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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披风

三日前的深夜。

失火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方府,甚至惊动了已经歇息下的王爷和王妃。一片混乱和嘈杂中,无人注意到抱着昏迷的少女疾行的小王爷。

他抿紧了薄薄的唇,有一瞬间的犹豫想要将她交给某个侍卫,最终还是没有放手。眼见众人都忙着救火和收拾绿娆的尸体去了,原本想叫几个人,收拾个房间,安顿下怀里那浑身滚烫的人,却还是顾忌救火第一,选择叫了个人请大夫来,便作罢了。

思前想后,方且臻默默地,做贼心虚地抱着方承陌,悄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他带着少女去了闲置许久的侧房,将她放在床榻上。把人放下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那苍白的右手手腕上,一道明晃晃的伤疤。

那伤口像是新增的,上面的血痂还未掉落,如同张牙舞爪的蜈蚣,狰狞地爬在肌肤上。许是平时刻意遮挡住了,这么多天,他们竟然没有一个发觉的。

不知为何,方且臻仿佛能感受到受那道伤的时候,她所承受的痛楚。伤口那么深,一定非常非常痛。

但她为何一句话都没有跟他们说?

小王爷一双浓密的剑眉微微皱起,手指划过那道伤,力气无意识地有些重。

昏迷的少女发出了一声微弱的□□,瞬间将他的神智拉了回来。他猛地缩回手,像是沾到了什么不洁之物似的,又慌忙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偷偷摸摸往后看了半天,确定没人看见,才恢复了自如的神情。

刚松了口气,便有侍卫闯了进来,带着一身烟气,一张脸被火熏得乌黑乌黑的,抱着件烧了一半的东西,急急地奔到方且臻面前。

“小王爷!您说的可是这件披风?”侍卫单膝跪下,举起一件火红的披风,“我们找了半天,只找到这么一件!”

“火控制住了?”方且臻随口问道,一边接了过来,示意他退下。然后坐在床边,仔细地打量起那件披风来。

幼儿身形的大小,火红绣金线莲花的织锦表面,内里是上好的狐毛,虽然被火烧了不少,却还能辨别出从前完好时的样子,甚是……眼熟。

他一时发愣,总觉得它像是出现在久远的过去,被回忆埋得很深,深得一下子想不起,究竟在什么地方出现过。

那红色鲜艳得刺眼——若是披着它走在雪中,即便是光线昏暗的深夜,也能清晰地辨别出人影,红白交映,就好像雪中红梅,满肩张扬的色彩。

雪……雪夜?

方且臻僵硬了身体,怔怔地看着紧闭双眼的方承陌。

他想起来了,这件披风,是属于十年前的他的。而关于雪和夜晚的往事,连同这件披风的全部,一瞬间席卷上脑海,将深藏的记忆铺陈在他眼前。

那个雪夜,也是上元灯节的时候,年幼的小王爷锦衣绣袄,披着件昂贵的狐毛披风,兴致勃勃出了门,要去看花灯。

然后,他在方府门外积了厚厚白雪的青石街上,捡到了一个小女孩。

那年的雪格外大,漫天纷纷扬扬的雪,落在衣襟间,半天化不去,冷得人不住发抖。

他记得那个小女孩一身狼狈,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火灾,堪堪逃出来了似的,身上到处是黑黑的炭。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疲惫,就那么直直地跪倒在门前的积雪中,神志不清。

“你……你还好吗?”小小的方且臻吓了一跳,见她衣衫单薄,犹豫了片刻,解开了披风上的结,将它脱了下来,罩到她身上。

“父亲!母亲!这里倒了个人!”

