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旋奂当即瞪大了眼睛,在困惑之余更是惊喜万分,移动着身体来到与伍百烈隔着的那层合金栅栏狂点头。
“小子,想问我们问题我们可以告诉你,只不过你得先给我们讲讲外面的状况,不然我们可不好保证告诉你的究竟是害了你还是帮你。”
伍百烈转过身,看着这突然就兴奋了的墨旋奂,老脸上也是浮现了一抹笑意,而后那一干的牢狱枭雄们也都是同样地表情,像是在征求墨旋奂的解答,真一老者亦是如此,除了刚刚的空定老人传话外他也是头一次在这五层监狱如此集中注意力。
墨旋奂看着那一个个祈求又像是在顾虑的表情,愣了愣后也是点了点头,开始讲起了这些年来外界的一切。
墨旋奂并不知道曾经这些人的时代是如何的,只知道在某些领域的历史资料中会有这些人的画像以及名字,虽然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然而不知为何在见到这些人时墨旋奂就像是自动锁定了名字一般,所以在交谈外界的情况时墨旋奂也是十分顺畅。
而根据墨旋奂所说,现在的时代是由帝国联盟统治者,全部由帝国分级制度严格管理着,有着明面上和暗地里的机关人员,裁决机关便是明面上的机关之一,每个帝国里面的一些裁决机关人员都是来自联盟裁决处,所以每个帝国在发展着自己的国势时也同样被联盟约束着,
而那些暗地里的机关人员墨旋奂也只是在地下市场偶尔听说,不过墨旋奂说到这时,五层监狱里的枭雄们像是都知道那些暗地里的人一样,联想到之前他们对话中上面的人,墨旋奂也像是明白了点什么,这帝国联盟里或许存在着和自己以及监狱里这些人同等的存在。
不过在询问具体时并没有一个人回答墨旋奂,这位也让墨旋奂有点气愤,说好的有问题就问现在又都赖账,不过好在墨旋奂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外挂的专业名字叫什么,那种能力源于内心,会随着心的感受变化产生变化变异,从而改造了人体的基因序列,使有一种能力无限扩大化,也就有了被外人看做事外挂的超能力,在牢狱里众人的那个时代,他们称这个为“心之印”。
听牢狱里面的一些长者所言,这心之印源于一棵诞生于天外飞陨的奇树,就如同圣经中上帝创造的亚当和夏娃一般,奇树散发着宇宙辐射能量,感染了第一批人类,也就是黑暗时代的亚当与夏娃,再之后亚当和夏娃们不断地借助着奇树的能量创造了一批又一批拥有心之印的人类,并逐渐成为了人类各个机关的最高层,统治管理着那些不具备或者具备着辣鸡心印的人们,那个时代被他们称为大黑暗时代。
然而就在墨旋奂听的兴致勃勃时,牢狱里人都纷纷摇了摇头不再接着说下去了,任由墨旋奂怎么问,他们都是不肯说出大黑暗时代所发生的一切,也更不可能解释为何世界又变成了现在这种稍微正常的原因。
不过通过众人的年龄来看,墨旋奂推测这所谓的大黑暗时代也不过是发生在三四十年前的事情一样,毕竟在交谈中墨旋奂也是知道这所谓的心印者并不存在永生延寿的心印,毕竟寿命这种东西这并不是改变基因序列就能办到的事情,宇宙中的一切新陈代谢,生老病死都是按照着某种自然规律交替着,宇宙中的量也一直在不断地湮灭着又再生着,始终维持着一种平衡,若是哪一天平衡破了,估计这世界也就真的不存在了。
然而若是真的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那外界的人却根本一点也不知情的样子,而且那个时候自己的父母也就自己这般大小吧,若是老人不记得就算了,可是连他们这种年龄段的也如同未闻一般,对于自己的外挂,不,心印全然不知,这空缺的几十年里又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还有自己的心印和雪清然的病又有什么联系?疑点越来越多,墨旋奂的脑子也越来越涨,没有了外挂后墨旋奂就是思考事情都很费力,一下子接触到这么多信息量,还有这地上地下截然不同的解释,这个世界或许早就不再是书本上那么平凡发展演化的世界了。
“小娃子,不是我等不肯告诉你,只是对于现在连心之印都不知道如何解封的你来说知道太多只会让你更加无助。”真一老者叹了一口气,尽管隔着很远,然而墨旋奂却能清晰地听到,根据他们所言,这种扩音并非是心印的力量,也并不是真的扩音,开发心印的人会随着心印的开发程度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着身体的机能,力量,速度,势力,听力,嗅觉等等都会变得更加敏锐,这也是为何能听到声音如此清晰的原因。
而墨旋奂的那种让普通人也能听到么扩音才是与心印的能力相关着,每个人的心印都不同,能够解封的力量也不同,牢狱里的人也都说墨旋奂描述的种种可能就是肉身的二次强化,算是比较罕见的心印了。
然而从他们的语气中,墨旋奂总觉得他们像是依旧还瞒着自己什么一样,虽然说的事都很有道理的样子,然而却总像是避开了某个敏锐的话题,而自己一时也是想不到这个话题是什么。
“真一老前辈,并非小子死皮耐脸,只是我这心印确实不是我自我感应到刻意去封存的,它就是在一次斗争中莫名奇妙就没有了,然后一直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墨旋奂皱着眉头说着,他很想找到解决心印问题的方法,然而却根本毫无头绪,如今好不容易了解到了这么多内容,又好不容易遇到了这不同于地上世界的地下监狱,说什么墨旋奂也不肯放弃。
然而听到墨旋奂这么说,不只是真一,其他所有人都是互相看了看又摇了摇头,像是都知道什么又都不肯说一样。
“伍前辈,您离晚辈最近,起初也是你第一个问我有什么想知道的,连您也不肯告诉我嘛?”
