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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八)孙六哥眼见白玉箫

侍九洲见那只老鼠把师尊的脚趾都啃破了,留出黑色的血,那血流的极慢。因为是夜的原因让人分不出颜色,侍九洲这样想。可他看看老鼠又看看师尊,是在提醒他。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师尊问他现在是谁的天下?。

现在是光绪皇帝当政,太后老佛爷辅政。周师尊哦!怪不得紫微昏暗,天辅灿烂,天下大乱~。洲儿!徒孙在!。我洞中有二宝传于你可好!。徒孙谢师尊~。我洞中壁上有万句真言,可参生死,然不脱生死。众人皆苦先度己方可度万物,是我毕生所修,若有一日你入我洞得我真经,需合‘万象经’后半部方得始终,了尽后奉我残躯以滋生灵。其二壁上挂有宝剑一柄名为‘幽冥’天外落陨中炼出的陨铁所铸,削铁如泥剑锋所至如见幽冥。洲儿!你大难临头~!侍九洲道:徒孙该如何?周师尊哈哈道:祸兮祸兮……。支撑头的胳膊一麻,头磕在石桌上疼不行,见天已经麻亮了,原来是梦。

侍九洲暗想该不是师尊托梦给我?起来来回踱了几步向内园门口跑去。门是大开的?跑过橘林花树到洞门,挡门石也已经开成大半。侍九洲喊道:师尊~师尊~慢慢进来里面黑沉一片,适应会儿借着外面亮光看见一些简单桌凳,一张光滑大石床盘坐着周师尊。侍九洲跪下道:师尊安好!。周师尊并不说话,侍九洲又说,师尊~。起来伸手探下已没了气息,又跪下道:师尊走好!。起来往石壁上看什么也没有?倒有把剑,破旧不堪并不是名贵,用力拔出一段,似听到悦耳的钟击音,应着些许亮光发出耀眼飞白色寒光,侍九洲一惊收剑入鞘。侍九洲又在周师尊面前磕了三个头拿起宝剑出来,把挡门石推到洞口。

经过住处拿件披风把件裹了背在身后。进来师父的书房找把自己为什么回来,怎么发现师尊归天拿了宝剑都写在纸上,片刻墨干了折好压在镇尺下。出来院门往蝴蝶岛而去。

侍九洲刚出院门从那高高的银杏树下飘下一个人,他像一只大蝙蝠一样轻轻落在树下,到刚刚侍九洲出的书房门口像进自己家一样进去了。

蝴蝶岛公良荫,公良护的墓碑还在,坟墓却被掘开,里面空无一物。

侍九洲跪在碑前痛哭,心里发誓一定要七娘子碎尸万段。

湖上来往的船只都不敢直接靠近蝴蝶岛或潜龙岛,岛上的人要乘船需在岸边插已只带红绸子的竹竿,路过的船看了就会靠过来。侍九洲刚上岸看见一伙人在商量租船,岸上大路边茶摊上看又看见商人打扮的赫章。租船的几人讲着大笑起来,赫章看过来也看到侍九洲。赫章欣喜要起来见侍九洲慢慢摇摇头,便按住自己继续喝茶。侍九洲走到茶摊,赫章对自己桌的几人说,你们去看看怎么回事?那几个应了一下起来去了。侍九洲笑道:先生拼下桌吗?赫章轻道,怎么回事?侍九洲道:说来话长,赫大哥快去找苏州总兵调两千兵马,散开进苏州城尽量在苏州府衙附近、监房附近、税藩仓库附近隐藏潜伏。这几处那里有事以响箭为号,其他部火速驰援。侍九洲说完见赫章面有为难,问道:怎么了?赫章道:这样大费周章要是扑了空?。侍九洲道:赫大哥我虽没有万全的把握但也是十有七八,一切后果我来承担。赫章急道!侍兄弟怎么如此说,向上抱拳,皇帝对我厚恩,我定要肝脑涂地。

侍九洲轻道:赫大哥我会离在苏州库司衙门最近客栈里等你!你最慢两天能到,我在客栈门口左边柱子或墙上留下记号。说完起身慢慢走了。赫章见几个兵丁过来说道:都回了,回府。

——从古到今都说无巧不成书,这次也不例外。近中午凤凰街的八珍食馆里靠窗边坐着三人,两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一个脸皮发黄,一个眉长眼细还算俊朗。一个掌柜打扮中等身个胡子发青的中年人。他们的菜还没上齐,黄脸皮喜笑道:冲弟你现在也是独当一面了!比在整日在总舵里跑腿如何呀?他说话竟有些瓮声瓮气。眉长的也掩不住的开心道:以前心提着!胆掉着!,现在哈哈!龙入大海哈哈!。那中年人敲敲桌道:成什么样子?嘻嘻哈哈的?。黄脸皮笑道:六伯伯你也难得放松,就不要拘谨啦!我和冲弟也难道一起,来六伯伯喝一杯。

孙能无奈!喝了一口,他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来和这些二世祖一起。可总舵主和柳三哥让他看管,教导,开钱庄这些少爷真不行可花钱可是真行,难教啊!。

饭馆里的人多起来,这时进来一老妇人带着个十六七的仙女般的少女,少女手握一支白玉箫。有看见就移不开眼睛,跑堂的过来问吃什么?老妇人说:有雅座吗?跑堂笑说:你老来的不巧雅座没了,厅里还有两桌,你看?二人在楼梯下的桌坐了。吃饭,喝酒的男人都忍不住看了又看,女人有见了也会升起羡慕嫉妒恨来!。