他又回头向跟在后面的王爷王妃喊道,童音清脆,回荡在空荡荡的街上。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好像是父亲和母亲看到那个快要昏过去的小女孩,脸色齐刷刷变了,赶紧令人将她抱回府里,而那一次去看灯会的事,也不了了之。

再后来,好奇地去探望她的小王爷,被醒来后突然发疯大喊大叫的小女孩吓坏了,即便别人告诉他,这是自己的远房表妹,是个可怜人,失去了父母,也再也没有靠近过她。

回忆至此终止。

那件于鹅毛大雪中,尚带了一丝温柔替方承陌披上的披风,原来一直被她小心地收了起来,即使长大后的小王爷将它抛在脑后,仍然被她视为珍宝。

方且臻心情很复杂。

他慢慢捏紧了手上破烂的披风,深深看了昏迷中的那人一眼,起身无声地离开了房间。

一日后,发着高烧的方承陌房里,少了那几个派来伺候她的侍女,多了个挺拔的身影。

王府的仆人们中传言,说是王妃下令小王爷必须去陪陪他的未婚妻,哪怕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得由他亲自喂药。

而只有方且臻知道,其实,他也没有那么不愿意。

费劲千辛万苦才将最后一勺药喂进少女口中,他放下碗,耳边突然听见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由得向外望去。

第一场春雨,猝不及防地到来了。

“公子……这都快戌时了,雨这么大,我看要不回去吧?”

“过了这么久,那位方姑娘,肯定不会来了……”

不语斋内,一袭白衣站在窗前,抬头看着雨水顺着屋檐淌下,溅落在窗边的木头上,一言不发。身后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表情有些不满,又小声嘀咕道:“原以为方姑娘是个特别的人,谁知竟然也会爽约,一声招呼也不打。”

“公子都在这等了好几个时辰,晚饭也没吃呢……”

“云述,慎言。”白衣翩翩的清俊男子微微蹙眉,墨黑的眸子闪过一丝黯淡,如昙花一现,快得让人看不分明,“雨这么大,怎能为难别人?”

“那也不能失约啊。”云述缩了缩脖子,分辩道,“我也是替公子不值。公子连那枚贴身多年的红玉都送她了,转头就把咱抛到脑后了么?”

“我不信她是这种人。”

宾以寒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对自己说的。

“再等一等罢,今日不来,明日若雨停,说不定便来了。”

云述无言以对,只好闭了嘴,发愁地看着自家公子,在心里摇了摇头。

这场雨却是没有停歇,整整下了三天三夜。

不语斋的门,每天天刚亮便被推开,偶尔中途有个少年出去拿了食盒回来,一直到深夜,夜色深沉,寂静无声,才有人撑着伞,缓缓行走在暴雨中离开。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访客。

时间回到现在。

我被方且臻的几句话扰得心神大乱,到了药房也没有察觉,还是被他一巴掌拍在脑袋上,才猛地回过神来。

“方且臻,我才刚病愈!你为什么下手总是没轻没重的?”我捂着头,恼怒地瞪向他。

他漫不经心地看我一眼,收了湿哒哒的伞,冲着药柜抬了抬下巴:“去吧。”

知道这个人向来不关心我的死活,我一甩手,气冲冲地去给他配香粉了。

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堪堪错过了他收紧手心的动作。

——我下手太重了吗?

他望着少女忙碌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在王妃和方子蘅的见证下,我翻箱倒柜,凭着自己脑中的“常识”,选了些药草,又唤人拿来最新鲜的合欢花干,仔细择好份量,拿石臼细细磨了,装进小布袋中。

一时半会的,我可找不到什么精致的香囊。将香袋交给方且臻时,果不其然看到他一脸嫌弃,绷着张脸,将它放进怀里。

“你用几天就知道,效果究竟好不好了。”我没好气地插着手道,“睡前放在枕边。窗户记得开一道缝,透点新鲜空气,不要太闷了。”

“那第二个赌呢?你想什么时候见茗伊。“他挑眉道。

“不急,等过几天证实了你当初用的第一个香囊是我做的,再约见她也不迟。”

方且臻嘴角抽了抽:“你倒是很自信。”

“我为何没有这个自信?”

