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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南海雙童 神駝乙休

陰素棠剛在快意,忽聽劍光叢中“哎呀”一聲,定睛往前一看,長袖一展,連人帶劍飛上前去。那青白兩道光華立刻便漲有數倍,將施李兩淫女護住。就在這時,那邊妖陣上的史南溪也看出下面中有兩個女子飛出陣去。陰素棠和施李金四人兀自不能取勝。知道驟然上前迎敵,二女有九天元陽尺在身,未必能夠生擒。便暗使毒計,將妖陣暗中隱隱向前移動,容到將敵人陷入陣中再行發動,來個措手不及。

主意打定,正在施為之際,忽見玉杆真人金沈子中了敵人法寶落地,接着陰素棠又運用玄功施展平生本領去救護施李二淫女,便知事有不妙。剛要飛身上前相助,猛聽一聲嬌叱道:“無知妖孽,暫饒爾等狗命,我姐妹要少陪了!”

史南溪一見敵人想走,又恨又怒,怪叫一聲,把手裏一面“都天烈火旗”往前一揚,口中念念有詞,立刻妖陣發動,千百丈烈火風雷似飛雲電掣一般合圍上去。誰知敵人早有防備,又是九朵金花一團紫氣飛起,所到之處,烈火風雷全部分散,眼睜睜看着那兩個少女衝破下面金霞飛回凝碧崖去,雖然暴怒,無法可施。那金沈子已在受傷時節被下面金霞捲落,料知無有生理!只不知敵人用的什麼法寶,竟自這般厲害!及至一見陰素棠,才知是當年天狐寶相夫人所練的白眉針。

寒蕚那條錦帶,原是旁門一種速成法寶。不論何物,只須經過九個巳寅日便可練成,看去雖有數十百丈五光十色光芒,卻沒多大作用。不過這種旁門小乘法術,也經過一些時日祭煉,雖然遇上正經法寶飛劍不堪一擊,卻足能阻擋片刻功夫。行法的人見勢不敵,豁出犧牲數日苦功練成的法寶被別人損壞,便從此乘隙遁走,再妙不過。

當下寒蕚與朱文會在一齊,各駕劍光,仍在九天元陽尺金花紫氣擁護之下,衝破下面光層飛回洞去。靈雲紫玲等人見寒蕚朱文一去多時,正在懸念,忽見二人面帶喜容飛回。問起出陣得勝情形,也甚心喜,便讚了寒蕚幾句,寒蕚自是高興,哪把妖人放在心上!靈雲紫玲都主張得意不可再往,寒蕚朱文哪裏肯聽?

這頭一日,眾妖人因連遭不利,史南溪更是氣恨得暴跳如雷,盡量發揮妖陣威力。雖然有金光彩霞罩護洞頂,那烈火風雷之聲竟是山搖地震。眾人不敢怠慢,除若蘭文琪要在太元洞左近埋伏外,餘眾人全都齊集後洞準備萬一。寒蕚朱文幾番要想乘隙出戰,都被靈雲阻住。朱文還沒什麼,寒蕚好生不滿!背着靈雲試了試,沒有九天元陽尺,用盡平生本領,竟衝不到上面去,這才作罷。

第二日起雖然沒出什麼事變,到第五日以後,護洞金霞卻愈來愈覺減少。敵人方面自然也是每日三次烈火風霜,攻打愈急。漸漸可以從金霞光影中透視出上面妖人動作。休說寒蕚朱文等人,連靈雲明知九天元陽尺可以應付,也有些着慌起來。寒蕚更堅持靈符光霞銳減,縱不輕敵出戰,也須趁金光沒有消滅以前就便分身上去探一個虛實動靜,省得光霞被妖法消散,九天元陽尺只可作專門防敵之用,無法分身。靈雲也覺言之有理,仍由朱文拿着九天元陽尺陪了寒蕚同去。

寒蕚朱文滿以為這次仍和上次一般,好歹也殺死兩個妖人回來,便高高興興的走出洞外,將九天元陽尺一展,九朵金花一團紫氣護着二人衝破光霞飛身直上。這時正值敵人風雷攻打過去,上面盡是烈火毒煙。雖然金花紫氣到處,十丈以內煙消火滅,可是十丈以外只看出一片赤紅,看不出妖人所在。

兩人走時靈雲原再三囑咐:九天元陽尺固是妙用無方,妖陣也極為厲害,務須和上次一樣,不可深入,敵人追來再行迎敵。又:如見妖陣往前移動,不論勝負,急速飛回,以免被困!

