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孔逸,作为一只优秀的刺花螳螂,从小到大数不清的虫子,都会向我告白,但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勾起嘴角对他们说一句“我是雄性。”
我欣赏着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不出意外的很精彩,有的一脸嫌弃的跑走了,也有的坚持不懈的纠缠不休,外貌这玩意,给我带来了太多的麻烦。
于是,我打算身披螳螂最普遍的柳色衣裳准备悄悄的打包离开族群。
可能是老天爷眷顾于我,当晚我族的圣女就失踪了,母亲来到我的木草屋里,告诉我,要我去寻找我族的圣女,作为成年礼的考验。
在族中还没见过一次圣女,并且已经在族里待腻的我,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第二天我便兴高采烈的离开。
我记得那时的我兴奋的跃过一条溪水,就看到了一只正在哭泣的毛茸茸小团子。
在好奇的驱使下,我便化为人形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清朗的少年音在那个哭泣团子的大耳朵边响起。
“小孩儿,哭什么啊。”
缩成一小团的崽子,大尾巴扫了扫红扑扑的眼睛瞪着我,自认为很凶的冲我说着“我才没有哭!”
我看着面前奶奶的小团子,身子慢慢蹲下来,手指也勾起小崽子软乎乎的小脸,笑呵呵的提起他的衣服就走,
“爱说谎的小孩可不乖哦。”
“我……我就是没有哭!只不过眼睛是进沙子罢了!!”
当时他一脸倔强,小脸气呼呼的,那时的他恐怕已经开始在心里记恨于我了吧。
“对对对,你没哭,你是狼族的小孩儿吧,这是离家出走?我顺路把你送去吧,正所谓日行一善。”
那时的我轻轻将手把他脸上的泪擦干,说着这句话,他瞬间变得小脸通红。
噗呲!看来是离家出走没错了,真可爱呢!
他听完我说的话,一溜烟就跑了,我不紧不慢的躺到了草坪上,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嘴里还嘟囔着“我应该已经甩掉他了吧。”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团子一回头,就看到我悠哉悠哉的躺在草坪上,接着又立马跑走了,我还是躺在原地,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吃惊的看着我又跑了,来来回回好几次终于他跑不动妥协了。
然后他就开始睁大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问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我是螳螂,这种东西,是每个螳螂都会的,如果不会,那便是螳螂界的耻辱了。
当然我不会告诉他的,因为我们虫族还没有把圣女消失的消息散布出去,所以他只好缠着我问东问西,能答的我便回答,不能答的,我就一声不吭,装作没听见,闹烦了,我便打晕他,等他醒了只能恼怒的看着我,然后就会把问的问题抛在脑后。
在回狼族的途中,小团子磕到碰到,半夜都会偷偷的咬住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把磕到伤口简单的用口水抹一抹,就藏在衣摆下。
每次我走到他身后,他都会警觉的转过身子,双眼飘忽不定,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袖子,满脸心虚奶凶奶凶的朝着我吼道:
“干嘛啊!”
我看着面前的小孩儿一脸无奈的说“唉……某个小哭包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躲在树后哭,我来看看树有没有被淹死。”
“没有!我才没有哭,我不是小哭包!”
“我也没有说是谁啊。”我装作无辜,但眼中全是笑意。
小哭包也看出我的调侃,
“我……我,我不理你了!”
他真的太可爱了,不过那些天一直都是这傲娇的态度。
直到一天黄昏……
“喂!兄弟们那边好像有两个小崽子,正好兄弟们好久没吃过肉了,给兄弟们打打牙祭。”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