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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遁(1)

月色如水,映得江上泛起一陣銀波,在月色中看來,焦山顯得格外奇偉深邃,林木蒼翠。

長江到了鎮江這一段,豁然大開,江面寬闊,水流平穩,再加上屹立江中的金山、焦山,更襯得鎮江城形勢險要,非同凡響。

宋德佑元年,右丞相文天祥奉使,入元軍議和,元軍扣留文丞相,執文天祥至鎮江,天下震動。

江水看來仍然那麼平靜,但是平靜的江水中,有着洶湧的暗流,鎮江城中,自表面上看來,也像是沒有什麼事發生,然而暗中卻也出現了洶湧的暗流。

熱鬧繁華的鎮江城中,只不過多了一個人,然而這一個人,便能引起軒然大波,文丞相被執,已到鎮江,每一個人的神色都顯得沉鬱,尤其是江湖上的仁人義士。

這時,在焦山的一幅懸崖之下,江水拍擊着岩石,發出有節奏的聲音,激起一陣陣的浪花,在懸崖一塊凸出丈許的大岩石下,泊着一艘小船,船身在不斷搖晃着,船艙中,只有一張方桌,方桌上點着一盞油燈,燈光黯淡,映在桌旁三個人的臉上,帶着一片陰影。

三個都默默不作聲,桌上則攤着一張羊皮紙,紙上置着縱橫的街道,三個人都看着那張紙,神色凝重!

那三個人,兩個是中年人,一個高而瘦,另一個矮而肥,還有一個,是顴骨甚高,一臉英氣的年輕人。

那矮而肥的中年人,手指在紙上慢慢移動着,終於停在一處地方,他說道:

“這條街,三日之前,兩端都有元軍守衛,趕開行人,有人見一輛馬車,密不透風,駛進街中的一所巨宅,宅門大開,馬車駛進之後,宅門就立時緊閉,接連三天,元軍的大人物,進出不絕。”

年輕人雙眉軒動,道:“這樣說來,文丞相就是被囚在這所巨宅了?”

那矮胖子的樣貌,十分滑稽,當他緊蹙雙眉的時候,五官都擠在一起。他沉聲道:“可能是,但還要等胡炳來了,才能確定,他是鎮江城中的地頭鬼,一定可以打探出確實的消息來的。”

那高瘦的中年人道:“奇怪,他應該來了!”

三個人一起抬起頭來,那年輕人撐開了船艙的窗子,就上,有一艘船,順流搖了下來,來勢極快,轉眼之間,便來到了近前。那矮胖中年人叫道:“是胡老弟麼?”

船上看來有三四個人,但是卻無人回答,來船卻已疾靠了過來,船尾有人拋起鐵錨,墮入江中。

船上那三個人,一見這等情形,都呆了一呆,各自伸手按向腰際。那年輕人心急,“嗆啷啷”一聲響,已將圍在腰際的一條十七節三撥銅鞭,抖了出來。

但也就在此際,只聽得來船上有人道:“兀那船上的人,可是在等胡炳胡二爺麼?”

船上三人,互望了一眼,矮胖子道:“正是,胡二爺在何處,為何不見?”

來船的船艙中,鑽出了一個人來,月色之下,看得出那人清秀的一張臉,左右兩邊額上,皆有老大一搭紅記,看來十分駭人,他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着,道:

“胡二爺負了傷,正在艙中!請過來看視!”

船上三人齊皆吃了一驚,這時,艙中也傳出一陣陣呻吟聲來。

三人聽得出,那正是他們等他帶消息來的胡炳的聲音。

三人立時出了艙,一躍而過,到了來船之上。

來船上,原來蹲在船尾的兩人,這時也站了起來。

三人也不在意,那臉有紅記的人,這時也縮回了艙中。

三人一起走了進去,船艙之中,卻是一片黑暗。

在黑暗之中,只聽得胡炳呻吟聲,陣陣傳來,顯見他傷得極重,矮胖子急道:“朋友,請掌燈!”

