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丧天、血无归站在第一个门口,血人妖、血艳尸站在第二个门口,四人各就各位一声“走”,便同时破门而入。
“嘭、嘭”
毛贞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掀开被子,掀被子的正是血丧天,血丧天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暴击毛贞下颚骨,“咔嚓一声”把毛贞直接打晕过去,原来四大血魔练习的是东洋武术唯快不破,故不会中华武术的点穴手法。
血丧天得手后,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阴笑,单手提起毛贞就像老鹰捉小鸡一般往外就走,那毛贞只着了贴身内衣内裤甚是狼狈,不过她已经昏死过去了全然不知。
血不归立即动手把毛贞用铁链捆绑到受刑台上,血人妖、血艳尸提着两个锦衣卫从另一间房走出来,血不归又将这二人也绑了。
两个锦衣卫只着了贴身短裤,一个长得像肉球,一个则又高又壮颇为强悍。
陈享通五人惊的目瞪口呆,发现四大血魔竟然不会点穴手法,都是暴力把人直接揍晕!简直匪夷所思!
四大血魔有意要慢慢折磨三人解气,故而用烂布堵了三人的嘴巴,如此不至于引来外边锦衣卫的怀疑。
首先用冰水把三人浇醒,让他们恐惧到极限、进行意志摧残,再是各种刑具轮番上阵进行肉体折磨。。。
毛贞与两个锦衣卫被四大血魔折磨的死去活来,三人都尿了裤子、大小便失禁,此时才算是亲身体会、真正明白被他们曾经折磨过的犯人当时是什么感受。。。
从子时开始、到丑时结束,四大血魔已经对三人用刑整整两个时辰。
血魔们一点都不累,享受着最变态、最疯狂的快乐!毛贞三人却如同经历了两个世纪的噩梦。。。。。。估计把下辈子的苦头都已经提前透支!
丑时一过,也是毛贞三人的死期已到!更是他们解脱的机会成熟!
如此,并不是四大血魔要着急杀人跑路,而是此时到了该交班换勤的时间。
“嘭、嘭。。。”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众人大吃一惊,实在是想不出一个理由来解释,此时怎么会有人来打搅他们的狂欢派对!
开门吧,外边情况一无所知;不开门吧,马上就要露出马脚。
众人一个迟疑,外边便开始砸门,生怕里边听不到。
“老张、老张,快开门呀!外边冻死了!”外边的人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老李,你踹门啊!就你老实,才受老张的欺负哩!”旁边又传来一个遥远的声音,还有众人齐步走过的声音。
老李回答道:“哟!原来是王总旗哩!今天您带队啊?”
“糟糕,是巡逻队!大伙赶紧办事走人!”陈享通说道。
百蛇皇后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持刀冲上去给了毛贞三人一个痛快,斩了三人头颅,真是心狠手辣,绝无生还的可能性!
但是,毛贞三人又该感谢她,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活罪要受,还是死了一了百了的好!
血不归打算杀了门口二人再走,于是问道:“你个鸟人是谁啊?号丧个屁啊?老子这就给你开门。”
“咦!老张居然没有提问今夜的口令???思之极恐!!!”老李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给旁边的老杨使了一个眼色,原来他们两人都是诏狱里的狱卒,因为毛贞占用了两人的房间又不执勤,所以两人只好去外边另找地方睡觉。
血不归手持东洋刀,气势汹汹把门突然打开,举刀就砍。
“崩、崩”
这是锦衣卫的神机火铳开火时发出的轰天巨响。刀块还是火铳快?答案当然是火铳快。
血不归前胸中了两枪,被打得如同马蜂窝一般,整个胸膛一片焦黑血肉模糊,鲜血涌出滴答滴答洒落了一地,随后他高大的身躯才在火铳巨大冲击波的余波中向后仰倒,直挺挺轰然倒地!
血不归这一次终于不归,也算是一次正名。
“有刺客!有刺客劫狱!”。。。
“快、快,快抓刺客”。。。
院子里闹哄哄,有点鸡飞狗跳的味道!
突然的变故让门内、门外的人,通通大吃一惊。。。
“如此巨响的鼓噪之声,估计连皇上朱元璋都得惊动!”木傲骨躲在树上同样惊愕,自己在此已经守候了半个多月,谁知他们两方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开战,这是他绝对料想不到的!
