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缊看着远去的背影,小年轻的声音未有受到褚缊的影响,继续有声有色地说着传说,那些旅客的惊叹声不绝于耳。
褚缊若有所思地站定不动,冰糖葫芦了无兴致地垂指向地。
一会儿功夫一群人不见了踪影,褚缊转头,自家老大的白眼都快翻上了天,她自觉要完,竟然让老大花费宝贵时间等她发呆。
褚缊夹着尾巴到了东尔身边打转,脸上一副假笑的样儿,“老大,你累不累啊,要不要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求生欲告诉她,这种时候摆尾巴示好绝对没错。
突然一阵脚步声急近,褚缊一向对声音极其敏感,风速跳开,余惊未了地大喘了好几口气。
“谁啊?”看向了始作俑者,那一副责难的样子一下子蔫了下去。
始作俑者,不,刚刚跑来的是个老婆婆,披散着满头白发,头发打了好几个结,团成一团,不见长度,脸上被遮了大半,只见着了深陷的眼睛,眼白占了整个眼睛的百分九十以上,死死盯着褚缊,褚缊手不自然地动了动,老婆婆跟着动,莫非是想要她手上的冰糖葫芦?婆婆的嘴巴死白、干裂,上面有点点血,着了件白色上面点点黑花,破了好几个洞,下面是跟上衣成套,花色更甚,形态各异,黑中带着点白,褚缊都怀疑花色都是污渍,那裤脚破了个大洞,贴着皮肤,里边的血都已经凝成了黑色。
褚缊的脸上的皱成一团:看着好疼。
“老大,你帮我拿着这个,我去个地方。”把冰糖葫芦塞给了东尔,跑开了,刚刚在路上有看着了间药店,还有总不能把吃过的给人家吧。
匆匆跑开。
老婆婆跟着看着东尔,东尔看着她,伸手把那冰糖葫芦给了她,老婆婆试探了一下,快手夺过,嘴巴咧了开,很高兴地跑走了。
褚缊跑了老远才看到了药店,把治外伤的药买了一大摞,反正有备无患,出来外边本打算去买冰糖葫芦,看到旁边的包子铺热气腾腾的,那冰糖葫芦吃不饱不如买几个包子给那老婆婆。
到了老大站的位置,转了一圈没人,又转了一圈细看,那货正坐在茶摊悠哉悠哉喝着茶,眼睛直往这里看。
褚缊:坏蛋,看她在这边找他还不吱声。
东尔看她一手药,一手包子转头转脑的就是在找自己,这转了几分钟终于是看到这边了,笨蛋……
满腹怨气地走到东尔身边,“老大,刚刚那个老婆婆呢?”
“拿了糖葫芦跑了。”云淡风轻。
“您怎么不拦着些?”褚缊的声音越来越小。
东尔正直勾勾地无声看着褚缊。
褚缊一看他那样就是:给你一副狗胆子竟然敢要求我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您在干嘛呢?”
东尔还是盯住他,看她可怜了吧,“我这在茶摊子还能干嘛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
“您有没瞧见那老婆婆去哪了?我刚刚看她脚上有伤想给她上药。”晃了晃手上的一堆。
“不知道。”要告诉她,就她那性子,要找得翻个底朝天,找不找得到还另说又要花费一番功夫了。
“哦。”
“走吧。”东尔去给了钱,这茶只印了一口便被放凉了。
“去哪。”褚缊呆呆地看着东尔的背影问道。
老板收了钱,热情客气地欢迎他再来。
褚缊刚跑来,口倒是有些渴了,随手晃了晃还是满满当当的,估计是有钱人喝不惯便宜的东西了,放着也是浪费了,拿了杯子打算装装杯解解渴。
东尔把钱包合上,“回去何老那。”
东尔瞧见了褚缊的小动作,又给摊主买了瓶水。
走来褚缊身旁夺了茶杯,把水推到了她手中。
褚缊皱了皱眉,反正又不是自己出钱,开瓶饮了一大口。
擦了擦嘴,“咱们不再走走了?”这才大中午的怎么就回去了。
东尔头也不回地走了。
褚缊:这老板什么时候也变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这日头也才到中午吧,看着这熙熙攘攘的,想再去凑凑热闹,不过回去睡一觉也好,累了累了。
“老大,你等等我啊。”那人一点速度不减,褚缊拿着两个袋子,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加速度向前迈进。
褚缊回去吃了何老做的美食后便睡到了太阳西下,只落了红霞。
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间了,把中午放在桌上的东西又提着中午买的东西出门去了。
“要吃饭了,你干嘛去?”
旁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褚缊循着声音方向过去,东尔坐在木栏上,单脚杵着栏杆,一副闲适的模样,眸子看着褚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