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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96.异常

“轰隆——”

清源山山脚,谢仙村

“哈啊!”

随着一道响彻云霄的雷鸣声打响,纪元烨好像受到了轰雷响声的惊吓一般、惊叫了一声后、挣扎着从睡眠中醒来。雷声助他摆脱了施先生符咒的影响,也让他快速脱离了由符咒所制造出的安神梦境,使他成功地回到了现实之中。

“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花了一些力气和时间努力回想了遍梦中所见,最终却不得不承认到自己又一次忘记了梦中内容后,大口大口喘着气的他呼吸逐渐平稳,他又眨了眨眼睛,仰面看向了头顶的木质天花板。

而用余光瞥见了身下木头的颜色后,少年人意识到自己正横躺在谢仙村中村民借给他暂住的那间小木屋中的木板床上,脑袋则别扭地搁在床边木质的一角上、被床角磕得都多出了一个淤青印。

嗯,看起来,他是倒在外面后被好心人背回来的,只不过那好心人显然不想花心思把他安放在床榻上,就直接将他往床榻上一扔,也不会管他能否睡得好、睡得安稳。

我怎么睡着了?是因为这几天来一直注重修炼、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所以太累了么?不知自己的昏睡是人为造成的少年人无声的咕哝着,想着是不是施先生出于责任心将自己送回的屋子,对方又因为急着去接待那些清源山的修士、无暇分出一部分力来照料他。

如果是太累了的话,那这次休息的时间真是长啊……认定自己是因太过疲累而倒下的后,他又抬起手抓了抓自己因为睡相不佳而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也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脑勺。

纪元烨并不觉得睡觉浪费了他修炼的时间,失去意识前因为心神不宁而无法进入冥想状态的经历,让他认为自己是该停下修习、休整几天来调整心态。

只是他担心自己“偷懒”的时候,敌人还在不断变强;筑基和分神间相差了何止一个境界,他害怕本来就强过自己的敌人越来越强、和自己的实力差距越来越大,所以不敢松懈,也就不愿结束冥想、进行适当的放松。

现在一觉醒来,他觉得自己休息得还不错,几天时间中累积下的疲劳在一场梦后被一扫而空,他于村末祭坛上被风墙围控、被巨大石妖攻击时所受的那一些皮肉伤也差不多愈合了,除去由于睡姿问题而造成的轻微的腰酸背痛外,他的精气神、以及身体状况都得到了恢复。

闭目凝神了十几秒、驱使着自身灵力从小屋中蔓延出去、以此来试探屋外有无别余动静后后,再次睁开眼的他迅速翻身从床榻上坐起,然后听着耳旁仍未停歇的雷声、慢慢挪下了床。

“外边发生了什么?”

“谢仙村内的村人们怎么又躲起来了?现在天还没黑呢……他们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还是不想打扰清源山的那些前辈们的施法?”

受到他的控制而遍布了整座村子的灵力波动给予了他反馈,他感知到谢仙村内贫瘠微弱的灵力好似受到了某样事物的吸引、竟通通往村末祭坛的方向涌去,也发觉明明天还未黑,村民们却都躲回了屋子中、屋外村内的土地上并无一人。

他本以为是清源山的同门弟子在村内施展结界咒术的缘故,人们才会像担心妖怪袭击一般全部藏进了屋中——谢仙村中人对“仙人”与“妖怪”都有一种天生的、刻在骨子里头的敬畏之心,看到仙人施法,他们可能会过于激动、而对外来者的畏惧以及对外来者带来的、受到他们眼界所限、平日里看不到的某些新奇事物的好奇又会让他们恐慌——这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令人烦恼的事情,所以必须要有一个明事理的谢仙村村长的“代行者”,这“代行者”需要作出正确的抉择,让村民们进屋回避、不让他们看见“仙人”的施法过程。

这个“明事理”的领头者可能不仅是一个人,大约是村内撑过了时疫的、有着权威性和话语权、又不似其他人那般迂腐和固执、愿意接纳新事物的老一辈:既然谢仙村村民已有了亲手将外面的人带进村内的勇气和决心,他们也应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在面对一些事时,他们自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若这是谢仙村人的有意安排,那身为外乡人的纪元烨就无用多管闲事了,可他却感到了少许的不安和紧张,直觉与村内那诡异的灵力流动方向都告诉了他,这座村子这时候并不像它表面上的那般平静——那些叮嘱村民们“好生待在屋中、莫要外出”的村人不单单是不想给修士惹麻烦,还是为了自身的安全。

