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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秘機構武力邀談

天氣十分晴朗,我和一個朋友打高爾夫球,當我的一擊,使得球兒飛到了我找尋不到的地方之際,在朋友的嘲笑下,十分尷尬,將球棒向地上一拋,表示我放棄這場比賽了。

也就在這時,我聽得一個操着生硬的英語口音的人在對我道:“年輕人,高爾夫球這種運動的特殊意義是:不論在什麼樣的困境下,你都應該將球擊入洞,當然,有捷徑可走是最好,如果沒有,你便必須克服所有的困難,而不是將球棒一拋就算數!”

我在一聽得那聲音時,便抬起頭來,靜靜地聽他講完,然後,一聲不出,拾起球棒去找球,終於找到,而且繼續比賽下去,等到十八個洞打完,我以三桿領先取勝。

我離開那個高爾夫球場的時候,在門口又碰到他,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他約莫有五十歲,一頭金髮,典型的北歐高身材,他是世界知名的生物學家奧斯教授。

奧斯教授曾受聘於世界十餘家知名的大學,甚至蘇聯也聘他去講學,而在他逗留在蘇聯的境內時,他和蘇聯的科學家創造了“雙頭狗”——那是生物學上移植的奇蹟。和他合作的是蘇聯國家科學院勒柏辛斯卡院士,他們兩人,將一隻黑狗的頭切下來,再在另一隻黃狗的脖子上開一個洞,將黑狗的頭接上去,黑狗的頭活在黃狗的身上,那黃狗變成有兩個頭。

這頭舉世震驚的“雙頭狗”活了七天,七天後,反倒是那“黑狗頭”還活着,而黃狗頭先死。

這種驚人的生物移植,後來並沒有繼續下去,那是因為勒帕辛斯卡院士突然失蹤了。

在蘇聯,不論是部長也好,將軍也好,院士也好,突然失蹤,是司空見慣的事,但對奧斯這樣一個崇尚自由民主的人來說,這種事發生在他的身邊,發生在他的合作者身上,那自然令得他極不愉快。

是以,他離開了蘇聯,以後,也未曾從事同樣的移植試驗。

而根據他私下對人說,那一次的實驗,若不是在後幾天,勒柏辛斯卡院士,忽然心神不寧,以致犯了幾個小錯誤的話,那隻“雙頭狗”不會夭折,可以一直活下去,到壽命正常結束。

這一切,全是我在和奧斯論交之後才陸續知道的事。

我們論交之初,是在那高爾夫球場,他知道我終於贏了比賽,高興得要邀我一起去喝酒,我們在酒吧中消磨了一個傍晚。

以後,我們時時在一起飲酒,他是一個酒徒,但對中國酒一無認識,於是我便開始向他灌輸中國酒各種知識,以及和中國酒有關的種種故事。

等到我們相交已有三個多月的時候,我才不經意地問到他:在這裏做什麼?因為本城並沒有一個學術機構,配請他這樣的學者來講學,他的回答很簡單,他道:“做實驗,我只想在一個不受人干擾的所在做實驗,所以揀中了這裏。”

我點了點頭,不再問下去。

我們保持了片刻的沉默,他轉着酒杯,那時他正在喝威士忌,酒中加了冰塊,他的視線留在旋轉的冰塊上,忽然向我問一個十分突兀而且奇特的問題。

“衛斯理”,他叫着我的名字:“你說,一雙皮鞋,穿壞了鞋底之後,換了一個鞋底,是不是可以說那是原來的皮鞋?”

“當然可以。”我望了他半晌,然後回答。

他像是對我的回答不夠滿意,是以皺着眉頭,仍然看着冰塊不出聲。

我終於補充道:“應該說一半是,因為換了鞋底。”

“那麼你的意思是,如果過了一些日子,鞋面也壞了,那麼,再換了鞋面之後,那人所穿的鞋子,和他原來的鞋子,完全沒有關係了?”

