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他怎么样?”
在医馆里,欧阳凡对着给臧霸看病的大夫问道。
“嗯,这位受了内伤,需要调养。伤势不轻,我给开几副药内服。你们还需给他输入内力,为他的内伤愈合加快速度,过些时日便会痊愈。”
大夫把了把脉回道。
如此欧阳凡心下大定,总算没什么大问题。唯有一个疑问让他有些懵,这大夫如何知道内力的事?
按照神书的神秘性,天下当没有几人知道其中的内容。
现在一个普通的大夫怎么会说出输入内力的话?
欧阳凡不觉间多看了看大夫一眼,却没有问出心中疑惑。因为他觉得没必要深究其中原因,反正神功出世已是不可阻挡,全天下都知道也好。
这时,医馆的门外突然窜进一只四肢纤细的黑狗,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那只黑狗径直来到欧阳凡脚下,用鼻子不断嗅着他的靴子。
“汪、汪。”
嗅了一会,扭头朝着门外叫了俩声。
很快门外走进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一见欧阳凡便拜道:“主公,总算找到你了。”
“段先?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探子营的营副段先,欧阳凡问道。
“主公,你走之后不久。宫里来了一位公公说,陛下下旨,命主公去宫中听封。
我等找不到你,只好让猎犬闻了主公的靴子,这才找到你。”
段先急忙把来意说出,以免误了大事。
“原来这样,那好,奉孝你们赶紧带着臧霸回营中,我去宫中稍候就回军中。”
欧阳凡吩咐了一下,急匆匆的向着宫中走去。
听封绶印乃大事,不可耽误。
欧阳凡自领军出了恒山县已有大半年的时间,这期间四处征战,大战小仗打了不下二十几次。
到处的镇压黄巾为的就是博得一官半职,此时官职即将到手脚下步划也快了起来,恨不能马上飞入宫中将封令与印绶纳入怀中。
长乐宫门外,欧阳凡拿过段先手里的奉诏旨令交于守门将士,顺利的进入了宫中。
之后在一位小太监的带路下,来到嘉德殿外,等候听诏。
在静候了半个时辰后,高高的台阶上响起了一声尖利的嗓音,“宣!欧阳凡进殿。”
一听到自己名字,欧阳凡赶忙向着台阶上嘉德殿走去。
在走过百来个阶台后,又在几个甲士搜遍全身后,总于进了殿内。
进殿的一霎那间,欧阳凡感觉周遭的光线突然变了。变成了金黄色,那深沉的光芒使他有一种恍惚,恍惚间全身被漆成了黄金。
整个人瞬间感觉有一种高大的幻觉。
洁净光泽的乌金色大地,让人踏入殿内的脚步,如同把天下踩在脚下一般,真真滴滴揽天下于手中。
欧阳凡尽量使内心平静下来,低着头谨小慎微的来到大殿中间,双膝跪地对着上方深深一拜,“臣欧阳凡参见陛下。”
“你就是欧阳凡?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上方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欧阳凡知道这是那位灵帝的声音,只是因为沉迷酒色身体虚弱多病。身子好不到哪去,声音自然毫无威严。
欧阳凡慢慢的抬起头来,入眼处是一座金光透亮的三道台阶,比大殿的金黄色要鲜亮许多。
再往上只觉眼睛被一道金光闪过,竟有那么一刻无法直视。一个长长的龙椅镶嵌着无数闪闪发光的宝石,同时那龙椅的质地让人一看便知是纯金打造而成。
奢华至极!
其上一个病怏怏的人穿着红黑相间的锦绣长袍,头戴琉璃紫冠,全身依靠着龙椅,精神疲倦的看着台下。
“嗯,朕闻你是冀州人?”
刘宏指点着欧阳凡问道。
“回陛下,正是。”
“哦,朕以前在冀州待过。说起来那儿算是我的第二个家乡。”
“能与陛下同乡是下官的福气,多谢陛下。”
欧阳凡口中说着敬话,心中却鄙夷的很,同乡又如何?不花钱你肯舍得封他人一官半职吗?
刘宏轻甩手指,一旁的张让走出来,展开手中诏书,“奉天承运......欧阳凡屡立剿贼战功,今特封常山国国相一职,望卿与大汉同心摒弃许劭乱言,为大汉戍守一地。
钦此!”
而后,一边的小太监将诏书与印绶交于欧阳凡手中。
“谢主隆恩。”
欧阳凡拿了诏书与印绶,缓缓退出嘉德殿。
正要出宫时,旁侧一老公公急急走来,一把拉住胳膊就往角落拽去。
“欧阳大人莫慌,请跟老奴来。”
本想挣扎脱离牵扯的欧阳凡,闻言,脚下随着老公公走去。
脑中思索着:这是什么意思?太监?十常侍的人?找我何意?
给钱了呀!
当来到一僻静处,老公公停下脚步,扭过头来说道:“欧阳大人,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
那老公公从大大的袖口里掏出一封信,信封上写了两大字:密旨!
欧阳凡一愣,密旨是皇帝私下里专门授予个人的旨意,属于绝密中的绝密。
一般人怎可能收到?欧阳凡傻了,为什么刘宏要这样给自己下旨?这是他和自己的第一次见面,之前并无情义。
欧阳凡想不明白,但密旨在前,只好再次跪下。
“欧阳大人且慢!陛下吩咐过要我轻轻告诉你,不需多礼。”
老公公伸手拖住要跪下的欧阳凡说道。
“这样,还请公公告知下官,陛下为何如此?”
“不,无需老奴说来。欧阳大人自己看,切记保留这封信,切记!”
嘱咐以后,老公公走了,留下欧阳凡一人拿着信封默默沉思。
打开信封,只见信的开头说道:“欧阳凡仅见,不得与他人知晓此中内容。”
接着往下看,欧阳凡惊了,信中说道:“命其欧阳凡为托孤大臣,领尚书一职,待朕死后即刻生效。汝可持此密令来洛阳上任,辅佐新帝登基,为新帝扫平朝中障碍,一统海内。
望卿同见故乡之情,不负朕之托付。万望!”
信纸底角有皇帝玉玺印章,此信不假,确实可以凭此信当上尚书。
但是欧阳凡懵啊,为什么刘宏要这样做?又为什么找他呢?
难不成就因为信中所说的同乡?很有可能,古人太看重同乡之情了。
可是刘宏怎么知道朝中有妨碍新帝的障碍?他不是昏庸无道之君嘛,在他眼里十常侍与何进可是忠臣啊!
欧阳凡暂时不愿深思,还是快点离开宫中为好,反正信中说道要等刘宏死后,才需要自己。
现在还是常山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