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叶逸闻言大怒,却被洛柒拦下。洛柒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往主将的营帐中走去。
“真是可恶!他怎可以这样胡言乱语!”
“既是胡言乱语,你又何必真的同他置气?”洛柒看着气急败坏的洛柒,倒了一杯茶给她。
“他这般明目张胆的构陷晋王爷,我还岂能容他!”
洛柒安慰道:“你既信楚天凌,肯定这是构陷,就不必理会,你这般气急败坏,到时闹得军营之中人尽皆知,到时未必人人对晋王爷都有你这样信任,届时军心动摇,你岂不更加难办?”
叶逸听闻,稍稍稳下来,才道:“是我心急了。”
“你这是怎么了,从前可不见你这么性急。”洛柒心中有些不安,也有些不是滋味。
不安的是担心叶逸陷得太深,看不清事实;难过的是,那位晋王爷竟能得她如此在意,仅是几句言语,她就这般失了分寸。
若是往常,她定会问自己在敌营中,为何会与翰罗当面对上,可是……
“我就是……”
“得,你甭跟我说,”洛柒不想听她的解释,她不想听她解释自己如何在意一位陌生人,“你先静静吧,无论什么事,叶叔叔不在你身边,你自己是这军中主将,切不可自乱阵脚。我出去找找月西。”
“你有事儿吩咐她?”
“嗯,这一片的这几座城池虽地处边塞,但应该也有玄雨堂的铺子,之前来的时候我就让月西留意了,我让她去找找,应该能找见。”
“你找玄雨堂的铺子做什么?”
“我让月西去取几服药。”
“取药?你不舒服?”
“嗯。许是昨夜冷着了,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有些难受,这两日你这儿定还有许多事儿,我可病不得,我那药玄雨堂有方子,可免去许多麻烦,让她先去把药找来备着,总不是坏事儿。”
“这大雪的天,雪又封了山,你让月西去哪里找?”
“她有办法出去,要是这么点事儿都做不好,她又何以在明洛阁能被母亲选作我的随侍。”
“你要不先让师父给你瞧瞧吧,师父的医术……”
“阿逸,”洛柒眉毛一挑,“只是去拿药。”
洛柒话已至此,叶逸也不好再加阻拦,只好同意:“那你让她自己小心。”
“嗯,放心吧。我告诉她一声就回来。”
“嗯。”
直至第三日黄昏时候,月西才带着药包回到军营中,进到叶逸的营帐中却只见叶逸而不见洛柒。
“见过逸姑娘,我家小姐……”月西对叶逸依旧保留了原先的称呼。
“梅子病了,在里面躺着。”叶逸眼底带着淤青,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那日同洛柒说话道深夜,就没怎么睡,没想到,第二天白日里梅子才说,让月西去取药,夜里果真就烧起来,整个人烫得厉害。
军中没有女子,只能她和杏雨两人照顾,可梅子一病整个人就蔫儿了,说话也不怎么应,后来烧得整个嗓子都肿起来,更是话都说不出来,她守了一夜。
她也请来师父,请他开了药,可煎来的药,不是喝不下去,就是即使喝下去了没一会儿就吐了,连带着哺食用过的东西也一并吐了出来。
这下叶逸才慌了神,连忙叫人去打听月西何时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