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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三断情

方且臻说到做到,即便婚礼就在第二日,依旧遣人向城内各大世家派去了请柬。

原本只布置在前殿的礼堂装饰,延伸到了府门前,花球和灯笼挂上外墙的屋檐,将王府里外均装点得无比华贵。

中殿的大厅放置了招待宾客的圆桌,府内的厨房早早便已开始准备婚宴上的菜肴。

而我——美名曰好好休息,实则被软禁在房间内,连房门都出不去一步。

我直直地坐在窗边,透过菱格窗,看着天空染上晚霞的紫红,随夕阳西沉转为墨蓝,而后经过一整夜漫长的明月高悬,于清晨重又渐渐变成透亮的青。

一方面,神经因为复仇大计即将完成而无比兴奋,另一方面,却又控制不住地痛苦于和宾以寒的误会之中。

房外突然有脚步声渐渐接近,我一个激灵,迅速跑回床上躺好,装作仍在熟睡的样子。

“小姐,您起了吗?该准备换喜服了。”

有婢女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

我没有吭声,闭着眼睛继续装睡,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再让她睡一会儿,你们先退下。”似是方且臻将她们遣了下去,自己却没走,也不进来,只在门外静静地站着。

过了半晌,另一道男声突兀地响起。

“兄长,你站在这儿干嘛啊,想进去就进去呗。”

“怎么,一想到会看到表妹的睡颜,害羞了不成?”

方子蘅促狭地打趣道,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吵醒了里面的我。

“别胡闹。”方且臻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

方子蘅:“不是吧哈哈哈,你竟然脸红了。”

“我说兄长,你真的喜欢上表妹了?”

方且臻沉默了。

我以为他会矢口否认,不料却听见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心脏突然重重地跳了两下。

方子蘅又笑道:“早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承认了。”

“唉,反正你们两个都要成亲了,我跟你坦白。其实原本表妹很对我胃口的……哎哟你别打我!”

“小声点!”方且臻低低地训他。

“我是说实话。”方子蘅委屈道,“你不得不承认,表妹之前就是气色差了些,性格闷了点,脸长得是真的好看。”

“以前我就注意到她了,可惜人家除了你,别人是正眼都不给一个,哈哈,还赏过我一耳光。”

方且臻:“……”

方子蘅继续道:“不过上次落水以来,她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那种……怎么说呢……”

“灵气!对,很有灵气。”

“而且她穿红色的衣服确实漂亮,没见过谁穿红色那么好看了。”

方且臻终于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子蘅停了一下。

声音再响起时,已经全然没有平日的轻浮浪荡。

“想跟兄长说,好好待她。”

“若不是她一心向你,我本来……”

“我知道。”

方且臻打断了他。

“我当然知道。”

我听着方家两兄弟的对话,内心再也没有起任何波澜。

仿佛已经冷成了深井的水,年复一年的不见天日下,化成了捂不暖的彻骨的寒。

这两个大男人,站在我门外,以为我睡着了,在那讨论喜不喜欢我,我有哪些值得人喜欢的地方。

有意思吗?

早干嘛去了?

一切都迟了。

真好笑。

“吉时到——”

眉眼被细细描画过了。胭脂涂抹双唇,如樱桃般红润饱满。

一头青丝绾成精致的发髻,戴上了沉甸甸的凤冠,缨络垂旒,叮当作响。

我换上了大红的嫁衣,外面套了绣凤纹织锦制成的霞帔,流苏拖地,长长地缀在身后。襟间处处皆是累累钿璎,泛着华贵的光泽。

摸了摸藏在袖中手腕上的红绳。神仙哥哥赠予我的玉,仿佛在提醒着我,这便是最后一刻了。

替我装扮的婢女左看看,右看看,一面替我轻轻披上盖头,一面乖巧地笑着道:“小姐可真好看呐。”

“跟天上神仙下凡来成亲似的。这盖头可得进了洞房才能掀开,要不然不知道在场多少人的魂都要被勾了去呢。”

