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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音乐之声

“啊。”蓝子又一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诗雨在一旁轻轻地微笑了一下。“那雪儿现在是否能弹一下呢?我想听听雪儿的琴声。”蓝子轻轻地说。雪儿看向老婆婆,老婆婆微微笑了一下。雪儿便微微笑了一下,说:“好啊。”

(钢琴在进门西北面靠窗的位置,这是一架黑色的钢琴。)

雪儿走到钢琴的旁边,在琴旁轻轻地坐下来。(琴盖早已支了起来。)她抬起双手,十根手指在琴键上有节奏地轻轻地弹奏起来。顿时像觉得有千万颗珍珠落在了冰面上。。

柔美的琴声如蓝色的气息一样,轻轻在房间里飘荡,飘出了窗外;像柔软的白丝巾,在周围来回轻轻地飘着。仿佛间,像听到了泉水汩汩冒出的声音。不一会儿,泉水汩汩冒出的声音转变成了小溪潺潺流动的声音,小溪潺潺流动的声音在周围飘荡了许久,又化成了瀑布直流而下的声音,一股瀑布的气息刚飘下来,又听到了小河缓缓流淌的声音,这其中,仿佛还有大海的气息,顷刻间,脑海中出现了许多自然中美丽的风景:夏天的夜空、淡绿的草丛、翩翩飞舞的蝴蝶、满天纷飞的蒲公英的絮儿······

