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星海,好香的星星啊,这星星长的跟花一样,”叶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在红梅之间本来跑去。突然看见一株比较低矮的梅树便爬了上去,抱着树枝躺了上去,“这棵树,好暖和,嘿嘿嘿。”
“傻子,这本来就是花啊。这树怎么可能暖和,喝醉了就回去睡去,没你这样撒酒疯的,”疏节放下了酒杯,走到叶子身边伸手想把叶子从脆弱的树上给拽下来,可是他走近了一扯才发现,叶子身上竟生了根,长在了树上,怪不得叶子说暖和,这树是雪暮寒城仙气聚集之地,这些红梅虽不及仙山的精怪但也是有了灵气的半仙之躯。叶子从红梅身上汲取仙力,犹如一股暖流向叶子体内流入。“要是容你在这睡一夜,保证把你热成焦炭,本来就黑,变了焦炭更黑,再加上你这一肚子的至寒之酒,哼,够你受的。喂喂喂,快醒醒,不能在这睡,”疏节使劲的摇着叶子,叶子刚刚睁开朦胧的睡眼,身上的长根便消失了,“清醒清醒,我带你回去睡觉。”疏节架着叶子把她从树上扯了下来。
“喂,疏节,那个呆小子,我让庭礼送他好了,我们再坐会。我还有事要问你。”孙庭礼伸手来接,疏节微微侧身躲开了,孙庭礼看疏节并没有把叶子没有交给他的意思,也不敢再上前。疏节朗声回答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她醉了。”疏节含情脉脉的看着紧紧拉住自己胳膊的叶子冷冷的说道。
“菡芝仙,你认识吧?”陶南看着疏节离去的背影问道。“她来找过我,打听你的消息。”
“你跟她说了什么?”疏节回过头,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声音变得低沉。
“你果然人的她?!”陶南怀疑的表情突然变得坚定。“我说我不认识你,她在我的胸口留下了一个诫印,这些年我没有办法使用摄魄之术,一旦使用,这诫印就会像锁在心上的链条开始收缩,直到让我痛到不省人事才会罢手。”
“说谎,你的仙术里有我的痕迹,你当她堂堂一个风神是瞎子吗?”疏节扒开陶南的衣服,露出了胸口金闪闪的诫印。“哼,怪不得你一直守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我还以为你真的改了你的风流本性。你这诫印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得等我取回我的玉笛清韵,才能解开,不过现在清韵似乎很喜欢叶子的身体,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呢。”
“疏节,好吵啊,”叶子抓着胳膊也有些站不稳,干脆放开了胳膊,环抱着疏节的腰,“你离我太远了,能不能离我近一点啊。”叶子虽然天天跟疏节待在一起,虽然她也一遍一遍的跟疏节确认,可是她从疏节的眼睛里看到的就只是温柔而已,不是喜欢,更不是爱。有时候叶子也会安慰自己说,这样已经够好了,不必再贪求什么了,可是人心是最不容易满足的了。叶子使劲想把自己灌醉,大概也是为了壮着胆子跟疏节更亲近一些。疏节看着叶子的眼睛,低下头,在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现在,觉得近了吗?”
陶南瞪大了眼睛,又努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对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疏节啊疏节,我佩服你,五体投地,你为了一个女人死一次,这次又要为一个呆小子,还是个娘娘腔,我再也不敢在人前吹嘘我的风流情史了。”
疏节蹩了陶南一眼,“别瞎想了,那个混小子交给你了,给他醒醒酒,你这至炎又至寒的红梅冰酒恐怕他还没福消受,小心照顾他,别让他死了就行。”
“哼,这又是你交的新朋友?我看倒像是这呆小子的朋友,他跟你可是一点都不亲,我看你们连个眼神都没有交流过呢。”
“就你看的仔细,别到处炫耀你的小眼了。”疏节有些不耐烦,一边说,一边背起叶子离开。
“是是是,您眼睛大,您眼睛天下第一大,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