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行走坐卧间,还能修炼“涤除玄览”之意,不然的话差距又要拉大。”华云霄心中想道。
虽然明知这样的想法于修炼有碍,但有时候就是忍不住。
杂念纷呈之间,华云霄来到了自己摔倒之处。之前留下的血迹,遭到雨水的冲刷,早已消失不见。不过周围的环境没有大变,他依然还是认得。
在地面的乱石堆中,仔细的搜寻着……
“不是在这里丢的?”华云霄皱起了眉头。
半天之后,他不得不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搜索,要是再晚一些,就赶不上回家了。
此次出来,他已经向师父师母申请。
两人见他实在心情不佳,并且王剑锋也从二弟子那里了解到真实的情况,就允许他归家修养一段时间。
缓缓下了山,又行了几里路,便远远看到了一个方形的轮廓。
再走近了些,可以看到依山而建的青砖墙,灰扑扑的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那是战争的残留。
这就是华云霄的家乡,西黄城。
城门处人流如织,一辆辆装满货物的马车,缓缓前行,看服饰大多都是从西边而来的商人。
走近了城门,华云霄发现有一队士兵,正驻扎在那里,检查着过往的人等。
华云霄心下却忍不住寻思:“今天此处怎么守卫多了不少?”
顺利地进入了城内,华云霄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华记典当行。
站在柜台前,看着头发已经半白的父亲,华云霄道:“爹,我回来了。”
微胖老者正在记账,抬头一看,惊讶道:“云霄,你上个月不是才回过,今天怎么又回来了?”
“准备回来住一阵子。”
“和师兄弟们闹矛盾了?”
“爹,您想太多了。”
微胖老者急了:“爹能不多想吗?上个月你说满三年,回家一趟。现在才过去一个月,以后满一个月回家一趟?”
华云霄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儿子,你不会被逐出山门了吧?”微胖老者皱着眉头道。
华云霄只好无奈说出实情:“前不久受了重伤,回家休养一阵。”
“那就还好。”微胖老者松了一口气。
“!!!”
华云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下去。
微胖老者语重心长地道:“儿子,不是爹说你,待人处事要友善。哎……你说这归元剑派的人,下手怎么也没个轻重。”
华云霄解释道:“我是不小心摔的。”
“嗯,那就休息几天。”微胖老者点头赞同,“还记得你刚刚出世的时候,我和你大娘吵架,也是不小心摔了几次。赶紧回去道个歉,以后就不会再摔倒了。”
“……”
微胖老者让伙计把店门关了,然后拉着华云霄来到库房,把一本册子和一叠银票递了过去:“儿子,你去把这些带给张大侠。”
华云霄接在手里,发现册子里面夹了一个信封,银票掂量了一下,起码有上千两银子。
“快去啊!赶紧给张大侠送过去。”微胖老者见他还不走,催促道。
“爹,我这是准备回家住几天。”
“去去去,你别给我添堵,你大娘讨厌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回头摔倒的还不是我。”
华云霄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来,问道:“爹,我胸口那个小玉球不是什么传家宝吧?”
微胖老者正用袖子擦着眼睛,听到这话,笑骂道:“你老子我还没死呢!传家宝哪能这么快给你!就是个别人典当的小玩意,期限过了,人也没来,就给你了。好了,乘城门没关,赶紧帮我把信给张大侠。”
“饭也不给吃一顿,这还是我爹呢!”华云霄小声嘀咕着,走出了典当行。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微胖老者终于掩盖不住脸上的泪水,深深地叹了口气。
……
华云霄路上买了些糕点吃了,连夜回到了剑鸣山,叫醒了已经入睡的张治中。见他脸色阴沉不定,不由有些着急:“二师兄,信中说的是什么?”
“又要打仗了。”张治中面色凝重,“走,我们去见师父。”
刚来到养心堂,便听到里面传来声音:“治中、云霄,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师父,弟子有要事禀报!”张治中恭敬道。
“进来吧。”
两人正准备推门,只听嘎吱一声,门自动朝着两边开了,大厅内蜡烛也一根根无声自燃起来。
“师父这烈焰劲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华云霄赞叹道,眼中充满了艳羡。
王剑锋温和鼓励道:“用心修炼,再过两年,就能学了。”
“师父,华管事来信,大周与大乾可能要开战。”
王剑锋顿时坐直了身体:“此言当真?”
“据华管事信中所言,西黄城最近悄然入驻了不少士卒,并且以商队作为伪装,频繁调入军需,就算不是发生大战,恐怕也有大事发生。”张治中抵上了信件。
万剑锋看罢,深深地看了华云霄一眼,说道:“此事我已知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
华云霄再次回到了练功、休息的单调日子,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修炼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如人意,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每每运功到“颤中穴”时,天地元气都会变细一些。
若不是观察时间长了,他都还发现不了其中的差异。
华云霄不禁按了按胸口,那里正是之前挂着镂空玉球的位置:“难道这东西进入了我体内?”
念头刚刚落下,华云霄发现眼前的空间变了。
上下左右皆是混沌一片,唯有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翡翠玉球。看那周边镂空的奇特花纹,无疑就是他之前挂在胸口的那个。
随着意念靠近,玉球在华云霄面相显得愈发庞大起来,直至占据了整个视野,就像是电影中漂浮在太空中的宇航员看向星球一样。
透过那些镂空的花纹,可以看到里面有五彩的光芒流转,和之前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中空,完全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