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之笑着向方砚漓说，“祝你新年开工快乐。”
“？”
方砚漓一脸问号，“有新工作？真姐没跟我说……”
这话刚说了一半，方砚漓的电话就响了，是真姐。她赶紧接了，然后就听见真姐在电话里说，“咱们提前来张，同公司谢导的电影，内定了你当女主角！和顾谨之搭戏！”
方砚漓：“我知道了。”
自家小朋友没有惊喜的感觉，真姐连忙反问，“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方砚漓抬头看了顾谨之一眼，“顾影帝就在我面前。”
真姐“额……那正好，你和他一起进组。”
方砚漓挂了电话，表情复杂。真的要和顾谨之演戏，想想还有点小期待呢。但怎么跟顾谨之开口，一起去影视基地啊。
她先是佯装淡定，“谢谢你啊。接下来几个月，多多指教。”
顾谨之笑了，“指教谈不上。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谢导很严格。”
方砚漓顿时苦了脸，赶紧拿手机上网下了几部谢导的片子，突击一下。
*
试妆的时候，方砚漓心疼的不得了。这回要演一个民国的摩登女郎，她养了好久的头发，都得剪掉。
造型师剪头发的时候，顾谨之就在身边，看她丧丧地，毫无同情心地“哟”了一声，“剪了头发更显小，你应该高兴才是。”
“那要不你来个板寸？”方砚漓不给面子回怼一句，“板寸可是检验颜值的秘密武器！”
这回的拍摄取景地格外不同，除了影视城，还有古色古香的江南园林。
导演首先要完成的是影视城的戏份。说起来也巧，就在上回方砚漓拍《帝王业》的棚隔壁。
一个古代，一个民国，一墙之隔就跨越了千年。
等方砚漓做好了造型，造型师特意让她站起来走两步。
方砚漓自己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见顾谨之那边轻笑的声音，“又怎么了？”她有些担心不够好看。
顾谨之说，“你这样子，像极了一首歌的歌词——‘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方砚漓赶紧去照镜子，一时恍惚了。她梳着民国时髦发型，穿着现代的针织衫，将两个时代融为一体。方砚漓在心里感慨，“进了这一行，以后就要在各个时空穿梭往返，也蛮好玩的。”
顾谨之以为她在紧张，就说：“这是你第一回演女一号，知道要在剧组待多久吗？”
“三到四个月。”方砚漓一边摆弄着翘起的发尾，一边偏过头跟他说话。
顾谨之抓住她的手，“别弄了，待会儿丽萨得说你。”
他和方砚漓的关系倒不是最好，只是看着方砚漓，他就忍不住话多起来。
起初以为她是安安静静的小妹妹，但来往几回他看到方砚漓安静外表下别样的个性。
方砚漓讪讪收回了手，“不动就不动咯。”
很快戏里要穿的衣服被送过来，是一袭华美的旗袍，穿在方砚漓身上，有些大了。
服装师杨姐看着方砚漓说，“你太瘦，衣服得改。先坐一坐，待会儿会有人来给你量尺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