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令令……”
“叮令令……”
刚吃过晚饭，杨举业照例拿张报纸，坐沙发上看会。
才六岁的杨唐镋，圆滚滚地压过地板爬上凳子，站上面，熟练的爬上桌子上，伸出胖乎乎带窝窝的小爪子，抓过电话，奶声奶气的说：
“喂！这是杨大刀家，你是那位？”
“……”
“嗯嗯！知道了。”转过头冲着杨举业喊起来。
“爷爷！有伯伯找你，说是大伯和大哥哥的事。”
“让我来吧。”杨老头站起接过电话，人站得笔直的。
“喂！我是杨举业，你是那位？……噢！是小乔啊！什么事啊！……嗯、嗯嗯，……行我来跟他们说，他们在哪？……在廖长庆那里，告诉我电话号码，……慢点报。”刚要找笔。
“爸，给。”一个三旬丽人递过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
杨举业抬头冲他二媳妇点点头，继续拿笔记下电话号码。
“啪！”杨举业放下座机，手里攥着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在酝酿组织语言打腹稿。
张媛媛牵着唐唐的手出门去了，让她公公安静思考，她知道自己家公公工作前的习惯。
杨举业深吸口气，拿起电话开始拔电码。
……
高建公路临时指挥部里，杨锦亭正和廖长生围着酒精炉吹牛打屁，谈天说地。
“今天晚上的雨真大啊！风也大，想不到南方竟然有这种天气，我一个老西儿可是头次碰到，总公司打电话来，说让我们组织人员抗台抗洪，指挥中心到是建起来了，可心里空落落的，一点底都没有，完全是陌生的领域，小杨能不能介绍一下，你们当地的抗台经验。”
说完廖长生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杨锦亭。
“廖总，具体措施我也说不好，必竟我还没了解具体状况，简单点的措施有几样：一、人员不要外出呆在家里。二、危房包括帐篷等临时住房不能住，要做到人员要转移到坚固地势高的房子里住。三、……”
“打住！老哥哥我记不住，请稍等片刻。”停顿一下，对着外面喊道。
“小金，进来一下，帮忙记录一下谈话内容。”
“啪！”金三皮立正敬礼。
“值务兵金三皮向首长报到。”一个二十多岁戴眼镜的小青年，刚进来就立正敬礼。
“稍息！”
“好了，坐下记录一下谈话内容。”
廖长生整理一下衣冠，对锦亭说：
“小杨你继续。”伸手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廖总，……”
“别廖总、廖总了，说着生份，叫我老廖，我应该比你大几岁吧，我今年51了属猪的。小杨你多大了，应该比我小十来岁吧？哦！小金这些不用记。”最后一句叮嘱一下他秘书小金。
“廖哥，廖大哥，这样叫你行不。”杨锦亭看到廖长生没有反对，就接着说：
“廖大哥，你可看走眼了，我属虎就只比大哥你少三岁。”
“看不出呐！还是地方上工作的人显年轻，不象我整天雨打日头晒，整个人非洲人似的。
啊哟！老酒热了，小金给杨厂长倒上，你自己也喝点，晚上风雨交加的，等会还得出去巡检。”
“刚才说到那了，噢，是防台措施，来先喝点杨老弟，然后再谈刚才的话题。”
“请！”
“随意，晚上不能喝醉，来喝一口。”
“那就从来说起，一、人员不要外出呆在家里。二、危房包括帐篷等临时住房不能住，要做到人员要转移到坚固地势高的房子里住。三、…”
“……”
“……，主要措施就是以上这点，其他得看实际情况。”杨锦亭总算是把他所知道的说了一遍，说得口干舌燥的，拿起酒杯呡了一口。
廖长生转过头对着小陈说：“小陈，全都记下来没有。”
“首长，已经完成任务，请指示！”
“行了，坐下，把草稿交给杨厂长阅览一下。”
重新对着杨锦亭说：“锦亭老弟，帮老哥撑撑眼，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杨锦亭按过草稿仔细看了一遍，首先入眼的是，写得一手字，记录条理清晰，比他口述都好。
“好字，没有什么地方可改的，写的好。”说完把稿子提给廖长生。
廖长生随手接过，转手交给小陈。
“小陈，限你一小时内，复印三十份，现在是19：21分，在八点半准时在大会议室开会，做到参会人员人手一份，能做到吗？”
小陈接过草稿马上立正：“保证完成任务！”说完立刻出门去了。
“叮呤呤……”桌子上电话响了。
杨锦亭看了一眼廖长生，自己是不是回避一下。
廖长生对他虚按一下，接起桌子上的红色电话。
“喂！高速公路施工指挥部，您是那位，哦！老团长是你啊！什么？锦亭他们，在、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让他们滚回去？老团长你这就不对了，现在台风即将登陆，人民财产受到危胁，您一个老党员为家人安全合适吗？”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就象火山即将爆发一样。
“误会了？噢噢噢……，是这样啊！这样罢，老团长，现在高速公路施工人员有几千人在，大都数人对台风灾害一无所知，工地上有大量的物资，工程机械，价值上亿元的国家财产受到危胁。”
说到这刷的站直身子。“我代表高速公路绍溪段临时指挥部，对杨锦亭同志和杨什么来着……哦，杨平安同志进行临时征调，马上电告总部，调令等台风过去后补发。
……是！老团长保证完成任务，不让国家财产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失。老团长不让锦亭弟接电话吗！好的，好的，再见！”
说完放下电话，绕有兴趣的看着杨锦亭说：
“老弟，没有征得你同意，直接征调你参加抗台没意见吧。”
杨锦亭翻个白眼说：“廖大哥！为了国家利益我义不容辞，我父子俩做好准备了。”
正在食堂里和一群人打得火热，吃边炉的杨平安觉得耳朵一热，甩甩头自言自语的说：“谁在念叨我。”
……
杨老头，把电话一挂，说道：“平安这小子真的达到暗劲后期了，不行，台风过后得把他约束住，他跟本不知道他自己能力有多大，现在就是一个人型炸弹，破坏力巨大，还好这次有分寸，没有造成恐谎。”缓缓的坐下来。
自言自语的说：“也不知道豹子到了没有？……”
“爷爷！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爷爷电话打完了。”杨老头迅速站起，把桌子上的红色电话塞进抽屉里锁上。
“爷爷！吃葡萄，这葡萄好好吃啊！”唐唐推开门时，偷偷的从底下挖出一颗塞嘴巴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