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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矛盾生计

吴艳坐在章明月的后面,学到许多人生的真谛!至情至理的话语令吴艳着实记在心里,感憾万千久久不能平静。

章明月心里也是一番滋味,觉得年纪轻轻的吴艳,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底,领悟参透那么多的人生感悟。果然是可造之材,可塑之花。

他们眼里互相欣赏,星星相惜,相见恨晚。聊着,想着,盼着,时间打发得恰到好处。话音刚落,TX酒吧终于到达了。

吴艳道:“唉!又该上班了。”

章明月道:“终于到达酒的窝了。”

吴艳道:“来了,就别走了,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喝两杯吧!难得糊涂一次。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日方长何愁晚。”

章明月道:“酒是堕落天使,蚕食人的思想。越堕落越快乐,不快乐不堕落。酒能壮胆,事半功倍;酒能害事,越帮越忙。一醉方休罢才方,醉生梦死惜不足。”

吴艳道:“过门也是客,赏脸去喝两杯吧!盛情难却而为之,相识一场就当是朋友聚会,庆祝干杯。”

“你以为我是孔乙己呀!那么喜欢酒。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自己倒像周树人。你不是说我戴眼镜文绉绉的吗?文人墨客才是我的缩影。”

“什么呀!不自量力,大言不惭的搭客佬。”

“我只是想说明自己不是酒鬼罢了,没有妄自臆想。”

“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随意喝不喝也无所谓,聚在一起聊会儿天而已。至于你像谁,那就不晓得了。”

“改天有空再说吧!”

“择日不如撞日了,现在就去吧!顺便曝光一下你的庐山真面目。好奇心不死呀!一定要揭晓才行。”

“我算是怕了你,但去无妨。”

“这就对了嘛!老是蒙面大侠的,怪可怕的。平时搭客,客人不害怕吗?”

“很少害怕的,因为满大街都是大侠豪杰,一百个都没一个呢!”

“客人以为你生病呢!蒙面呼吸都感到困难,你受得住,挺厉害的!”

“不可能满大街的人都生病吧!不过也难怪,以前非典就是这样,个个都像是搞卫生的。”

“城市大侠总动员,蒙住脸露出两只冷冷的眼晴,仿佛武打电影似的。”

“随你怎么说吧!一会电影一会生病好不精彩。”

“哟!生气了呀!你这造型也怪不得人家议论你。”

“我这形象可满大街都是呀!干嘛老盯着我不放呢!”

“瞧你生气这样的,不说也罢了。走吧!喝俩杯去。”

“我没心情陪你了,下次再说吧!”

“你真生气了呀!看来是喝不成了。”

“改天喝个够!再见!”

……

说完,章明月便:“轰……轰……”疾尘而去了。

章明月一边开车一边想着,一边苦恼着刚才的闲谈。现在的人是很现实很无聊的,八卦头条样样精通。

跳动的心情荡漾开来,午夜即将来临,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即将上演的生意大片,搭客佬走天涯,点滴生活片断一一呈现,慢慢娓娓道来。

章明月的脑海里五味杂陈,不停闪现着吴艳的嘲笑与讥讽。冷眼面对一切不愉快之事,老老实实搭客才是首先任务。

章明月来到聚丰步行街入口,停车看了看,觉得人流量一般,不是人头涌涌的那种无法放脚的地方都没有。章明月觉得还过得去,于是把车位置停好靠边。开始等客人来坐车了,守株待兔式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章明月等着客人的到来,等了好久,还是没有客人坐车。干坐着等也不是办法,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搭客佬凶神恶煞地插队排在章明月的前面。从他外貌看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粗人,身高一米七几略胖,身着黑色西裤蓝色衬衫。坐驾是一辆很破旧的摩托车,俨然一名老司机了。

等着等着,那个老司机一边看手机一边拿着香烟抽了起来。抽了不一会儿又打起了电话,聊得没完没了的。

章明月见此心中作呕,心想:“凭什么插队于我前,真想揍他一顿方才解恨。先来后到这个千年亘古不变的规距都不懂吗?”

越想越来气,章明月立刻做出反应措施,把摩托车移到对面去,形成左右门神迎客之态。

那位老司机好像绝缘体,不过电似的依然抽着烟我乐我哉的样子。章明月想着:“有种继续插队于我前,我就不信你来一套又一套。”

车放哪都一样,客人没有就是没有的命。管它呢!等了许久,还是没客。那位老司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开车走了。

老司机怎么那么快就走了啊!我行我素走马观花,心不在焉的样子,实属大跌眼镜之快事。章明月觉得好笑之余,边移车边注视着不远旁边华仁商场的人流量。

华仁商场的人流量颇多,但有好几个搭客佬守在那里了。想去也去不了,肥肉想分一块尝其滋味。简直就是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了那个门呀!

僧多粥少呀!生意现在不好做了,生意人比客人还多,哪有立足之地呢!你眼看我眼,大眼蹬小眼,脸上无光且无语。

科技革命带来了许多问题,有好有坏,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类进步了,思想前卫了,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新生事物的萌芽与发展,众人拾柴火焰高。新的上来,旧的自然跌落神坛。

网约车和共享单车这两个新发明,制约了章明月他们的钱程。砸饭碗砸得清脆不留情面,全军覆没来个痛快的。起一行,死一行。

摩托车搭客看来是走进死胡同了,出不来了,更没人敢再进去了。曾经风光无限的行业,落到如此田地,不是没先兆的。可惜,可恨,可怜……

章明月看此生意,淡泊名利也是个主意了。这架势,客人们都移情别恋了,强求无幸福。搭一个是一个了,别想那先挣它一个亿了。

华仁商场附近搭客佬个个眼巴巴地看着来往的行人,仿佛在施舍着什么,施舍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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