他才說了一句話,眼前陡地一亮,兩個火摺子同時晃着火點着了兩盞燈。

當燈火一亮之際,船艙中的情形,人人可見,進來的三個人陡地一震!

只見船艙中,除了那青臉漢子之外,另外還有四個人。那四個人中的三個,都執住了一個血人,一個站在那血人的身後,抓住了血人的頭髮,將血人的頭抓起來,那血人全身都是傷痕、烙痕,簡直已不復是人形。

他赤着上衣,身上墳起的深紫色鞭痕,少說也有七八十道之多,血珠子在鞭痕上一顆顆迸出來,看得人毛髮直豎。

而更令得三人震驚的,是當那血人的頭被硬抓了起來之後,他們認出,那奄奄一息的血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在等着的胡炳!

這時,只見胡炳的口唇抖動着,自他口中,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來。他已然散亂的目光,停在矮胖中年人的身上,他的聲音聽來實是令人心悸。他道:

“趙大俠……我吃不住打……只得將你們的所在,供了出來,你們……可別怪我!”

一看到胡炳已成了一個血人,三人早已呆住了。

直到胡炳講出了這句話來,三人才陡地一震。

那年輕人立時回頭一看,只見艙門口,已有三個人堵住了退路,而在他們面前,連那臉有紅記的在內,有四個人之多!

胡炳只不過說了兩句話,但是那兩句話,卻也足夠使三人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了。

那是胡炳在探聽文丞相被幽禁在何處時失了手,落在敵人的手中,他吃不住拷,才將他們三人的所在處,供了出來!

三人一想到這裏,心中又驚又怒,不約而同,發出了一聲厲吼。

同時,“鏘鏘”兩聲響,兩柄長劍,也已出鞘,三人一起背靠背站定。

面上有紅記的那人,陰惻惻一聲冷笑。那拉住胡炳頭髮的人手一鬆,胡炳的身子,向下直倒了下來,“砰”地一聲響,倒在艙板上,雙眼翻白,已然死了。

額頭有紅記的那人一面冷笑着,一面道:“你們三人,還想動手麼?”

那年輕人怒喝道:“你先吃一鞭!”

他手腕一沉,手中的十七節鋼鞭,已然直揚了起來,鞭梢的尖簇,直刺對方的胸口。

那人又是一聲冷笑,一翻手,“錚”地一聲響,竟將鋼鞭梢,抓在手中!

那年輕人的十七節鋼鞭,每節兩寸,俱呈三稜,極其鋒銳。那人竟伸手將鋼鞭抓住,若無其事。

三人都陡地一震,定睛看去,只見臉有紅記的那人,手上戴着一副極細的白金線織成的手套,那手套看來極其柔軟,是以他的手指能伸縮自如,但是卻又不怕兵刃所傷!

一看到了這一副手套,三人心頭大為震動之餘,也立時想起了一個人來。

那年輕人首先失聲道:“你,你是金掌天魔婁魂!”

面有紅記的那人冷然一笑,道:“閣下大概是近年來頗出風頭的杜如風杜少俠吧!這兩位,一定是人稱大江雙傑的趙大俠、曾二俠了,不知道三位是要動手呢,還是跟婁某人回去?”

金掌天魔在說話之際,一手仍然握着杜如風十七節鋼鞭的鞭梢,而杜如風也曾連連暗中用力,但是婁魂卻絲毫不動,絕奪不回鋼鞭來。

大江雙傑和杜如風,知道對方七人之中,竟有一個是金掌天魔婁魂,心中已涼了半截,因為這金掌天魔,乃是黑道上第一高手,早就風聞他投了韃子,但也無由證實,如今自然是再無疑問了!

然而,他們三人還是齊聲喝道:“自然是動手!”

