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显节,是为了迎接神祗到来的节日,在这一天,所有人都要或主动或被强硬去“圣河”中洗澡,也是流经落马城的一段河道。
而在这个神圣的一天,会有血的...
人们都穿上了礼拜服,拿着澡盆前往圣池,阿波罗和伊利雅也不例外,伊利雅似乎很兴奋的样子,问她“哎呀,我终于可以看看神的身体长什么样子了,呵呵...呵呵,哎,你背着什么?”
阿波罗一大早就收拾东西,伊利雅在外面等得心急火燎,克劳利夫妇只能先行一步。
“没什么,洗澡用得用品。”伊利雅都不想吐槽他,虽说是洗礼,但和洗澡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污染了圣水,会被拉出去,变祭司...
“不过也没用,今天一定会很热闹的。”
伊利雅看了一下阿波罗,他的笑容不知怎的既使她很担心,又使她感觉很安全。
人们都在排队,男人和女人一起洗礼,但也是分开的,男人在上流洗,而女人在下流洗。
旁边是达克斯和一队死魂骑士,阿波罗走过,没有看正在仔细排查的达克斯,就这样在他面前走过,一瞬间,达克斯没想到阿波罗会这么狂妄,顿时怒火中烧,本来的兽性觉醒了。达克斯缓缓拔出宝剑“狂妄神祗的逆贼,接受凡人的制裁吧!”
他的身上突然爆发出蓝色的气流,这和那个晚上和那个魔鬼战斗时的气流不可同日而语,气流包裹住他的全身,然后像箭一般冲向阿波罗,阿波罗将没反应过来的伊利雅一把推开,凝出光剑,向前挥砍,“砰”巨大的一声巨响,旁边正在脱裤子的人都被气流卷了起来,其余的纷纷逃命。
阿波罗死死抵住那一剑,看着达克斯饿狼般的眼睛,转过头来对在地上发呆的伊利雅大声喊:“快跑!”伊利雅赶紧站起来,眼中充满了坚定,手指一般长的紫色指甲长了出来,阿波罗正想骂她时,那一队死魂骑士悄无声息地跳到了空中,枪头都对着阿波罗,阿波罗还没回过头来,一个死魂骑士已经把银枪戳进了他的长袍中,阿波罗几乎可以感受到枪尖的寒冷,刷的一下,伊利雅以极快的速度,冲到那个骑士面前,右手一划,那个骑士的头被砍到空中,伊利雅正在得意,达克斯避开阿波罗的剑,转向伊利雅,右手握紧,飞出一拳,伴随着剧烈流动的蓝色气流,正中伊利雅的腹部。
阿波罗狠狠地咬自己的嘴唇,使自己保持冷静,他感到此时太被动,前有死魂骑士的枪,后有已经回过剑来砍自己后背的卢魁斯,伊丽雅也被打晕了。
没办法了,只能用神力了,让你们看看太阳神的力量吧!阿波罗闭上眼睛,在调动力量,光剑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阿波罗把剑迅速插入地中,一根巨大的光柱从地中喷出,整片区域伸手不见五指。
达克斯用剑护住身体,但还是被巨大的力量冲击,撞进了后面的墙上,光渐渐散去,达克斯费力的从墙中出来,看看四周,阿波罗和伊利雅已经不见了,原本十个死魂骑士,一个头掉了,身体也不知哪里去了,冲的最前的三个骑士,身体没了半截,就像...消失了一样。
阿波罗背着昏去的伊利雅,在没有一个人的街上奔跑着,两人穿上了斗篷,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真是傻瓜,还好你不重,要不然我非要把你丢下不可!”除了自己的喘气声,阿波罗听到左右的屋顶上有踩瓦砖的声音,左右各两个死魂骑士在房屋之间灵活地穿梭,一个骑士从右边追了过来,来就是一枪,正指伊利雅的后背,阿波罗纵身一跃,骑士戳了个空,阿波罗回过身来,左手中凝了一把长枪,用力一投,那个骑士被插在了地上,阿波罗落地后继续跑。
那四个骑士并不急着攻击,像在等待着什么,转了几个弯,达克斯从正前方的巷子中肩背着剑,慢慢地走了出来。
可恶,看来那个教皇早就料想到我们会从这里逃出城,伊利雅这个傻瓜昏了,我也不能使用【光耀】系列的神法,吸血鬼是怕强光的,只能...
