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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混乱

苏苏回到班上后一打听,方秋池和李老师等人还没有回来。

看来,有希望能按照自己预计的方向发展呢……苏苏正这样美美地想着,忽然旁边有人来了一句——

“听说欸,南边的化学实验室被警察给封锁了!”

不会吧……这么快?!苏苏心下一觉,赶忙问道:“为什么被封啊?”

“这我也不清楚,等他们班人都回来的时候再问问看吧……”

“哎,当时是哪个班在上课?”

“好像是xx班!”

xx班……那不是凌忍冬现在的班吗?!刹那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苏苏心底油然而生。

——询问室2.0——

(警)“麻烦说明一下,当时你在小树林里做什么?”

“呵~我跑那儿去不打架,还能干什么?”

(警)“据了解,对方是你的老师,你为什么要跟他打架?”

“Sir~当然是因为看对方不爽才要打,不然您以为是什么?”

(警)“你为何看他不爽,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这是我的私事,跟此案无关。”

(警)“有目击者称看到对方曾手持一个油布包裹和一瓶水,可有此事?”

“啧!是又如何?”

(警)“你可有看清对方手里拿的究竟是何物?”

“呵呵,你们背地里不是调查得挺清楚的嘛……”

(警)“呃……方先生别误会,警方是怀疑这物证可能与此次火灾事故有关。”

“告诉我,有谁跟你们提供这一消息的?”

(警)“这……不合规定。”

“哼……是一块银白色金属,完事儿了吗?”

(警)“可以了,感谢方先生的配合!”

“那就再会了,阿sir~”〈微笑〉

(警)“……再会。”

………………

(警)“说说看,你那时在小树林里做什么?”

“……”

(警)“快回答!”

“……”

(警)“根据目击证词,你当时手里拿着一块银白色金属和一瓶水,意欲何为?”

“……”

(警)“你是负责教化学课的老师吧,而且还管理着一个化学实验室,经勘验那里少了部分药品,其中就包括一种——金属钠!到这时候,你还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

(警)“笑什么!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放的火?”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警)“少装蒜!你身为化学老师,会不知道钠和水反应吗?”

“不过警官,如果我这样做了,我还会人好好的在你面前吗?按照我所计算的剂量,我和那小子早就一起‘嘣!——’地一下炸上天啦!哈哈哈哈……”

。。。。。。。。。。。。。

“钱处,化验结果出来了。”

“哦,魏教授?”钱处看清来人,环视一圈后,小心道,“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怎么样?”

“你们给我送来粉末经过检验,除了大部分碳末外,其他成分包含有少量的五氧化二磷、微量的氢氧化钠和碳酸钠。”

“五氧化二磷?”

“就是白磷在空气中完全氧化后所形成的化合物。”魏教授解释道。

“对了!据我们的调查,发现那个化学实验室也少了一些白磷。”钱处惊呼,“唉,真的是‘监守自盗’啊!”

魏教授扶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继续一丝不苟地汇报:“你特别指出所谓的引燃物残留——那几根白色纤维,经检验是同属一类,不过并不在实验室物品的丢失范围之内。”

钱处眼珠子一滴溜,便得出了结论:“应该是随手准备的吧,就一根线罢了。”

见状,魏教授终是忍不住摇头叹气,道:“钱处,那可是根天蚕丝,想来一般是不会当成导火线使的……”

钱处无所谓地摆摆手,道:“狗急了还能跳墙,烧一根天蚕丝又有什么奇怪呢?”

闻言,魏教授抿嘴皱眉,表示不解:“钱处,你怎么就如此确定此次事故便与那个实验室的老师有关?”

“魏教授,有些事儿呢……”钱处故作神秘道,“只需点到为止,不必太深究。”

“是不是……刘副局跟你说过什么了?”魏教授背过手,双眼灼灼。

钱处只好坦白:“呃……唉,他老人家要我给‘上至校董事会,下至全校学生’一个完美答复,这里头强调得很清楚了,学校里的董事、学生不能动辄得罪!所以除了一个没钱没背景的化学老师,还能找谁去挨这顿打啊?”

魏教授听后,沉默了会儿,缓缓开口:“你说的我自然明白,我也不反对,毕竟这次也不是什么大案,而且放眼整个事件,那个李老师确实不适合再在学校里教书育人了。”

“对对对!”钱处连忙附和道,“我看这李老师审讯时那副疯癫样儿,再加上貌似跟方家有段渊源……我还是赶紧把情况上报给刘副局,否则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正当二人打算就这样拿李雷平息风波之时,忽闻门外头传来小朴的惊声尖叫——

“钱、钱处!钱处!有、有人自首啦!”

“谁?!”

“凌、凌忍冬!”

。。。。。。。。。。。。。

很快,凌忍冬因私自玩火不慎点燃公共绿化而被学校勒令退学这一重磅消息,便传到了苏苏的耳朵里。

当时的苏苏如遭晴天霹雳,呆若木鸡的整整一天都缓不过劲儿……

我滴妈啊……这预感还真tm应验了!!凌大男神,我求求宁不要再崩人设、毁剧情了好吗!!我不去惹你,你反倒来给我惹事儿了蛤?!好好的公子哥不当,没事放什么火?!怪不得我说我就是偷偷拉了下火灾报警器,咋还真“拉”出把火来了呢!!

