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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进村

大学毕业后,经朋友的介绍,我找到了一份好多人都羡慕的工作,那就是在阳胎村碗窑漂流里做经理。

这份工作薪水高,唯一不好的是在大山区里面。能挣到钱的东西,我管他哪里呢?

今天一大早我就从市里面乘车到那个辖镇。

镇上有圩天日,分别定在礼拜二和礼拜六,专给山村里面赶集的人定制的。

圩天日很热闹的,到那天会有好多小贩来此街摆卖各式各样的物品,而且还很廉价。

我今天就赶上了圩天日,每平方人口密集度不屑大城市的步行街。

走着走着,我看到了家牛腩粉店,意想到市里面最好吃的牛腩粉就是出自于这个镇,于是,我走了进去。

铺面门是怎么大里面的宽度就是这么大,不过他长长的。

在这个店吃的客人都是上了年龄的大叔爷爷们,他们好像都只是点了20块牛腩和一碗牛腩汤的素粉,然后再上好几两甚至上斤的米酒,边吹边饮,看似日子过的很惬意。

我点了一碗牛腩粉,在等粉吃粉的过程中,我都在倾听着他们吹说些什么。

“昨天,我们回去时比往常晚了点,前面有辆大货车拉运钢筋走得非常慢,四古跟在后面都气死了。”其一大叔说道。

四古就是开班车回山村的其一司机,还有个就是叫富二,整趟路程,就这两班车。

“回到哪里了?”其二大叔问道。

“回到国中嘛!国中哪里有偏车的?”偏车就是让车。

“靠,那里啊!十八弯以及陡坡都聚集在那里。好像是几个礼拜前,我跟我老婆要进去办点山场的事,就经过哪里,妈的逼,这些路况如果你驾驶员不是超高技术真他妈的难走。”

“国中路是进深山里面的最大的道了,难不成你还想走六佑水库或者桃源水库?”

“走那两个水库简直跟找死没区别。”

“得了,别打岔了,我刚才想说的都没说完呢。”

“好好,你继续。”

“后来四古干脆停车熄火抽根烟,然后在追上去,可是另人奇怪的是到站后都追不上了。”

“开那么大的货车定是个老司机了,说不定人家都已经加速,有什么新奇的,别以为我们不懂四古开车能有多快。”

“我都没说完呢,你又打岔。四古开车再不快已比得上拉了好几十吨的钢筋的人开的快吧?况且又是山路18弯。”

“哎呀~你就直说后来吧。”

“昨晚还不懂情况,可等我们第二天出来后才知道情况。原来是那辆车已经在国中翻了。”

“哇靠,那个位置虽说种有速生桉,但是其陡峭程度我还是知道的,简直跟一栋20几层的小区楼这么高。想象一下,真翻下去了,那个司机岂不是必死无疑?”

“肯定的了,今早我们听说肠子都挂在了树枝上了。”

……

吃完了粉,我走了出来。

我是自己开车来的,车就停在了加油站。这不,我往站内赶去。

本来自己都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情的,就是听到他们说国中的路十八弯再加上昨晚翻车死了一个人肠子都挂在树枝上了,想想待会儿自己驾车也要经过国中那段路,不禁都感到自身发凉。

回到加油站后看到旁边有一大群老少妇女,年轻的也那么几个,他们的手都提着一大袋赶集买的物品在这里等待着什么。后来我细细聆听他们的言谈中才知道原来是在此等候班车回山村里去。

两辆班车每天只走一趟,第一辆是在早晨六点,第二辆则六点半。下午回来时第一辆是两点,第二辆则是三点。

我把自己的车加满油后准备要出发进村了,就看到了第一辆班车来了。班车一停下来打开门口,那群人就一窝蜂地涌上去,生怕抢不到位置坐,毕竟进到深山里面的村庄最少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我犹豫会儿要不要先进去,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干脆等等同他们的第一辆班车一道吧。

我看到了还有好多人因为车都上不去在底下抱怨的,其中年轻的最多,可能是他们不好意思跟老年人抢位置吧。

最引我注目的是年轻人中还有两位美女,她们则在一旁傻愣愣的看着抢都没抢,想必在等下一班。

那两美女着装虽不是名牌,但也很花样,是市里流行的非主流时尚装,她们的头发烫过还染上了葡萄色,微卷。脸蛋儿也化了淡淡的妆。

不过她两年纪应该还很小,也就十八十九岁这样子,所以我猜想,这样的年龄加之这样的打扮不应该是一个学生的行为,可能是一个在外打工的行为。意思就是,她俩已经辍学在外打工了,不错的话,现在应该是打工回来。