偏偏二人輕敵貪功心勝,一見無人,以為妖人沒有防到自己隔了數日又復出戰,必定還在陣的深處,仗着九天元陽尺護身,逕往妖陣中央飛去。

前去沒有多遠,猛覺天旋地轉,烈火風雷同時發動!四圍現出六七個妖僧妖道,分持着妖旛妖旗,一展動便是一個大霹雷夾着畝許大小一片紅火劈面打來!且喜九天元陽尺真個神妙,敵人烈火風雷愈大,金花紫氣也愈來愈盛。一任四圍紅焰轟發,烈火飛揚,罡飈怒號,聲勢駭人,絲毫沒有效用。二人才略為放心,便想仍用前法誘敵出陣交手。

誰知妖人並不出陣,二人無論走向何處,烈火風雷都是跟着轟打。寒蕚還想立功,幾次將白眉針放將出去,總見敵人身旁一道黑煙一閃便沒蹤影。留神一看,原來是一個奇胖無比的老頭兒,周身黑煙圍繞,手裏拿着一個似鎚非鎚的東西,飛行迅速,疾若電射。每逢寒蕚放針出去,他便趕到敵人頭裏,用那鎚一晃將針收去。

寒蕚一見大驚,不敢再施故技。這才知敵人有了準備,無法取勝。暗道:“今日晦氣。”互打一聲暗號,打算原路飛回。

不料史南溪自從那日失利,一面用妖法加緊嚴密佈置,準備誘敵入陣再行下手。事前隱身陣內,並不出戰。同時這兩日內,又到了幾個極厲害的幫手。有兩個便是史南溪派神行頭陀法勝往南海伏牛珊瑚窩去約來的南海雙童:甄艮、甄兌。還有一個便是破寒蕚白眉針的陷空老祖大徒弟靈威叟。

甄艮、甄兌原是南海散仙,素常並不為惡。因前些年烈火祖師和史南溪往南海駝龍礁採藥相遇,正值甄艮、甄兌在誅那裏一條害人的千年鯊鯨。雖然用法術制住,兀自弄牠不死,被史南溪趁鯊鯨吐出元珠與甄氏兄弟相抗之際,從旁撿便宜,用飛劍從魚口飛入將鯊鯨穿胸刺死。因這一點香火因緣,就此結納。

以後,每一見面必談起峨眉門下如何恃強欺凌異派。甄氏弟兄隱居南海多年不曾出山,各派情形不甚了了,激於情感,聽了心中不服,當時未免誇口說:“史道友異日如有相需之處,必定前往相助一臂之力!”當時只顧高興一說,後來又遇同道中之人談,才知從小就以仙體仙根成道,僻隱海隅,見聞太少。那峨眉派竟是光明正直,能人眾多,倒是烈火祖師和史南溪輩素常無惡不作,便對史南溪等冷淡下來。

及至這次法勝奉命相請約攻峨眉,甄氏弟兄本不願去,一則不便食了前言,二則久聞峨眉威名,想到中土來見識。弟兄二人一商量,去便是去,只是相機行事,仗着裂石穿雲之能,略踐前言則歸,拿定主意,不傷峨眉一人,這才同了法勝前往。眼看快離姑婆嶺不遠,不料遇見一個駝背異人,將甄氏弟兄同法勝困住,冷嘲熱諷耍笑了一個極情盡致,所以遲到。

依了甄良,頭次出門,還未上陣便栽觔斗,原想知難而退,甄兌卻主張好歹踐了前言再說,真個能力不濟,率性再投明師,學習道法去報駝子之仇,反正一樣掃興,總算對史南溪踐了前言。三人依然上路,到了姑婆嶺見洞門緊閉,又由法勝領往峨眉。史南溪說了此來目的,甄氏弟兄一聽凝碧崖有成形肉芝,不禁心中一動,又值史南溪要命法勝前去偷盜,得便暗傷敵人,甄氏弟兄就便告了奮勇,願意一同前去。

