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许多书生小姐听完都有些义愤填膺,虽然觉得此事不光彩,但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所以开始纷纷响应温玖。最终还是闹到了官府。
公堂上一个四十岁左右男子坐在案后,用力拍了拍惊堂木。
“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事。”
裴云谣直起身来。
“小女裴云谣,状告此人谋杀,今日小女前去满星湖放河灯被此人以暗器打落河中。”
“被告你是何人,可有话说。”
灰衣男子并未跪下,只冲着城守拱拱手。
“下官周勇,是卧龙军中第二兵长。这姑娘落水我好意前去搭救,只是被这位公子抢先救起,之后他二人便说是我将姑娘打落水中,这几位看不惯说了两句便被他二人嫉恨一起带到这里。”
说完他身后几人连连冲着城守叩头喊冤。
城守用力拍了拍惊堂木。
“你说他打你下水可有证据。”
温玖跪直身子看着城守。
“在下亲眼所见。”
城守看着温玖。
“你又是何人。”
“在下温玖。”
“你说你亲眼所见,那你是在何处看到。”
“事发时在下在摘星楼喝茶,窗口正对着裴小姐处,无意间看到此人经过裴小姐处时掷出暗器将裴小姐打落水中。”
旁边周勇不知道是缓过神来,还是见温玖跪着他站着觉得自己有了底气,冷笑一声。
“摘星楼那么远天又黑,你如何看的到一颗小小石子。”
“当时湖面许多河灯不说,周围店家更是灯火通明,在下又习武多年如何看不清。更何况我何时说是石子了,你又如何知道是石子。”
“哼你这分明是狡辩,依我看是你二人私相授受,怕被人发现才诬陷与我。”
“私相授受哼,你这分明是你与这些人沆瀣一气,意图毁人名声。”
“可还有其他证据。”
周勇拱手。
“在下随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娶妻的钱还是有的,为何要如此行径,惹人耻笑。”
说完还一脸嫌弃得看了看裴云谣。裴云谣皱着眉头,眼中含泪。
“大人,当时暗器打在我身上力度不小,想必已经青紫,可请尊夫人来验。”
“慢着。”
话音刚落裴之礼和裴夫人从人群中走出来。裴夫人一把抱住裴云谣。
“我的谣儿受苦了,手怎么这么凉,快随为娘回家,莫要染了风寒。”
裴之礼看都不看温玖裴云谣直接走到城守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城守便拍了拍惊堂木。
“此事就此了结,退堂。”
说完就要离开,温玖站起身来。
“慢着,此事结果未出如何了结。”
城守看了看温玖,目光轻蔑。
“人家的家事还需与你交代吗。”
站在堂外的司空靖走过来。
“这可不是家事。”
因为之前司空靖温玖在府中‘养伤’,所以没什么人见过他们二人,就连之前给裴府的谢礼也是以养伤为由让小乐子送去的。城守眼尾扫了一眼司空靖。
“扰乱公堂,杖责二十。”
衙役得了命令就要上前,温玖挡在司空靖身前。
“谁敢,我师兄乃是建北王。”
城守和裴之礼听完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冲司空靖叩头行礼,毕竟皇根底下可没人敢冒充王爷。
“叩见王爷。”
“起来吧。”
“谢王爷。”
“今日之事可不是家事。”
城守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裴之礼。
“这……”
裴之礼直起身。
“王爷小女已与周勇有婚约。”
温玖看着裴之礼一脸便秘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哈哈,这个和有没有婚约可没关系,先不说裴小姐与这贼子有没有婚约,我可是亲眼所见这贼子以暗器伤人的,这是有故意谋害不是你们拿一床名叫婚约的被子能盖过去的。之前我家王爷不愿让人以为我们以势压人,才不抬出我家王爷的名头,结果你这个当爹的倒好来了直接要把你的女儿嫁给一个要杀她的人,渍渍渍。”
裴之礼被说的有些恼羞成怒,却也不能再继续拦着,只得咬咬牙。
“审。”
城守迈步站到案后。
“给王爷与裴大人备座。”
等司空靖裴之礼坐下,城守看着几人还未说话。裴云谣就挣开裴夫人,眼中含泪,神色坚定。
“小女愿……”
还不等裴云谣说完,裴夫人再次抱住裴云谣。
“谣儿啊,不能啊,你今日验了身日后如何嫁人啊!”
温玖看不惯走过去在裴夫人身上点了两下,裴夫人立刻就不在动弹。裴之礼站起身来指着温玖。
“你这是做什么,王府的人就能当堂害命吗!”
温玖轻描淡写的看了眼裴之礼。
“大人我只是让夫人暂时不能说话不能动而已,咆哮公堂可是二十杖想必大人也是不愿看妻子受杖责的吧。”
“哼,我夫人只是担心谣儿日后……”
不等裴之礼说完。
“大人这就错了,不管如何咆哮公堂就是咆哮公堂,要是有理由就可以那还不乱了套了,到时候审案不就成了看谁喊的响谁让城守听到谁就赢了吗?”
裴之礼指着温玖的手微微颤抖。
“你……”
“还有尊夫人刚才的话分明扰乱公堂,今日小姐落水,只是请知州夫人看一眼有没有伤,怎么就成了验身了,怎么就不能嫁人了。裴大人还是莫要生夫人的气了,毕竟夫人不是小姐亲娘,又不曾养在府中思虑不周也有情可原。”
说完转头看着城守。还不等城守发话人群中走出一个妇女,走到堂中冲众人磕头行礼。
“大人小妇人看到了事情经过。”
城守瞄了一眼一旁坐着的两个人。
“你是何人,看到什么。”
“小妇人乃是云锦庄的老板娘,谭二娘,事发事刚好在那,见裴小姐貌美,便多看了两眼,后来看到周勇也一直看裴小姐,就稍稍留意了一下,没想到裴小姐走到湖边放河灯的时候周勇出手偷袭,暗器打在裴小姐的腰上,然后裴小姐就落水了,周勇这时候又下水救裴小姐,所幸裴小姐被这位公子救起,并未被这色胚碰到。”
周勇一脸怒火看着那小妇人
“你胡说,为何要与他们一起栽赃我。”
城守皱了皱眉头。
“肃静。”
周勇瞪了一眼瞪了一眼便跪在一旁。
“你为何之前不说。”
“大人不知,这周勇家里是义勇伯蒋家的姻亲,小妇人之前怕惹事不敢说,现在见王爷主持公道,便想替这姑娘说句公道话。”
不待周勇张口,裴之礼就站起身一脸痛心疾首指着周勇。
“你怎能如此啊!你啊!”
说完又转头看着裴云谣。
“谣儿是爹瞎了眼,还以为他是个好人,让你受委屈了。还请宋大人为我女儿主持公道。”
裴之礼知道今日不能善了,现在又扯到了自己岳丈家,再说下去怕是要出事。
裴云谣低头抹着不知道有没有的眼泪。
“还好有人看到。”
城守点点头一拍惊堂木。
“被告周勇,故意伤人,需付裴小姐医药费一百两,交卧龙军处置,退堂。”
温玖眯着眼看了一眼城守。
“大人这事还没完呢。不止这周勇,还有这几个人故意躲在那里附和,这分明是有预谋的毁人名节啊。”
之前躲在人群中附和的几人本以为逃过一劫,刚松口气有听到温玖这么说,赶忙冲着城守磕头。
“大人小人不知道啊,小人只是路过啊。”
“草民冤枉啊!”
温玖俯身看着他们。
“现在说冤枉,刚才你们替周勇辩解的时候不是一个个底气十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