我没有回话。

视线被挡了个大半,只能垂下目光,看着地面小心地站起来。

那婢女机灵地伸手搀扶着我,带着我慢慢往外走去。

细细聆听,招待客人的中殿方向,似是一片热闹非凡。

这城里,谁都不敢拂了端王府的面子。一大早便接连不断地来了各大名门望族,携数不尽的珠宝贺礼登门。

偌大的端王府,从来没这般喧闹过。

前殿是婚礼的礼堂。婢女扶着我迈过门槛,随后恭敬地退开来。

我闻到殿内燃烧着的熏香,幽静绵长,应该是早早点好了,萦绕了整个礼堂。

许是我的到来,前方有少许喧哗。只是隔着盖头,无法看到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有人走到了我的身边,随后,一只大手轻轻牵起了我的手。

是方且臻。

我有一瞬间的抵触,硬生生压住了自己抽回手的冲动,默默地任由他将我的手握在手心,牵着我,一步步往前方走去。

一步,又一步。

满眼都是地毯火焰般赤红的色彩。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被无限拉长,漫长得令人窒息。

方且臻停住了脚步。

我跟着停了下来,听见前方不远处王妃轻笑了一声,知道我和方且臻已经站到了礼堂中央。

“一拜天地——”

俯下身的时候很费劲。凤冠太沉,饰物太繁琐,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二拜高堂——”

一夜未眠,身体有些使不上劲,但我必须坚持住。

“夫妻对拜——”

我和方且臻站了起来,转了个角度,面对面地站着。

方且臻弯下了身。

可我却没有动。

“……”

“怎么回事……”

我听见有人窃窃私语。司仪大概没有想到我直挺挺地站在那,又重新喊了一遍。

“夫妻对拜——”

我还是没有动。

议论声越来越大,远远地传来王妃轻柔的声音,小声地询问我道:“承陌?太紧张了吗?”

——是时候了。

“我有话想说。”

我一把摘下盖头,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将它随手扔到了地上。

面前的男人面容英俊,剑眉星目,身着火红滚金边锦袍,红玉发冠束发,愈发显得他气质不凡。

方且臻深深地注视着我,表情难得柔和,声线也是温柔的:“你想说什么?说完再拜也不迟。”

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像是移不开目光似的,甚至有些怔忡。

我环顾四周。

端王和王妃坐在供桌两侧,正关切地看着我们两人。

他们身边站着方子蘅和方予澜,再远些,是随身伺候的婢女,管家,还有府里贴身的侍卫。然后便是司仪。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外人。

还好,至少还是尊重了我最开始的意见,没有让客人们聚在前殿,观看这场婚礼。

我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要不然,还是真的很麻烦呢。

“承陌?”方且臻见我半天不说话,试探地问道。

我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他见我笑了,像是也松了口气,脸上亦是现出淡淡的笑来。

然后,我对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

“等我说完,也不必对拜了。”

“……你说什么?”

那张俊美的脸上,笑容一点一点僵死,随后,崩塌瓦解。

嘈杂的周遭,瞬间也安静了下来。

心跳变得很快很快。

一下下地,用力撞击着胸膛。

我揣度着措辞,缓缓开口。

“即使失忆了,我也隐隐记得,从很多年以前开始,我就一直很喜欢一个穿红衣的哥哥。”

“这具身体记得。”

“看到他的时候,会紧张,会期待,心脏会因为他的态度七上八下,会因为……他的冷漠而失望。”

“可是那么多年,我累了。”

不经思考的话语从唇边叹息般逸出,就好像,憋了很久很久,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一般。

“我不够成熟,不够体贴,不够懂事。没有什么才貌,也没有什么背景。好像没有什么地方能配得上你。”

“所以我想,其实我很早,就已经放弃了嫁给你的念头了吧。”

我总在梦境里一次又一次地追逐你。

追得头破血流,泪流满面,满脸都是狼狈的伤痕和泪水。

以至于醒来的时候,胸口总是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太痛苦了。

无论是原先那个方承陌,还是接过了她的身体重生的我,都太痛苦了。

——曾经对我那么好的那个哥哥,去哪里了呢?

