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就这么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看到玄辞坐在木桌上，单手支着额头，看着她笑。
忘记了神仙是可以不用睡觉的。
不过一大早睡眼惺忪地看到这么个绝世美男，关键是他还笑得一脸宠溺，这谁顶得住。
温婉才注意到自己规规矩矩地躺在床的上，身上也盖着被子。
她把脸缩到了被子后。
“我让愁眠做了粥，洗漱完就起来吃吧。”玄辞从手里变出一本书看着。
-
粥是莲藕粥，虽然不知道这个季节哪来的莲藕，但是见识过那么寒梅，温婉也就不多言了。
就是味道太清淡了。
“加糖？”玄辞的视线依旧在书上，眼睛都没抬一下。
温婉突然紧张起来，他会读心术，她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像是做错了事被发现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竟忘了回答他的问题。
她决定喝一口粥压压惊。
莲藕粥的的味道变甜了，温婉惊了惊，这个甜度正和她意，甜进了她的心里。
“为什么愣着？不好喝？”玄辞放下书抬眼看她。
温婉连忙用力点头，又愣了愣，再用力摇头。最后觉得自己的表达实在是太乱了，索性舀了一勺放到他的面前：“很好喝！”
然后才觉得这个动作不太合适，刚想拿回来自己喝掉，却见玄辞低头咬住了她的汤匙。
“嗯。”玄辞喝完了汤匙里的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她一笑，“加糖是比清淡的要好喝。”
温婉吞了口口水，放下勺子直接端起碗喝，不大的瓷碗刚好遮住了她红透了的脸。
-
几天后宫里传出了令举国震惊的消息。
二公主跳河自杀了。
听说温澄在这之前就疯疯癫癫的，每日不吃不喝，也不肯睡觉，前来提亲的公子都被她这幅乱糟糟的模样吓得跑都跑不来及。
自那以后，春意也像失踪了一样。
今天早朝平帝说起这事，痛心地抹了好久的眼睛，周遭是真是假都有表现出沉痛的模样，温婉也不例外。
只有玄辞，依旧一脸静然。
“爱卿看澄儿如何？”今日的早朝格外安静，沉默了好久平帝才开口说话，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玄辞的身上。
“入魔。”玄辞说的云淡风轻，永远不会有人想到温澄自杀的原因是因为他。
是受不了这痛苦自杀，还是因为对他死了心，玄辞也不知道。
他也懒得去想。
平帝听闻温澄是入魔，也不能多言。既然此人是仙人，那温澄的死就自是定数。而且照玄辞这对诸事都知晓却全然不放心上的性子，这在她眼里小小的公主自杀，定然也不会去关注。
“那这个魔，会让二姐怎样？”温婉开口问道。
“她只要闭上眼睛，就会身处炼狱，被地狱修罗分食入腹。”是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骇人的话。
群臣皆惊。
温婉也怔地说不出话。
如此残忍的魔咒，温澄究竟是做了什么让这个仙人如此生气的事情。
“有我在，殿下放心。”玄辞看着温婉，道。
有他在。
他不会重蹈百年前失去她的覆辙了。
他一直都会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