那靈威叟卻是不約而至。原因當初長臂神魔鄭元規在陷空老祖門下犯了戒條,靈威叟因鄭元規有同門之誼,又有一次在無心中救過他的愛子靈奇,再三替他求情送信,免去許多責罰。

誰知鄭元規狼子野心,逃走時節趁陷空老祖正在練法,不能分身追他,盜走許多靈丹法寶,又投身到五毒天王列霸多門下,無惡不作,害得靈威叟受了許多苦處。

靈威叟本來不願再和鄭元規見面,偏偏他愛子靈奇與人爭鬥,斷了一手,好容易向師父求了“萬年續斷”和“靈玉膏”將手腕接上,無奈精血虧耗太過,不能復原。再向師父去求靈丹時,陷空老祖卻說:因他多事,被鄭元規盜走了一葫蘆靈丹,藥草雖已採齊,還得數年苦功去煉,自己不久也有災劫,所剩不多,要留着自己備用,不肯賜予。靈威叟無法,猛想起鄭元規盜走師父靈丹不少,這幾年雖不來往,自己於他有救命之恩,何不去向他一要?及至到了崆峒山一問,鄭元規已被史南溪約往峨眉,又趕到峨眉後山飛雷崖上空才得相見。鄭元規反怪他年來不該和他冷淡,事急相求,須助他破了凝碧崖再說。

靈威叟無奈,只得留下,今日對敵,見來人用的是玄天至寶,甚為驚奇。後來又見放出白眉針,知道厲害,便用北海鯨涎煉成的鯨涎鎚將針收去。朱文寒蕚見勢不佳,欲往回路遁走,不想史南溪在二女進陣時節已暗用妖法移形換岳,改了方向。二女飛行了一會,才覺得不是頭路。寒蕚一着急,便對朱文道:“我們已然迷了方向,休要四面亂撞!憑着天尺威力,往前加緊直行,總有出陣之時。好歹出陣看明白了再說。”說罷二人一齊運用玄功,照直疾飛。

那妖陣原是隨時移動,二人先前一面退走,一面還想相機處治一兩個敵人,所以不覺。一經決定逃遁,畢竟九天元陽尺神妙無窮,不但所到之處火散煙消,眾妖人連用妖術法寶,全部都不能近身,竟被二人衝出陣去。用目一看,已離前洞不遠。知道難從後洞回去,又慮敵人知道前洞地點,正在且飛且想,眾妖人也在後面加緊追趕之際,忽然劈對面飛來一道奇異光華和一道紅線。那光華竟攔在二人前面,將金花紫氣阻住!紅線卻往二人身後飛去,猛聽一聲大喊道:“史師叔請速回去,這兩個賤婢自有青海教祖來收拾她!”

一干妖人倒有好幾個認得來人是毒龍尊者的門人俞德,一聽藏靈子竟來相助,不由喜出望外。知道藏靈子脾氣古怪,一齊退出。寒蕚朱文見金花紫氣被來人光華阻住,心剛一驚,不知怎的,神智一暈,朱文手中的九天元陽尺平空脫手飛去,同時那道光華便飛將上來,將朱文寒蕚圈住,現出一個容貌清奇、身材瘦小、穿着一件寬衣博袖道袍的矮道士,指着二女喝道:“誰是天狐遺孽,快通上名送死!免累旁人無辜受害!”

藏靈子正在喝問,忽見一片紅霞疾如電掣自天直下,眨眼飛進藏靈子光圈之內,接着便聽洪鐘般一聲大喝道:“好一個倚強凌弱的矮鬼!枉稱一派宗主,替你不羞!”眾人定睛一看,紅芒影裏,一個身材高大,白足芒鞋,容貌奇偉的駝背道人伸出一雙其白如玉的纖長大手,也不用什麼法寶,竟將那光圈分開!近手處光華平空縮小,被駝子抓住一頭,一任那光華變幻騰挪似龍蛇般亂竄,卻不能掙脫開去。駝子罵了藏靈子幾句,轉頭便對寒蕚道:“你二人還不快走,由我與矮鬼算賬!”

朱文寒蕚失了九天元陽尺,已是嚇得魂飛天外,又被來人用劍光困住,正當危機一髮之際,忽見一片紅霞中飛來了救星,一照面便將敵人劍光破去,雖不認得那駝子是誰,準知是一位道行高深的老前輩,決非外人!一聞此言,朱文首先躬身答道:“弟子一根九天元陽尺現被妖人收去,還望仙長作主取問。”

駝子笑道:“都有我呢!你二人都不是矮鬼對手,那尺我自會代你二人取回,即速閃過一旁,免我礙手。”朱文寒蕚不敢違拗,適才一與敵人劍光接觸已知厲害,既有前輩能人在場,不犯再拚,便駕遁光從駝子肘下穿將出去。駝子放過二女,將手一放,那光華便復了原狀。同時藏靈子也飛身過來收了劍光,正要另使法寶取勝,那駝子已指着喝道:“矮鬼且慢動手,聽我一言!”

