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赌鬼你又输了。”此时,李元德早已反应过来,朗声大笑。
红鼻子老头也不搭理他,又找了旁边一棵更高的树试了几次,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他才不得不接受赌输了的结果。
“输就输,我老头子又不会耍赖。”红鼻子老头有点气馁,转而又想起什么道:“哦——,上次你打赌赢我是不是也是这小娃娃帮的你?”
“是……是又怎么样,他是我徒弟,徒儿帮师父,天经地义。”李元德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我说呢,这小娃娃早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你怎么会临老了还收他做徒弟,看来还是有些能耐的。”
“嗳,你这可说错了,我这徒儿虽说年纪大了点,但他的体质,就算是从小练童子功的都比不上。”
“哦?我也没看出来他的体质有何特殊啊。”
“就凭你的能耐能看得出来才怪,二十来岁的年纪全身经脉皆通的你可曾见过,恐怕你自己练到这个程度也在四十上下了吧?”
“什么,你说他已全身经脉皆通?先天纯体?”
“对啊,就是先天纯体,不信你可以试试。”
听两人的对话,孟羽帆才忽然觉得,自己这副穿越过虫洞的身体貌似真的有点特殊。
红鼻老头握住孟羽帆的右手,又如之前李元德这般,将他的全身经脉探了一遍,然后似乎也被惊到了:“想不到这世上真有先天纯体,你老小子运气也太好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碰到了,要不,你把这个徒弟让给我怎么样?”
“想得美,他是我正儿八经磕过头拜过师的徒儿,怎么能让给你,再说了,就你那点能耐,他要拜你为师,还不是让你糟蹋了一块好玉。”
“我能耐比你差吗,要不咱俩比划比划,谁赢了谁就做他师父。”
连孟羽帆自己都没想到,什么时候自己成了一个香饽饽了。
“我才不跟你比划呢,每次打不过我便跑,不过要论逃跑的本事,我还真比不上你。”李元德说着,忽然想起刚才的赌注,又道:“对了,刚才某些人可是自己说的,如果输了就把轻功传给我徒儿,你可别想耍赖。”
“我又没说耍赖,你看哈,我都传他轻功了,让他也做我徒弟总可以吧,我要求也不高,就让他叫我二师父,这样总可以吧?”
“这样啊……倒也不是不可以。”觉得自己没吃亏,而且这老赌鬼周石行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这天下要论轻功,老赌鬼认第二,便没人敢认第一,他觉得为自己徒儿找这么一位师父,绝对是有益无害。
于是,便对孟羽帆道:“徒儿,这老赌鬼的轻功独步天下,你可愿意也拜他为师?”
“徒儿愿意!”孟羽帆又不傻,这种好事落到头上,哪有拒绝的道理。
当下他便乖巧地给周石行叩了三个头,恭敬地道:“徒儿见过二师父。”
“好好,乖徒儿,快起来,你看我今天来也没带什么见面礼,明天补上哈,前些天我刚赢了一把青云剑,正好送你做兵器。”
“青云剑?青云门裘成业的青云剑?”
“是啊,那裘老儿非要跟我打赌,结果连青云剑都输给了我。”
“哈哈哈,居然还真有不怕死的,敢跟你老赌鬼打赌。”
“嗳,老酒鬼,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今儿高兴,把你那秋露白拿出来也让我尝尝呗。”
“想得美,打赌输了还想喝我的秋露白,先把我徒儿教好再说。”
看两人这架势,分明就是两个老顽童,哪里看得出有半分武林宗师的样子,孟羽帆不由摇头苦笑。
又斗了一阵嘴,俩老头才想起教孟羽帆武功的正事,约定每逢单日,便由李元德教授他的飞虹剑法,逢双日则由周石行教授他的轻功九霄凌云。
今日正好是单日,便先由李元德教授了飞虹剑的入门招式,周石行则先走了。
一直练到晌午,李元德对孟羽帆的习武天分颇为满意,这才放他回去,走之前还不忘让他勤加练习子午明心诀。
武功一道,本就是要注重内外兼修。
回到家中,为三女把《白蛇传》的最后部分讲完了,又被小翠缠着讲其他故事,他便又开始讲起了《西游记》。
不过其实他也挺期待每天的这个时候,每天能见见叶瑾菡,有时候叶瑾菡也会请教关于阿拉伯数字和借贷记账法,不知不觉间,一丝情愫已在两人心中生根发芽。
送走了叶瑾菡和小翠,孟羽帆匆匆吃完午饭,便一个人关在房子里,开始练他的子午明心诀。
见识了自己的两位师父的武功,他仿佛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对武学一道更加痴迷。
等他练完内功从房内出来,时间已近未时。
这时,叶平正好从外面进来,见他从房内出来,忙道:“公子,您昨日吩咐老奴去找人打造的那套东西已经做好了。”
“哪套东西?”孟羽帆一时没有想起来。
“就是您昨天画了图纸,让老奴去找木匠和铁匠做的那套东西。”