我呆了一呆,奧斯的問題聽來雖然滑稽,但是要回答起來,卻也不容易。

如果說,在換了鞋底,又換了鞋面之後的那雙鞋子,和原來的鞋子,已全然沒有關係,那是很難如此講的,因為如今這雙鞋子,是舊鞋換了鞋底,又換了鞋面而來的。但如果說有關係的話,鞋底鞋面全換過了,又有什麼關係?

這其中,含有邏輯學上相當深奧的問題,是以我想了足有兩分鐘之久,才道:“教授,你可是想放棄生物學,轉攻哲學?”

“不!”他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放下酒杯,簡單地回答我,然後,顯得有點神思恍惚,甚至不道別,就離去了。

我感到十分奇怪,因為奧斯教授從來也不是這樣不講禮貌的人。

而這時,他既然有這種反常的行動,那我就可以肯定他一定有着心事。

本來,在他走開之際,我想追上去問個究竟,以這幾個月的交情而論,可以分擔他的心事。

但是,剛走出兩步,在還未曾推開酒吧的玻璃門之際,便站定了腳步,因為就在那一剎那間,我改變了追上他的主意。

我想到,他可能是由於實驗上遇到了什麼難題,所以才心不在焉,這是科學家的通病,正如愛迪生將懷表放在水中當雞蛋來煮,對於他實驗上的難題,我無能為力,如果文不對題地去幫助,那只不過增加他煩惱而已。

我停了腳步,正待轉身過來,喝完我杯中的酒,忽然身後有人逼近。接着,便是一隻手加在我的肩上。

我是過慣冒險生活的人,如果是老朋友,絕對不會在背後一聲不出地將手放在我肩頭上,因為這會使我緊張!

而這時,我的確十分緊張,身子陡地一斜,擺脫了那隻手,同時疾轉過來。

在我轉過來的同時,我右手五指併緊,已然作出了一個隨時可以向前插去的姿勢,但是並沒有出手。

因為雖然有兩個大漢站在我的面前,但他們都帶着笑臉,你不能打帶有笑臉的人,是不?

他們的笑臉十分怪異:硬裝出來的!

而且,兩個人的服裝十分異特,那種類似大酒店侍者的服裝,好像是一種流行的制服。

兩個大漢毫無疑問孔武有力,而且,他們將手放在我的肩頭上,也絕不是認錯了人,我瞪視着他們,他們中的一個道:“喝一杯酒?”

我冷冷地道:“我本來就在喝酒。”

那人臉上的笑容,看來更使人不舒服了,他再道:“請你喝一杯,有事要和你談談。”

我再冷冷地道:“對不起,對於和陌生人交談,並不是我喜歡的事!”

我看得出,那兩人是盡力在抑壓着怒意,他們一定有相當權勢,慣於發怒。當他們臉現怒容的時候,他們的樣子,十分陰森可怖。

但是他們像是知道,在我的身上,他們的權勢不發生作用,是以怒容逐漸斂去,甚至勉強地笑了笑:“朋友,當你和奧斯教授,第一次在高爾夫球場相識的時候,他也以一個陌生人的身分和你交談的!”

那人的話,令我吃驚。

自從高爾夫球場那次之後,我和奧斯教授來往已有幾個月,可以說這兩個人在暗中跟蹤奧斯教授,至少也有幾個月了,而且他們的跟蹤本領十分高,如果不是他們自行露面,我就未能察覺暗中有人在注意我們!

而從他們的口氣聽來,他們所注意的目標,是奧斯教授,不是我,那麼,這會不會和他今晚的神態失常,以及問我的那個怪問題有關?

我愈想愈感到好奇。

如果這時,那兩個人忽然走了,我一定會追上去,但是那兩個人顯然比我更急,他們又催道:“怎樣?”

我點頭:“可以,你們可以請我喝一杯酒!”