藏靈子便即停了施為,指着駝子罵道:“你這萬年壓不死的駝鬼!我自報殺徒之仇,干你甚事?強來出頭,別人怕你,須知我不怕你。你說不出理來,叫你知我厲害!”駝子聞言一些也不着急,嘻着一張闊口笑道:“藏矮子,我輩行事須要光明磊落,不當效那世俗下流,見財起意,乘人於危,秦女是你仇人,那餐霞道友的女弟子朱文和你有什麼殺徒之恨?卻倚仗一些障眼的法兒將她九天元陽尺搶去!你如以一派宗主自命,天狐二女不過微末道行,豈是你的敵手?如今別人家長不在家,你卻抽空偷偷摸摸來欺負人家小孩子,勝之不武,不勝為笑。自古迄今,無論正邪各教各派中的首腦人物,有哪一個似你這般沒臉!”

藏靈子怒道:“你這駝鬼素來口是心非,要我還尺,須適才那個女子親來,交你萬萬不能!”駝子笑道:“你詞遁理窮,自然要拿話遮臉,我還給你一個便宜,諒你也不敢與三仙二老起釁!省你到時膽小為難,我要代替三仙二老作主,在中秋節前找着天狐二女,自往紫玲谷相候,作為你兩家私鬥,勝敗悉憑公理,我自勸三仙二老不來袒護,由我去做公斷,決不插手,你看如何?”

駝子說罷,便將手一招,將朱文喊了過來說道:“這位是青海派教祖藏靈子,適才搶去你的元陽尺,如今還你,還不上前接受。”說時,藏靈子早把袍袖一揚,九天元陽尺飛將過來。朱文忙用收法接住,恭身道謝,正要和駝子見禮,藏靈子已帶了俞德,口裏道:“駝鬼再見,容我將諸事辦完再和你一總算賬,休要到時不踐前約!”說完,一道光華破空而去。

朱文寒蕚一見駝子這大本領,雙方對答時藏靈子雖在口強,處處都顯出知難而退,不由又驚又喜,連忙相次上前拜見。駝子並不答理,將手一招,靈威叟飛落面前恭身下拜。原來靈威叟起初見藏靈子趕來相助,因是師父好友,正準備隨了俞德上前拜見。猛見一片紅霞飛來,一個駝子用玄門“分光捉影”之法將藏靈子劍光擒住,定睛一看,認出來人是曾在北海將師父陷空老祖制服,後來又成為朋友的前輩散仙中第一能手,不禁嚇得涼了半截!

靈威叟記得師父嘗自稱並世無敵,只有駝子是他唯一尅星。知道此人好管閒事,相助峨眉,一舉手間,史南溪這一般妖人立刻瓦解,見機早的至多只能逃卻性命而已!因這人手辣,不講情面,一意孤行,本想溜走。忽見駝子目光射處已然看見自己,暗想此時不上前參拜,日後難免相遇,終是不妙,靈機一動,想起此人靈丹更勝師父所煉十倍,與其去乞憐於忘恩負義的鄭元規,何如上前求他?主意一定,見兩下方在說話,便恭身侍立在側,見駝子招他,連忙上前參拜。

駝子道:“你是你師承繼道統之人,怎麼也來染這渾水?我早知這些淫孽來此擾鬧,因不干我事,又不屑與小丑么魔比勝,料他們也難討公道,不曾多事,適見藏靈子以強凌弱,才出面將他趕走。你見我還有事麼?”靈威叟說了心事,駝子便取了一粒丹藥交與靈威叟,說道:“你有此丹,足救你子。如今劫數將臨,你師父兵解在即,峨眉氣運正盛,少為妖人利用!這裏群孽,我自聽其滅亡,也不屑管,速回北海去吧!”

