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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南下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大昭天乙四年,立夏,官船顺着江水而下。

新皇赵誉可以称得上是大昭以来登基最为轻松的皇帝了。既没有经历群王夺嫡,兄弟相残的血腥,也没有经历过戎马一生,刀剑纷扰的辛劳,先帝一纸诏书便将他抚上了龙椅。

在他上面有深得皇上的宠爱的殷王,有占据半壁江山的珉王赵烝,甚至皇室里还有不少贤俊,他一个在朝中无权无势,可有可无之人,凭什么当上着九五之尊?

这是上天给他来了一个巨大玩笑,而他至今都不明白上天这玩笑的用意。

自古皇位都是鲜血和白骨堆积而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藏着无数杀机,稍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在位四年,赵誉战战兢兢,时刻警醒,勤勉治国,总算是维持了先帝在世的盛况。

于天乙四年南下江南视察,此番巡视早在一年之前便着手准备,由珉王赵烝亲自督办此事,侦查路线,修缮古迹,新建行宫。

先帝在位时便提倡节俭,赵誉刚登基也不好铺张浪费,谨记先帝教诲,也减少了一半的用度,随行大臣,护卫宫女太监,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1000多人,前呼后拥,浩浩汤汤。

于八月出来到了烆州芜江,芜江知府率领百官早就再次迎接圣驾

八月初六,立秋。

天朗气清,热暑将收,天气有了少许的凉意。赵誉办完了例行公事后,空了一天,听从了赵烝的建议,轻装出门,领略烆州民俗民风。

正值立秋,满街都在卖楸叶,妇女儿童将楸叶剪成花样戴在身上,十分赏心悦目,路旁还有瓜果梨栆,花十文钱就买了一裹.用小新荷叶包裹,回家用麝香煮熟,红小索儿系着,想吃随时取。

烆州一代自古以来皆是好风景,春夏秋冬各有韵味,烆州芜江民风淳朴,来往行人商家络绎不绝,街道商品琳琅满目,食馆酒楼林立,吃的,用的,小孩子喜欢,女儿家钟爱的,茶馆里说书说史不断,能人街头卖艺。花样多样,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

赵烝提着一蓝子的瓜果,“小侄子,尝尝。”

赵烝乃是赵誉的六叔,年幼时鲜少见面,也只是大年初一大朝会上远远的看过几眼,那时只觉得那人眉宇清隽,身若兰枝。相处才知道赵烝身上带着江湖浪人的不羁,又带走文人墨客的才气,脸上笑若春风,手腕却果敢刚毅,有时真是叫人又爱又怕。

赵誉登基后,赵烝便扶持着自己。那时他初登皇位,老臣欺他年幼,在朝中又无根基势力,闹出了不少问题,赵烝以一己之力,为赵誉平定了不少麻烦。赵誉心里感激不已,私下底无人的时候便以叔侄相称。

赵誉咬了一口那碧绿色的果子,果肉如白玉,汁水充裕,回味爽甜。“甜脆爽口,好吃。”

“碧枣,产量不多,吃多了还容易积食,尝尝鲜就好。”赵烝早年不在京畿当他威风八面的王爷,早早出门游历,曾经在烆州待过一段时间,对当地的风土民俗最为了解。

“看中哪个姑娘了跟六叔说,六叔给你做主,不必听那些大臣的话,娶一个不喜欢的人那还有什么意思。相看两生厌,还不如不看。”赵烝说道。“那个怎么样,和你正般配。”

“六叔!别打趣我。”赵誉红着脸,赵烝放声大笑。

赵誉今年二十又一,却还没有立后。朝中的大臣真是顶着文官的帽子在做媒婆的活,家中有适龄的貌美女子,全往赵誉眼前推。

后宫诸事皆有太后做主,以一人之力回绝了大臣们殷切的提议。

皇后至今还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个位置一直空着,朝中权贵的心也悬着,心里猜测盘桓这个无上的荣耀究竟花落谁家?

