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薛六爷喝高了把他抬下去”庭院外一小厮生拉硬拽把人拉到院门,高喊一声。
院内果然静悄悄无人应答,小厮伸手树荫的黑暗角落里又出来一个小厮和他抬着脚步轻快的把人往新入门的孙少奶奶屋里抬。
这个时候薛柴礼的荣光不过就是年轻的秀才,侯府嫡长孙的身份有些打眼。
先前那个小厮焦急催促熟悉的声音和脑海里的声音重叠“快把他抬进去先拖着能拖多久是多久把这一页先翻过去。”
快先抬进去先拖着?
声音入耳一遍遍回荡在心房,她竟不知还有这么一出!
即便知道的薛柴礼是个什么狗东西。
可身上无故发生这种事,徐锦之心情美妙!寸寸血凉怔怔的还回不过神。
原来这么早就惦记上她了?
真是高瞻远瞩?!
拖着拖时间拖人然后呢,给薛柴礼时间最后新婚夜里看他和表妹私奔的一场闹剧吗?
徐锦之怒不可遏一把无形的手狠狠给了她巴掌。
好计策!
要不然后来考中探花郎了呢。人死怨消在她的事情上分明是玩笑,怕是用不上。
人死怨才能消,现在她又活着那算什么?
薛柴礼高绮谙的所作所为摆明把她架火上烤。
即便亲自动的手她现在还是依旧恨不得刮了那俩人。
时隔八年夫妻八年,她的确看不上薛柴礼不喜欢、不在乎、不置喙、不干预甚至带着一颗看客心由着他和高氏假扮恩爱甜蜜。
打量戏子一样看着他们要用甜蜜假象刺激她要她不好过。
薛柴礼是什么人,眼高手低扶不起的阿斗。
迟早有一天他们会为利益决裂这也是她在庭院里一点打磨时间的趣味。
她手刃薛柴礼杖毙高绮谙是个能把恩怨分的明的人。薛柴礼给她一线生机,她本来也没打算那么快弄死那个恶心的男人。
勾搭公主算计嫡妻没感情自然要利益最大化。可是脚踹高氏真的触碰到她底线了。
一个狼心狗肺翻脸无情的东西还真不值得青云直上哪怕是短暂的权势。
婚前私奔,迷晕新娘上辈子怎么就轻飘飘把这篇掀过去了膈应她那么些年……
原来漏了一出重点,徐锦之讽刺的想现如今又补回来也算是失而复得。
徐锦之心思转的快很快放下了过往,先处理新账剩下的看心情。
这下证据唾手可得更是有理由收拾他们了折腾呢?
徐锦之躺在囍床上心思千回百转,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克制自己不要动!
不要露出端倪把别人排好的大戏拆穿!
门枝丫推开的一瞬间,徐锦之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躺着任人宰割的感觉真不好。
徐锦之眯着眼门打开一扇露出一个灰扑扑的后背,小厮一前一后架着薛六爷,心里忐忑轻手轻脚的怕把新夫人惊动了。
胆小的那个小声询问:“把薛六爷就这样放在这会不会不太好?”
小厮嗤之以鼻“好不好的,你还打算再把人抬回去?做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你忘了是怎么往你主子酒里加迷魂散的!”
迷魂散,迷药一类的东西?
徐锦之竖耳听着猜测,心里又冷了一个度那个粗口威胁的小厮是薛柴礼的小跟班,她原先见过几次后来稀里糊涂没了的。
薛六爷也是倒霉鬼锅背的委屈谁能想到大侄子连亲叔都不放过拉着一块坑!
想起她最后做少女打扮穿的海棠花裙还是薛六爷的赠礼呢。
也算是难叔难媳。
要不要等小厮出去报信然后起来瞧瞧,抬进她新房的薛六爷并非薛柴礼的兄弟而是小叔。
皇帝重嫡长百姓疼幺儿,他曾经是颇得平阳侯喜爱而后性格淡泊游历四方父子之情也在外人眼中开始淡化。
徐锦之初嫁入这里虽然是抗旨不得却也认真学习过的。
逼婚这种事是双向的,她不乐意也明白平阳侯府不欢迎她相安无事也罢。
进门新妇忍字当头,她前世做的极好。只是突然一个两个把她当傻子算计也只能忍的话?
那她还不如要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在平阳侯府。
小厮轻轻和上门,退了出去小声的咬耳朵无非说谈后果说好话商量着怎么样在一个合适的时机。
把屋子里的事情捅出去解了平阳侯薛家的燃眉之急。
毕竟徐家不是普通人家,加上还是圣旨赐婚,要顾两边的脸面。
声音直到人走远听不见。
徐锦之才利落起身顶着起码斤数的凤冠有些不适。
这样贵又重的东西顶在头上除了有些看头,着实是有弊无益。
耐不住心里作死的那只小兽徐锦之大胆靠近迷昏的男人,她夫家六叔。
六叔被躺平架三个喜凳上,想来小厮不敢上前所以挑了离门最近的喜桌。
算计是算计,到底不敢把男人放她床上薛六爷好可怜。
徐锦之砸吧嘴回味。
不过若是真是刚嫁新妇遇到眼前的情况,真是满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
男女同屋没有外人在旁就是很大的不妥。
既来之则安之…
徐锦之顺便打量了这位薛六爷的模样。
凤眼柳眉的冰美人的模样,倒不像登徒子。
给她梳妆的嬷嬷说她杏眼桃腮、明艳动人偏偏眉间多了英气旁的男子凭样貌和气场很难压过她去。
那位嬷嬷出自宫里给她梳的是新娘妆,明艳动人是不敢说她样貌勾人,男子抵不过是指她学习武艺压许多男子一筹。
不知是不是她心情不顺下的恶意揣测。
这样的话隔了八年都还逐字逐句都清晰的很。
要不是他梳冠着宝蓝衣袍徐锦之都要以为薛柴礼绑薛六爷是为了替他成亲入洞房。
————题外话
徐锦之:你猜六叔是男主咩?
太多章不出男主会被弃,我好像没读者粉丝。看见那些多少人看过感觉就像浏览网页不小心打开然后立马关了...
推荐票你不给我不给说一下是留给谁的?
外面有别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