不久,方秋池也回来上课了,面上看着跟个没事人一样,飞扬跋扈、恣睢无忌,依旧吸烟喝酒烫头、斗殴打架泡妞……(大雾)实际上呢,过一阵子他人就不见了,苏苏旁敲侧击也没有人说出他去哪儿。

更诡异的是,那个“李老师”,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突然就销声匿迹了。要说缘由,苏苏猜想跟方秋池应该脱不了干系,但要问结果……她可真开不了这个口。

因为在原文中,女主本来是通过与方秋池的日常互动里,逐渐察觉到李老师的异常。于是在之后得知他们的后山秘密会面,便放心不下跟了过去,正好碰上李老师欲以行凶之举,然后再一次见义勇为、救下了方秋池……

最后女主作为证人,指认了李老师罪行,使其伏法。接着在与警方的通力合作下,李老师供出了一条关键线索,为日后方秋池找出幕后主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然而,现在的苏苏,根本不像原文女主那样到可以与方大少爷推心置腹聊“人生”的地步,不可能直接跟人家说“嘿,你造吗?辣个人balabala”,岂不是令人质疑防备?

看来,为今之计,只有……

“司时、司时!我那个剧情点现在到底完成了没有??”

“那个李老师现在哪儿去了??”

“是不是方秋池干的,那他有没有收集到那条线索啊??”

“还有凌忍冬到底是怎么啦……”

会长办公室的门被“嘭!——”地一下推开,这力道竟使近百十斤重的铁门在空中“摇曳生花”。与之而来的是风风火火的苏苏,以及劈头盖脸的疑问。

“你急什么,忘记我之前说的了吗?”卧在真皮沙发上的司时悠哉悠哉,一副闲适自得的样子。

“对,你是说过我是啥‘气运子’,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应该知道凌忍冬那家伙竟然承认蓄意放火,现在都被学校开除了!这还算是正常的剧情走向吗?这还让不让人安心走剧本了?这还……”

“我最后到底能不能回家嘛?!”

面对苏苏铺天盖地的焦虑情绪,司时也眉眼不抬,敷衍道:“哎呀,既来之,则安之……”

“个鬼哦!!”

苏苏见眼前人那种懒懒散散、不负责任的态度,心里憋着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这明明是你下达给我的任务,你这副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样子是几个意思啊?!之前你自己说有需要就找你的,现在你又不管,你敢情满嘴跑火车啊!”

听罢,司时噗嗤笑道:“有需要就找我……我何时这样说过?拜托,我虽是个穷打工的,但可不是为了你,好吗?”

“你!——”

苏苏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转念一想而试图拿捏道:“难道剧情变了、人设塌了你就不担心吗?就算不是为了我,但最后完不成任务,再加上你之前的工作失误,我看你怎么向你上头解释!”

然而司时面上毫无动摇,还淡定地反问她:“你总是在说什么‘人设’,你又何曾真正了解过自己和他们吗?”

“你突然说啥子呢??”苏苏被问得个措手不及。

司时没回答她,接着问:“你总担心什么“剧情”,你又懂最后结局到底是什么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

司时还是没有回答她,一脸高深莫测地扔了句——“尽人事,听天命”之后,便把苏苏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苏苏才刚出门,背后的办公室大门就“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什么人啊这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还问些有的没的,啥屁用都没有!作为一个铁杆粉,我会不清楚大大的写作套路吗?呵,还说我不懂结局……废话!大大都停更了,鬼知道哦!害我白跑一趟,哼!祝愿你以后生孩子没菊花,省得总是在说什么屁话……

正当苏苏在心里宣泄不良情绪时,迎面碰上了一个人,见着她就一脸臭屁地说道:“呵~这谁啊,就往会长办公室闯,被赶出来真是活该!”

“不是……你才是谁啊,怎么这样说话?”面对来自陌生人突然而来的谩骂,苏苏十分错愕。

“你不认识我?”对方同等错愕。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大哥你真自信,我凭啥要认识你?苏苏内心一阵无语。

对方并无解释,冷哼了一声,然后直接撞开苏苏就进了会长办公室。

次奥,搞乜嘢?!苏苏带着满头问号和满腔怒火,气鼓鼓地离开了学生会总务处。

回程路上:微风吹,靴文细,金桂丛丛飘香;霞光现,鱼尾赤,枫叶簌簌点绛。奈何良辰美景,被气到同手同脚的苏苏却无暇欣赏。

正走到一幽静处,突然一道劲风刮过,苏苏愕然抬头,只见一截长臂拦在她的眼前。撇头一看,赫然是方秋池英俊冷酷的面庞!

哇塞塞,方大少爷怎么在这儿?把我堵在辣么美的观景长廊里,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儿跟我说?嘿嘿~难道我的“赏心乐事”终于要来了吗?~呃……不对不对,看他这表情也不像啊,反倒有点像来找茬……

苏苏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但最终只客气地问了一句:“方同学,你……有事吗?”

“你跟踪我。”方秋池口吻生硬,隐隐能听出一丝怒气。

蛤,谁跟踪谁?一个两个都会不会说话啊!当下苏苏也是恼火,想也没想便开口回怼:“呵~方同学的面子可真大啊,怎知道我会去跟踪你?”

谁知道方秋池听罢二话不说,居然欺身过来、直接上手……见此,苏苏不由涨红了脸,心如擂鼓:你你你你你要对我这朵娇花做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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