阿波罗双手中迸射出光束,在空中盘旋成螺旋状,飞向达克斯,达克斯轻蔑的笑笑,把剑向上一挥,光束分成两截,阿波罗趁机全力一跳,想从达克斯头上跳过去,达克斯像猎豹一样跳起来,双手握着剑大吼着,向阿波罗的脑门劈来,将整个身子辟成了两半,但那两截身子化为光粒消散了,达克斯睁大惊讶的眼睛,看到阿波罗已经跑到了后面,阿波罗还回头朝他笑了笑。
达克斯认为自己受了奇耻大辱,一落地就把剑狠狠地插进地中,像愤怒的猩猩一样锤着自己的胸,冷静下来后阴沉着脸:“动手!”
紧跟着阿波罗的那四个死魂骑士一起杀向阿波罗,阿波罗猛地一拐,四个骑士戳了个空。阿波罗纵身一跃,飞进了一个小巷里,其他骑士也跟着跳,但都撞进了“空气”中,原来的小巷口变成了一堵正中间破了个洞的墙,阿波罗刚才就是从这个洞中跳进去的。
一声巨大的爆炸,墙连着骑士被炸成碎末,光粒像雾气一样弥散,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一只骑士的手落在了达克斯脚前,达克斯脸部抽搐着,然后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神的力量吗?”但是,也没关系,这个巷子是死的,“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即使你是神!”
“已经发现了他们,正在靠近。”一个死魂骑士用死人般的声音对史蒂夫说,史蒂夫正靠在哪家屋顶上的栏杆,将手中的扑克牌丢起,接住。
“知道了,啊~”史蒂芬.永利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好像听到了什么,扭过头来,看到两个穿斗篷的人跑过来,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女子,看来就是他们了。
“给达克斯将军说,已经发现他们了,快过来围剿。”
“是!”
然后史蒂芬.永利很累似的站直,轻轻地跳了下来,开始慢慢悠悠的走...
两人到了一个岔路口,是一个比较大的房屋空档,有一口水井,男子大口呼吸,脸上的汗往下掉,把背上的女子放了下来。
“别动!”一把白晃晃的利刃抵住他的脖子,达克斯站到他的后面,白光一闪,几把银枪抵住他的全身各处,男子一动也不能动。
一阵微风升起,史蒂芬.永利双手插着口袋走了过来。“啊,达克斯将军还真是威武啊,可是,哟~蒂芬.永利似乎很吃惊的样子,弯下腰仔细的看男子“这不是普罗泰戈尔大祭司吗?”
那把刀颤抖了一下,达克斯做了一个手势,死魂骑士都收起了枪,达克斯用剑尖挑下他的帽子,吃了一惊,“哎呀,这不是达克斯吗?怎么了,见到我这么惊讶啊,今天可真是一个披着斗篷背人跑步运动的好天气啊。”普罗泰戈尔戏谑地说,达克斯气不打一出来,史蒂芬.永利冷笑了一声。
达克斯丢下剑狠狠地打了他一拳,嘴角流出了血,那个女子是爱丽丝,也就是伊利雅和阿波罗救下的那个铁匠的女儿,阿波罗也让她参与了这次行动,当然瞒着伊利雅。
看到普罗泰戈尔被打到在地,赶紧过去,担心地看着她“没事吧。”她的褐色顺发划过普罗泰戈尔的脸颊,普罗泰戈尔瞪大眼睛看着她,感觉这个世界就她一个人,她是这么美丽,刚才太紧张没注意,她原来这么香,初次见她时,也是害羞的低着头,就像她一样。
普罗泰戈尔心跳加快,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沉浸在另一个美好的世界。
但一双大手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拽了回来:“都怨你,我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了,为什么你要阻止我,为什么!”犹如野兽的狂吼,达克斯失去了理智,两行泪竟流了下来,过了好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达克斯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普罗泰戈尔,过去的恩情已经断了,此时我们就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以后你要是再妨碍我...”卢魁斯转过脸,眼中布满了血丝,看了使人害怕,达克斯盯住普罗泰戈尔,普罗泰戈尔则无神地接受他的目光“我会让你知道明天的阳光是多么可贵!”然后就走了,没有回头,死魂骑士像根本不存在似的闪走了,无声无息。
史蒂芬.永利走过来拍拍普罗泰戈尔的肩膀“对于你的遭遇,作为同事呢,我感到很难过,但是,你这次做的很不错。”然后也走了“对了,”史蒂芬.永利停下“你也赶紧走吧,我觉得我们的主子可不是那么宽心大量的人,祝你好运...”