那双狭长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不少,怔怔地看着我。

我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原主的残魂,可能此时正附在身体上,把那些埋藏得很深的心声,一口气都吐了出来。

视线莫名有些模糊,我吸了吸鼻子,将那些复杂的心绪都压了下去。

“这场婚礼,到这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遗憾了。”

“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从此,方承陌和方且臻,再无纠葛。此生,重做陌路人。”

满室寂然。

我一把摘下头上的凤冠,塞到呆呆立着的方且臻手上。一头黑发瀑布般披落下来,仍然是被剪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却是真正的我,最真实的我。

身体第一次那么轻松——盼了多年,终究心满意足,原先那个方承陌的残魂,应该已经了无遗憾地投胎去了吧。

她终于能够将铭刻在骨子里,几乎要化为毕生执念的那个红衣服的哥哥,那个在久远的过去中给予她无数温暖和美好的回忆的哥哥,释然地彻底放下。

而我,也不应该再在这里了。

方府上方的天空不过四四方方的一角,我真正该去的地方,是外面的世界。

……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还在等着我。

你看,世间缘起缘生,所谓爱极恨极,也不过是入魔般的执迷不悟。

不过须臾之间,种种情爱,都能化为齑粉。

只需要一个契机罢了。

“你要,去找宾以寒吗?”

方且臻沉默了很久,突然问我。

他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如同狂风骤雨来临前的海水,死寂的,蛰伏着深不见底的黑暗的海水。

“没错。”

“可你昨日,分明说过,你对他,没有情!”

声音骤然变得疯狂而扭曲,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前掐住我的脖颈。我反应极快地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他死死握紧的拳头。

我微垂眼帘,唇边勾起一道冰冷而快意的弧度:“那是……骗你的。”

你也终于能体会到,那种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走到别人身边的痛苦了吧。

多少年来对原主的注视不闻不问,视若无睹的代价,终于,降临到你身上了。

我对方且臻笑着。那是我头一回发自内心地,对他那般开心地笑。

“……你笑什么……你觉得很好玩吗?”

“你觉得这一切,都很好玩吗?!”

赤红的血丝爬上了他的眼白,看起来狰狞可怖。他整个人仿佛濒临崩溃边缘,却不知为何不像从前一样不经思考地冲上前揪住我。

拳头上青筋暴起,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遏制住自己。

我内心甚至有些宽慰——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方小王爷终于被调/教得成熟了一些啊。

可是,如果不是你昨日有意而为,我和宾以寒,本不会有那么深的误会的!

我·恨·死·你·了。

“对,我觉得很好玩。”

我凑近了一点,附在他耳畔小声说道。

“看着你忙前忙后,最后却落得一场空欢喜,很好玩,真的好玩极了!”

“我以为这么多年,只有你是真心对我。”他轻声道。

“我的真心?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啊,你也知道啊。”

“可你负我伤我,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原谅你吗?”

我咬了咬牙,声音有一丝哽咽:“方且臻,你对不起我,你更对不起宾以寒,他本是无辜的,你却那样针锋相对,刻意伤他的心。”

“我忍辱负重,强压着不和你翻脸,看着你伤害我那么珍视的人。你知道昨日我有多痛苦吗?”

“哈,哈哈……”

“忍辱负重……”

“……那么珍视的人。”

方且臻向后踉跄两步,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嘶哑,仿佛是在压抑着即将冲破喉咙的哽咽似的。

他眼中的光全都熄灭了。

他终于彻彻底底,露出了心灰意冷的表情。

我满意了。

礼堂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像是被魇住了一般,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目光逡巡在堂内,将众人精彩纷呈的表情一一收入眼中,微微一笑。

我转向供桌的方向,对着座上张口结舌的端王和王妃深深鞠躬道:

“叔父,叔母,真的非常感谢这些年来,你们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今日一别,我唯一有愧的只有你们。”

“叔父,您平日事务繁多,长期劳累。我给您配了强身助眠的温补药,方子已经嘱咐给药房了。”

“叔母,我将您平日饮用的麦门冬汤药方改进了下,您再服用个两三年,基本便能拔除病根子。”

我顿了顿,又转向他们身边满脸茫然的方子蘅:“对不起,曾经利用过你。等你回到你的房间,桌上有个我留给你的礼物。”