“哦,那套蒸酒的东西做好了呀,这么快,快快带我去看看。”
他现在是迫切的想要做出蒸馏酒来,一下子多了两位好酒的师父,他很想去弄出点高度酒来显摆一下。
来到院内,丫鬟小倩正在好奇地打量着那一堆东西。
他忙命叶平帮他把东西搬到厨房,然后亲自动手把这套设备组合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工匠水平还是挺不错的,整套设备组装起来吻合度非常好。
他这才想起蒸酒的原料都还没有,现在要让他从洗米、蒸米开始慢慢酿酒,他可等不及,便问身边的叶平道:“叶叔,家里可备有酒水。”
“有,有,自从公子住进来之后,怕家里来客人要用,我和小倩就去买了几坛留在家里备用。”
“那就好,快去拿一坛过来。”孟羽帆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一下这套设备了。
不一会儿,叶平搬来一大坛酒,孟羽帆舀起来尝了一口,口感很淡,估计酒精度绝不会超过十五度。
他把整坛酒都倒进了锅里,然后把那套设备放到锅上。
小翠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忍不住问道:“公子,您这是干什么呀?”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叶叔,快,赶紧帮我生火。”
叶平一脸疑惑地到灶下生火,心里还在想着自家这位公子神神叨叨的到底在干什么?
不一会儿锅里的酒开始沸腾,又过一会儿,从设备的出口滴下一滴透明的液体落在下方接着的碗里。
厨房内开始弥漫开一股酒精的芳香。
“好香啊,公子,您这做出来的是什么呀?”小翠忍不住问道。
“嘿嘿,我想用这普通的水酒做出一种好酒出来。”
“公子,您真是神啦,就冲这香味,老奴敢说等会儿做出来的绝对是佳酿。”叶平显然也是个好酒之人。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一坛水酒蒸馏出了小半坛浓度略高的酒。
孟羽帆尝了一口,感觉浓度还是不够高,又把这小半坛酒重新蒸馏了一遍,最后就剩下大约四分之一坛子的酒。
孟羽帆又尝了一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此时厨房里酒精的香味又比之前浓郁了几分。
孟羽帆把蒸馏出来的酒放到两个小酒瓶里,剩余的一点点便送给叶平了。
他拿起酒瓶准备回房,走了两步又回来,对叶平问道:“叶叔,这酒买来多少钱一坛”。
“回公子,老奴记得当时买回来是一贯半一坛。”
“算贵吗?”孟羽帆对这个价格没有多少概念。
“公子,这是用上等高粱酿的酒,算得上是比较贵的酒了,寻常人家怕是过年也舍不得买这么贵的酒。”
“那有便宜一点的酒吗?”
“现在市面上最便宜的酒大概要算李子酒了吧,咱们这附近山上李子挺多的,每年结果的时候吃不完,放时间长了又容易坏,村民们就会把它酿成李子酒。”
“不过这李子酒因为有点酸涩,所以价格也就卖不高,五十文左右就能买一坛。”叶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那叶叔就麻烦您明天去把各种酒都买两坛回来。”想了想孟羽帆又加了一句:“还有叶叔,记得把这套蒸酒器具的图纸从那几个木匠铺和铁匠铺拿回来,别让人学了去。”
叶平一一应下。
次日早晨,孟羽帆揣上两瓶高度酒便往山上去了。
两位师父早已在茅屋前,时不时地斗几句嘴。
周石行见孟羽帆到来,正想把他拎到一边教他轻功,忽然他用力地抽了几下鼻子,问旁边的李元德道:“老酒鬼,你有没有闻到酒香?”
此时李元德也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香:“嗯,我也闻到了,这什么好酒啊,比我那秋露白还香。”
一旁的孟羽帆见也藏不住了,便拿出那两瓶高度蒸馏酒,献宝似地递给两人:“两位师父,这是徒儿珍藏的好酒,特意孝敬您二老的。”
此时这两位好酒的老顽童眼珠子都瞪圆了,就差双眼发出光来了。
周石行率先猴急地打开酒瓶嘬了一口,又砸吧了几下嘴,这才一脸满足地道:“好酒,好酒啊,老头子我从没喝过那么好的酒,小娃娃,你这个徒弟我没白收啊。”
说完,从身旁拿起一把剑扔给孟羽帆:“喏,这把青云剑就送给你作见面礼了。”
此时,李元德也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回味了很久,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酒收起来:“这么好的酒,我得好生收起来,慢慢品尝才行。”
“二位师父,这酒是徒儿我自个酿的,待徒儿解决了原料问题,到时候您二老想喝多少都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