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怎么受伤这么多人?”。。。木傲骨一连问了几个人,大家都是摇头叹气再无多话。
水崖山庄的伤兵一波接一波被送往农夫山庄让木傲骨很是吃惊、隐隐担忧。木傲骨愁容满面,也不知道三师伯、四师伯、师傅等众人是否安然无恙!
李秋风浑身沾满尘垢似乎并没有外伤,但是一直昏迷不醒,不停的在梦中大喊大叫道:“纪大人,快跑、快跑,地下有火药。。。”
军医说道:“他应该是被爆炸声响震晕的,休息休息就会自己醒过来!”于是军医又领着几个人去查看战保車。
战保車满面血污,同样是浑身上下尘垢覆身,似乎比李秋风更加狼狈不堪口中呢喃哼哼不停,一个后勤兵仔细检查后说道:“此人左耳被利器插穿,已经无法复原!”
军医说道:“赶紧给他清洗伤口,用手术刀切下残儿。”军医说完带领剩余的人继续检查伤兵。
后勤兵大声吆喝道:“快弄清洗伤口的水来。”便从单肩包里取出一个包袱就地展开,里面尽是一些小刀、小斧、小锯、小针线等等外科手术利器。。。
“听李秋风梦话、军医口气,应该是官兵在水崖山庄中了丐帮火药埋伏。。。”木傲骨暗想,便立即开始在新送来的伤兵中游走,期望不要遇到那些熟悉的面孔。。。
一直等到天色近晚,张无忌、美兰子、南宫无逸、张童学、张乐乐才一同返回农夫山庄。水崖山庄被夷为平地后,伤员全部往农夫山庄运送,缺胳膊少腿的越来越多,多到让军医匪夷所思敢怒不敢言。
木傲骨赶紧迎上去问候众人道:“张爷爷,我师傅他们呢?你们有没有见到他们?”
张无忌表情黯然,说道:“水娃娃,你三师伯断了一条腿、一条胳膊,你可要挺住。。。”
帅美兰与南宫无逸抬着浪五娘,因为一个女子躺在担架上颇为不雅,故以两人披风盖的严严实实;张童学、张乐乐抬着江玉笑,同样盖的严严实实;四人表情悲伤,帅美兰跟在张无忌身后声音哽咽说道:“小木头,你师傅她在这里。”
张无忌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木傲骨、水波恶、冰裂谷清清楚楚听到其传来恶讯,却是如雷轰顶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木傲骨脚步蹒跚冲了过去,颤颤巍巍揭开美兰子担架上的披风,五娘此时已经醒来紧闭双目,泪水横流模糊了视线。。。
木傲骨瞬间眼泪夺眶而出,伸手轻轻为师傅抹去脸上的泪水,悲声喊道:“师傅!?”
五娘表情颇为痛苦,说不出来的心力交瘁说不出话,只是眼泪如同决提的海哗哗的不停流淌。。。
水波恶惨叫一声:“三弟,五妹!”从地上连滚带爬冲过去。。。冰裂谷惨叫一声:“大师兄。。。”踉踉跄跄上前扶起水波恶走过去。。。
张无忌说道:“水娃娃,赶紧给你三师伯、师傅找一快干净地方休息,另外再生一堆火。大军或许今晚就在这里驻扎,夜里还是会有些寒意。”
木傲骨去弄柴火,水波恶、冰裂谷把二人之前躺卧的地方草草收拾了一番让与江玉笑、浪五娘休息。
江玉笑断臂断腿已经被张无忌包裹好,水波恶心疼的摩挲着伤口上的绷带,表情颇为痛苦。。。
第二天大军回城,伤员留在杭州养伤,其他人等各回各位。吴大人、李大人、纪纲回应天府向皇上复命。木傲骨、美兰子抬着江玉笑上船,大家一起随军回京城。
杭州城里前来送行的百姓,在河岸上黑压压一大片,直到官船走远才渐渐散去。
却说朝廷连破大案,又把潜伏在杭州的贼党余孽该杀的拘杀、该入罪的入罪,漏网之鱼则被赶往海外荒岛,朱元璋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朱元璋垂垂老矣,仿佛一夜之间又苍老了不少,他在朝堂之上说道:“锦衣卫使蒋瓛招供了没有?”