我們一起向前走去,坐在吧櫃前,我在當中,他們兩人在旁邊,都要了酒之後,左邊的那傢伙開口:“你似乎是奧斯教授在這裏的唯一朋友?”

我回答道:“不敢肯定,至少,是他的朋友之一。”

“你是他唯一朋友,”那人代我肯定:“我們也想請你幫忙一下,說服奧斯教授,去接受一項五百萬美元的饋贈。”

我呆了一呆。

五百萬美元,這雖然不是一個天大的數目,但也足夠稱得上一個大數目。奧斯教授不見得愛錢如命,但是錢的用途畢竟很大,一個不貪財的人,也會想到有了錢之後的種種,例如奧斯教授,如果他有了五百萬美元,那麼,他自然可以建立一個相當完美的實驗室!

而聽那兩人講來,奧斯教授似乎堅決拒受這筆“饋贈”!

那麼,顯而易見,其中一定大有花樣!

而且,對方拿得出那樣一筆大數目來,那麼他們究竟是什麼身分呢?

我有點不客氣地道:“如果他不接受你們的饋贈,一定有理由,我想我們不必說下去了。”

那人呆了一下,然後壓低了聲音:“不,絕無理由,我們絕無惡意的,可以說,是求他救我們,他如果嫌數目不夠,只管再提出來,我們絕對保障他的安全——”

當那人講到這一句話的時候,一定是我臉上奇異的神情使他覺得失言,是以他突然住了口,向我尷尬地一笑。

我心中急速地轉念着,我所想的不外兩個問題: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他們要奧斯教授做的,又是什麼事?

我道:“你剛才的話有語病,你們要給奧斯教授的五百萬美元,並不是如你所說的饋贈,而是酬勞。”

那人側頭想了半晌,他顯然是十分重視原則的人,即使是一詞之微,他也要考慮再三,過了一會,他才道:“可以這麼說。”

我立即道:“好,那麼你要他做什麼?”

那人的面色變了一變:“對不起,不能說,而且,你也不必問奧斯,因為他也不知道,你更不必到外去打聽——如果不想對你不利的話。”

我聳了聳肩,表示不在乎他的恐嚇,然後,我又極不高興地道:“我最不喜歡和說話吞吞吐吐的人談話,謝謝你們的酒,我走了!”

我站起身來,那兩個傢伙急了,而且看來異常憤怒,竟不約而同,伸手就向我的肩頭一推,將我推回座位上!

他們真是自討苦吃!我許久未曾和人打架,以致手在發癢!當我坐回到我的座位上,而他們也開始晃着拳頭向着我之際,我向他們作了一個動人得可以得到奧斯卡金像獎姿態的微笑,然後,我雙手齊出,對準了他們晃着的拳頭,猛擊過去。

四拳相交,他們的拳頭,發出可怕的“格格”聲,但是那種格格聲,比起他們口中所發出的那種驚呼聲來,實在算不了什麼。

他們兩人開始後退,我卻不想就此算數,身子向前一俯,又是雙拳齊出!

這一次,我的雙拳,重重地擊中他們的口部,他們的口,立時腫起,和經過風臘的豬肉差不多,他們也同時倒在地上。

酒吧中有人叫起好來,我從從容容地喝完了酒,那兩人還沒有站起來。

當我在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用足尖碰了碰他們的身子:“記得,想打架,隨時奉陪,絕不遲到早退!”

我在他們兩人的身邊走過,到了門口,再轉過身來:“謝謝你們請我喝酒!”

我推開門,向外走去。

我駕着車,回到了家中,在向白素講起這件事來之際,仍然禁不住笑個不停。

但是白素卻顯然不覺有什麼好笑,她還覺得十分憂慮:“那兩個人行迹可疑,他們究竟要教授做什麼?”

