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海顿叫住了文森,带着文森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文森哥哥,你认识一个叫布莱克的流氓吗?”
“布莱克?我是认识一个,他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海顿小脸上充满气愤。
“那个流氓,最近经常来骚扰我们院长,送些乱七八糟的花,脸皮又厚,为了能让院长见他,有时候能在门口蹲一天”
听起来还真像是布莱克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那倒没有,但是,但是,这样,我们院长会很困扰的,文森哥哥,我和他说找你教训他,那家伙居然说认识你,你帮我们和他好好谈谈吧”
文森看着海顿很认真的样子,还真有点为难。
“好吧,那我去试试,我也不能保证什么”
“文森哥哥不用担心,你要是说服不了他,我就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海顿气愤之余还有几分跃跃欲试,文森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不过看起来布莱克要是继续这样,很有可能要倒霉。
“算了,文森哥哥,你不用去了,我可能太天真了,你这样的好人怎么能对付得了那个无赖般的家伙,还是我们自己搞定吧”
“你确定吗”
文森自己也觉得不擅长插手这种事情,但是也不太放心放任这孩子自己胡闹,海顿自己倒是很自信。
“当然,我们还是有分寸的”
文森就问他有什么计划。
“你就不用管了,文森哥哥”
说完海顿又回到酒吧里面去工作了,时间不早,文森也只好和芙拉两女抓紧往回赶。
第二天文森照例早起锻炼,回到家后翻开今日刚刚送来的报纸,头条正是连环案告破,封面上是占据了大半篇幅的凶手照片,画面上海鲨族男子虽然被困网中,但是依然面目狰狞,眼神凶残。
文森记得按闻西局长他们的意思,这个凶手身份是要隐瞒的,不知道怎么又被泄露出来了,文森也搞不懂是什么情况,看了看案情介绍,作者明显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和引导倾向。
甚至引申至人族和海族是否能够共存的高度,言辞非常夸张,文森看完心中都有几分郁郁不平。
快中午的时候,利姆大呼小叫的过来了。
“完了完了,文森,市政厅被好多人包围了,据说道路不通,那边全是静坐和抗议游行的人”
文森听他说的很像回事,但是这家伙怎么一脸兴奋,好像还挺期待这种事情发生一样。
“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我看过了,不过我看的源力报”
除了文森订的源力报,也有其他几家大的报社,城里最受欢迎的还是善于报道各种城市八卦的市民报,阿卡莎太太订的就是这种报纸,文森不知道他说的哪一种。
“源力报啊,应该也有报道吧”
利姆从身后拿出了自己买的市民报,报纸的封面也是那张同样的照片,利姆举起报纸,手指着照片。
“看,就是这个海族凶手,不知道谁传出消息,说是三大王国和协会最近要和海族谈和,现在街上可热闹了,到处是谈这个事情的,还有游行抗议的人群,叫嚣着让治安局公开处刑凶手,就连协会那边也被不少佣兵给包围了”
芙拉和芭芭拉也参与到话题之中。
“真的吗?我们早上看到报纸也气愤,海族人居然嚣张到上岸来杀人了,还杀了那么多年轻的女孩”
利姆一脸认真的点头。
“当然,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你们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了,真的不是我夸张,比我说的还要严重”
阿卡莎太太安静的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摇摇头自己走开了,没多久端了桶冰镇的酸梅汤,给所有人倒上了。
“来来来,多喝点清凉的饮料,去去火”
“那多不好意思,哈哈”
利姆搓了搓手。
“等等我啊,阿卡莎太太,我喊我妹妹过来”
阿卡莎太太见利姆走了就盯着文森。
“我警告你啊,文森,你们年轻人喜欢闹腾我不管,你也一直很稳重,但是这次的事情不要掺和进去”
文森也认真保证道。
“当然不会”
阿卡莎太太松了口气对着芙拉和芭芭拉也是一顿警告。
“我就怕你们年轻人脑子一热,这种事我见多了,很多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坏人利用了”
然后利姆拉着不情不愿的莉娜就过来了。
“我还要认真学习的,利姆,你搞什么?”
“哈哈,学习学累了,也要适当休息一会儿的嘛”
莉娜看到莲和芭芭拉又立即露出笑脸,凑了过去,安静的喝起了酸梅汤,利姆又开始大谈特谈这次发生的事情。
“根据我的猜测,这背后说不定就有人幕后操纵,你看这个时机,还有规模,消息传的也太快了,时机也太巧合了”
说完一脸骄傲的看着他们,仿佛在说是不是没想到,震惊吧。
“那今天治安局不是会很忙了?”
“哼哼,不单治安局,所有管理部门,包括附近的常驻军队都出动了,就连一向不动如山的源力协会,这次也调动起包括各大佣兵团留守人员,还有佣兵团以外隐藏的守卫力量了”
文森记得汤姆昨天还邀请自己今天中午去吃饭,心中有些可惜,今天估计没机会了,摇头叹气起来。
“好了,那今天大家都留在家里,不许出去了,这么说来,外面确实有点乱”
听到阿卡莎太太如此说,芙拉和芭芭拉只能无奈点头同意,本来芙拉还有计划和几个闺蜜出去购物的,芭芭拉则是可惜晚上不能去表演了。
文森奇怪的看着利姆。
“你这家伙,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利姆闻言得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也不看看我是谁”
阿卡莎太太面露担忧之色。
“也不知道这次的动荡要持续多久”
“依我所见,应该很快就可以平息了”
利姆继续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做了各种分析,讲的头头是道很像那么回事。
“哎,泰洛克已经平静许久,我的印象中好多年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事了”
阿卡莎太太说着长叹一声。
芙拉和文森还真的很少听阿卡莎太太讲她从前的事,此时看到阿卡莎太太面露感怀,都非常好奇。
“姑母,那你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呗,我很想听听你过去的经历呢”
阿卡莎太太面露回忆。
“我印象中,那还是文森的老师在这里求学的时候,那时候卡尔比文森也没大几岁”
阿卡莎太太看着文森就好像透过时间看到了过去的那个年轻男人,面露笑容,众人都安静的听着,莉娜也放下了手中的酸梅汤。
“当时的卡尔,还是个毫无名气的小法师,我认识他也是个意外,那时候还有个男人在追求我,呵呵,年纪大了,喜欢回忆这些东西,我和你们说这些干嘛”
阿卡莎太太忽然眼神清醒过来。
“姑母,你就再讲讲嘛,那个男人是谁,后来你们又如何了,不要说到一半停下来,好折磨人的”
芙拉又开始拉着阿卡莎太太手臂晃了起来,阿卡莎太太手指用力按了按她额头。
“你啊,给我好好练琴,好久没有听你弹练习曲目了,我看看你最近退步没有,要是让我发现你偷懒了,有你好看的”
“讨厌啊,姑母,你又转移话题”
芙拉不满的嘟气嘴,不过阿卡莎太太瞬间板起脸,吓得她立刻挺直坐在钢琴前面,认真弹了起来。
“老师,我们有新的作品,你要不要听一下,顺便给点建议”
“好了,芭芭拉,我知道你们现在创作风格什么样的,反正不合我这个老古董的口味,我就不乱给你们建议了”
阿卡莎太太苦笑着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