二人后头突然哗然起来,三五成群围在一起,一个妇人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嘴里自喊官人你死的好惨。

这吸引了赵誉的注意,当即拨转码头朝那妇人而去。

“官人你死得好惨!”妇人坐在地上哀嚎,赵誉往屋里头瞧了一眼,一个男人趴在地上的血泊里,屋里头一片狼藉。

死者是东街口卖肉的屠夫和二郎,他内人从娘家回来,一开门便见到了和二郎到在血泊之中,尸身还未凉透,家中的钱财不翼而飞。看热闹的闲汉们纷纷神探附身,推测思索,有人便怀疑是屠夫郑铁汉所为。

郑铁汉这人面恶不善,据说连阎王都惧怕他三分,他和死者乃是同行,这同行将同行互看都不顺眼。前几日为了一件小事而当街大打出手,街坊邻里皆是有目共睹的,有人瞧见郑铁汉一身血衣,出现在和二郎的后门。

证据确凿,可以移交官府处理,可郑铁汉拒不承认,声称身上的血乃是猪血,自己只是恰好路过和二郎的后院,根本就没有入室杀人。

双方各执一词,分辨不清对错,扬言要去公堂对簿。

这时,一个带着斗笠的青年人倚在门边讪笑了几声,身旁人好奇问道:“你笑什么?”

青年人讥笑道:“当然是笑你们全部人了。”

这一句话引起了周围人不悦,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壮汉揪着他的衣领,呵斥几句,眼前就要动起手俩,那青年人反手一拨,那人当即后退了好几步,撞到了身后的人身上才停下来。

青年人声音清朗,“我笑你们所有人都被这妇人骗了。”

妇人呵斥道:“我几时骗人,你究竟和郑铁汉是什么关系,为何替他开脱,莫不是他的同伙?”

“我和他素不相识,倒是你有个同伙,而且还和你有私。”

“胡,胡说”妇人脸上闪过了一丝的慌张。

青年人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说你刚从外头回来,鞋子上却干净如新,衣裳整齐,发髻不散,显然是刚刚梳洗过,一个风尘仆仆从娘家回来之人,身上怎么会如此干净?这几天你根本没有回乡下,而是你情夫在一起。”

人群中一阵哗然,彼此交头接耳。

“我有没有说谎诬陷,一问你的邻居就知道。”这巷里巷外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一家有什么事情大伙都知道。

这时,一个身穿白衫的妇人站出来说道:“她时常和绿柳巷的周秀才眉来眼去的。我都瞧见了好几次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定是去见情夫了。”

青年人还未说话,妇人就忍不住出声骂道,“管你什么事情,哪里跑出来的腌臜货。”

和她吵嘴的妇人也不是好惹的,当即辩驳:“你拿着和二郎的钱财在外头养小白脸,这事情谁不知道,我看这事和那个小白脸也脱不了干系。”

妇人气不过,当街对骂起来,青年人从中调停,“这杀人的不是她外头的小白脸,自然也不是什么周秀才。凶手现在就在我们中间。”

周围之人面面相觑,青年人指向人群一处,众人转头看去,是一个满脸油腻,体胖如球的中年人。

那人惊讶一下,连忙解释,“不是我!你别乱诬陷人。”

青年人笑了笑,“我没说是你。”说着回头看向角落里,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的人,一个身穿洗得发白衫袍的穷酸书生。面若冠玉,有几分英俊。

“是他!”人群中纷纷惊讶道。

“他怎么知道是他的。”赵誉好奇了,细细回想经过才恍然大悟,他方才故意指向一处,实际上利用人的反应来推测出真正的凶手。“这个人倒是有点手段,若是将小聪明放在朝堂之上,也是我大昭之幸。”

赵烝笑而不语,看着人群之中带着斗笠,遮住了半张脸的青年人。

“你含血喷人。”书生说道。“我没有杀人,也根本就不认识她。”

“我也没说是你呀,”青年人环臂抱胸,微微地抬起了下巴,俯视着眼前的妇人,“杀人的,是这个恶妇,而你是她的帮凶。”

“怎么是这样?”赵誉不解。赵烝嘴角微微一笑,“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

妇人当即否认,“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让我多事的闲人来告诉你,为何是你。方才是第一点,第二点,我方才进去查探过,这里没有凶器,凶器必定是凶手带走,那么凶手为什么会带走凶器呢?因为凶器会泄露她的身份。”

有人问:“凶器是什么?”

