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小人在此等候纪总管,给俺结了柴火钱。”
“柴火呢?我看看!”说完他便往柴房里走。
仔细检查完柴火,他拍了拍手对着任穹说道。
“纪总管他现在在厨房正忙着呢,你这柴火多少钱?”
任穹赶紧默默估计价格,应该大约是一百四十文到一百五十文,还好有这个作弊器,不然露馅了。
“回大人,一共一百四十五文钱。”保险期间,他报了个中间数。
“恩?我看你脸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啊?”
啊?什么规矩。
任穹只好老实说道。
“大人,小的不懂。”
“记住了!以后一担柴,你只能叫一百二十文钱,是您心甘情愿卖的,知道了么?不然以后别进这个门!”
合着这小子要吃差价,赚公家的钱啊!好老套的手段。
任穹便想耍他一耍。
“大人,这价格太低了,小的天不亮就上山去了,跑了三十多里山路现在才回来,您就这么点钱,我养活不了一家老小啊!”
“嗨!我看你头次来不懂,好心教你,你还给脸不要脸了不是?还不晓事的话,我便让人把你赶出去,柴火也得给我留下来!”
这名小吏恶狠狠地放了狠话,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大人,大人,小的就是一个打柴的,勉强养家糊口来的,您这无端克扣,我可是要活不下来啊!”
说着,他作势就往人家身上扑。小吏气得哇哇大叫,抬腿对着他胸口就是一下子。
任穹作势后仰,翻了几下白眼,吐了几下口水,登时假装昏死了过去。
哎!怎么就死过去了!小吏一看柴夫的表现,顿时慌了手脚,平时仗着一点小权势,对着普通百姓盘剥惯了,今天怎么一脚还没踢了实在,人就倒下去了!
真出了人命,自己可就倒大霉了!
小吏赶忙抓住樵夫,探了探鼻孔,还一点呼吸,一搭脉搏,十分微弱。
还有的救!于是他赶紧敷贴前心,敲打后背,忙活半天时候。
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说道。
“吴大,你到处乱跑,不好好干活,在这里干什么!”
这名叫吴大的人看见来人,跟猫见了老鼠一样害怕。
他慌慌张张一指任穹。
“这柴夫昏死过去了!”
“你干了什么好事!”
纪总管赶忙走了过来。
任穹假意咳嗽了几声,突然醒了过来。
双眼迷茫看着眼前二位。
“这名小哥,请问您怎么在这里?身体有恙么?”
纪总管关切地问道。
“大人,大人,这个人,他刚刚非要便宜买我的柴,我不同意,他就打了我,打的我好惨。我这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刚刚是昏过去了”
“你可别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要往我身上扑,我想把你推开!”吴大惊慌辩解道。
“吴大!看你干的好事!平日里对你管教不严,你是越来越过分了!非要惹出人命来,你才罢休!”
“总管大人,我错了,我没怎么动他,就是踹了一脚。实在没想到他身子这么弱,差点害去半条命。”
“过来赔礼道歉!”
“是!”
吴大一改刚才趾高气扬的态度,恭恭敬敬对着任穹鞠躬。
“小的我错了,不该踹您!”
任穹借势往地上一坐,假装毫不在乎,慢慢摆手。
“大人,我可不敢当。您给足够了柴火钱,我就走。”
“你给我拿出两钱银子,结了柴火钱!”
“还有先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以儆效尤!”
“啊?总管,您这!”
“不服气不是?还想要再罚多一点?”
吴大不敢吭声,灰溜溜地走了。
纪总管看他走了,对着任穹一抱拳。
“公子,这里的下人不懂事,平日欺上媚下都习惯了,您多见谅!”
“纪总管,没事,我就是看他不惯,作弄一下而已。”
“您这边请了,大人请您在茶间等候片刻。”
“多谢!我先整理下,换套衣服。”
过了一会,任穹换了套衣服,跟纪总管离开。
那边吴大心里惴惴不安,刚想反身去跟纪总管再解释下。
他在一旁,却看到纪总管和一名男子一起走了,那名男子无论身高长相,都和那名无赖樵夫相似。
怪了怪了,今天净是怪事,还是闭上自己的嘴,少说多做吧!
他也没放到心上,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任穹来到了茶社,等了不多时,便有小吏传他去见司徒大人。
他走进会客厅,看见司徒睿背着手站在那边,
“司徒大人,学生钱都来有礼了!”
“钱都来,你前几日刚刚才来,今日有何事情要说?”
“学生经过几日的考虑,知道该如何铲除龙五了!”
“哦?你这么快就有了法子?说来听听。”
“学生刚刚见了李听春,还跟她做了笔买卖。”
“李听春,是你师父介绍的么?”
“家师虽然和她算是同门,不过走动不多。真正打动李听春的,是那药瓶的买卖。”
“你说的买卖,就是这个?李听春为人傲慢,黑道上为了捧她的臭脚,说什么花中女帝。不过是山门里专门管着腌臜事情的下人。
“李听春掌管的凤仪楼等地方,名为妓院,实际是山门里用来监控民情,尤其是高官巨贾们的“钩子”。”
“但是她混迹江湖多年,眼光不算差,能看上你的药瓶,是你的福气,生意好歹还可以做起来了。和你想到如何除掉龙五,有何关系?”
“大人,眼下龙五和赵家必然要砸场子,小子难以抵挡。只能寄人篱下,在李听春的青楼里贩卖。这些都是眼前权宜之计。要想在省城里继续做大买卖,必然要除了这龙五。”
“李听春有意一口吞掉我大半的利润,那我有何必不让龙五知道呢?”
“你想借刀杀人?哈哈哈,他二人对峙了这么多年,省城里人脉资源雄厚,要是能一口气拿下对方,他们早就动手了。轮不到你个小子来挑拨成事。”
“所以今天我来拜见大人,也正是此事。只有大人祝我一臂之力,才好让李听春,除了这龙五。”
“你小子有什么歪门点子直说,要是荒诞不经,毫无用处,我可现在就翻脸不认人,赶你出去!”
“大人,您请听我,只需这般这般……”
任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司徒睿边听边点头,听完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任穹笑骂道:
“一肚子环水的脓包!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徐的学生,就凭你刚才那些话,我这就想把你现在抓去刑名司去,关你个牢底坐穿!”
“能让大人看的上的脓包,那也是不一样的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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