四面八方的锦衣卫举着火把蜂拥而至,杀喊声连绵不绝。。。
老李与他的同伴击毙血无归后,便悄悄向门内探头往里面瞅瞅,两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脚正要进门。
“啊!啊!”
血丧天从门框上倒挂金钩,一刀刺穿了他们两个,再缩回上面,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人看清楚血丧天的面目。
“崩、崩。。。”
顿时枪声大作,锦衣卫神机火铳连续开火,不过都射到了老李和他的同伴身上,后边的同伴顿时被密集的神机火铳子弹打成了筛子,浑身焦黑、浓烟滚滚。
锦衣卫的大队人马还在继续赶来增援,神机火铳、强弩大弓通通都对准了诏狱的门口,此时只要有人冲出来,便立刻被打成筛子。
门内的八人则全部跃到房梁之上躲藏,百蛇皇后说道:“此时撤退,他们肯定要顺着地道来追杀。怎么办?”
血丧天说道:“还能怎么办,先守在这里杀够本再走,死的人多了,他们自然就不敢进来,到时候再走才会没人追赶。”
夜游神说道:“听说锦衣卫有红衣大炮,要是他们炮轰咋办?”
血人妖不阴不阳说道:“怕什么?等他们踩平了这里,我们早就出了应天府,他们找不到洞口,还追个毛线啊!”
“神机火铳队打前阵,其他人押后,跟我一起冲进去。”蒋瓛姗姗来迟,大喝一声道。
“是、是、是。。。”
锦衣卫官兵见指挥使来了,顿时信心大增。
锦衣卫大军呈扇形,慢慢向诏狱门口移动。
“啪!咻!”
老酒鬼与血丧天打了一次配合,血丧天利用东洋刀之锋利,一刀劈开诏狱房顶上的百叶窗将残骸踢了出去,老酒鬼则趁机打出了他的独门暗器鸡犬不留酒。
老酒鬼之所以能在四大杀手里面排名第一,就是因为他的鸡犬不留酒而挣来的。
老酒鬼的酒瓶摔碎在锦衣卫的人群之中,顿时一股酒香之气弥漫开来。
锦衣卫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开始惨叫连连,一个接一个、一片接一片倒在地上抽风、口吐白沫,再挣扎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不好!是毒气!”锦衣卫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大喊,大伙一哄而散逃离,又有不少人边跑边倒下去。
值得庆幸的是此时天气寒冷、滴水成冰,老酒鬼的鸡犬不留酒残余部分很快便结冰不能再挥发!如此才少死了好多人。
蒋瓛眼见自己顷刻便死了一百多弟兄,顿时大怒道:“扯下你们的衣襟把口鼻包起来,憋住气少呼吸,一鼓作气冲进去格杀勿论!”
“撕拉、撕拉。。。”
锦衣卫官兵果然依指挥使蒋瓛的命令照做,又重新集结围拢过来。
其实老酒鬼只带了一枚鸡犬不留酒毒气弹,他也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再说了那东东极不容易携带,弄不好在自己身上爆了,岂不是害了自家弟兄;原因二则是这东东无法大规模生产,物以稀为贵要省着用;所以他外出时一般都只带一个在身边,还要做几层保护措施,防止其自碎自爆。
但是蒋瓛却并不知道这其中玄机,故而命令锦衣卫扯下衣襟把口鼻包起来。
眼见锦衣卫包围圈越缩越小,“咻”的一声,从窗口又飞出一个瓶子,比鸡犬不留酒似乎要小很多,但锦衣卫先前吃了鸡犬不留酒的大亏,这一次都不敢大意,故大伙一起憋气加快冲锋。
“嘭”
谁知这一次扔出来的并不是鸡犬不留酒,而是夜游神扔出来的五步照明弹,五步照明弹受到撞击立即爆炸,其里面装的是燃烧粉和化骨粉,化骨粉依靠燃烧粉爆炸燃烧传播,有效杀伤距离五步,故而得名五步照明弹。
“咻、咻”
“咻、咻、咻”。。。
“嘭”
夜游神见锦衣卫不退反而猛冲,又接连扔出两个五步燃烧弹。
其他众人则往门口放袖箭,射杀冲进诏狱的漏网之鱼。
锦衣卫官兵顷刻之间再次损失惨重,化骨粉是最剧烈的毒药,人沾上身后非得把人化成一滩脓水至死方休。
还是由于天气寒冷的原因,得了天时之便宜,锦衣卫浑身包裹严实,只剩下手和脖子以上暴露在空气中,故而中毒之人都是在手上或者脖子以上,中毒的部位会立即开始剧烈燃烧,无法扑灭。
惨绝人寰、惨叫哀嚎声一片,锦衣卫顿时大乱,又一次败下阵来。
蒋瓛无计可施,因为士兵们无法忍受灼烧之痛,纷纷自己或请队友斩断自己的手,脸上烧出一个黑洞的士兵则干脆横刀自刎,早早寻得一个解脱!