婁魂一等三人出口,立時發出了一聲怪叫,手背向上一振,杜如風一時之間,還捨不得就此撤鞭,是以在婁魂手臂向上一振間,一股大力湧到,他整個人都被震得向上,飛了起來,“蓬”地一聲,撞在艙頂之上。

杜如風在身子一被抖了起來之際,已知不妙,但是根本不待他有再掙扎的餘地,身子已撞上了艙頂,可是他見機極快,一撞了上去,明知鞭是奪不回來了,右手一鬆,雙掌齊出,“砰砰”兩掌,擊向艙頂。

只聽得“嘩啦”一聲響,艙頂上已被擊穿了一個大洞,他身子一弓,“錚”地自艙頂的破洞之中,穿了出去。

杜如風一穿出了艙頂,便大叫道:“快走!”

他是在叫還在艙中的大江雙傑快設法逃走,因為對方人多,又有金掌天魔那樣的高手在,萬萬不是敵手,不走只有就胡炳的後路了!

他“快走”兩字出口之際,人還在半空之中,也就在這時,“嗤嗤”兩聲響,月光之下,兩道晶虹閃耀,一前一後,已有兩柄月牙形的飛刀,向他疾射了過來。

原來在那船的船頭和船尾上,還各有着一個人,飛刀就是由那兩個人發出來的。

杜如風身在半空之中,兵刃也已失去,一見飛刀射到,他只能在半空之中,硬扭了扭身子。

可是兩柄飛刀的來勢極快,杜如風身子才一扭動間,兩柄飛刀,已將他一起射中。

杜如風身形一側,“砰”地跌在船艙頂上,骨碌碌地滾到船舷。

當他自船艙上滾跌之際,船艙之中,刀劍乒乓交擊,呼喝之聲,已然不絕於耳,分明是大江雙傑,已和敵人動起手來。

杜如風一躍而起,他肩頭上和腹際,已是血流如注,傷得極重!

而船頭、船尾,剛才疾發飛刀的兩個人,這時已經掠了過來,杜如風喘着氣,大叫了一聲,一聳肩,便已跳進了江中,水花四濺,等到那兩人趕到船舷時,杜如風的身子,已沉進了江水之中了。

也就在此際,只聽得接連幾下轟然巨響,每一巨響,船艙都塌下一大片來。

接連幾下巨響過後,整個船艙,都已塌下。

圍住大江雙傑在動手的是六個人,金掌天魔只是背負雙手,好整以暇地在一旁觀看。

船上的地方能有多大?八個武林高手在船上一動手,船身傾蕩不已,大江雙傑水性極佳,誰都知道,是以圍住了他們動手的六個人,招數緊密,只是不讓他們兩人有突圍而走的機會。

婁魂的臉上,始終掛着寒森森的冷笑。他道:

“兩位算了吧,大軍正用得着你們,留下來替大軍效勞,高官厚爵,有何不好?”

大江雙傑兩柄長劍,嗤嗤向前疾刺而出,逼開了一人。

他們一逼開了面前一人,身子雙雙躍起,眼看他們已可以搶到船頭,再進一步,也可以躍入江中的了,可是兩柄吳□劍,已自他們身後攻到,逼得他們不得不撤招相格,而他們的去路,也被另外兩人阻住。

大江雙傑一面拚鬥,一面大喝道:“什麼大軍,是宋軍還是元軍?”

婁魂“嘿嘿”冷笑着,道:“宋軍已盡,如何還能當大軍之稱,自然是大元……”

他話還沒有講完,大江雙傑已直向他衝了過來,喝道:“畜牲不如的奸賊!”

兩人竟不發一言,兩柄長劍,直刺婁魂,他們顧得反攻婁魂,便難以顧及向他們攻來的兵刃。

圍攻他們的人又多,他們劍勢雖快,但是劍才攻出,趙大的背上,已被一柄宣花斧擊中。曾二的脅下,也被一柄單刀,直刺了進去。可是兩人的雙劍,仍然向前刺出!