反问的语气很是坚决,心里莫名窜上一股气,好像他的质疑踩到了敏感的自尊心一般。

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没有人有资格质疑自己的能力,虽然分明记得前世自己没有学过医,望闻问切更是全都不懂,但就是莫名有种底气,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出错。

我退了两步,不再看他,而是走向一旁的王妃,拱手道:“叔母,承陌已经做完该做的事。您和子蘅哥哥在这做个见证,现在这个香袋确实是我做的。”

“子……子蘅哥哥……”方子蘅一瞬间傻了,张口结舌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不习惯我这么叫你吗?子·蘅·哥·哥?”我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笑得他耳根发红,目光躲闪,“一会儿出门,还要劳烦子蘅哥哥带我呢。”

“这都快晚上了,还这么大的雨,出去干嘛呀!”王妃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方子蘅被我那么一喊,整个人都神魂颠倒的,只顾在那颠三倒四地笑:“嘿嘿……母亲,没事没事,有我照顾着表妹,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她发烧这么多天,好在灯节还没结束呢。”

“唉,小孩子就是爱玩,去吧去吧,记得早些回家。”

得了王妃的允许,我赶紧拉上昏头昏脑的方子蘅,吵吵闹闹地出了门。

这么一番对话下来,竟是完全将小王爷晾在了一边。

方且臻目光微沉,并未做出什么阻止他们的举动,只是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臻儿啊,这么一折腾,你应该信了七八分了吧。”王妃看了他一眼,嗔怪道,“承陌刚发了烧,非要让她醒了就来配香粉。”

“我没想到她真的懂这些药物花草之类的东西。”他面上只是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那一刻,王妃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她喃喃道:“她怎么会不懂呢……出身葬花谷的孩子,对这些应该是再熟悉不过了……”

“您说什么?”方且臻一时没听清,疑惑道。

她回过神来,只是微笑:“……没什么,扶母亲回去吧。”

有很多未出口的话,被生生吞了回去。

尘封了多少年的往事,就让它随着时间过去罢。

至少她现在能好好活着,不是么。

王妃微垂了一双美目,望着屋外迷蒙的雨帘,无声地叹了口气。

“哎,表妹,你、你要干什么去呀?”

“玩儿呀,上元一年一度,你不想多出门玩玩?哼,我知道你这个人最会玩,才叫你带我出门的。”

“是、是是是!你说的是!我会玩儿,我可会玩儿了!”

……

我花言巧语哄得方子蘅又去了烟雨楼,哄得他心花怒放头昏脑涨地,被烟雨楼的花娘一包围,立马把理智抛到脑后,在一片温香软玉中找不着北了。

特意从马车中探出头来跟他打了声招呼,我只说自己要去布庄拿前些时候做的衣服,他也没心思起疑心,便挥挥手,让我赶紧去。

……傻子,大晚上的,哪有布庄开门啊。可真是好哄,随便撒个娇,说几句软话,就能让他放下戒心。

我在心里轻笑了一声,示意车夫赶往瑶星湖,见天上只是下着细细的雨丝,便懒得浪费时间找伞,下了车,顶着雨就往不语斋的方向跑去。

沿湖小径以石子铺成,雨后略微打滑,我的靴子小心地踩在上面,时不时踩起一片水花。

脚步越来越快,裙摆被飞溅的水打湿,肩头亦是被绵绵细雨沾了一片深色。我快步向不语斋跑着,望着那栋越来越近的楼阁,心脏怦怦直跳。

哪怕迟了三天,我也莫名相信,宾以寒,一定会在里面。

不语斋内,烛火昏黄,一片寂静。

宾以寒依旧静静地坐在窗边,面前摆着那架修好了断弦的古琴。身后的窗大开着,有丝丝凉雨飘进来,落在那乌黑的发丝上,闪烁着晶莹的光。

一旁的书童想去关窗,被他一个手势拦住了。

“公子,这都第四日了,还等吗?”云述问道。

他没有应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如同两片羽毛,盖住了黑黝黝的眸子。

云述一脸恨铁不成钢,又很是心痛,只得不动声色地往窗边站了站,试图替自家公子挡些雨。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隐约传来踏着雨水的脚步声。

宾以寒猝然睁开眼,目光直直地望向紧闭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急促有力。

他猛地起身,甚至不等云述反应过来,快步向房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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