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东尹的大皇子手下,我家大皇子仰慕安胤先生的才华许久,听闻先生此次归来,特意带了厚礼,恳请先生下山。”
大胡子男人一摆手,随后的几个人浩浩荡荡地抬着几箱类似金银珠宝的东西上前,架势很是不错。
“此处是西宁云安亲王,闻得先生者得天下,亲王允诺,事成之后,必定是一人之下,不负有功之臣。”
那文质彬彬的书生举起手一拜,面上尽是对那大胡子的粗人的不屑,但是却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动手。
穆予安可是认得,刚刚打起来的不就是这个大胡子和这位蓝衣书生,一个使着把大刀,一个拿着个折扇,场面甚是狼藉。
这个大胡子男人和书生并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安胤居然是这么年轻的美少年,那眉目间的潇洒很让人怀疑其资历。
但是安胤先生就是此处的主人,书生刚刚观察了一下,那安胤熟门熟路地打开了自己都撬不开的锁进入茅草屋,看着这个被掀起来的屋顶很是不满。
“你呢?”穆予安大致归类了一下,一拨人就是分成三份,一份乃是刚刚东尹的大皇子派来的人,一份是西宁的云安亲王派来的,那就是还有一拨人。
“大兴,太子殿下。”黑衣人冷着个脸,声音低沉。
半分像来请人的架势都没有,反而像是拿犯人捉捕归案的。
“你们家太子殿下有什么好处?”穆予安随手抓了根稻草把玩,这个仇她先默默记下了。
“太子殿下说,您只有归顺这一条路可以走。”那黑衣人面不改色,声音冷淡得像是威胁。
不过这就是威胁。
“你什么意思?还想在这杀人?”
隔壁的书生不满道,这个大兴的太子未免也太嚣张了些,自家亲王一向是以德服人,大度仁慈的,安胤应该不会想过着每日战战兢兢,在刀尖上小心翼翼的日子吧。
“正是。”黑衣人的目光毫无感情地看了坐在中间的穆予安一眼,这眼神瘆人的很,
穆予安觉得这安胤老头不仅设了个坑给她,顺便也把小命一块给搭进去了。
那日在寿宴上她就已经意识到了,祁璟并非善类,更不是什么善良的主,这人很危险,理论上离的越远越好。
“为什么?太子殿下连这点容人的雅量都没有吗?”穆予安质问着那站在一边的黑衣人,
这黑袍男人有点眼熟,似是当日就威胁她要去见祁璟的那个。
“太子殿下的话,若是不能为我所用,杀之以绝后患。”
如此不留余地,便才符合祁璟的一贯作风,要是他不能将人收入旗下,哪日安胤便可能投奔其他的主,届时便就是留了隐患,这是祁璟最不能容忍的。
并非是容人之雅量问题,而是后患无穷的问题。
“你们听到了吗?太子殿下说要杀了我,我安胤最是惜命,你们回吧。”穆予安的选择很明显,书生和大胡子也算是半个君子,踌躇了许久之后,终于离去。
所以说,事情的真相就是,不是安胤折服于太子殿下的英明神武杀伐决断,只是想保个小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