“雪儿的琴声真动听。”蓝子听着雪儿的琴声,心里想。老婆婆心里想:雪儿的琴声听起来总是那么惬意。诗雨心想:雪儿的琴声总是那么动听。雪儿的手指如蝴蝶般在琴键上翩翩飞舞,当她弹奏完最后一个音符时,手指在琴键上停了一下,便从琴键上轻轻地落了下来。雪儿缓缓地站起身,转过头来。只见蓝子说到:“雪儿的琴声真动听。”雪儿便微微笑了一下,从钢琴与椅子的空隙间走了出来,站在离蓝子近的地方。“过了这么几年,雪儿的琴技真是越发高了呢!”老婆婆说。“那当然喽,”诗雨说,“雪儿的琴声最动听了!”雪儿便又抿着嘴笑了笑。“你们今年都17岁了吧?”老婆婆说。“嗯?”诗雨看了一眼蓝子,感到有点疑惑,但随即想起老婆婆说她和雪儿11岁时,老婆婆被一阵大风吹到这里,那年认识蓝子时,蓝子也快12岁了。也就是说,那年她们都11岁······“嗯,真巧。”雪儿说。“我和雪儿刚认识蓝子时,都忘了问她年龄了。”诗雨又说到。“我当时也都忘了问雪儿和诗雨的年龄了,没想到这么巧。”蓝子说。老婆婆微微笑了笑:“你们能相识,还真是一种缘分。”“老婆婆,和您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呢。”雪儿说。老婆婆便微微笑了笑。“哦,老婆婆,这三个白色的皮箱里装的是小提琴吗?”诗雨蹲下身来,看着进门右边放着的三个白色的长手提箱问。“刚进门,我就看见这三个白色的皮箱了呢!”诗雨又转过头来补充到。“嗯,是啊。”老婆婆回答。“可惜我和雪儿当时出门的时候都没有带小提琴。”诗雨两手搭在白色的手提箱上,眼里透着淡淡的忧伤。诗雨虽然背对着老婆婆,但老婆婆能感觉到她心中真正的悲伤。雪儿强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蓝子心中自然也明白几分。几个人沉默了几分钟后,老婆婆开了口:“这其中的两把小提琴是我来这里时定制的。”(定制小提琴必须用斯琴花来换。斯琴花是一种银白色的花,它也是四年才开一次。制造小提琴的一些方法也跟钢琴一样。)“嗯?那其中的一把小提琴······”诗雨这时站起来,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老婆婆。“那是蓝子的一把小提琴。”老婆婆说。“嗯?”诗雨感到有点惊讶。雪儿轻轻地动了一下眼睛。“啊。”蓝子轻轻地叹了声,她感到有点意外。“诗雨,让我来取一下小提琴。”老婆婆走到手提箱跟前说。“哦。”诗雨赶紧离开那个位置,站在离蓝子和雪儿不远的地方。老婆婆把上面的两个手提箱分别放在地面上,把三个手提箱都打了开来。老婆婆取出其中一个箱子里的小提琴和弓子,托在两手上,缓缓地站起来,看了一眼,便转过身来,轻轻地走到蓝子的身边,对蓝子说:“蓝子,来摸一下,看熟不熟悉?”蓝子缓缓地伸出右手,试探地在小提琴上轻轻地来回抚摸着。蓝子摸了一会儿,又摸到了那把弓,蓝子的手颤了一下。蓝子的手在弓上停了一下,小心地拿下弓子,左手又在小提琴的琴弦上轻轻地抚摸着。蓝子没有说话,一滴眼泪却在这时掉在了她手里拿的弓子上······(蓝子手里拿的弓子斜靠于胸前的位置。)“蓝子,你的父母最后一次来我这里时,除了交待我那件事情,还拜托我你再一次来我这里的时候把这把小提琴交给你。因为你的父母知道你最珍爱这把小提琴,便在最后一次来我这里之前,把小提琴拿到修理乐器师傅的跟前修理好,来我这里的时候,把它留在我这里,说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老婆婆静静地看着蓝子,缓缓地说到。“我还以为再也修不好了。”蓝子抚摸琴的手轻轻地放下来,她的眼里闪烁着泪花。此时诗雨的眼里也闪动着:“啊。”雪儿闪烁着泪光、清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蓝子。“雪儿、诗雨,虽然蓝子的眼睛看不见,但她的小提琴拉得很好呢。她也是从8岁开始学的。就是在蓝子父母最后一次来这里不久之前,蓝子因为在距离家不远的地方一个人独自练琴,不小心碰到了莹泽石,跌倒了,一时间,小提琴摔在了石头上,从而摔断了琴弦。”老婆婆看向雪儿和诗雨说到。“啊,蓝子真了不起。”诗雨从心里由衷地赞叹。雪儿此时的眼睛里也是微微的笑意。“来,蓝子试一下。”老婆婆把蓝子的左手放到琴颈上面,轻轻地说。蓝子小心地拿起小提琴,左手自然环绕住琴颈,用腮夹住琴头,同时轻轻地把右手的弓放在弦上,闭上双眼后,开始自然地拉起来······“蓝子完全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操作顺序来操作,不像失明人的样子呢。”诗雨心里想蓝子拉完一首曲子之后,便习惯性地睁开眼睛。“蓝子的琴音听起来很清晰柔美呢。”雪儿轻轻说到。“是啊,”诗雨也随声应到,“以前我们没听你提起过,都不知道呢。”蓝子听了,抿着嘴轻轻地笑了一下左手握住琴颈,拿弓的右手和握琴的左手同时自然地垂下来。“想起诗雨那会儿说的那句话······嗯,就算诗雨不说那句话······我也知道雪儿和诗雨一定是拉小提琴的天才吧。”蓝子小心地说,生怕伤到雪儿和诗雨。诗雨听出了蓝子心中的忐忑,但也只是笑了笑说:“哪里,雪儿拉得比我好多了,她才真正称得上天才呢!”雪儿微微笑了笑:“你听诗雨说呢,她拉得可比我好。”蓝子便笑了,说:“雪儿和诗雨可真谦虚。”“她俩拉得可都比我好呢。”老婆婆说。“啊,”蓝子惊叹地说,“雪儿和诗雨可真是天才呢。”“那你们俩就分别拉一下给蓝子听听吧。”老婆婆取出另外一个箱子里的小提琴和弓,递给雪儿,又取出最后一个箱子里的小提琴和弓,递给诗雨,微微笑着说。“诗雨,你先来吧。”雪儿微微笑着说。“嗯。”诗雨点点头,轻轻地把右手的弓放在弦上,便悠然地拉起来······“诗雨的琴声听起来很轻快,很悠美呢。”诗雨刚拉完一首曲子后,便听到蓝子称赞的声音,她便睁开眼睛,看向蓝子。蓝子微微笑了一下,诗雨便也轻轻地笑了一下。雪儿微微笑了一下,把右手的弓轻轻地放在弦上,闭上眼睛,便悠悠地拉起琴来······“啊,雪儿的琴声听起来很柔美呢,而且听起来是那么地自然、动听。”蓝子听着雪儿的琴声说。“是啊。”老婆婆看着雪儿拉琴的样子说。诗雨则在一旁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雪儿听着蓝子和老婆婆的话,感受到诗雨的静静聆听,心里不免流过一丝丝的感动。雪儿拉完一首曲子后,睁开眼睛,又听到蓝子说:“雪儿和诗雨的琴声都很好听呢。”雪儿便和诗雨同时轻轻地笑了一下。老婆婆微微笑到:“你们能不能合奏一曲?我想听一下。”雪儿和诗雨互相看了看,蓝子这时也问到:“雪儿和诗雨准备拉哪首曲子呢?”雪儿和诗雨商量了一下,诗雨便问蓝子:“蓝子,《月光精灵》怎么样呢?”(《月光精灵》是曾经的一位作曲家为纪念一位救过他的精灵而作,是一首极其优美的曲子。)“嗯。”蓝子点点头。“老婆婆认为怎么样呢?”蓝子问。“你们选的曲子当然好了。”老婆婆微笑着说。蓝子便把右手的弓轻轻地放在弦上,问:“雪儿和诗雨准备好了吗?”雪儿和诗雨早已把弓放在了弦上,听到蓝子的声音后,便同时说到:“准备好了。”“那我们现在开始吧。”蓝子说,几个人便同时拉了起来······老婆婆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三个人的琴声在夜里此时是那么地整齐划一,悦耳动听,温柔而又带点轻快,像五线谱上的音符随着线条从室内轻轻地飘向了窗外······老婆婆听到这里,不由得睁开了眼睛,转过头去,静静地望向窗外。雪儿拉着小提琴,心里却有了一丝丝的不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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