墨旋奂捏了捏拳头又来到旁边的栅栏,一脸恳切地看着毒枭伍百烈。
然而伍百烈也如同其他人一般,看了看墨旋奂又摇了摇头,叹息道:
“唉,小娃子,我的确是这么说了,但是也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解答你,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告诉你啊,你现在的情况,就如同真一大师所说,连自身的情况都无法摸索清楚,又有什么资格去寻找其他的答案了?”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问啊,而你们知道又不说,我这不是离自己想要的答案越来越远吗?”
墨旋奂也是急得有些跺脚了,本来都交谈的很好的,然而一到这种关键性的问题就又都一个个不想搭理自己一样,口口声声第说着没搞清楚自身情况就不配知道其他的,而现在连自身情况也不愿意说,这不是故意让人急吗?
“娃子,你要知道,在这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哪怕是关于自己的事,对于某些人来说并不是谁都能知道的,再没有达到同样高度的山顶前,你又如何能体会到他人眼前的风景?”
乞丐头头洪伯说着,也是用手比划起了某些东西,众人除了墨旋奂外都是忍不住笑了笑,好像牢狱里除了墨旋奂外都明白洪伯这比划的东西笑点在哪里。
墨旋奂沉默了,被洪伯这么一说,他好像的确明白了不少,自己现在要实力没实力,要能力没能力,就连外面的势力也快要被那可笑的陷害搅的一团乱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了解那更加复杂的黑暗过去,又有什么资格让那个时代过来的人讲解自身的疑惑?
双手紧紧握着拳,心中有着不甘心,墨旋奂不再闹腾了,刘海将眼睛遮蔽,在这暗淡的地下完全看不清头部,就像是一个怀疑的幽灵。
感觉好像话重了一样,洪伯旁边的水厨和火舞星都是瞪了洪伯一眼,洪伯也是一脸地无奈,而随着墨旋奂压抑着,众人的心印能力也好像不太稳定了,一个个人也都纷纷瞪向了洪伯,埋怨着。
无奈,洪伯只好主动认错去花着墨旋奂。
“那个,娃子啊,老乞丐我不是故意比对你的,老乞丐我…”洪伯说着,语气也变得比刚刚柔和了不少,然而还不待洪伯说完,墨旋奂就是自己摇了摇头,脸上浮现的不再是不甘心,反而是无奈与释然。
“洪前辈说的是,现在我也算明白为何大家都不肯告诉我什么了,毕竟即便是想要分担某些重量,也是需要相应的力量吧。”墨旋奂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然而却并非是那种放弃的落寞,而是一种更加坚定想要找寻某种答案的不弃。
众人也都是纷纷露出了笑意,眼前的这个小娃子,看来或许真的有赌一把的契机,外面的人没能遵守约定,那么他们这些在地下的承受者又有什么理由跟着他们的脚步重蹈覆辙?
一个个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互相看了看后后都将目光聚集在真一老人那里,因为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便只有他了,能和空定大师那样的存在沟通一两句的人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真一沉寂着,某一时刻他也是点了点头,众人也都再度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一样,墨旋奂则是又一头雾水,这刚刚还在都瞒着自己怎么突然就一个个这么兴奋了,难道自己说的话有这么激励吗?
而就在这时,真一老者突然又皱下了眉头,监狱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眉头紧蹙,一个个该睡觉的又再度睡觉,该打坐的接着打坐,墨旋奂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也是跟着一头躺在了那草席石床上,一脸地生无可恋。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