远处的房屋上,阿波罗拿着银弓正瞄着达克斯,将弓拉满,周围的光化为光粒凝聚起来,形成一支箭,但阿波罗想起普罗泰戈尔的请求“请您不要伤害他,毕竟...”阿波罗似乎又看见那双要掉泪的眼睛,“他也日子也不多了···”
“哎~”阿波罗舒了一口长气,拉弓的手松了下来。达克斯啊,你真该庆幸你有这么好的朋友,但是普罗泰戈尔你的选择太狭隘了,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会死的吧,非要让自己来承担这份痛苦吗?仇恨和内疚,你选择了后者了啊···
在城的东区,阿波罗背着伊利雅畅通无阻地跑,一下子就越上了城墙,看到几个士兵围过来,把伊利雅的帽子拉低盖过脸,然后手中凝了一个光球,突然爆炸,放出刺眼的光,把士兵的眼闪瞎了,等他们恢复过来,人已经跑远了。
阿波罗已经出了城进入了森林,接下来的路会很艰辛的,阿波罗知道卢修斯为了许愿井会做出什么事,这一切似乎都是剧本中的剧情。
一旦许愿井成为实现欲望的工具,那就会有大灾难的。
阿波罗察觉到了什么,右手散发出光芒,出现了一对穿斗篷的人,但是他们都长的一模一样,这是阿波罗造出的光分身,但是只是光而已,不是实体的人,也可以说只是一个影像,阿波罗和分身都分别迅速跳进两边的草丛里...
两人从一颗巨大的松树下跑了过去,过了很久,一个死魂骑士从另一棵松树的树杈上跳了下来,追了上去。
又过了好久,阿波罗背着还在昏睡着的伊利雅从那棵巨大的松树上跳了下来,阿波罗向这第二组分身的方向望了望,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跑向一座大山···
这次波动先告一段落,普罗泰戈尔此时已经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发着呆,精神受到巨大冲击的人都会这样。
“啊!”普罗泰戈尔痛苦地叫了一声,“对,对不起。”爱丽丝此时正在为普罗泰戈尔擦药,普罗泰戈尔微笑着说:“啊···啊,没事,对了,嗯,爱丽丝。”
爱丽丝吓了一跳,爱丽丝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身材高挑,蓝色的眼睛看了让人着迷,可以说是万众挑一的美丽。
不知为什么,普罗泰戈尔总能在她身上看见爱娃的影子,不知不觉中,普罗泰戈尔似乎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就像那份爱的延续,“你会折纸吗?”
“嗯!我会,我母亲离世前教我玩了好多花样。”又是将自己的伤心事当作好像从没发生一样,这种开朗就是连普罗泰戈尔都做不到的,无论遇见什么,都会笑着面对,仿佛一阵春风吹过普罗泰戈尔的心门,接着他们就开始折各种东西,青蛙了,纸鹤了,还有充满了回忆的纸飞机···
“你叫爱丽丝,是吧。”
“是的,您叫……普罗泰戈尔大祭司,对吗?”
“嗯,听阿,额,福帕斯先生说你被你的父亲卖掉了,但是伊利雅和福帕斯先生救了您,是吗?”
伊利雅低下了头,正飞快剪纸的手停了一下。
“看来勾起了您的伤心往事了,我很抱歉,我没想使您伤心。”
“没关系,”爱丽丝笑着摇了摇头“我能理解我父亲的苦衷,母亲在前两年就去世了,那天之后,我父亲就从酒中找安慰,很快家中就没钱了,还欠了很多债务。我每天做一些积木,衣服之类的,勉强养活家庭,日子虽然艰难,但很平淡和充实,但是,一个贵族看中了我,还向我父亲索取昂贵的礼物,不然,长老院的那些官员和债主天天找我们的麻烦,也没有人愿意借钱给我们。没办法,我父亲只能通过这种办法来获得钱财,也许对他来说,把我卖给谁都一样吧……”
普罗泰戈尔没有说话,看着爱丽丝黯然的眼神,“对不起。”
可是爱丽丝笑了,笑得那么开心,动人,普罗泰戈尔略微有点惊讶,“没想到,普罗泰戈尔少爷竟是这样谦虚和温柔的人啊,平时我偶然看到少爷您,也都是十分严肃认真的样子,看来人台上台下真是不一样啊。”
普罗泰戈尔又不知说什么了,看着那双秀丽的大眼:“不要叫我少爷了,经过今天的遭遇,我们也是一起死里逃生的朋友了,我还……还没有见过那个朋友称呼对方少爷的。”
“那我该叫您什么呢?”