我搖頭道:“我也想不到他們要做什麼,當我問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們不肯回答,並且還恐嚇我不許多問,這才將我惹火了的。”

白素蹙着雙眉,道:“衛,奧斯教授遇到什麼麻煩了?我看他不會有什麼朋友,和他通一個電話?”

白素提醒了我,教授神態,的確有異於常,他有困難,我應該幫助他。

我拿起了電話,撥了教授的號碼,電話響了許久,沒有人接應,我再打,又響了很久,等到我幾乎想第二次掛上之時,突然“格”地一聲,有人聽了。

我忙道:“教授?”

教授的聲音,十分疲倦:“是我,什麼事?”

我呆了一呆:“教授,你可有什麼麻煩?希望你將我當作朋友。”

我的話說得十分含蓄,奧斯教授自尊心相當強,如果說要幫助他,或者他會覺得反感。

過了好久,才聽得他的回答:“你是我的朋友,但是我沒有什麼,謝謝你對我的關心。”

他其實是很有些“什麼”,但是既然不說,相信也必有原因,我想了解一下他的處境:“如果你肯答應,想參觀一下你的實驗室,方便麼?”

奧斯教授道:“當然,歡迎,明天上午十一時,我等你。”

當晚,我們的交談就到此為止。

在放下電話之後,我和白素兩人研究了一下,由於我根本不知捱了打的兩個人是什麼來頭,而奧斯教授本身,又諱莫如深,是以無法想得出五百萬美元的“饋贈”被拒絕,是怎麼一口事。

第二天,我起得相當早,先到貿易公司去處理一些事務——只是官樣文章,因為有一個十分能幹的經理在管着公司業務。

十時十分,離開公司,奧斯教授住在郊區,需要有充分的時間作準備。

當我來到電梯口之前,一切如常,電梯門打開,我跨進電梯的一剎那,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着,一個人在我身邊擦過,“颼”地進了電梯。這種像是十分珍惜時間的人,其實最討厭不過,我不禁瞪了他一眼。

一看到他,便不禁一呆。

那個人,是昨晚在酒吧中打架的兩個人之一,而且,他的手中,正有一柄手槍對準了我!

我在一呆之際,我又覺出,有另一柄槍,自我的身後頂來,同時一個人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喝道:“進去,快!”

如果不是一前一後,被兩柄槍指住,我會忍不住大笑。

因為我身後的那人,講話之所以含糊不清,全是因為曾中了我的一拳,被我打破了嘴唇,打落了門牙之故,我未曾預料到會在這裏埋伏,是以我沒有抵抗的餘地。

我走進了電梯,電梯門合上。

他們兩人中的一個,操縱着電梯,使我奇怪的是,電梯不向下,卻向上升去。

我勉力維持鎮定:“我和人有約,如果你們的邀請,不必太多時間,我樂於接受!”

那兩個人並不出聲,而電梯這時已停在廿四樓。

電梯停在廿四樓,這不禁令我一震。

我的公司在這所高達三十四層的大廈之中,雖然不常來,但是我總也知道二十四樓是什麼所在。二十四樓,全由一間貿易公司佔有,這間貿易公司的性質,和別的公司有所不同,因為它專和一個地區發生貿易關係,這個地區,為了行文方便,不妨稱之為A區。由於這間貿易公司有這種特殊的關係,所以它實際上可以說是一個半官方機構。

而A區十分具有侵略野心,這間“五洋貿易公司”被視為是一個神秘的所在,也很自然,絕非秘密。

是以當電梯停在二十四樓,打開門,那兩人押我出去時,我心頭震動。A區以特務滲透聞名於世,而我對間諜特務,一向抱敬鬼神而遠之的態度。

才一跨出電梯,那兩人態度囂張,公然揚着槍指着我,在走廊中的人,無不橫眉怒目,如果想知道那些人的樣子,只要看看通輯犯的照片,就可以思之過半。著名的臉相學家堅持說相貌可以表示這個人心中的犯罪傾向,很有道理。

來到走廊最末端的一扇門前,那兩人推開了門,押着我進去,那裏面看來完全是一家貿易行,職員正在忙碌地工作。

我才一進去,職員都停下工作來望我,其中的一個,望了我一眼之後,連忙轉身,在他面前的打字機上,快速地打了十幾下。

一個人推開一隻大文件櫃,現出一道暗門,那兩個人沉聲道:“從這扇門進去。”

我笑了笑:“裏面是什麼,一頭會噴火的九頭龍?”

