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桓氏对豫州的统治出现问题,桓盛想起来,自己手下有一位谋略性极强的幕僚,他叫做沈错。
沈错如今在建康少府,但是并不认识长孙安玄,也不属于桓氏两位公子之中的任何一个,无奈之下桓盛只好召集众人商量一下如何,当然应嘉皇帝也知道这个人,不过不参与。
“我想起了沈错,他预料到很多事情,他说,安玄在豫州很困难,但是用完就走了,确实如此,但是,安玄和谢晖关系好,这也是确定的。”
刘苞告诉桓盛
“丞相,可以让沈错进入洛阳,协助庾仑,他是救火军师,说不定能帮大忙。”
桓盛又说
“之前,长孙安玄对我说,豫州内外侯府应该空缺,把豫州内外侯府的力量全部集中到东军府去,肃清青眉盟起事,但是我没有听从安玄的意见,现在看来,安玄说的是对的啊。”
底下的张显问
“丞相,不必自责啊。”
桓盛叹息着,他想起安玄说的那一句句话,他对大家说
“即使豫州有内外侯府,却仍然管不住张膺等人的犯罪,这实在是我们作为指掌天下之人的大过,刘苞,你能向我介绍一下,沈错,他这十几年来,判断对些什么了吗?”
刘苞揖礼,他说
“沈错主要判断对了五件事情,首先是淮河一带运河改道的事情,他给出意见,疏通河道,为朝廷每年减少了一万匹两亦或者是等价兑换粮食的损失。”
第一件事情,做的好,大家拍手称赞,此后刘苞又说
“第二件事,是军事上的事情,羌人趁着雍州府军和京畿宿卫军着手黄河堤坝维修一事,他献策,以五千兵马大败羌人两万,斩首首级八千,所以这些年羌人没有进犯我们。”
“第三件事,是稳定朝廷在南方的人事调动,如今南方稳定,沈错功劳很大。”
“第四件事,是任命长孙安玄暂时担任豫州刺史,让安玄起兵剿灭青眉军叛乱。”
“第五件事情,便是审查江陵发生的盗粮案件,这个案件大家有些陌生,我不方便介绍,但是追回粮食四千石,功劳甚重。”
大家都点头,面面相觑,看来沈错是个办实事的人,而且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不论是军事,内政,还是识人,人才培养方面,沈错都几乎是顶尖,大家没有异议了,桓震道
“是啊,沈错,对,让沈错去豫州,他一定有办法。”
沈错生了一位女儿,名沈昭华,沈昭华的丈夫,便是长孙安玄小时候最重要的同伴:程灏先。
三人生活的还算幸福,程灏先在建康闻名,沈错谋略过人,所以深受关雄的信赖,只是如今朝廷派了人,来扬州要人,沈错就不能在家中陪着程灏先读书了。
“我说,灏先啊,你不陪陪我女儿,在这练剑,是如何啊?”
程灏先在庭院练剑,回头看见沈错和奴婢带着几大包行礼走了过来,程灏先问
“这?哎呀,老丈人,您,您这是要去哪啊?”
沈错笑道
“你陪陪我女儿,我要去豫州啦,这是个苦差,呃,我走之前,想看看你和昭华站在一起。”
程灏先放下剑,他急忙去府里面,叫来沈昭华,沈昭华抱着程灏先的孩子-程襄,三人站在沈错的面前,沈错笑道
“我记得啊,你追求我女儿的时候,拿着个玉佩,追着我女儿跑,还记得吗?”
沈昭华笑道
“哈哈哈哈,父亲,你又说这个,把我的心弄得可害羞了,夫君,你知道吗,我躲你,是我爹告诉我的,不然的话,好歹我是闺女,失了矜持,怎么可以呢?”
程灏先摸摸头,笑道
“啊,岳父大人英明啊。”
沈错走上了马车,道
“灏先啊,我要走了,你记住一件事情,我走了以后,谁来拉拢你,你都不要靠近他,只有朝廷来拉拢你,你才能做出决断,我这里留了几个锦囊,往常,我要是写锦囊给上级,那可要收很多的钱,但是你是我的贤婿,我就不收钱了,锦囊分金木水火土。”
程灏先接过这些五颜六色的锦囊,一共有五个,程灏先问道
“岳父,这些锦囊代表着?”
沈错说
“金锦囊,代表矿监,木锦囊代表农业,水锦囊,代表外交商业,火锦囊,代表军事,土锦囊,是最为重要的,这涉及到你同朝中大臣关系的重大决定,如果你能遵守土锦囊,你家庭一辈子都能光彩,但是如果你不听,那你得自己想想办法啦,我就帮不了你了,记住,不要提前打开,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程灏先行军礼,道
“多谢岳父指点。”
沈错来到洛阳,庾仑和新上任的一批洛阳同僚接待了他,庾仑同脾气暴躁的庾超相比,老实很多,做人像是夹着尾巴做人,虽然许多人笑他懦弱,但是如今洛阳非常需要庾仑这种人,只有他,才能居中调和一下河南各个世家的矛盾。”
庾仑听说过沈错的成绩,是个高人,沈错也不摆架子,见到庾仑笑起来
“庾大人,近来身体可好?”
庾仑笑道
“可好可好,我在南阳赋闲的时候,就听说过,沈军事谋不下孔明文若(荀彧)啊,现在洛阳局势很艰难,但是我又听说,大人您出一条计策,似乎要收很多的钱财,但是洛阳哪有这么多的钱财。”
沈错知道洛阳的窘境,他笑道
“钱的事情,以后再说,我要是做的好,自然要钱,做不好,就不给钱嘛,这是古今之道,不然的话我的老脸往哪搁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诸位幕僚大笑起来,沈错举起酒杯,对庾仑说
“那就,多谢庾大人的接待了。”
庾仑把沈错请入幕后,因为庾氏之前得罪了桓氏,而且和长孙氏关系也不好,东军府也没钱,总而言之,似乎要自己在河南单干,这个问题,庾仑问了沈错,面露担忧。
“军师,前些年,我那不争气的族弟谋反,死在南阳,但是,这件事情,我们庾家惹怒了桓氏,虽说丞相宽大处理,但是再提要求,恐怕丞相不答应了,而且,我们家和长孙氏结下了梁子,虽然我看的清楚,我弟造反,罪该万死,但是我想向长孙大人求个支援或者是照会,恐怕我家人又不愿意,东军府又没钱,荆州死死控制在桓氏手中,那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