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第二次进入间桐家的时候,间桐慎二浑浑噩噩的对他们视而不见,间桐脏砚已经找不到了,杨志也无从判断死了还是跑了。间桐樱应该是离开了,杨志有些担心间桐樱的情况,十一年的凌辱和虐待,谁也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心里有着怎样的伤痛,杨志没办法以自己的想法判断樱的想法,只有亲眼见到樱,交流过他才可能了解一些。
无视了一辈子没出息的间桐慎二,杨志就在间桐家搜索了起来,最终还是没有发现虫窟的所在,只能祈祷老虫子已经把虫窟毁了。
那么下一步就是找个“据点”了,杨志也没法判断这个时间远坂凛和卫宫士郎认识多久了,他只能从先前麻婆的言辞和态度中猜测圣杯战争刚刚开始。
远坂家的位置并不难找,嗯,出租车司机都是地头蛇,对他们而言,一个城市里哪里都不难找,何况一栋有名的别墅。
“御主,里面有从者的气息。”
“几个?”
“一个。”
“看来只有卫宫巨侠在了,有人就是说远坂大小姐还没搬进卫宫家,卫宫士郎也还没和伊莉雅碰面。”杨志寻思着自己来的还真的挺早,可惜了,要是再早个十几年就好了。
“主公小心。”椎名说着用刀磕开了一道流光,流光爆炸,赵云及时把杨志拉开到爆炸范围之外。
“卧槽,远坂凛你神经病啊,为什么攻击我?”杨志破口大骂。
远坂凛没有理会他,凝重的望着赵云和椎名,迅速掏出一个手机联系卫宫士郎。
“别,我不是来打架的。”杨志连忙告饶:“我是来结盟的。”
“结盟?”远坂凛停下了打电话的动作,“我已经有盟友了。”
“不考虑一下吗?我比卫宫士郎那家伙可靠啊,而且我不要圣杯。”
“不要圣杯?”远坂凛冷笑,“离开,不然我就攻击了。”
又是这套?杨志觉得牙疼的很,不走就打,怎么老碰到这种该死的选择?
“我有秘密告诉你,关于圣杯的。”
“说吧。”
“我们进去说?”
“就在这里说。”
“圣杯是被污染的,圣杯战争注定是悲剧!”杨志甩了一发猛料。
“…………”远坂凛从房顶落入院子里,给杨志开了门:“进来。”
有戏。杨志眼睛一亮,跟着远坂凛走进了别墅,一个红衣白发的男人出现,看了眼椎名就放进去了,却把赵云拦在了门外。
“你知道什么?”
“我有很多秘密,一个一个说给你听?”
“那还叫秘密?”
“盟友之间共享情报嘛。”
“算了。”远坂凛看着嬉皮笑脸的杨志,突然冒出一句,吓的杨志以为她要赶人,可远坂凛只是给杨志倒了一杯红茶:“慢慢说,我只想听实话。”
“以下全是实话,首先这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你和卫宫士郎我就不说了,另外就是被你师傅言峰绮礼关起来的巴泽特,servent是lancer,真名库丘林。”杨志的话让远坂凛悚然一惊,这种事情自己那个师傅绝对会藏的好好的,这个少年怎么知道的?
“然后柳洞寺葛木宗一郎,从者是caster,真名是美狄亚,神代的魔女美狄亚,还有已经受制于美狄亚的assassin,没有真名,伪名为佐佐木小次郎。爱因兹贝伦家的伊莉雅斯菲尔,从者是berserker的赫拉克勒斯,传说中的英雄,恕我直言,这次参加圣杯战争的英灵,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远坂凛的脸色凝重了些:“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你的妹妹。”杨志目光幽深,试图制造气氛。
“樱!?”远坂凛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原来的远坂樱,之前的间桐樱,现在的樱,从者是rider,真名——美杜莎。”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她为什么要参与圣杯战争?”远坂凛有些心神不宁,感觉到不对的红a立刻出现在她身边:“冷静。”
远坂凛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从容:“我怎么相信你?还有,你说之前的间桐樱是怎么回事?”
“樱在间桐家的遭遇是你无法想象的,你不知道,我不怪你,但那不代表她不怪你,她是间桐家用以这次圣杯战争的工具,但因为不愿意战斗,制作出伪臣之书把rider交给了间桐慎二。我之前杀进了间桐家,逼迫间桐脏砚解除了对樱的束缚,让他断了樱和间桐家的关系。条件是不对间桐慎二出手,以及间桐家的保存。”
“你说,樱在间桐家的遭遇……”远坂凛身躯颤抖起来,“请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一旁的红a锁住了一对利刃般的剑眉,有些担心的看着远坂凛。杨志看了一眼这位在“正义的伙伴”道路上渐渐迷失了方向的英雄,又看向远坂凛:“你真的要听?”
“请你告诉我,求求你!”
“好,你是最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的人,我告诉你。”杨志也不想提起这段罪恶的故事,但是远坂凛和樱互相之间的心结是这个故事最让人恼火的地方之一,告诉远坂凛,或许反而会好一些:“樱,刚到间桐家第一天,就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间桐脏砚练习控虫魔术,间桐家有一个虫窟,里面有不计其数的**,刻印虫,以及其他恶心的虫子,樱去间桐家第一天,就被扔进了虫窟。”
远坂凛如遭雷击,霎时间面无血色,像是被抽走了灵魂般呆呆地望着前方。红色的英雄皱着眉头,喝了一声:“够了!”