对于男人的话我是没有什么兴趣,对于女人的话我兴趣就大了。于是,我下车走过去问她俩同不同道进深山。

她俩看着看我,竟然脸都红了。

我重复了一遍话,并道明我没有恶意而是进去做碗窑漂流的经理。

她俩还是不回话,还后退了几步。

谁知就她俩的这个举动被边上的大叔看到了,还以为我是在耍流氓,便走过来喝斥我道“小伙子,你哪村的?找死啊?大叔村里的姑娘你都敢来调戏。”

调戏,问她俩一起进去不就成了调戏,晕。

大叔看我不说话,继续呵斥道“看你也挺老实的怎么好的不学竟学这种。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调戏我们村的小姑娘我就让你好看了。”

我这一听差点想笑出来,不过被我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大叔还在一直盯着我看,抢不到位置的那群人也都盯着我看,感觉我就是那种调戏人家小姑娘的流氓。

我被这么多人盯着看确实感到好尴尬,但是又很不服气,所以说道“我只是问了她俩进不进村,如果进去的话就一道进去。”

“你还想狡辩是吧?我不是人吗?那些不是人吗?怎么不喊我和他们要不要一道进村,偏偏喊我村那两个小姑娘”大叔突然拍的胸脯怒道“你再说一句,我真的要揍死你了,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啊。最好的是赶紧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我愣了,还要揍我呢。恐怕他们是不懂我上学的期间凡是节假日都在武馆里面学武术呢,每次我还都跟爸妈唠叨,现在是法制社会学这些有啥用,看来今天是要派得上用场了。

“还不滚小伙,真的要逼我动手是吧?”大叔再次怒喊道。

我看他上身一件洗淡了的白色衬衫,下身一件洗淡了的老式西裤,穿着双黄色胶皮鞋,有点肥嘟嘟的脸全是皱纹,胡须也恐怕有个把礼拜没剃了,不过身材很是健壮,想必是山里面的人都是干劳力,所以练出来的吧。

对于这样的人,从他身上可以看得到情义,我觉得他也都是为自己村的姑娘好,所以,我没必要跟他动手。

于是,我很听话地低着头往自己车去。

当他们那群人看到我钻入小车后,纷纷议论到那个小伙是个有钱人,可都被那大叔给批判道,什么有钱人,说不定是骗小姑娘的人呢。

终于,第一辆班车走了,我尾随其后。

跟着班车的后面,先是一条平坦笔直的柏油道路,以时速70的速度大概开了十来分钟到达一个叫马王村的路口,然后进去也是笔直的道路,只不过这条路稍微窄了很多,大概是宽在三米半左右,还是石渣填成的,凹凸不平,时速最多只敢开到20到30。

这样的路还要走二十来分钟才进到山口,于是上坡下坡的还真的是18湾。

这还不算,昨天还下了一整天的阴雨,直到晚上九点多钟左右才停止。而今天,虽说不下雨了,但是天气还是阴的,也就是一直给人一种就要下雨了的感觉。

所以,这石渣路面黏黏的,还有好多的小水窝,这些都还不是最要紧的呢,最要紧的是路面有些石渣都已经被雨水冲走了,只剩下一滩黄泥,车轮压过去很容易打滑。

我看到前面的那辆班车行驶时都是跟着车轮印走的,那个司机应该很熟悉路况了,所以我在后面也一样,因此车子行驶得还算平稳。

现在令我解开迷惑的就是今天吃牛腩粉时听说的事,怪不得那辆大货车会翻,其实就是路面滑造成的。

吃粉听说时,我竟然忘记了昨天下雨…

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进到了林场。

林场名字的来由,就是国家在这里建设了一个保护森林的单位,里面工作者有护林员,所以建筑物的大门前都有几棵绿化树,而物的两边则是芭蕉林。

越过这个位置等于一个v字,右边那一横的路边就是刚刚说的建筑物和芭蕉林,然后车子到拐角后上坡,就是左边那一个横,基本上到半坡后就已经可以俯瞰底下的平房和芭蕉林了。

离开林场这个位置后,路也是越来越滑,越来越难走了,甚至后来我掏出手机一看,连信号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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