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高烧的时候,正住在他家,半夜每每醒来就是一身汗,浸的睡衣都湿透了,他也没发觉,睡得跟猪一样。
她难受的睡不着,往他身边蹭,将胳膊搭在他胸前,对着他说了一句,“抱。”
他正平躺着睡得正香,胳膊本来放在腰两侧,大概是听见了,也没转身,只是将胳膊抬了上来,弯曲,抱住了她搭在他身上的胳膊。
她看到这一幕气的肝疼,干脆将胳膊抽出来,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真正睡着的时候都是后半夜了,热的大汗淋漓,烧的整个人犯迷糊。
第二天倒是起不来了,而S先生倒是起了个大早,洗漱穿戴完毕后站在她床边。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烧的嗓音也有点哑,“几点了?”
“八点。”
“哦”,才八点啊,她心里想着,眼睛睁不开,干脆闭上了,“你要出去?”
“嗯,我去打游戏,你要去吗?”
她晃了晃脑袋,表示不去,这一晃更晕了,鼻子也开始不透气了。
“那我自己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你睡醒的时候我就回来了。”说完,他俯身抱着她亲了一下,“我走了。”
她没应,或者说,她又睡回去了,也没听见他说什么。
等她睡醒的时候,刚好听到开门声,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S先生推门进来,“还没睡醒?”
装睡的她没吱声。
“那我也一块睡会儿,可给我困死了。”
“你困也是活该,我想喝水,给我倒杯水。”
“你刚才不说。”
“刚才不想理你。”她感受着身体的沉重,“哥,我好像发烧了。”
他将水递给她,摸了摸额头,“不热啊,应该没烧没事。”
“哦”。她了解自己的身体,百分之九十九是发烧了,想着今天还是回家看看去吧。
她将昨晚要他抱她的事告诉他,“你看看你,让你抱我你都不乐意。”
“我没听见啊,什么时候?”他想着她说的话,思考着自己昨晚的行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
“不是,你不觉得我这行为很可爱么?”
“呵呵!!”简直是臭不要脸!
下午的时候,她更难受了,他便将她送回家。
果不其然,量完体温,39.4度,她给他拍了照片,发信息,“我快烧傻了。”
“没事儿,本来也不聪明。”
“....”草!
她一连三四天都在家里窝着,一动不动。
直到他那天跟她说,“我想你了,想的可难受了。”
而她的反应是,“哟?真的啊?妈耶,你这话说完我都感动哭了。”
Emmm...反正她觉得自己聊天会聊死。
她再跟他聊天,就找不到人了,后来打电话才知道,S先生跑出去打扑克去了。
她看着外面飘着小雪花,那天是什么日子来着,她也忘了。
她拿了本书,先去肯德基坐了一会儿,点了点儿吃的,她倚着窗户,看向外面,昏暗的路灯还在亮着,灯光下的雪花洋洋洒洒,好不美丽。
她去拿了餐食,提着东西,走到路灯下,又穿过一条没有灯的巷子。
看见他们在台球厅里正欢快的打着牌,她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晚上十一点四十。
她敲了敲前台的桌子,问,“您好,请问一下,你们这是通宵开吗?”
“不是,十二点就关门了。”
“好,谢谢。”说完,她向着他们那个桌子走去,他没看见她,她也没去打扰他,而是走到他们身后的桌子,背对着他们坐下。
他们打完,收扑克的时候,她正入迷的看着书,抬头就看见S先生坐在她对面,惊喜的问,“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看你们正玩,就没过去,吃晚饭了吗?”她看着打包袋上的雪水皱起了眉。
“没呢,给我带吃的了?”
“嗯,就是有点儿凉了。”
“没事儿,我拿着吧,走,先出去。”
她起身跟在人群后面,不开心的问了他一句,“你怎么出来玩不带我?”
“你不是难受吗,而且我们抽烟,你闻不了这个,更容易加重你感冒。”
是,她的咽喉可宝贵脆弱的要命,但还是傲娇的“哼”了一声。
他们那群人还没有玩儿够,她也没吱声,换了个地方继续打牌,这次的地方是,酒店。
没错,在酒店开了间房,只为了打牌。
她在屋里呆了一会儿,只是后面抽烟的越来越多,烟味也越来越呛,她干脆走了出去,在前台附近的休息区坐着打游戏。
她的刺激战场刚进决赛圈,手机便进来了电话,“喂?怎么了?”
“你去哪了?”
“一口大厅坐着打游戏,屋里太呛。”
“我们打完了,你上来吧,一会儿走。”
“好。”
她将游戏关掉,默默念了句,队友对不起,便上了楼。
当然,天大地大,总是比不上自家先生一个电话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