靈威叟連忙叩謝,也不再去陣中與群邪相見,逕自破空飛走。

駝子又喊朱文寒蕚起立說道:“我已多年不問世事,此番出山,實為端午前閒遊雪山,無心中在玄冰谷遇見一個有緣人。那時我恐他受魔火之害,將他帶回山去一問,才知他乃天狐之婿,我於靜中推詳原因,知道天狐脫劫非此子不可。就連帶他回山,也有些前因後果,如今我命他替我辦事去了,不久便可回轉峨眉。”

朱文寒蕚一聽司徒平當日在雪山是被眼前駝子帶走,心中甚喜。駝子又道:“藏靈子記着殺徒之恨,必不干休,定要趕到紫玲谷尋你姐妹報仇。此事三仙二老均不便出面,我這裏有柬帖一封、丹藥三粒,上面註明時日,到時開看,自見分曉。凝碧仙府該有被困之厄,期滿自解。你二人回去見了同門姐妹,不准提起紫玲谷之事,不到日期也不准開看柬帖,只管到時依言行事,自有妙用。只齊靈雲一人知我來歷,現時洞中已有妖人潛襲,妖陣雖然尋常,你二人寡難勝眾,可從前洞回去便了。”

朱文寒蕚聽來人口氣,料知班輩甚高,自然唯唯聽命。等到聽完了話,方要叩問法號,請他相助早日解圍,駝子早將袍袖一揮,一片紅霞破空而去。回望山後妖焰瀰漫,風雷正盛,恐眾同門懸念,不敢久停,逕從前洞往凝碧崖前飛去。遠遠望見繡雲澗往丹台那條路上光華亂閃,疑心出了什麼變故,急忙改道飛上前去,近前一看,若蘭文琪兩人正用絲絛綑住一個頭陀,一人一隻手提着那頭陀的衣領,喜笑顏開的剛要飛起。

若蘭一眼看到朱文寒蕚二人飛來,便即迎上前去說道:“我二人奉命持了教祖靈符在太元洞側防守,也不知這賊和尚和兩個小賊用什麼妖法穿地進來,思將芝仙盜走。我二人聞得地下響動,便將靈符施展。為首兩個小賊妖法飛劍都甚厲害,若非預先防備,幾乎吃了他的虧!如今已被教祖靈符發生妙用,引入丹台‘兩儀微塵陣’去困住,等候教祖回山再行發落。只有這個賊和尚被我將他擒住,不願殺他污了仙府,正準備去見大師姐請命處置呢。”說罷四人一路,擒了那頭陀直往飛雷捷徑飛去。

到了一看,靈符金光靠後洞這一邊的已然逐漸消散收斂,只剩飛雷洞口一片地方金霞猶濃。敵人注意後洞,只管把烈火風雷威力施展,震得山搖地動,石破天驚,聲勢十分駭人。靈雲、輕雲、紫玲三人已各將飛劍放出,準備靈符一破,應付非常。因九天元陽尺被朱文寒蕚二人攜走,一去不歸,正在着急。一見四人同時從飛雷捷徑飛來,又驚又喜。剛要見面說話,猛聽震天價一個大霹雷夾着數十丈方圓一團烈火,從上面打將下來。洞口光華倏地分散,變成片片金霞朝對崖飛聚過去。烈焰風雷中簇擁着五六個妖人風捲殘雲一般飛到。

眾人這一驚非同小可,正紛紛放出飛劍法寶抵禦時,靈雲連話也顧不得說,早將朱文手中的九天元陽尺接過,口念真言,將手一揚,飛起九朵金花一團紫氣,直升到上空將洞頂護住才行停止。這時那九朵金花俱大有畝許,不住在空中上下飛揚,隨着敵人烈火風雷轉動。一任那一團團的大雷火一個接一個打個不休,打在金花上面只打得紫霧生霞,金屑紛飛,卻是愈來光焰愈盛。雷火一到便即消滅四散,休得想佔絲毫便宜。眾人先時還恐靈雲獨力難支,及見這般光景,才行放心。各人收了飛劍談說經過,才知敵人一面用那猛烈妖火攻洞,一面卻請南海雙童甄氏兄弟帶了神行頭陀法勝,運用他二人在南海多年苦功煉就的本能,窮搜山脈,潛通地肺,從峨眉側面穿通一千三百丈的地竅,循着山根泉脈,深入凝碧腹地!三人在太元洞左近鑽將上來,打算乘人無力後顧之際盜走芝仙芝馬。

幸而靈雲早已嚴密佈置,命若蘭文琪二人在太元洞繡雲洞一帶持了教祖所賜的靈符遊巡守候。一直用心戒備間,忽聽沙沙幾聲過處,三道青黃光華一閃,從修篁叢裏飛起三個人來。為首一人是個頭陀,後面是兩個道童打扮的矮子。這三人一出土,若蘭已看出那頭陀本領平常,後面的矮子卻非易與。先不露面,趁來人離了原地有十丈以外,口誦真言搶上前去。將靈符取出來往空一展,立刻一道金光飛起,瞬息不見。知道埋伏俱已發動,敵人退路封鎖,萬難逃遁,這才嬌叱一聲道:“大膽妖孽,已入樊籠,還不束手受縛!”

