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倾握着商衔的手,窝在商衔的怀里,不得不说,很是舒服,宁一倾无意政事,所以这文书压根入不了宁一倾的眼,没事干,只能发呆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商衔听着怀里的人儿均匀的呼吸声,还好房间就在书房隔壁。
放下手中的书,抱起宁一倾朝房间走去。
商府没有多少丫鬟,巡逻的侍卫倒是特别的多,可能因为商衔是奸臣,得罪了众多人,所以得加强防守吧,不然很容易死掉的。
走过去的一队侍卫,选择性看不见,原来他们的主子也是会抱女人回房间睡觉的,不曾听闻商衔有心仪之人,都以为商衔不近女色呢,现在倒好了,娶了一位女的,虽说是妾,但是谁让现在商府就只有一位姨娘呢,总的来说,还算是比较得宠的。
商衔抱着宁一倾坐在床边,将宁一倾头上的发饰全部取了下来,要是一个没弄好,这些发饰容易伤到人,所以取下来的比较好,然后把鞋子脱掉。衣服就不用脱了。将宁一倾平坦的放在床上,盖上较薄的被子,明日就是立秋,天朝地处北方,明明是夏天,却感觉不到炎热。
关上房门,回到书房,他还有众多的文书没有处理,明日上朝就要给皇帝一个交代了,等下还要带宁一倾出去玩,所以他现在得赶快了,虽说他今天没处理完也没有什么,但是那些文武百官又要对他进行一番言论攻击了。
最多的就是南方的水灾,洪水到处泛滥,今年的收成又要减少很多了。
问及朝中谁人可以去南方治理水灾,无一人去,说白了还是怕治理不好,要被贬。皇帝有意让他去,这样子给他升官也就有了好借口。
一来是让他升官,二来是看他的衷心。
人老了,猜忌也就多了。
他商衔十八岁入宫做官,如今已有两年,独得皇帝恩宠,如今已经到了中书之位,最近又有意让他升官,怕落得口舌,想要借机。
他最怕的麻烦了,又怎么会申请去南方治理水灾呢?他现在的官位依旧可以掌管官场。就是不知道老皇帝会不会将他派过去,若是老皇帝都开口了,他自然是不能推托了的。
若是要去,宁一倾是带去呢还是不带去呢?带去吧,南方水灾危险,且奔波劳累的。不带去吧万一有人来商府找事呢,她又该怎样应付呢?
算了,还是不带去吧,把陆青留在商府,这样子也好保护宁一倾。
下午。
宁一倾醒了过来,刚睡醒,有些懵,然后就坐在床头那里发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睡醒三问。
一刻钟以后。
哦~我是宁一倾,我在床上,我刚醒。
完事之后,宁一倾穿上鞋子,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找商衔,总觉得身上少了点什么,往铜镜上一看,头上什么也没有。
梳妆台上是她上午用过的簪子步摇。
宁一倾心想,原来还是挺介意早上自己的步摇打到他的,有些小难过。不过没关系,既然商衔不喜欢她就不整一些花里胡哨的,就这样简单一点的就好了。
打开门就刚好碰到站在门口的商衔,多么的惊悚。
“啊!”
吓得宁一倾立马退后几步,拍着胸口。
“抱歉,没有出声,吓着了一倾。没事吧?”商衔走向前,看着宁一倾。
“没有没有,一倾心理承受能力特别好,没事的。”宁一倾笑着说,尽管心里还是有一些怕的。
“睡醒了吗?”
“醒了。”就算没睡醒,刚刚也吓醒了。
“那我们现在出去吧。”
“商中书的文书都处理好了吗?”宁一倾问着,若是没有处理好,那还是先处理吧,要是因为她耽误了国家大事,那她可是担当不起。
“都是一些小事,无妨。”
“小事也要处理啊!”
“没事,重要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我们出去玩吧!”
“那好吧,我们快点回来,然后也就可以处理了。”宁一倾觉得自己不能耽误了商衔的前程,虽说自己也不一定配这样说,但是不能因为带她去玩,失去了处理文书的时间。
“嗯,一倾饿了吗?中午看你睡着了,就没有叫醒你了。”
“说实话,还真的有点饿。”宁一倾经商衔这么一说,肚子是挺饿的呢!
“那就先去吃饭。一倾想去哪里?”
“商中书中午吃了吗?”宁一倾自己睡觉没有吃,那么商衔应该吃了吧!
“没有,看到一倾睡了,就没让他们弄了。”
“这样子啊,商中书喜欢吃什么?”
“都可以。一倾想去哪里?”商衔觉得自己都可以,主要是看宁一倾想去哪里。
“我想吃馄饨了。”宁一倾觉得自己好久没有去吃馄饨了,这会儿有点想吃。
“那一倾想去哪家店铺?”商衔只知道天朝中的一些比较有名的地方,其实,他并不熟悉天朝,毕竟他一般都不出来的。
“我们先到处走走,看到哪里好,就去哪里。”
她吃的馄饨也是随意的,走到哪里了,想吃了就去哪家,不固定。
“那好,我们到处转转。”
商衔牵着宁一倾的手,走在大街上。
有些人不认得商衔是谁,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但是宁一倾他们可就见过了。
都听说了宁府被流放的消息,而其女成为奸臣之妾的消息,也是都知道的,有些脑子的人,都会想,能跟在宁一倾身边出现的,且牵着手的人,那应该就是商衔了。
可是有人就是看不惯宁一倾呢,什么也不想,就是一个劲的嘲讽宁一倾。
若是放在之前,宁一倾自然不会计较。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宁一倾不会计较,不代表商衔不计较,商衔可是护短的很。
买菜大妈,永远都是话多的。
“瞧瞧,那不就是宁一倾吗?还戴面纱,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
“对啊,听说宁家主犯了事,被一家子流放到边境去呢,唯独一个女儿送进商府做妾,这才保住了。”
宁一倾的手颤抖了。提到她,她可以做到一点事都没有,可是他们提到了被流放的爹娘,这就让人忍不了了。
商衔感受到了宁一倾的感觉,松开了手,走向前去。
“本官的人是你们能说的?”
拿起一旁的伞,就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