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感本来就叫人害怕。
偏偏，是没有尽头的失重。
这太让人害怕。
心里没底的那种害怕。
楚萧在姜璐茜脸上亲吻：“跟了我好不好？我不该谈钱对不起，但我真的喜欢你！”
姜璐茜半边脸都在发麻，她控制着加剧的呼吸，一点点发出声音。
“有多喜欢？天都要黑了，你看不清我！”
“把你看得透透的，你以为什么能瞒得住我？主动勾引我，现在我上钩了，你又欲擒故纵，这些伎俩……我懂。”
楚萧这话就像云霄飞车，把姜璐茜带着忽上忽下，刺激无比。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觉得他是真的知道她的目的了。
“嗤……脸都白了，被我说中了？”楚萧按住她肩膀，“你真的紧张……都出汗了。你不会还是……”
“行了！要上就上，废什么话！”姜璐茜扣紧身下的座椅。
她豁出去了。
楚萧只要对她死心塌地，那她就不怕没办法替爸爸……
“在车里？”楚萧把她的头发撩到一边，他的嘴唇，再往下一点点，就碰到姜璐茜的嘴巴了。
“怎么，不觉得更刺激吗？”姜璐茜只想速战速决。
她深知，自己总得牺牲点什么，才能让楚萧更喜欢自己。
“我也喜欢刺激，真特么巧了……”
姜璐茜双手攀上楚萧的脖子：“那来吧！”
这种热情似火的邀请，对楚萧来说，就是一种再具吸引力不过的热情。
三四月，春意席卷。
气温不凉，车内的气氛却热烈。
“宝贝，小仙女，放松点……”楚萧的手伸向姜璐茜衣服下摆。
姜璐茜紧张到快要僵硬成石头。
她的腿开始颤抖……
“你以前的男人，厉不厉害？”
姜璐茜呼吸不平：“当然……个个厉害……啊……”
楚萧在她腰上拧了一把！
痛……
姜璐茜眼睛通红。
就在她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准备推开他的时候。
手机响了……
楚萧的。
他不耐烦地骂了句脏话，继续把姜璐茜的衣服往上推。
“宝贝，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迷人。”
他刚说完，手机声音再次响起。
“万一有急事？”姜璐茜伸手抵着他胸口，“我们不急，你先听电话！”
楚萧头发乱糟糟的：“现在老子的事最着急。”
他说完低下头又要凑过去。
姜璐茜把躲过去，电话第三次想起来。
“特么的，最好有正事！”楚萧一只手按着姜璐茜，另一只手把电话拿过来，脸色立刻就变了。
“爸……”他调整呼吸，“什么？没找到姜武女儿？不是说在什么大学上学？”
姜璐茜在他身下，脸色惨白。
她抓着他衣服的手有些发抖。
“姜武要见他女儿？”楚萧听了楚正安的话，完全没有心情，“行行行，我回来，我回来！马上！”
楚萧把电话挂了，猛地压在主驾驶座椅上。
抬手抹了一把头发。
这特么算什么意思？
“就特么知道打扰老子好事，老姜真的是，都要进去了，还见什么女儿！”
姜璐茜的体温一点点在下降。
她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爸爸了，他一定瘦了，为了楚萧的事。
“小仙女，你住哪儿，送你回去。”楚萧坐回主驾驶，有些不耐烦，“我回去处理点事……就我们家司机那事。”
姜璐茜眨着眼睛，思绪很久都没回来。
她很认真地看向楚萧：“你……不用送我回家，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做正事要紧，有空……打给我！”
说完，她拉开车门下去了。
楚萧看着她，怔怔的，只当她是小女生脾气，不高兴了，没多想。
姜璐茜拼命往前跑，一直跑，一直跑。
她的眼泪，是在甩上车门那一瞬间，喷涌而出的。
她跑到公寓小区门口已经大汗淋漓。
擦干眼泪，在旁边的超市买了几瓶啤酒。
她知道，一定是楚臻山给爸爸出的主意，让他提要求，要见女儿。
楚臻山真聪明，从始至终，他都是个“局外人”。
姜璐茜脱了卫衣，只穿着内衣和卫衣几面套的牛仔短裤坐在地上喝酒，后背靠着床。
很快，地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
姜璐茜的头也越来越晕。
凭什么呢？
穷人的命，就是由富人决定的。
楚萧刚才漫不经心吐槽姜武的样子，太让人心碎。
“楚萧，你个王八蛋！我要让你把底都坐穿！”姜璐茜猛地把酒瓶砸出去。
“能见他，你高兴疯了？”楚臻山走进卧室。
姜璐茜一慌，撑着地想起身，可是她坐太久了，头也太晕了。
她刚撑起来，就跌回去，膝盖磕在地上。
刚准备再试着起来，楚臻山已经走过来。
他还是刚才那身衣服，高高在上，明
刚才她坐在地上，他没看到她身上……
她的丸子头早就散了，脸上全是泪痕。
脖子上，有一点点绯红……
喝酒喝的。
“看什么看！”姜璐茜抓起手边另一个酒瓶就吵楚臻山砸过去。
没砸中。
她吃力地撑着床起来，背过身去在床上抓衣服。
若是她知道他会来，定不会这样。
楚臻山的视线扫过她光洁平滑的后背，她的腰线往中间收着，弧度刚刚好。
她已经晕得不能做别的事，只能躺着，或者……
保持同样的姿势别动。
她缩起来，难受得要命。
“你出去，我要睡觉！”
楚臻山却往床边走。
他踢开酒瓶，声音扎耳。
“吵什么，出去！吵死了你！”姜璐茜急躁地拍了下床，“你还真有本事，让我爸爸去要求要见我。”
“你置身事外，到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好得很！”
“楚臻山，整个楚家的人没你聪明。”
姜璐茜挣扎着，她的内衣扣，松了一颗，浑然不觉。
楚臻山喉咙发紧。
每一次，只要她在他眼前，就不会相安无事。
她总有本事搔首弄姿。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