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属下又说
“头儿,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不如反诬左邈逼迫我们成为流寇,届时,我们把所得来的钱财再派发出去,赈济百姓,北府军看见了,一定会立您为巨鹿的太守的。”
魏初一指责道
“我们这条贼船都行驶了好几年了,你说我们做的坏事,巨鹿的百姓能不知道么?”
魏初一考虑片刻,点头道
“嗯,不如我们半夜派人去把长孙安玄杀了,这样的话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部下们想要反对,但是既然老大开口说可以,那就不得不派刺客去杀安玄了,这次的刺杀行动,由魏初一亲自操刀。
另一方面长孙安玄对林倾弦道
“对啊,我们可以找卢兴靖去借兵,信都有兵一千多,借个两三百,应该不成问题。”
林倾弦说
“我们赶紧去,要晚上去,否则左邈会暗害我们!”
傍晚,长孙安玄和林倾弦引十二轻骑离开巨鹿,这会儿,魏初一和刺客刚好跑来,却见驻地并无一人,左邈赶到兵营,也见安玄不见了,魏初一问左邈
“完了,他们去哪了?”
翻来覆去找不到人,左邈道
“莫非是怕了我们,赶紧跑了,还是回幽州交差去了?不行,赶紧拦截!”
左邈便派人拦截,有屯长道
“长孙大人于两个时辰前同随从离去。”
左邈道
“哎呀,可恶!”
长孙安玄同林倾弦飞奔至信都,信都门卫便问
“来者何人?”
长孙安玄举起关文大喊道
“我是监御史长孙钧,这是幽州府下发的过关关文,请太守速速打开城门,让我进去!”
卢兴靖现在是信都的刺史兼任太守,见长孙安玄时,大喜过望,刚想准备拥抱安玄,却见安玄浑身土灰,便问
“安玄,你,你这是怎么了?”
长孙安玄和林倾弦满脸是灰,浑身肮脏,卢兴靖又问
“这是?”
林倾弦道
“我是安玄的未婚妻,林氏,晋阳太守林振之女!”
长孙安玄说
“巨鹿县的左邈,贪污钱财,同时纵容匪患,我们人数太少,他们各怀鬼胎,此乃不臣之心,愿大人提供兵力五百,让我等去剿灭贼匪!”
卢兴靖让人备好饭菜,对长孙安玄道
“哎呀,不如,长孙大人,你将未婚妻置于我地,也安全很多,夫人乃是千金躯体,不可怠慢啊。”
长孙安玄道
“好,我领兵便去。”
隔了数日,长孙安玄带着五百信都北府军,来到巨鹿,巨鹿守军仅有三百余人,长孙安玄问左邈,道
“我去信都,要了五百兵士,望同左大人一同剿匪,如何?”
左邈见长孙安玄带着五百北府军过来,这哪打得过,便急忙打开城门,说
“长孙大人辛苦了,我愿与您一同剿匪!”
左邈和长孙安玄合并后,引兵六百多,去攻打魏初一盘踞的小山头,这样一来魏初一无路可退,他自己有一条可以撤退的路线,但是带着大伙撤退,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长孙安玄于是在山下问道
“魏初一,你最好现在就投降,否则,我把你的大山给荡平了!”
魏初一见长孙安玄带着这么多人来,旁边还跟着左邈,气的大骂道
“左邈,你这个背信弃义之人,你今天居然勾结长孙钧来杀我,我定要将你的丑事都说出去,告诉所有人!”
魏初一就在山上大骂左邈,左邈的坏事都说出来
“应嘉十四年,汝强抢民女,私劫老者财产,殴打老妪,罪恶滔天.......”
左邈吓得大哭,连连跪在长孙安玄身边磕头,大哭道
“大人,您一定要饶了我啊?”
长孙安玄盯着左邈,抬头回看魏初一,便怀疑魏初一是要借着这会儿大骂左邈的时机做好防御或者是逃跑的准备,大喊道
“匹夫!休想脱罪!我将率军攻山!”
长孙安玄便引兵三百攻山,这些土匪的弓箭无法射穿北府军的护甲,很快山头就被攻下了,但是魏初一引绳逃脱,不见人究竟何处,长孙安玄缴获战利品后,回到巨鹿县,把左邈给扣押起来了。
长孙安玄写好了弹劾的文书,准备上交到幽州府,但是此时,卢兴靖的信使到来了。
“长孙大人,卢大人有要事商谈。”
长孙安玄问信使
“何事?”
信使道
“请长孙大人去信都商议!”
长孙安玄便用囚车把左邈关住,一路带回到信都去,卢兴靖在城门处等候安玄,长孙安玄问道
“卢大人,何事要我商议?”
卢兴靖道
“安玄,左邈之兄长左赐,乃是长安咨议参事,你如果执意要处罚左邈,恐怕左赐动怒,对你兄长不利啊!”
长孙安玄说
“左邈贪污,已经是事实,直接上报北府军便可,若左赐怀恨在心,欲图加害我兄,那日后,桓氏定然阻碍左赐之仕途。”
卢兴靖便侧头看向囚车,问长孙安玄
“魏初一是否抓到?”
长孙安玄道
“从后山逃离,但日后定然还有归向巨鹿县聚众劫盗之事,此事远远未结束。”
左邈因贪污一事被捕,送去幽州府,这件事情也被其兄长左赐所知,左赐虽然对安玄怀恨在心,但也因为左邈贪污,已经是既定事实,如此一来想要公报私仇,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长孙安玄冀州之旅,他的下一站,便是鹿城,左赐写信,给鹿城太守袁宠。
“袁宠大人安好?长孙安玄乃无耻之人,他只会编造各种各样的借口诋毁官员贪污,再治罪,随后他便可以升官发财,袁宠大人一定要小心防范啊!”
袁宠不吃这一套,这人有些正直,他身材矮小,眼睛很大,但是脸是塌缩的,有些丑陋,他听说长孙安玄已经在幽州一带小有名气,又同晋阳的林氏定下了婚约,未来一定十分光明,如果左赐能够听进半点风声,也不至于这样子写信给他吧?
长孙安玄来到鹿城,见袁宠身边无一人,在府内等候他,安玄便揖礼,问
“袁大人,好是清贫,怎么没有人和你一同接待我,也不备茶备餐之类等候呢?”
袁宠桌面上只有一杯水,那安玄桌子上自然也是一杯水,袁宠道
“我就只有那么穷,若是安玄大人不喜欢,离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