那兩人臉一沉,這使得他們腫起的嘴唇更加突出。

這次,我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等他們再說什麼,伸手去推那暗門,應手而開,裏面是一間華麗的辦公室。

辦公室正中,是一張巨大的寫字枱,寫字枱後面的牆上,掛着一幅高約七呎的人像,那是A區的終身主席,世界上最具侵略野心的獨裁者之一。

辦公桌後面坐着一個個子十分矮小的人。那麼矮小的一個人,坐在如此巨大的寫字枱和高背真皮旋轉椅之上,給人的感覺,應該十分滑稽。

但當時卻沒有這樣的感覺,我只覺得十分陰森,因為那個其貌不揚的小個子,有着一雙極其陰森、炯炯有光的眼睛。

這一對出色的眼睛,不但改變了他本來猥瑣的容貌,也使人不注意他那可笑的矮個子,而感到他有一股異常的震懾力量,使得你站在他的前面,會感到一種被壓迫感。

一眼間,我肯定那是一個極有來頭,非同小可的人物,他那銳利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掃了一遍,才道:“請坐,對不起,我們必須請你來談談。”

我心中想,我必須不被他嚇倒,他一定很知道自己的長處,知道那雙厲害的眼睛可以給人以壓迫感,使得人不由自主地退縮。

我偏偏不退縮,挺起了胸,直走過去,一直來到了他的寫字枱前面,然後,我雙手撐着桌面:“你有什麼話只管說,我還有約會。”

那人道:“是的,我知道,和奧斯教授的約會。”

我愣了一愣,他是怎麼知道的?我和奧斯的約會,我沒有通知過任何人!

他得意地笑了起來:“別忘記,衛先生,我們地區最出名的是特務統治,而且在國外的特務工作也出名!”

他在講到“特務工作”時那種得意洋洋的神態,證明他是一個特務,他向後斜靠着身子:“你知道我是誰?”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他一定是一個極重要的人物,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我搖着頭,表示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卻道:“大人物?”

那人有點自傲地笑了笑,人喜歡奉承,他將手放到了桌上:“你或許聽過我的代號:‘SOUL’,你應該聽過,我喜歡這個英文字的代號,它表明了我真正的身分。”

我呆了半晌。

我絕不是為了博取他的好感而假裝發呆的,我是真正呆住了。

古人常說“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如今,我一聽到他的名字,確然有如雷貫耳的感覺,我像是劈頭有一個雷打下來一樣地呆住了。

過了足足有一分鐘之久,我才吁了一口氣:“久仰大名,真的。”

那人又笑了笑:“請坐,請坐。”

我一面坐下,一面道:“今天能夠見到你,而且,你還立即向我表露了身分,榮幸之至。”

我一向很少心中想一套,口中講一套的。

如今,我口是心非,心中正在罵:遇到了你這髒靈魂,只怕要倒楣了。

“骯髒的靈魂”,在A區炙手可熱,權傾朝野。他沒有實際職務,在一個民主國家中,簡直不可思議,但在一個獨裁地區中,卻順理成章。

靈魂是他的代號,因為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那個代號的意思是:他是主席的靈魂,而我在心中稱他為“骯髒的靈魂”也是有道理的,因為他所做的,全是髒事。

死在“靈魂”簽署秘密文件之下的人,因為“靈魂”的手令而下獄的人,上七位數字總有的。

“靈魂”是這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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