那來的三人正是南海雙童甄氏弟兄和神行頭陀法勝。才一出地面,便聽見一個女子的呼叱聲音,連忙回身一看,一個美如天仙的少女正從身後飛到,一照面便是一道青光飛來。甄兌喊一聲:“來得好!”也將一道青光飛起敵住。

那女子猛然又一揚手,便是數十溜尺許長像梭一般的紅光飛將過來。甄艮一見,暗忖以前曾聽師長說過各派飛劍中像梭的,只有桂花山福仙潭紅花姥姥一人,乃是獨門傳授。這女子既在峨眉門下,怎會有異派的法寶?恐乃弟吃虧,一面將劍光飛出加陣,從法寶囊內取出師父所傳的鎮山之寶,用十餘對千年虎鯊雙目煉成的“魚龍幻光珠”,一脫手便是二十四點銀色光華,宛似一群盌大的流星在空中飛舞。及至與若蘭“丙靈梭”一接觸,倏的變幻了顏色。星光大如栲栳,輝映中天,照得凝碧崖前一片仙景,彩霞紛披,瞬息千變,浮光耀金,流芒四射!

那“丙靈梭”是紅花姥姥的鎮山異寶,雖能將敵人法寶阻住,但那光華太過強烈。一任若蘭煉就慧目,兀自被它射得眩眼生疼,不可逼視。心神稍一疏懈,飛劍光芒便受了敵人壓迫。文琪又被那頭陀絆住,不能飛劍相助,才知敵人果然厲害。想照先時打的主意憑自己法寶道力將來人生擒,決不能夠。只得微咬銀牙,將手一招,身劍相合。因為敵人法寶厲害,還不敢就將“丙靈梭”收回,仍用它抵擋敵人,一面往繡雲澗那面遁走,引敵入陣。甄氏弟兄焉知厲害,見敵人敗走,不暇思索追了下去。

雙方飛行迅速,轉眼已入繡雲澗口。見前面峭壁排雲,山容如繡,清溪在側,泉聲淙淙。心中正誇好景致,忽然前面金霞一閃,那少女連她所用的“丙靈梭”和眼前景物全都沒了蹤影。用目四顧,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什麼東西也看不見,天低得快要壓到頂上。情知不妙,待要回身,哪裏都是一般。沒有多時,心裏一迷,忽一陣頭暈神昏,倒於就地。由此甄氏弟兄便陷身“兩儀微塵陣”內,直到乾坤正氣妙一真人回山才行將他放出,這且不提。

法勝本領平常,早被吳文琪擒住,三個敵人一個也不曾漏網,大功告成。正遇朱文寒蕚到來一同到後洞,見了靈雲等人說起經過。這時敵人妖陣壓罩之下,烈火風雷愈來愈盛,護洞金霞消逝殆盡。只剩風雷洞前石奇趙燕兒存身的上空有畝許大一團光華,一任雷火攻打,依舊輝耀光明罷了。靈雲等人哪敢怠慢,一齊合力防守。

又過了幾天,司徒平忽然回來,各人大喜,問起經過,方知那日在玄冰谷岩上凹雪之中將司徒平帶走的人,便是巫山靈羊峰九仙洞的大方真人神駝乙休。乃是多年不曾出世,正邪各派之外唯一的高人。因為路過青螺,行至雪山頂上,見下面妖霧魔火瀰漫,無心中看出司徒平資稟過人,又算出與他有緣,一時心喜將司徒平帶回山去,傳了些道法。