不止村内的情形不对劲,少年人还通过灵力波动感知到了清源山上的异常,本应灵力充沛且永不缺少生机的清源山,此时此刻灵力居然就快枯竭;原本山上无处不在的妖怪的灵力波动也全部消失了,似乎是山上发生了异变、让妖怪们觉得这座山已变成了一块不宜久留的是非之地,因而一个个赶忙撤走了一样。

“怎么回事……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纵使谢仙村内的寂静与空旷已告知纪元烨不可贸然外出,但他仍带着满脑子的疑惑与不解,稍稍犹豫却不假思索地走至木屋的门口、伸手推开了眼前的木门。

“飒——”

一出门便有一阵混有古怪气息的风自清源山的方向扑面袭来,少年人从风中嗅出了一丝血腥味与一丝魔气的味道,明白这代表着清源山上真的出事了的他眼神一凝,随后抬起头、移动着视线而望向了远处的高山。

“是魔气?”

“魔气的话……沈前辈将自己的手下全部派来保护谢仙村了,清源山上的魔气来源大概率不是魔物。”他紧盯着清源山状况的眼睛捕捉到从山上飞过的一道魔气,那泛着苍白光芒的、好似一道剑光的魔气让他不由觉得有些眼熟。

他知道“袭击”清源山一事与沈钰无关、也觉着沈钰没有理由去清洗清源山——再者,若真是沈钰进攻清源山、这喜好乐趣的魔尊亦没有理由选取这等无趣的、万变不离其宗而“慢慢折磨”的方式,定是会换取另一种更能叫人心情愉悦的方法。

“是那个时候偷袭清源山弟子的‘叛徒’的攻击……”少年人眯了眯眼睛,无需细想,一个他永不会忘却的人影便骤然在他脑海中显现出来。

“魔修……”

顾斐!

得出“清源山的异样是顾斐做的”这一“结论”后,纪元烨立即亢奋起来,他不再只是站在原地远远眺望了,而不由自主地迈开了腿,直直地冲着清源山的方向跑去。

“等等,纪元烨!”

但还未等他跑出几米距离,就有一人忽地出现在了他身后、又一把拽住了他,阻止了他往村门口、往清源山跑去的动作。

“什么?”

“冷静一点,小友!”

——听出了熟人声音的他只是不觉一怔,由着身后的人拉住了他、并未挣扎,而在身后人见他不再莽撞地朝危险之地跑、于是放开他后,他就立即转回身,看向了对方。

他看见了眼中略带有少许焦急的施先生,刚才就是施先生拉住了他,不让他因一时冲动而作出出格且具有极大危险的事情;

施先生身边则站着明显面色较差的假面,此时的假面已揭下了他的白玉面具,他的那双眸子里闪烁着一些有着奇怪颜色的光芒、似乎不再像原先那般深邃。

“权前辈!”继村末祭坛那里无奈妥协而分开后,终于再见到了假面,纪元烨对此格外地高兴,立刻用着惊喜的语气如是道。

尽管他随即回想起了不久前自己想帮助自己的“权前辈”分担工作、却建立结界失败、还引来了险些致他们于死地的妖怪而给“权前辈”带来了不少麻烦的事情:这冲淡了他的兴奋、让他深感歉疚、同时他又很高兴看见自己的“权前辈”无事。

“权前辈,清源山上怎么了?”这点儿兴奋不过是一时的,少年人在欣喜过后便立马关心起了清源山上的事,他伸手指向那一道道不时地从山上划过的白光,这般急切地与他所认为的“知情者们”打探着消息。

“是魔修的突袭。”站在假面身前的施先生皱着眉,先假面一步回答道,“魔修大抵早已潜入了清源山中,然后从清源山内部发动了攻击,山上的修士们毫无准备——”他伸出手扶着额、又摇了摇头,“至于具体情况如何,”他说,“我也不清楚。”

“近神之地已沦陷,现在不要回山上。”“假面”瞟了施先生一眼,为施先生说的话补充了一句道。

“着实惭愧,小友。”他又说,“看来我等是无能将你送回门派了。”

“不不不,其实我也……”

“我们要先去祭坛那边看看。”在纪元烨思索着自己的措辞、想要告诉“权前辈”无需为自己多虑时,施先生接着出声,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

“清源山上可出了大事。”然后青年人则长叹了一口气,给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作出了解释,道,“唉,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几位从山上下来的仙人不太对,似乎有什么问题。”

“他们有问题?”听到施先生的话,纪元烨稍稍愣了愣,在清源山人来到谢仙村中时,他已昏睡过去了,因而不知道那会儿的情况。

“我觉得他们不对劲,但又不是很清楚。”施先生神色为难地伸出手抵在自己额前,吞吞吐吐地继续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师父当时也不在场,也不知情,所以,我们只能违反和仙人们的约定,偷偷地过去瞄几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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