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低矮破旧的平房,与另一面高大华丽的高楼大厦。田壮怎么也不敢相信,田壮揉了揉眼睛,再睁开还是与刚才眼前看到的一模一样。赵小红看田壮这么憨,就说道:“你不会掐自己一下吧,看看是不是做梦?”
“不掐自己,疼,我掐你你叫疼我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田壮这回聪明了一回,反击了赵小红一下。
赵小红听田壮回过神来,顿了顿说道:“别看这里外表破旧,里子里不比楼房差,这里的人只是不想再投钱盖房子,这里说不定明天就拆迁了!”
“奥,原来如此啊。”田壮恍然大悟
“回到这里,就想起了我第一次进城打工的那年,我那时候也没钱,同乡就带我来到这里,我就住在一个老婆婆家。这里房租便宜,但是说不定哪一天就拆了,所以一般都是一个月一给钱。”赵小红充满回忆说道。
赵小红说完缅怀了一会儿,田壮这时也没开口打扰。赵小红回过神来,对着田壮说:“走吧,我带你去我曾经住过的老婆婆家,老婆婆人可好了。”说完就向前走去。
赵小红带着田壮七拐八拐走到了一个房子前,只见前后两个北京平,前面北京平中见被一道门隔开,门开的有点偏,一面两间,另一面一间。这房子外表看着还可以,不算太破旧。
“张奶奶,张奶奶,你在家么?”赵小红一边向门里走进,一面喊着。
“谁啊,谁有这闲工夫看我这老太婆啊!”随着声音的落下,一道略有点弯腰,满头白发,脸上全是褶子的老婆婆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老婆婆看见赵小红,好像没看清,又走进了些。赵小红赶忙迎上,一把扶住老婆婆的胳膊。张嘴说道:“张奶奶,是我啊,小赵。”
这时老婆婆好像也看清了,“小赵啊,你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太婆啊!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赵小红搀着老婆婆,扶着她坐在了门洞里的椅子坐下,“我这不是特意来看你了么!张奶奶。”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
张奶奶伸手点了点赵小红:“你呀,你这个调皮的孩子。现在开始逗上你张奶奶了,是吧!说吧,这回来‘看我’有什么事?”张奶奶特意在‘看我’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赵小红对着田壮吐了吐舌头,顽皮道:“哎呀,张奶奶,这回是真的来看你的,顺便还给您带来一件好事。”
张奶奶笑着做出‘哼!你这小狐狸漏出了狐狸尾巴了吧’的表情,“说吧,啥好事想到了你张奶奶我啊?说出来听听”
赵小红见被拆穿了,没有恼怒,只是撅嘴说“张奶奶,哪回你都拆穿我,都不配合我。”说完又换上了笑脸,笑嘻嘻的说道:“张奶奶,我原来不是住在您这里么,不是看那房子空着没人气么,我小弟,才来城里,没有啥钱,想住在您这里,给您这房子填填人气,顺便还能照顾您老。”
张奶奶做出生气状“说的好听,还给我添人气,就会调理你张奶奶我。”接着对着田壮说:“小赵带的人我放心,其实这房子租不租都无所谓,也不差这几个钱,小赵当年我看着投缘,就收拾收拾租给了她,她搬出去后也没遇到对眼的,我就没租。”喘口气接着说道:“既然你来了,看小赵面子上我就收了。小赵这孩子住在这那几年,和我处的感情深了,她搬走的时候,我是舍不得的,舍不得也得搬走不是,年轻人要有年轻人的事,不能浪费在我这老婆子身上。搬走的那晚,我还哭了。”说着说着就有点伤感了,张奶奶眼泪就掉下来了。
赵小红赶紧上前拿出手绢给张奶奶擦干净。忙劝道:“张奶奶我也舍不得你啊,我搬走后,也经常来看您的。过来陪你说说话,我也很开心,你就是我亲奶奶。”
张奶奶听后摸着赵小红的头,给她缕了缕头发,感慨道:“这人老了,就怕寂寞,自己一个人住在这房子里,就是没气了,也没个人能发现,保不齐都发臭了。”抬头看了看田壮“孩子,小赵把你带过来就是认同你,我也信她,你就搬过来住吧,钱不钱的,你想给就给点,不想给就算了,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这里水电气随便用,现在这没人管了。”
田壮听后立刻说道:“张奶奶,您能让我住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钱我一定给,您老看,一个月1000行么,我留200多块钱吃饭。对了,张奶奶,我是和我爸爸一起住在这里的,我爸瘫痪了,不能走动,只在屋子里躺着,您看行么?”
张奶奶对着田壮摆摆手,田壮也走过去半蹲在张奶奶身前,左手摸上田壮的头“也是苦命的孩儿啊,行,有什么不行的,你不在家还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挺好的。还有,那钱,你也别给了。”
田壮和张奶奶因为钱的事争执了一会儿,别人都是因为多要少给而争执,这一老一小到好,是少要多给争的面红耳赤的。最后赵小红发话了“张奶奶、田壮你俩别争了,就500,租金就500.”张奶奶和田壮看没办法,也就同意了。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下午5点多了,田壮看了看时间,对赵小红说:“红姐,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赵小红抬头看了看,“嗯是该回去了,我晚上还上班呢?”
张奶奶说:“吃完饭再回去,不着急。”说完不待她俩推脱,直接一手一个就拉进屋了,她俩在后面对视了一眼,没办法,只能进去了。
进屋后张奶奶要做饭,他俩把张奶奶推进里屋床上,赵小红主厨,田壮打下手,很快饭就做好了。
一顿饭吃的是其乐融融,吃饱后,田壮主动承担了,收拾桌子,洗碗的工作。一切都完事后,太阳已经落山了。赵小红和田壮也告辞了张奶奶说明天搬过来。
快7点的时候她俩赶了回来,赵小红和白天那个女孩交完班,工作了,田壮出去给父亲买了晚饭,吃完后给父亲收拾了一下。
出去看红姐没事,就过去聊了会儿,期间田壮问了一个痴呆型的问题:“红姐,你不用睡觉的么,昨天晚上没睡,白天也不睡,红姐你是不是机器人变的吧!”说完要伸手捏赵小红的脸。
赵小红伸手拍下了田壮的手,“你才是机器人呢,你傻吧,我晚上没事也睡觉的好吧,不过晚上睡的少而已,也就是为你跑,要不白天我早睡觉了”
田壮听后挺过意不去的,挠挠头不知道说啥了。
赵小红见田壮的样子,也不逗他了“好了好了,以后你挣钱了,请我吃顿大餐,就当犒劳我了。”
田壮连忙点头“肯定请你吃大餐!”
赵小红开心的笑了,田壮看赵小红笑了,他也笑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跑一天也挺累的,现在没人,我也睡会儿。”
“红姐,我替你在这盯着,你去睡吧!”
“你不会弄,赶紧回去吧!”
田壮听后和赵小红说了句“红姐,那我回去睡了。”赵小红摆摆手,田壮就回自己房间了。田壮躺在自己床上回想了今天发生的事,想着想着进去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