司徒平感恩不已,乙休對司徒平道:“岷山白犀潭底住着我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你可拿一根竹簡,繞道前往潭邊,口中呼三聲‘韓仙子,有人給帶書來了!’說完不可稍停,即將符柬投往潭內。無論有何動靜,不許回望,你可做得到?”司徒平心想這有何難,乙休又道:“你駕劍光到了岷山,便須下落,那潭在山背後,四圍峭岩低處,又陰森又幽靜,路極險峻難走。你須在山腳一步一拜拜到潭邊,路上必遇見許多艱危困苦,稍一心志不堅,便誤我事,你也有性命之憂,不可大意!如將此事辦成,我日後必助你如願成道,以酬此勞。”

司徒平前在萬妙仙姑門下,見聞本不甚廣,惟獨這位神駝乙休的人名卻聽說過。明知他那大本領,卻命自己代他辦事,必非容易。不過這人性情古怪,絲毫違拗他不得,況又得了他許多好處,更是義不容辭!只得恭恭敬敬的跪謝領命。神駝乙休帶笑將司徒平喚起,另給一粒丹藥服下。

司徒平送走神駝乙休後,便獨自往岷山進發,到了山腳落下劍光,照神駝乙休所指途徑,誠心誠意一步一拜的拜了上去。初起倒還容易,後來山道愈走愈崎嶇,從到時起直拜了一天一夜,一步也未停歇,還未走上一半的路,若換常人縱不累死,就這一路飢渴也受不了。總算司徒平修煉功深,又有靈丹增加體力,雖覺力困神乏,尚能支持。

他為人素來忠實,受人重託,知道前路艱難並不止此,除虔心跪拜外尚須留神觀察沿路動靜。先一二日並無異兆,拜到第三天早上,拜進一個山峽之中。兩崖壁立,高有千丈,時有雲霧繞崖出沒,崖壁上滿生碧苔,綠油油莫可攀附。

行進愈深,形勢愈險,直累得司徒平足軟筋麻,神慵骸散,卻絲毫也不懈怠,反倒愈發虔敬起來。格外謹慎留神,摸一步拜一步的往前進行,猛然聞見奇腥刺鼻,定睛往前一看,一對海盌大的金光,中間各含着一粒酒杯大小比火還亮的紅心,赤芒耀目,像一對極大的怪眼,一閃一閃的正緩緩往前移來,已自離身不遠。司徒平猜那金紅光華必是什麼兇狠怪物的雙目,這一驚非同小可,忙着便要將飛劍放出防身抵禦。

司徒平飛劍未曾放出,猛想起乙休的叮囑,收了放劍之想,又恭恭敬敬虔誠拜將下去。身才拜倒,妖物雖還沒有就撲到,身上那股子奇腥已然愈來愈近,刺鼻暈腦。正在危急,又聽到一種類似鸞鳳和鳴的異聲由前面遠處傳來。睜眼一看,前面光華已自緩緩倒退了去。金光紅芒耀眼,用盡目力也未看出那東西形相,只依稀辨出一些鱗角,彷彿甚是高大猙獰。

司徒平定了定神,仍向前拜去,走進一個山洞,已看到了一個極深的水潭。那潭大抵十畝,四面俱是危岩團團圍覆。逐漸往上收攏,到極頂中間形成一個四五尺寬的圓孔。天光從孔中直射潭心,照在其平如鏡的潭水上面,被四圍暗色一襯,絕似一片暗碧琉璃當中鑲着一塊璧玉。四壁奇石挺生,千狀百態,就這潭心一點點天光。那些危壁怪石,黑影裏看去彷彿到了龍宮鬼國,到處都是魚龍曼衍,魔鬼猙獰,飛舞跳擲,兇厲非凡,初看疑是眼眩,略一細看,更覺個個形態生動,磨牙吮血,似待攫人而噬!

司徒平知道不是善地,不敢多作流連,忙從身畔法寶囊中取出竹簡捧在頭上,默誦傳的咒語。剛剛念畢,猛見潭心起了一陣怪風,登時耳旁異聲四起,四壁魔物妖魔,龍蛇異獸一齊活動,似要脫石飛來,聲勢好不駭人,司徒平哪裏還敢絲毫怠慢,戰兢兢拜罷起身,雙手持簡,照乙休囑咐喊了三聲往潭中心擲了下去。簡才脫手,猛覺腰上被一個極堅硬的東西觸了一下,其痛非凡。

司徒平不敢回看,就勢默運玄功,駕起遁光就走!逕自回峨眉來,與眾人見面之後,互談了一陣經過,協助防守。就在第二天,英瓊、輕雲、嚴人英從莽蒼山斬了妖屍,得了青索劍和溫玉,帶了米劉二矮和袁星的屍體趕回。