黄脸皮道:好标致的美人啊!!柳冲也呆呆的咂咂舌头。孙能感觉怎么安静许多呢!回头看原来是个美女。仔细一看,呃!柳冲见孙能目不转睛也在看就推一推笑道:六伯伯眼珠子出来咯!哈哈!。他们那里知道他看的是少女桌上玉箫。孙能心道!那箫不是侍兄弟吗?怎么在这女的手里?难不成这女子是侍兄弟的心上人?不对!这箫是侍兄弟的‘故人’要他送人的,不是自己的东西怎会不嫌晦气再转赠给这样女子?。侍兄弟人就在苏州?这等貌美女子视众人如无物绝不简单。

少女吃完饭和老妇人结完账一起出门。孙能看着二人道:我傍晚不回就立即叫分舵堂主,席四海全城找我,我会留下记号的说完快步出去。梁、柳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梁博达竖起大拇指道:冲弟!六爷真是……。

横竖跟了两条街二女不见了!这里并不是热闹街面大都是民居,刚拐进来她们就不见了?她们走的不快应该在街中间位置。孙能反复从街头又回来街尾看不见二人。就又漫不经心的走进去,有两家茶馆、大的里边有伶官在唱曲,有裁缝铺,糖饼、烧饼铺等。

这个叫芝麻街的街上没有几个太热闹的店铺,到中间一间小茶馆要一壶茶,茶馆里没有客人没有伙计,对着大门里面有个套间门上挂着帘儿。里边的人听见外边动静撩帘出来个五十多岁的阿婆,圆脸红鼻子,脸带和善,淡笑着说:客官喝什么茶?孙能笑道:不讲究你随便上一壶好喝便宜的就行。阿婆说:先坐一下!。

茶上好,阿婆给倒了一碗说,你慢喝转身回帘后了。孙能喝一小口,感觉有些烫又吐回碗里,端在嘴边轻轻吹着。脚下一个什么爬上鞋上,低头一看却是一只猫儿在舔他的鞋。孙能想在饭馆里吃鱼的时候汁滴在鞋面上了被猫闻到了。他稍转头用余光见帘后无人,把一碗茶轻轻倒出大半在鞋上。猫儿见人没什么大动作没有跑,稍动动叫了两声。猫儿舔了会儿觉得无趣慢慢爬到门边角打盹了。

孙能喝完一碗,又自倒一碗,听见外面有人说要下雨了!向外看果然天黑下来,霎时下起密集的,不大不小的雨。门口时而跑过几个人,斜对面的裁缝铺门口一男一女在慌忙往屋里收摆在门口的东西。里面出来两个撑伞的女人,一高一矮、一个高些的是少女手里握着玉箫,一个是老妇人挎着布包。孙能的心一下提起来,见二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赶紧起来要追出去。起来头一阵眩晕像泄气的猪尿泡滩在地上,隐约听见阿婆说:还没给钱呢?往哪走?。

八月底微凉、依然下着小雨更加多些秋意。侍九洲来到苏州城里发现有很多天地会的人留下的记号。心想!天地会近来有大事要干?还出什么事了?。到库司衙门附近出现更多的记号?。他找了一个大些的客栈,安顿吃喝后,出来信步转转。正值日头西落街上行人渐多,街面上各种货物玩意眼花缭乱,在卖字画的摊上拣了个写着“天下文章”的纸扇。

苏州历来都是繁华热闹之处,有繁华喧闹的大街面,有时静时闹的窄街小巷。各有各的好处,各样的人都能找到想去的去处。走出繁华大道信步行街到了一个僻静小巷口,脚下不小心把一只破碗踢出去撞在对面街墙根碎了。一边靠墙躺坐着一个破衣烂衫的乞丐,睁眼瞅瞅又闭上,一手拿着一支竹竿、一手在大腿上打着拍子。侍九洲忙说:抱歉!掏出几个钱放在乞丐面前。窄街巷里传出咿咿呀呀~~的南曲调。

侍九洲摇扇而行进来街巷来到正唱曲的茶馆前抬眼看“平春茶馆”。进门有几个朝他瞅一眼,又继续听曲。里面有六个桌,坐了三四桌每坐都坐的不满,中老年居多,共有十人左右。里边靠南墙边一个条桌后坐一个中年妇女着暗蓝色旗袍,怀里抱着南琵琶正唱曲儿!。

侍九洲坐在空桌边,对柜台边站听曲儿的茶倌摆摆手。茶倌笑着赶紧过来,客官什么茶?。侍九洲道:一壶龙井,一碟炒花生。一直到掌上灯有走有进来的唱曲的停止茶客就少了,安静下来可以听到旁边大街上的宣闹声。侍九洲掏出钱喊茶倌结账,见他端着两碗面给刚进的两人。给那两人放好面夹着托盘过来。什么面?侍九洲问。呵!客官!是青汤素面。给我也上碗。好嘞!你稍等。

片刻面上来,果是一碗素面可汤却是鸡汤,还几个素丸子,还真是可口。吃到一半听到旁边有人在吹箫,嘁嘁唉唉!像是女人在吹。侍九洲喊来茶倌多掏出些钱给他,说道:小哥,这吹笛子的是什么人?。茶倌笑道:像是旁边刚搬来的,这几天傍晚都会有人在吹曲。侍九洲呵呵道:我爱听曲儿!。客官你都听大半天啦!你给多啦!哈哈多的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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