“某种尖锐的物器,比如做针线的剪刀。致命伤口在背部,那么什么情况下,使得和二郎会以背部面对一个即将杀死他的人呢?这个人是他日夜相见,交颈而息的夫人”青年人说道。

“当时,就因为你红杏出墙而起了争执,你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连捅了几刀,到在了地上,你为了掩人耳目,拿走了家里的钱财,再弄乱座椅,做出和二郎与人搏斗的假象,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让我们联想有人入室抢劫杀人,好洗清自己的嫌疑。”

听他这么一说,穷酸书生便觉得委屈冤枉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和在下又有何干?”

“事情虽然不是你做的,但是你混淆黑白,见得郑铁汉一身是血路过了和二郎后院,便指鹿为马,散播谣言,岂不是帮着恶妇洗脱嫌疑,你敢说你不是她的帮凶。”

穷酸书生仍在狡辩,“我也是被恶妇蒙蔽,也不算是帮凶。”

“不算,你敢把你袖口的东西拿出来吗?”

妇人脸色一变,书生下意识攥紧了袖口,“妇人没有时间处理剪刀,却又不能放在自己身上,只能放在你身上,我想你身上还有一包银子吧!”

身旁一个粗汉子一把将书生掀翻在地,掉出了一包银子和带血的剪刀。

书生将事情败露,慌张脱身,反咬了夫人一口,“不,不是我,是她,是她引诱我,她在外头养情郎的事情被和二郎发现了,才会想要杀人灭口的。本想栽赃嫁祸给别人,碰巧又遇见了我,我若是不帮她他就要嫁祸与我。”

妇人呸了一声:“你个白眼狼,在老娘身上时说得什么都好听,老娘信了你这张骗人的嘴。”

书生失声辩解:“明明是你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引诱我的!”

青年人冷哼了一声,“明明是自己被银钱和色心蒙了心,说得好像是自己逼不得已,没出息!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吧。”

此时,官差正好赶来,青年人压低了斗笠,转身走入了人海里,几步之间便没有了踪影,赵誉仰脖寻找,也不见他的身影。

赵烝阅人无数,这个年轻人独入他的眼,“头脑灵活,有理有据。这等青年才俊不会淹没在人海里,日后说不定你们会在朝堂相见的。”

赵誉恋恋不舍地在人海里寻找那人,“我倒是还想问问他,他为何要嫁祸那个摊主,他和摊主有仇吗?”

“侄儿若想知道,差人喊府尹来问话便知道了”赵烝收回思绪,“出门便遇上了这等糟心的事,我知道附近有处美景,去散散心?”

“好!”赵誉,此番出来除了例行公事,最期待便是游山玩水,二话不说就催马前行。

出了城,行至鸿云码头,雇上一叶小扁舟,顺着水流而下,两岸奇峰怪石,猿声不断,赵烝一路跟他讲解典故逸事,赵誉听得入迷,杯中的酒水空了都不知道。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去闯荡了,最后还是被抓回去。”好汉不提当年勇,赵烝提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向小皇帝夸耀自己当初威风事迹,赵烝也不怕脸红,后面的船家都受不了这呱噪的贵公子。

“醉卧美人膝,醒行天下路。”

赵誉:“若是我早生几年,说不定还可以和六叔一起去。”

赵烝低头讪笑,“这倒是,男儿志在四方,出来看看这五湖四海,不必在红墙里头争权夺位来的快活吗?哎,船家,去红云寺。听说红云寺的斋饭特别好吃,咱们正好去蹭饭。”

别人去红云寺都是烧香拜佛,他堂堂一王爷上门蹭饭。

扁舟在一处码头停稳,两人上岸,步行入山。越走越觉得偏僻,山林里的寒气越发逼人。“六叔,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前头的赵烝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周遭的景物似乎和印象之中略有不同,“应该不会错。去探探路,应该就在附近。”

护卫领命,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

高大的树林遮天蔽日,鹧鸪啼叫,徒增几分诡谲的气息,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盯着他们,赵誉不禁往赵烝身边靠近了几分。

