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在他沉浸在实力暴增的狂喜中时,外界突然传来了数道呼啸声,景小海下意识的扩张念力。
“砰砰砰”
数到黑影直接被掀飞,随着黑影被打散,黑针再次出现,直接扎在了景小海的神魂之上。
疼,依旧是那么疼,似乎神魂的强大并不能阻止这种疼痛一般。
可那放在戮仙塔内桌角的清明珠,却在这一刻自动飞了起来,直接没入景小海的神魂眉心处。
紧接着便是一道无形了波纹扩散,所有的黑针在这一刻如冰遇到了火,瞬间消融,而他身体上的不适也在这一瞬间消散。
融入了请明珠的神魂仿佛在炎热的夏天吃了一块冰糕,景小海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前所未有的强,那种将要溢出来的力量让他浑身颤抖。
睁开眼睛,看着周围跃跃欲试的黑影,景小海盘膝而坐,念力如无形的巨扇,向着周围狠狠扇去,所过之处,无数黑影消散,而那些飞向他的黑针在接近身体的一刹那便停滞了下来。
景小海也不管有用没用,顺手一捞,全部收了起来。
可随着他杀戮的开始,头顶上方那巨大的石刻竟然发出了一道道紫色的波纹,一个个刻画的虚影浮现,竟然脱离了时刻,飘落了下来。
而周围那些还要冲上来的黑影也在这一刻停下,哭声消散,齐齐的站成一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景小海感觉到了不对劲,睁开眼睛,将扩散出去的念力收回,凝聚在他的身周。
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的生物脱离出石刻并列两旁,当列队排出去一里多时,那已经变得如普通石面的石刻上,突然涌现出一抹亮金色,景小海下意识的以为这石刻在爆发潜能呢,毕竟李凡跟他说,潜能金光是独有的颜色。
不过仔细看去,却发现这金色中却夹杂了一点淡淡的紫色,如果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当金光到达最强盛的时候,一只芊芊玉手从石面上凭空探了出来,似乎是在用力挣扎,随后是另一只手,紧接着便是一头乌黑的长发,那长发倒立着,抬头观望的景小海以为自己看到了女鬼,赶忙在心中默念六字真言。
“唵嘛呢叭咪吽……所有不干净的东西统统消散,我是真人君子,我没做过亏心事……”
也不知道好不好用,但景小海好像只知道这么一个对邪祟有用的口诀,那念力护罩也是叠加了四五层。
当那女子的身影全部从石刻中钻传来后,身体缓缓倒转,景小海瞬间看到了裙底。
“我滴妈,咋还是空的?”
那女子的腿和身子都没有,但裙子却好像被身体撑起来似的,从下面只能看到那断掉的脖颈。
那女子梳理了一下头发,她的面容娇好,白皙红润,弯弯的柳叶下,一双美目眨动间,魅意丛生,小小的琼鼻下,一张小嘴带笑,殷红的颜色给她带来了一种别样的魅力,缓缓低头,看向景小海。
略带沙哑却直击心神的声音传出,让景小海的身子都不禁一酥。
“你,唤醒了我?收了我的残魂,呵呵,是不是感觉走不掉了啊?”那女子略带调侃,飘到了景小海的近前不远处,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景小海的念力护罩。
在她触碰护罩的时候,景小海只感觉一股股强烈的寒气直往上涌,就连清明珠的化解之力都有些滞涩,他的眉眼之上不禁遍布寒霜,强大气血之力似乎也不能阻止。
那女子收回了手,景小海这才好转,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个女人。
女子一手拖着另一条手臂的手肘,食指点了点下巴,眼光在景小海的身上扫了扫,饶有兴趣道:“你的黑龙杵哪里来的?”
景小海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意思,但看起来不怎么好惹,毕竟她说自己收了人家残魂,那肯定就是地母了,便老实说道:“我师傅给的。”
“哦?你师傅叫什么?”
“闫弑天。”
地母一听这个名字,眼神微微一变,本还带笑的眼睛不禁透出一抹凶光,声音低沉下来道:“数万年来他都不曾收过徒弟,你何德何能,竟成了他的弟子?”
景小海嘴角动了动,也是暗自琢磨了一下,好像还真不知道闫弑天看上自己哪一点。
“可、可能是我太可爱了吧。”景小海摸了摸婴儿肥的脸蛋说道。
“呵。”地母轻笑一声,盯着景小海道:“你们俩的脸皮还真是一般厚。”
紧接着话锋一转,道:“可他那厚脸皮为什么就不来见我一次?倒是让你过来了,他以为送来一个弟子我就能原谅他吗?”
景小海有些发懵,“难道这里面还有感情戏?”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多问,只能埋在心里,毕竟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他不适合插嘴。
地母继续吼道:“我为了他自毁肉身,帮他镇压百万里玄火山脉,十万年了,难道他都不曾有过一次忏悔么?”
景小海继续装哑巴,但地母看起来确实是很伤心,可景小海是真的感受不到,因为地母所说的话不清不楚,他听得也是糊里糊涂,不过有一点他却是知道,自己的便宜师傅曾经欠下过情债这事是没跑了。
“还有你。”
“有我啥事?”景小海纳闷。
“你拜在谁门下不好,偏偏拜在一个死人门下,你觉得他很厉害吗?你觉得他无所不能吗?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我镇压这玄火山脉,他早在几千年前就魂飞魄散了。”
地母的胸膛起伏,似乎很是生气,好半晌才继续道。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收了阵眼,这个万灵大阵过不了多久就会破灭,到时候不光你那师傅要死,外界百万里疆域里的所有生灵都将陪葬。”
“你应该是要去武德仙宫吧?武德仙宫确实是这片大陆上最好的修炼圣地,传承了十几万年,可它所在位置却这玄火山脉的最中心,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你是去还是不去。”
景小海张了张嘴,“你、你逗我的吧?哪有阵眼这么弱,还能让我收……”
“你怎么就知道这阵眼不是我故意让给你的呢?那可是我的残魂啊!”地母呵呵笑道,笑的有些神经质。
景小海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师傅坑了,但又好像是被这地母给坑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景小海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