然而,他們已受了致命傷,兩劍刺出,已是無力,刺到了劍尖離婁魂的胸口,還差三五寸之際,兩人的身子已向前直倒了下去。

雙劍刺向艙板,“撲撲”兩聲,將艙板刺穿,人也倒伏在艙板之上。

婁魂像是早已知道大江雙傑的兩劍,必然刺他不中一樣,背負雙手站着,連動也未曾動過。

直到兩人仆在艙板上,他才冷笑一聲,道:“將他們翻轉來!”

立時有兩個人,將大江雙傑,翻了過來,這兩個名揚長江下游的武林高手,已是出氣多入氣少,眼看活不成了,婁魂又冷然道:“還有一個呢?”

那發飛刀的兩人齊聲道:“中了我們的飛刀,跳下水去,也是死多活少!”

婁魂冷笑着,抬頭向那塊突出在江上的岩石看去,道:“將他們兩人,連胡老二的屍體,一起放在那塊岩石上,這幾天,事情多着啦,也好叫想來生事的人看看,不怕死的只管來!”

船上的七八個人,齊聲答應,有人負了大江雙傑和胡炳的屍體,躍上了那塊岩石,將他們三人的屍體,靠在峭壁上,順手拉了山籐,綁住了他們三人的屍體,紮在樹上,不使跌倒。

遠處,可以望到鎮江城中,點點燈火,但是大江雙傑和胡炳,卻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只有別人可以看到他們。江上過往的船隻,都可以看到那塊岩石之上,有三具屍體,看到的人,大都不出聲,雖然他們心中都知道這三人是為什麼而死的。

天色濛濛亮,海灘上的圓石,被不時沖上灘來的江水洗得很潔淨。

一艘船緩緩駛來,靠在淺灘上。

船頭上一個彪形大漢,用力舉起鐵錨來,雙臂一振,鐵錨“呼”地飛了起來,連着鐵錨的鍊子,發出一陣“嗆啷啷”的聲響,鐵錨“撲通”一聲,跌進了水中,濺起了老高的水花來。

那大漢又用力拉了拉,才轉頭叫道:“船泊岸了,大夥快出來吧!”

那大漢的話中,帶着很濃重的山東口音,他一聲才叫完,就聽得前艙之中,首先傳來了咭咭咭一陣笑聲,門簾一掀,走出了兩個少女來。

那兩個少女,一個身形頎長,另一個稍矮些,兩人都不過十八九歲年紀,一身的花衣,一面笑着,一面掠着自額上披下來的頭髮。

那身形頎長的一個叫道:“大力哥,可是到了鎮江麼?”

那大漢笑道:“可不是,老爺子呢?問問他們是立時進城去,還是怎麼着?”

中艙突然又傳來了一下怪裏怪氣的笑聲,道:“只怕進不得城!”

隨着那怪裏怪氣的聲音,艙中走出一個瘦子來。那瘦子實在瘦得可憐,偏偏他一身衣服,又大得出奇,是以倒像是一支竹竿,撐住了衣服一樣,他一搖三晃,走了出來。

那兩個少女立時嘟起了嘴,道:“鍾大叔又來說掃興話了,鎮江城是大地方,我們不立即進城去賣藝,找銀子,難道等在江邊餓死?”

那被稱為鍾大叔的瘦子也不生氣,只是嘻嘻地笑着,道:“大丫頭益發牙尖嘴利了,不信,你去問你爹,是不是進城去!”

那兩個少女略呆一呆齊聲叫道:“爹!爹!”

她們兩人的叫聲,十分清脆動聽。

那大漢則已拽過了跳板,踏到了岸上,自言自語道:“就算不進城,也得上岸去走走,在船上憋死了!”

他一面說,一面已自跳板上,走了上去,他身形壯大魁偉,怕不有兩百斤重,壓得跳板“咯吱”,“咯吱”一直響。

這時,那兩個少女,也已從後艙中,迎出了一個精神矍鑠、滿頭白髮的老者來。

那老者來到了船艙,向已到了岸上的大漢望了一眼,叫道:“大力,別上岸!”

大漢在岸上答道:“我只是在岸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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