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雯打开门，两人先后走了进去。
李素谦看到里面的布局，整个人愣住了。
她所住的地方，也就二十平米大，没有厨房，没有餐厅，没有书房，走进去就能看到床、衣柜、书桌这些家具。
他不甘心，又细细地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电视，空调，冰箱这些电器。
“不要看了，”御雯苦涩地一笑，“我的公寓里，也就这么多东西。”
他不吱声，又拿眼睛去扫视四周。
她的床很狭窄，仅够一人睡觉，上面躺着两床被子，单薄至极。
书桌上放着一个笔记本，苹果的，应该是从北京带来的，当然，它也公寓中最值钱的东西。
电脑旁边，站着一个小镜子，粉色的，一看就知道是女生用的。
一些高高低低的护肤品在镜子前方，整齐地排列着。
他看一眼，就能猜想出，她是怎样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生活的。
御雯见他沉默不语，满脸阴沉，就试探着问，“在你看来，是有些简陋吧？”
“虽然有些简陋，也很狭小，但我住着很舒服，感觉很有安全感。”她微笑着解释。
李素谦听了她的话，只感觉一股酸楚之情涌上心头，让他禁不住湿了眼睛。
再怎么说，御雯也算是御家人，怎能住这种狭窄粗陋的房间？
御伯父，御风知道吗？他们会心痛吗？
成都的冬天，这般冷，御雯不会生病吗？
若是生病了，谁又来照料她？
他抽了一下鼻子，抑制住涌上眼睛的雾气。
“你的房子太小了，我根本就转不开身，还是自己住吧。”他不去看御雯的脸，转身就要走。
“那你住哪里？”她跟在她后面，喊道。
“我住宾馆！”他边走，边向她摆手，“你快回去吧，外面太冷。”
他不是没定宾馆吗？她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
第二天一早，御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这么早，会是谁啊？她披上外套，揉着惺忪的睡眼去开门。
李素谦走了进来，宠溺地一拍她的脑袋，“靠后站。”
他身后涌进两个人，手中还抬着…空调？
她有些不相信，眯起眼睛想看个清楚，但是她没有看错，确实是空调！
“你买空调做什么啊？”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脸。
“还没睡醒吗？”李素谦俯下身来，看着她的眼睛，“当然是为了取暖用啊。”
“可是公寓不允许用大功率电器……”
“你放心吧，我给你们王经理打了电话，他同意了。”
但即使王经理同意，她也不能同意啊。
这分明是在搞特权，同事们知道了会引起大麻烦的。
“素谦，我不能用空调，这空调耗电量极大，电费……”
“我给了你们后勤部一张卡，上面的钱足够交电费。”
“可是，其他的同事都没有用，我一个人用，似乎是在搞特权……”
“要不，我让他们在这幢楼都按上空调，这样你的同事也都会用了。”
“啊？”御雯瞪大眼睛，“你是在开玩笑吗？”
“最多花五百万而已。”他耸耸肩，那表情似乎是再说，这是小菜一碟而已。
她实在是难以理解他的思维，直接将胳膊挡在门外，“素谦，不行，怎么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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