群臣之中走出一人上奏道:“启奏皇上,锦衣卫使蒋瓛口中直呼冤枉,吵着要见皇上却什么都没有交代。但是经过刑部依法审理查明,以现实为依据,以司法为绳尺,蒋瓛涉罪证据确实充分,依大明律法可判死刑!”说话之人正是刑部尚书李公民。
左都御史赵守正走出上奏道:“启奏皇上,刑部尚书李大人审判意见臣附议。”
右都御史周涛走出上奏道:“启奏皇上,臣对二位大人意见附议。”
大理寺卿宋志坚也走出来上奏附议道:“启奏皇上,经过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会审,意见一致。”
朱元璋说道:“事已至此,你们就代朕赐他一壶御酒上路去吧!”
群臣回归本位,齐道:“皇上英明!”
声罢,礼部尚书捧奏本走出来上奏道:“皇上,臣有奏本上奏。”
朱元璋见是礼部尚书傅礼智,便说道:“从去年开始,铁木儿便频繁派遣使臣来向我朝贡马,曾经还致以国书称臣。朕昨日收到爱卿奏本已经颁诏给赐,难道还有不妥之处么?”
礼部尚书说道:“皇上,皇恩浩荡朝廷恩泽!臣担心这些突厥人生有异心,不是为贡马而来,故此不敢不奏!”
朱元璋听闻大吃一惊,说道:“爱卿,你何以知之突厥人有异心?”
执事太监急忙下来把奏本捧在手上,上承给朱元璋。
礼部尚书说道:“皇上,主客部官、译字生、通事都有向臣反应突厥人异心之举,他们旁敲侧击多打听一些无关外交礼仪之事务,且是关于我朝军力部署国防之机密。我礼部官员一概以冷漠敷衍之,以防泄露国家之机密。”
兵部尚书旷野赶紧走出来上奏道:“皇上,昨天夜里突厥人驰马奔行于京畿各处卫所,在卫所外或驻足观望、或酗酒打闹,臣也有奏本上奏。”
执事太监再次下来把奏本捧在手上,转身上承给朱元璋。
朱元璋说道:“朕闻铁木儿去年大败白帐汗国,白帐汗国国土遭铁木儿与莫斯科公国瓜分殆尽,脱脱迷失慌忙向北极逃亡避难立陶宛。加上之前被其征服的伊利汗国,其国家国土面积已经逼近我半个中国之广,其东犯之心不可不防。”
旷野说道:“吾皇英明。铁木儿虽然在官方信件中自称是臣,但他想的绝对不是奉中国为宗主。相反,他是通过使节在不断了解我国的军情与国力。”
礼部尚书说道:“吾皇英明。洪武3年,铁木儿在政变中将西察合台汗国大汗侯赛因杀死,自称大汗并宣布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其狼子野心才逐渐显山露水,先驱逐河中的蒙兀儿,又杀其同盟者忽辛灭西察合台汗国称霸河中后,便进一步向周边地区扩张。如今白帐汗国又遭其毒手,看来其窥视我中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旷野说道:“皇上,从洪武二十年起,铁木尔希望与我们建立军事同盟,共同反抗蒙古人统治,多次遣使结盟才与我们建交,但是以前却从来没有发生过贡马国书事件。以此推断,臣以为铁木儿居心叵测,不可不防。”
礼部尚书说道:“皇上,洪武二十年,铁木儿正在忙着征服花拉子模帝国;而我们第六次北伐战争,也正打得如火如荼;双方都担心对方趁其国内空虚偷袭自己的大后方,故而双方一拍即合,结了一个无任何军事行动的同盟。”
朱元璋沉思良久,想的最多的还是如何加强中央集权,争取在迟暮之年为皇太孙朱允炆顺利接替皇位扫清障碍,为新皇登基保留强大的国力、军力、民力,以保其长治久安。
所以朱元璋决定忍下了这口恶气,能不动刀兵息战是为上上之策,说道:“铁木儿帝国连年战乱,欲以其尚不太稳定的经济基础与我中国开战,风险系数会比以往他征服任一国度都要高。如果不能立刻击溃我军主力获得我国内大量补给,持久战只会拖垮铁木儿,如此简单的道理我们能想到他必然也能想到!所以,朕决定搞一场军演震慑铁木儿,他不是要窥探我中国的军事实力么,朕就让他看得更清楚一些,我中国强有力的反击力量只能让其望而生畏。”
众臣齐呼:“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