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当然是找人把账先算清楚。”穆予安眉眼弯弯。
王氏的死,不出意外,刘氏的功劳定是首当其冲,出力不少。
穆予安还记得,灾星这一传闻,便是刘氏使的人传出,这曾经差点就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如若不是穆正诚及时压住,穆予安顶着这个头衔,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毁她名声,传她丑闻的好算计,自从掌家以来明里暗里地刁难她,薄待她,刘氏当真是好手段。
如果不是还忌惮着王家背后的势力,刘氏早就动手了,现在王氏走了,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觊觎主母之位。
现在刘氏恐怕只剩清除掉拦住她上位的最后一个障碍物了吧。
“算账?小姐,您刚刚回来,对家里不熟悉,刘氏的手段不是好惹的。“小陶担忧道。
穆予安隔着面纱摸了摸胎印,勾了勾嘴角,笑意未达眼底。
“大不了我动动手,其实这样更爽快。”穆予安回到刘氏临时给她安置的小院,托额思考道。
穆予安这些年学艺也不算精,就被逼学了些修身治国平天下的理论外加保命逃跑伎俩,不过虽然剑法不精,但是……
“什么是动动手?”小陶小心翼翼地问道。
“就是让某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的意思。”穆予安解释道。
小陶立马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惨白。
女子学武乃是当时少见,大家闺秀均以文静端庄为追求,越是娴淑温婉之人,越得京中男子青睐,毕竟谁喜欢工作回家之后,还要脖子上被架刀片。
“小姐不可,官府会上门……”小陶最后哆哆嗦嗦道。
“逗你玩的。”穆予安摆摆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基本的床榻桌椅还是有的,但是除此之外,皆是些低档的瓷器摆设一类装饰,简单极了。
“小陶,我前日经过,刘姨娘的房门前是不是有一屏风?黄花梨做的。“穆予安向小陶打听道。
“是有一精致的屏风,但是黄花梨是什么?”小陶疑惑道。
“雕花黄梨,市价可不便宜,就算这小院变卖出去,也未必能买到一个。”穆予安感叹道。
这种奢侈的生活,真是……好生令人向往。
好吧,她承认是她俗了。
“这么值钱?!”小陶眼睛都亮了,不过随后又叹了口气,“姨娘只对二小姐好,怎么会轮得到我们院子。”
“小陶,你这话说的不对,东西都得靠自己争回来,等着,回头给你弄个更好的摆着。”穆予安休息够了,继续到灵堂前去。
小陶看着穆予安的背影,相比之前王夫人的懦弱,差远了。
刘氏只会走个过场,但是自家亲生母亲灵堂前还没个人守着,未免也太让人寒心。
周围看了一圈,厅里来吊唁的人虽多,但是独独刘氏却不在,连同她的一双儿女也不在场,王氏的丧礼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多就是彰显一下她当家主母的位置罢了。
在穆予安的身后,还有两个小姑娘抽抽噎噎地哭着,这悲伤是真是假,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