木傲骨见了这等阵势,觉得太匪夷所思了,以后自己遇到这些人定要极为小心应付,因为这些人全身都是毒,而且都是无可救药的毒,还不知道有些什么怪毒没有施展出来,如果是普通百姓,这些人足可屠城!
蒋瓛黔驴技穷,大喝一声道:“把我的红衣大炮推出来,今天就是踩平诏狱,也不能放走一人。”
锦衣卫已经伤亡近半,蒋瓛再也不敢强攻,逐决定打燃烧弹烧毁诏狱,来个玉石俱焚!否则他是无法向皇上交代的!
血丧天说道:“嘿嘿。。。我们可以走了,他们要烧毁诏狱哩!”
陈享通说道:“走。”
杀手众人往诏狱里面撤退,等诏狱的大伙烧起来时,杀手们已经逃到了京杭大运河上,乘快船返回老巢杭州。
蒋瓛带领锦衣卫攻进诏狱时,连鬼影也没有见到一个顿时大惊,计上心来赶紧遣散大部人马、只留下心腹之人。
经过仔细寻找,终于发现了杀手来去自如的秘密是东洋人的土遁之术,便命令心腹之人把地道两端堵死,谎称刺客全部葬身火海无一生还,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人不知鬼不觉。
朱元璋大怒,厉声呵斥道:“蒋瓛,朕命你找出京城失踪的81口人,否则提头来见。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蒋瓛磕头如捣蒜,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那失踪的81口人,早已被东洋人的化骨粉化得渣都不剩!圣上让我去哪里找来啊!”
朱元璋不由心里堵的慌,逐缓和语气说道:“哦!如此说来,将军已经破案了么?”
蒋瓛说道:“皇上,今日诏狱大火,正是同一批乱臣贼子余孽所为,贼人现已经全部被微臣绞杀殆尽,通通葬身火海,也烧了一个连渣都不剩。”
朱元璋暗想:明明从火场里捞出几具残骸,这厮显然有点夸大其词,但念及其绞贼有功。也罢,暂且饶你一回!于是说道:“蒋瓛,你都查明哪些事实了,不许夸大其词,你且如实奏来。”
蒋瓛又是拜了再拜,才说道:“皇上英明!微臣不敢隐瞒皇上半个假字!微臣已经查明,近期在京城杀人放火的匪徒,全部都是胡惟庸乱党的余孽。”
朱元璋说道:“你可有可信证据?”
蒋瓛说道:“皇上圣明!我们在诏狱现场找到一具完整的匪徒尸体。经过辨认,此人便是胡惟庸乱党永嘉候朱亮祖的孙子朱勇,胡惟庸乱党永嘉候朱亮祖在镇守广东期间,与当地豪强勾结害死番禺县令道同,还是被您亲自处决的。”
朱元璋说道:“嗯。”
蒋瓛又说道:“商家、涂家、卢家、封家,这四户人家都与胡惟庸案有直接关系,他们都曾是胡惟庸案的告密人,所以才会被胡惟庸乱党余孽寻仇灭门。商家商皓原是御史中丞,涂家涂节原是御史中丞,卢家卢仲谦是胡惟庸家奴,封家封贴木是陆仲享的家奴,他们都曾经是胡惟庸案的告密举报之人。”
朱元璋说道:“嗯。”
如此,朱元璋便信以为真,没有再追究蒋瓛诏狱失火、锦衣卫群死群伤指挥失误的责任。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