“怕了?”赵烝笑问道。

赵誉忍着心里的不安,嘴上倔强道:“不怕。”

只不过心里有些风声鹤唳。

朝廷的风云早已将他锻炼成泰山崩于前不动于色,怎么今日一反常态?赵誉心里发毛,有种被猛兽窥视的感觉。

“去那里坐一会吧。”赵烝指着而不远处的大石头,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落下一片斑斓。

赵誉没动,只是站在那里。

“不对!”赵誉轻声呢喃道。“这不对。”

光影的斑斓无风自动,赵誉抬头看去,头顶缜密的林叶间,赫然露出一双眼睛。

“有人!”赵誉大喊一声。

那人跃下树梢,抖开三尺寒刀,直接朝赵誉冲来。

“护驾!护驾!”赵誉转身就跑。离他最近的赵烝率先反映过来,抽出了身旁侍卫的刀,迎上对方长刀:“保护皇上!”

随从侍卫皆是大内第一高手,井然有序纷纷抽刀将赵誉护在身后。

此时,丛林里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几十人,抽出长刀冲了上去。密集的小树林里顿时展开了一阵厮杀。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对方似乎早有准备,一面拖着赵烝,一面抽身朝赵誉袭去。

“带皇上走!”

侍卫领命,带着赵誉朝后山撤退,刺客当即分出一拨人追上去。

山路崎岖,身后的刺客紧追不舍,侍卫奋力抵挡,双方死伤过半,对方仍旧是不肯罢休,追着赵誉来到了一处狭小的一线天里。

侍卫眼瞧着是躲不过了,转头对赵誉说道:“皇上,你躲在这里,臣去引开他!”

赵誉委身躲在了峡谷里,看着侍卫将刺客引走。

他的心砰砰直跳,手心里尽是冷汗,他一路逃命衣衫凌乱,呼吸错乱,心说这江湖的厮杀不亚于朝廷的风云中。

山谷里无风,异常阴冷,耳边传来乌鸦声。一阵山风袭来,露出了藏在草丛里的白骨。

赵誉当即吓了一跳,大叫一声,这动静恰好被路过的刺客发现了。“他在那里。”

赵誉见行迹暴露了转身就跑,沿着峡谷一路向里走,回头赵烝也会顺着峡谷来找自己的。

穿过崎岖的一线天,有一条小路蜿蜒向上,小路的两旁皆是东倒西歪的墓碑,这里是乱葬岗。陈年白骨如星罗密布,老树昏鸦,四面八方都透露着此地不宜久留的气息。

赵誉心生怯意,想要返回,可刺客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了。随即把心一横,快步冲过这一片乱葬岗。

刺客冲出了一线天,却在乱藏岗前停下脚步,任由赵誉消失在蜿蜒小路的尽头。

“怎么不追。”后跟上来的刺客说道。

“这里是鸿云山的乱葬岗。”

乱葬岗没什么可怕,都是刀口舔血的刺客难道还畏惧这无形体的鬼怪吗?可是偏偏是鸿云山的乱葬岗。

烆州人杰地灵,有才华横溢的才子,也有杀人不眨眼的山匪,山匪大多聚集在水路密集,山势高险的地方,常年下山侵扰百姓,搜刮财物,闹得鸡犬不宁。烆州的知府几次对他们张开围剿,也算有些成效,可是不久之后便死灰复燃。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烦心得很。

相比起烦心的山匪,最让人闹心的便是鸿云山的山匪。

他们占据鸿云山头,自在为王。曾经几伙小团伙试图围攻上去打劫些钱财,十有八九会被打得屁股尿流的。唯一一次完好无损,那是他们迷路了根本上不去。

他们冷血无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据说曾经有几个上山砍柴的山民误闯进去,第二天就被他们扔在在了乱葬岗里,内脏和头颅都不见了。

刺客将生命置之度外,可是遇上敌强我弱的情况,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暂且撤退。

“他活不了的,没有一个外人能够在鸿云山里活下去。也没有一个外人能够从鸿云山里完好无损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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