“不够!”远坂凛眼睛里燃烧起可怕的火焰,“你继续说,我要知道,全部!”
“开始的几天,嗯也就三四天时间吧,樱还能发出惨叫声,可后来她已经没有了出声和挣扎的力气。整整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樱已经不能算作一个人了,她变成了间桐家的道具,象征着罪恶的机器。她的身体被改造的可以使用水魔术,被改造成伪造的劣质圣杯容器,承受着世间的污秽,十几年来不断的被间桐慎二以及其他人凌辱,折磨,甚至是x虐待,只要几天时间不接受魔术师的jy,沉睡的刻印虫就会被惊醒,开始对她新的折磨,让她中了媚药一样失去自我意识,沦为被jy的道具。”杨志面无表情,一口气说完了这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完的,他只知道说完之后他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了。樱,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孩的遭遇,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无法想象的,仅仅是看了一眼那恶心的虫潮,杨志就当场吐了,他无法感同身受樱的遭遇,死亡这种事情对当初那个尚且不懂事的女孩来说,是一种天堂般的奢求。
杨志尚且如此,何况是对樱愧疚了十年,始终把樱视作真正妹妹般关心的远坂凛。这位骄傲的大小姐目光呆滞,流着泪水,嘴巴无意识的开合着,发出不明意味的声音,一颗心被杨志这番话刺的千疮百孔。
红衣的英雄卫宫巨侠从沙发背后环住凛的脖子,将她搂在怀中。椎名躲在阴影中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冷漠的脸庞此刻如雪般苍白,赵云瞳孔里燃烧着实质般的火焰,这位响应仁义之名而来的英灵攥紧的拳头中,有鲜血在滴落。
片刻后,远坂凛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拿下archer的手,疯了一样的往外面冲去。archer再次抱住她:“冷静!”
“那是我妹妹!”远坂凛发出凄厉的野兽般的嘶吼声,“那是我妹妹!那是我妹妹……”
杨志渐渐醒转过来,望着远坂凛:“没用的,你现在去间桐家找不到她了,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你有权力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杨志沉默了,他知道对方这是迁怒,但他没有勇气指责对方的迁怒:“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一切。”
“间桐慎二,我要杀了间桐慎二。”
“樱会恨你的,如果你和卫宫士郎也走到樱的对立面,她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樱,樱……”远坂凛无力的坐到地上,archer便也跟着她坐在地上,依然把她抱在怀里。这是他跨越无数时空,第一次见到这位坚强的姑娘露出这样痛苦无助的样子。他没有质问杨志为什么把这一切告诉凛,杨志说的没错,凛是最有资格,有权力知道这一切的人,杨志做了他没有勇气做的事情。
“现在的樱,已经离开了间桐家,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做,但毫无疑问,她已经躲不开这次这次圣杯战争了。”
远坂凛的睫毛动了动,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等她走到杨志面前再次坐下的时候,泪水没有了,脚步也变得像平常一样稳健:“我答应结盟,帮我找到樱。另外,你说的圣杯被污染了是什么意思?”
“我会帮你找到她的,不过大概也不用找,就算樱从此不再去学校,她也一定会去找卫宫士郎。至于圣杯……”杨志回忆了一下:“第三次圣杯战争,有人召唤出了特殊职阶复仇者的安哥拉.曼纽,利用他破坏了那一次的圣杯战争,并最终让他融合圣杯,复仇者职阶是固定的恶阵营,圣杯从此被污染,成为了人类之恶的凝聚体。”
小安,那又是一个不下于樱的悲剧啊。亲身来到这个世界,原本对蘑菇没什么特别想法的杨志,恨不得冲回真实宇宙拿刀架在奈须蘑菇脖子上骂他个狗血淋头。
“你的意思是,第四次以及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圣杯无法实现愿望?”
“不,是可以的,只是这两次的圣杯战争,一定会有坏的结果,即使召唤出圣杯,实现了愿望,最后也会导致人类之恶流出,不仅这个世界将面临毁灭的危机,实现的愿望也会被扭曲,虽然我不知道会怎么扭曲,但是一定不会像心中想的那样美好。”杨志对于使用现在的圣杯实现愿望这件事也只能猜测一下,毕竟四战五战的圣杯都被砍了,想到这里,杨志看了看卫宫巨侠,第五次就是他干的。
“我明白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咯,总之我的目标是,让每一个人,不管是普通人还是魔术师,都能幸福的好好过日子,不要整天被责任啊,使命啊,欲望啊这些东西压的喘不过气来。”
“这种事情你觉得有可能吗?”
“某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就算最后失败了,其实我也没什么损失。”杨志撇撇嘴,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什么也没有的小废宅了,他身边有云哥,更有枝里。
“拭目以待。”
“那个,我刚从中国来,没有身份,也没有住处,能不能……”
嗯,就这样,杨志成功的在远坂家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