普罗泰戈尔陷入了沉思,想到了好几个名字,“普罗”“普罗泰”“普罗泰戈”。
“我就叫你阿普吧。”
“这,不是,真是一个好名字!好名字。”
两人一直玩,不知不觉天黑了,普罗泰戈尔还在折着飞机,发现爱丽丝已经趴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一点都没察觉,普罗泰戈尔还真是感觉迟钝啊。普罗泰戈尔在飞机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把爱丽丝从自己的腿上轻轻移到沙发上,轻轻地给她盖上被子,真是美丽啊,普罗泰戈尔心跳加速,俯下身子正要亲吻那可爱的脸蛋···
“普罗泰戈尔大人,晚餐准备好了。”管家雷克斯进来报告,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普罗泰戈尔吓得赶紧起身,故作生气:“都说了,不要叫我大人!对了,我不吃了,等这位小姐醒了,要好好服侍她,把窗帘都挂上,不要出门走动,也尽量不要大声说话,明白了吗?”雷克斯鞠了一个半躬,眼中有点点泪光。
普罗泰戈尔取过雷克斯递过的铠甲,披风,长剑,检查好【暗鼬】之类的,就开门要走“对了,我要是回不来了,那个计划也要实行!”雷克斯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无声地痛哭,普罗泰戈尔点了点头,又深情的看了爱丽丝一眼,轻轻关上了门。
雷克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小心地绕过沙发旁的椅子,拿起桌子上的纸飞机,“原谅我的冒昧,我的主人。”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佟得跪了下来,双手无力的垂着,抬头看着屋顶,飞机从他的手中掉了下来,上面写的是:美丽的爱丽丝小姐,我只是吃饱饭出去逛逛,不要来找我,可能今晚要处理公务,不回去了,我的朋友们会照顾你的,祝你好梦!
另一个机翼上写了这么一段话:雷克斯,我知道凭借你的洞察力,你一定会看飞机上的内容的,我要告诉你的是,立刻把爱丽丝转移到我指定的区域,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伙伴,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这位美丽的小姐,她问我去哪里了也不要透露,我不想让她因为我而流泪,那就祝愿你们能马到成功吧。看完后把这一半撕下来或者再抄一份!我走了,愿命运女神和你们同在。爱你们的普罗泰戈尔。吊灯上的蜡烛在温和地燃烧,不知从哪里吹过来的风唯独把这只蜡烛吹灭了···
街上静悄悄的,还没到宵禁时间的吧,普罗泰戈尔独自一人在这条阴冷的街道上走着。虽然知道会对我下手,但也太夸张了吧,把人都变没了。
“可不是变没了,普罗泰戈尔大祭司,晚上好,就不祝你会有个好梦了。”普罗泰戈尔转过身去,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起站在自己身后的赌神史蒂夫·永利,他鞠了个优雅的躬。他背后是约二十个死魂骑士,普罗泰戈尔用手虑自己的头发,自嘲般地说:“哎呀呀,没想到对付我一个小小的猫咪,也要动用这么多的死魂骑士,真是看的起我呀。”
“啊啊啊啊!!!!”米兰大教堂里回荡着令人心碎的呻吟,夹杂着钢琴声,达克斯坐在卢魁斯前面,背对着他谈《追逐阳光之鸟》这首曲子充满了纯真,阳光,但和卢魁斯痛苦的叫声混合在一起令人心生恐惧。
达克斯在地上痛苦地扭成一团,全身又变得通黑,还在散发着黑气,胸口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更黑的圆圈,里面是花纹,这是一个诅咒!卢修斯终于停了下来,卢魁斯也不再痛苦了,身上的黑色慢慢褪去“卢魁斯将军啊,如果你今天干得更好,或许你从今天就不会再忍受【黑死绝咒】的折磨了,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明白了吗?达克斯将军。”这个教皇说完话总要说一句“你明白了吗?XXX”
达克斯像死过一般,无力地点了点头。“但也没有关系,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如果那位神想你死的话的话,你连接受痛苦的资格也没有了,你知道了吗?达克斯将军。”教皇站了起来,转向达克斯,慈祥地看着他。达克斯连抬头看他的力气也没有了,“这就是说,我还有机会?”
“机会多的是,你的失败完全在预料之中,不过令我失望的是,你还是没有狠下心来,看来友情还真是很麻烦的东西啊,你知道了吗?卢魁斯将军。”教皇在达克斯周围踱来踱去“不过,我会为你斩除这个障碍的。”达克斯倒吸了一口凉气,忘记了呼出。
“亲情和友情,这是个问题。你知道了吗?······达克斯将军。”
此时在大街上,普罗泰戈尔拔出了剑,史蒂夫则扔了几张扑克牌,扑克牌环绕着史蒂夫飞舞,死魂骑士们都长开了血盆大口,本来灰色的眼睛变成了红的发黑的颜色。不远处的猫头鹰在咕咕地叫,整片区域的空气都沉重了起来,猫狗和老鼠,不堪忍受这令人喘不过来气的气场,纷纷逃离,战斗一触即发。
“上神保佑,让我能够再看到你。”普罗泰戈尔心中默念。
我们本来就没有选择,但我们还可以抗争!为什么会不满,只是我不服而已······
而这一点,达克斯,是你唯一败给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