各人先往靈泉扶起英男,由英瓊與輕雲將她抱往太元洞內,放在石榻之上。英男雖得回生,仍是奄奄一息。近來日受靈泉陽和之氣浸潤,骨中冰髓逐漸融解,有了知覺。因未全體融化,反覺痛楚,不住咬牙喊疼。靈雲忙命英瓊取出溫玉,又命輕雲尋來芝仙,向牠求血。芝仙慘然應允,靈雲便取一塊玉玦,向芝仙左臂輕輕割了一下,用玉瓶接了十來滴仙液。再取一粒仙丹,分為兩半,與芝仙半服半敷傷處。

靈雲將玉瓶對着英男的嘴灌服下去,然後命紫玲坐上榻去將英男濕衣解了,扶起靠在紫玲懷中坐定。再命英瓊取出溫玉放在英男兩足心中間,用兩手各握一足,緊緊夾攏。那玉實體只有鵝卵大小,微微帶扁,一出現便是紫光艷艷,時泛紅霞,滿室皆春,照得眾人面目眉髮時紅時紫。

英男先服了芝血下去,精神稍振。那塊溫玉一貼上了足心,立刻覺得千百絲暖氣由“湧泉穴”鑽入,直通筋絡,瞬息到了腿際。又覺一陣辣癢癢的通體舒泰。骨髓疼痛逐漸減輕。芝血又引着陽和之氣自上而下兩下會合行動,兩個時辰過去,精神大振。

大家治癒了英男,本該去救袁星。因九天元陽尺要守後洞不能取來應用,只得候至破敵之後再說。米劉兩矮自隨英瓊拜見靈雲等人之後,英瓊總覺自己資歷學行尚淺,越眾收徒,心內不安,便命等在凝碧崖前候命。子夜過去,英男身體逐漸康復,約計不消多少時日便可恢復安健。

到了第二天中午,紫玲首先持了彌塵旛,帶了英瓊、輕雲、人英三人與米劉二矮飛出前洞。陰素棠與施龍姑兩人隱身空中,正在巡行,見山那邊一幢彩雲飛起,疾如電逝,轉眼快到面前,認得是寶相夫人的彌塵旛。知道敵人又來衝陣,依了施龍姑便要上前攔阻,陰素棠因此寶神妙無方,敵人如不收寶現身迎敵,有彩雲擁護,尋常法寶飛劍攻不進去,敵人卻可由內放出法寶飛劍應戰,有勝無敗。又加慧目看出彩雲中隱隱光華閃動,敵人來勢頗盛,此番不比上回,來者不善!史鄭等人既非好相識,眼前形勢又決難討好,更加打點了退身步數,不肯去犯渾水。看金針聖母情面,想將龍姑點醒,走時一路,又覺不好意思,只得巧說道:“敵人攻陣,並非衝出求援,正是自尋死路,我們先無須露面,容他過去堵他退路,豈不反勞為逸?”話才說完,那幢彩雲已到了近旁,一晃投入陣去。

龍姑見陰素棠連日神態消極,這時又不肯動手,好生不滿,正待開言,猛覺後面一片紅光照來,未及回身,便聽腦後有人大喝道:“妖孽勢窮力竭,劫數已在眼前,你還在此等死麼?”說罷,那一片紅霞已罩到龍姑頭上,也未看清來人是誰,只覺一陣頭暈神昏,便被來人用法寶攝去!

陰素棠先疑又有敵人暗使法寶,聞聲注視,紅光中現出一個高大道童,手持“紅慾袋”,朝着自己微一躬身,便將龍姑攝走,轉眼沒入天邊,只依稀剩雲際一絲殘紅影子,認得來人正是青海藏靈子的得意門人熊血兒,知道史鄭等人定然凶多吉少,心中一動,也想退走。畢竟此時勝負未分,還恐異日相見不好意思。遲疑了一會,及至降到陣前上空往妖陣一看,一道紫巍巍和一道青熒熒的光華,正似兩條神龍彩虹一般在陣中飛躍。所到之處妖氛盡散。定眼一看,不由大吃一驚,料知眾妖人必定瓦解無疑,縱然下去,也是有敗無勝,及早抽身,是為上策!便不再入陣,逕自借遁光回轉棗花崖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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