“还有表姐,虽然你一直不喜欢我,但你确实也帮上了我的忙。我房里的盒子,是给你的。”

——我给每个人都留了东西,唯独没有方且臻的。

眼角的余光瞥见小王爷的脸,一片惨白。

“等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妃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地和端王对视了一眼。

端王神情凝重,声音听起来竟有一丝颤抖:“承陌,你这是……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要走了。”

出声的,却是失魂落魄地站在礼堂中央,本该是这场盛宴的主角的方且臻。

他素来心高气傲,是再意气风发不过的天之骄子,此刻却凄凄如无家可归的弃儿,仿佛有什么无形的重负,狠狠地压弯了他的脊梁。

他嗓音喑哑:“她要离开方府,跟宾以寒走了。”

“不可!”

端王和王妃同时喊出声,脸上皆是惊惧交加的表情。

“别胡说八道!来人!拦下新娘!”端王直欲起身,不料两手刚撑起身体,又重重地跌坐了回去。

“怎么回事?!”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王爷,小的使不上劲,动不了啊!”

“王爷!小的也是,根本抬不动脚!”

殿内一片混乱。

方且臻转头沉默地望着我。我微垂眼帘,缓缓开口。

“不用挣扎了。”

“我在熏香里加了东西。再过几个时辰,你们就能动了。”

我俯下身,双膝用力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双手向前,以额头磕地,向端王和王妃郑重地行了个大礼。

我用力磕了三个头。

再起身时,扯下嫁衣繁琐厚重的外袍,随手将它扔在地上。

嫁衣的裙摆逶迤拖地,绸缎如花瓣盛放,随着我的动作,铺了一地灼眼的赤红。

“有缘,江湖再会。”

红衣的少女妆容精致妍丽,琥珀般的眸子光华流转。

笑起来的时候,恍若红花楹开了满树,转眄**,光润玉颜。

她再无半点留恋,足下轻盈,像是翩翩的蝴蝶,离开了这一片狼藉。

而殿内竟无一个人能拦得住她。

“荒、荒谬……”

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方予澜。

她难以置信地颤声道:“父亲,母亲,这个连爹娘都没了的丫头,竟然就这么走了?”

“她能去哪儿?我看她出不了这平江城多久,就会饿死街头才对吧!”

“予澜!”王妃叱道,“不要乱说话!她……她……”

“她不管去哪里,中原也好,南疆也罢,哪怕是极北和西漠,哪儿都不会亏待了她。”

端王冷静了下来,沉声接过话头。

“哈?她凭什么?一个连方家族谱都没进的远房……”

“她本也不姓方。”

少女满面怒容,被瞬间堵了回去。

端王深深叹了一口气,十指紧紧抓着座椅的扶手,历经风霜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掩盖不住的疲惫。

“她长大了,方府是关不住她的。”

“别说饿死街头了。哪怕她要再稀世的奇珍异宝,以她的出身,未尝不会有人前仆后继地捧来献给她。”

“罢了,我早该想到,自她请求出门在平江城游玩起,她就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安静地待在方府了。”

“老爷……”王妃眼中有泪光闪烁,“她去哪都是她的自由,只要她快乐,平安,我们便对得起她爹娘了。”

“可唯独宾家……她绝对不可再与宾家牵扯上关系啊!”

“父亲,母亲,你们在说什么?”

方且臻像是终于回过了神,狭长的眸微微睁大了,愣愣地看着他那神情复杂的爹娘。

“……”

端王不答话,半晌,才打定主意般开口道。

“臻儿,打起你的精神来。方府的小王爷,可不能如此狼狈。”

“我有任务交与你,你听好了。”

“您说。”

“一旦药效过去,立刻带上兵马,去追承陌……去追陌儿。”

他眼中寒光四溢:“那之后,她想去哪,都送她去。唯有一点……决不能让她跟宾家的人离开!”

“可究竟是为何?!”方且臻攥紧拳,高声追问道。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杀父弑母乃深仇大恨,宾家欠她葬花谷的人命,岂是能轻易抹消的?!”

闻言,方且臻的瞳孔,骤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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