上前。”
“各位青天大老爷嚯,草民胡虎嚯,是春华县最大的医馆掌柜嚯,那日嚯,我亲眼看到这位乞丐兄弟嚯,哦不嚯,这位十七兄弟嚯,他看一眼中毒者就说他们中毒了嚯,我家世代行医都不曾一眼看出嚯,他……”这时胡大胖跪对行高官,对着行高官就是一顿推理。
“胡虎,说重点,我听你这个嚯嚯嚯的听着就像小苹果一样!”
“哦好的嚯,行高官大人嚯,他还和中毒者们说嚯,说他也中了毒嚯,他有解药嚯,他能帮他们解毒嚯,这一听不就是他投毒让大家中的毒嚯,然后再卖解药谋取暴利嚯。”
胡大胖的推理有理有据,丝毫没有一丝破绽,同时一声声嚯嚯嚯已经让两位非本地的大人感到绝望……
县老爷大叫声:“好!所言极是!……”看到行高官的脸色后咽下了想要定罪的话。
“犯人十七,你还有什么话说,本行高官可是公正的很,说说你的辩词吧!”行高官恢复了严肃。
“大人,我想胡胖子是搞错了吧,哦不,胡虎是搞错了吧,我在医馆前是有说过患者们是中毒,可是这又有什么难的呢?连那个啥也不懂的写书的都知道面色发黑,说话有气无力,呼吸粗重是典型的中毒特征!”林十七擦了擦汗。
“还有,我的确知道解药,但我未曾说过一声要收费,我还没说完我就被抓了,他们就一顿推理置我于牢狱之中。”林十七摸了摸自己的大头。
“我想,胡虎早就知道了这是中毒吧,故意拖延时间只是为了多收钱,而胡虎想要得到解药,然后谋取利益,就和我周旋,见我没有告知,便想方设法的把我关进大牢,自己再研制解药!”林十七一通说完,外面的百姓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小柒带着一群小弟在外面瞎起哄,“我认为十七兄弟所言极是,你们想想现在外面兵荒马乱,而我们春华镇目前属于安定区,又不缺食少粮,恐怕胡大胖是在收敛钱财吧!”
“是啊是啊,这位小兄弟有见地啊!”
“我也觉得这位大哥说得有道理,我建议啊,要把这种意图制造混乱的人发放到军队去当靶子!”
“你们不要相信十七的嚯,他是骗人的嚯,骗子嚯!”
……
认为小柒说得对的要么就是他的小弟,要么就是他请的托,小柒意图通过舆论来拯救林十七,而大多数人目前还在摇摆不定,他们现在是既不信林十七,也不信胖大夫胡虎。
这时林十七也看出了舆论的摇摆,他接着说,“那我就把有关于我是杀人犯的事也澄清了吧!”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杀人犯,我想这件事情县大人和那位捕快头头恭哥心如明镜吧!”
“呵呵,我赌你们的定罪没有物证和人证,因为你们这都是道听途说!”
“你们是不是听到一群小屁孩唱,
’十七郎十七郎,
穿的破穿的烂,
不吃饭没有钱,
光着脚走四方,
不是乞丐
就是杀人犯!’
这是因为小屁孩看我刚来春华镇,穿的破破烂烂,他们跟了我一路,看到我没买糖给他们,所以他们以为我没有钱,我没有钱就吃不起饭,我吃不起饭就是乞丐,如果我不是乞丐,那我就是杀人犯!这,便是你们抓人的所谓证据吧!”
“而你们碰巧知道行高官要下来巡访,所以就把我给抓了吧,哈哈哈哈,真是狗官!”林十七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恰巧外面又唱起了
“’十七郎十七郎,
穿的破穿的烂,
不吃饭没有钱,
光着脚走四方,
不是乞丐
就是杀人犯!
十七爷真是杀人犯,
大家快来看!’”
小柒拦住了这群小孩子们的头头,“你们为什么要说你们的十七爷是杀人犯?”
那个小朋友看到这么多人却丝毫不怯场,“因为十七爷他不给我们糖,那他就是没有钱,他没有钱就吃不起饭,他吃不起饭就是乞丐,他如果不是乞丐,那他就是杀人犯!,而且我看现在十七爷还被抓了,嘿嘿,十七爷肯定是杀人犯!”
众人大惊,而县太爷和恭哥则脸色阴晴不定,这时恭哥“扑通”跪下,“行高官,这一切都是胡虎叫他的下人和县长串通好的,胡虎给了县长大人一定数额的白银,说是要撬开十七兄弟的嘴,找到解药,再卖出去,最后他们再和镇长大人五五分利。”
“我,我和我的弟兄们只负责抓捕,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呐!求您明鉴!”
“此事应该已经水落石出,春华县县长左旺,春华镇镇长佑财,贪赃枉法,明知故犯,发配军队!”
“医馆医生胡虎,陷害他人,贪污官员,没收所有资产,押入大牢!”
“捕快恭贺,助官为恶,但念在你知错能改并且提供如此重要线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令恭贺给十七赔礼道歉,护送十七回家!”
“十七,无罪释放!”
“不!”
“我不!”
“大人嚯,冤枉嚯!”
“谢大人,法外开恩!”
“谢大人,大人明察秋毫!果然对得起’清正廉洁’四个字!”
几家欢喜几家愁,面对结果,大家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小柒在公堂外,“好耶!好耶!哈哈哈哈十七哥就是牛逼,绝地反杀!”
“十七,你虽然无罪,但你要答应本官拿出解药!”
“好的,没问题,现在我就带大家一起去拿解药,我一个拿不了!”
会审结束,该充军的充军,该抄家的抄家,该护送的却仿佛如小弟一样,而该释放的却如猴子一样围着走出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