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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深山

李壮、萧霂尘两人长谈已许久,萧霂尘听后只剩下惊诧,被李师傅口中描述的端木胜、玉玲珑两人无双的武学所折服。

李壮喝了一口酒,“这二人因武结缘,双双出入江湖,鲜有对手,后来端木胜醉心于武学,两人因为不为人知的原因,消失于江湖中。”

“两位前辈去向何方了呢?还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也难说,当年天下英雄聚会明月山庄至今都已50载,那时两人正当年,现在也近古稀。偌大的江湖,二人所在何处,无人所知。”

萧霂尘若有所思,他生来便长在这仿佛与世隔绝的桃花谷中,这里没有刀光剑影,没有恩怨仇杀,只有一片宁静祥和,这里的人就像谷中的水一样清澈,这里山峦叠嶂、郁郁葱葱,或许这正是《桃花源记》中的梦幻桃源。但是自己要一辈子待在“世外”么?江湖中的旷世大侠,令人如痴如醉的武艺,要不是李壮和他讲,他真是闻所未闻。那日吃酒,神仙下凡一般的“老头”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挥去。他沉思着喝着酒。

“李哥,我想去江湖。看一看江湖是什么我就回来。”萧霂尘的眼中闪着光。

“江湖就在你的脚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

话说,萧霂尘自那日后又在村中呆了几天,简单收拾了行囊,就起身出发。刚刚走到村口。

“小子,拿着!”李壮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你如果到了外面,这些钱或许能帮上你的忙。兄弟,保重!”

“李哥,珍重!”萧霂尘抱拳作揖。

且说这萧霂尘在谷中走了约有两个时辰,已到谷中深处,偌大的桃花谷中全是参天古树,郁郁葱葱的看着就像绿油油的迷宫。萧霂尘走了许久,只觉脚底生火,汗如雨下,嗓子干痒。萧霂尘依靠着一棵大树缓缓坐下,打开酒囊,痛饮了一口,“这‘桃花酒’我得省着点喝,喝光了出了谷可就喝不着了。”忽然,但听得林中不远处幽幽的传来潺潺水声,萧霂尘喜上眉梢,筋疲力尽的感觉登时少了几分。径直走了一会,只见如天上银河一般的瀑布好似从天上泻下,岩石冲得光滑明亮,瀑布在地上划出一谭池水,清澈见底。“我枉在这谷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林中竟有这等神工斧凿。”萧霂尘捧起一把池水洗了把脸,坐在池边,不时飞起的水花让他感到四肢百骸都清爽无比。“不知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这桃花谷。”萧霂尘凝望着这瀑布,一眼望去,高得甚至看不见源头。

萧霂尘拧开酒囊,闻了闻这谷中佳酿,香气四溢,囊中已喝大半,不舍得再喝下一口。“沙沙沙”萧霂尘耳听得瀑布前方似乎有什么动静,起身走到一块巨石前,放眼观瞧,远处有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间好像有一团白色的影子,速度很快,看不清是什么。萧霂尘又向前走了一会,只见前面似有一老者在林中闪转腾挪,身形伟岸,动作如不老青松,远远观瞧自有一种狷介之气。

“哎呀,这不是那‘老神仙’么!”萧霂尘一眼就认出他腰间玉佩,那日吃酒他对那精美的玉佩记忆犹新,“‘老神仙’是不是山神?仙风道骨的,绝不会错。”

那老者好似听见萧霂尘说话,忽然,脚点林间竹叶,似一阵清风,飘落在萧霂尘眼前不远处。“你这小子,是什么人?”老者轻抚长髯,挑动着白眉,注视着萧霂尘。“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日在村中吃酒的小孩儿。毛头小子,来这林中作甚?”

“原来前辈还记得我。”萧霂尘不由得心中一喜,“我想出谷,只是我从未离开过这偌大的桃花谷。不知前辈可曾出去过?”

老者仰头轻笑,“哈哈,老夫只记得来时的路,来这谷中便再也不想出去了。这桃花谷似梦似幻,清净自在,出去作甚。”老者忽然吸了吸鼻子,“好香~好香~小友身上是桃花酒?”

原是萧霂尘腰间酒囊未拧紧,微风轻抚,酒香四溢。老者闻酒香,登时更加神采奕奕,不住的盯着萧霂尘手中酒囊。萧霂尘怔然道,“这正是桃花酒,那日与前辈吃的正是此酒。”

“呼”,老者右手朝萧霂尘腰间轻轻一划,酒囊应力顺势掉落,右手微微一翻,酒囊飞入老者手中。

“啊。”萧霂尘惊的倒吸一口凉气,一摸腰间挂绳齐刷刷的似被利刃斩断,“前辈你.....”

“哈哈哈,前几日吃酒我还在回味这酒中极品,今日没想到就在眼前。”老者打开酒囊,痛饮一口,“啊!妙哉!妙哉!好酒!”

萧霂尘见这老者行为怪异,不由得心中暗骂:喝酒就喝酒,也不跟我说一声,竟无礼地夺了去,真是个怪老头。

“前辈,这酒需配竹杯方能体会这酒中清香。”

“哦?”

“这桃花酒取自这谷中清泉,汲水二十斛,采生麦数斤制成酒曲,再配上初春桃叶,三蒸三酿,方得此酒。”

老者脸上一怔,喜上眉梢,“你这小子懂酒?”

“我不懂,我只懂桃花酒。”萧霂尘顿了顿,“村中户户虽无血亲,但胜似血亲,这酿酒之法连几岁的娃娃都知晓一二。”

“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啊。这桃花酒老夫此前从未饮过,酒清冽如雪,入口之感好似书中所述天宫佳酿,当是绝品。非这谷中人、谷中物不可酿啊。老夫平生自称尝尽天下名酒,真是惭愧啊,哈哈。”老者仰天大笑,满眼星光,神姿清发。“小友,你可会调制此酒?”

“会,但是技艺不精。恐怕酿不出这至尊之品。”

“唉~”老者摇头摆手,似有不满,“在我看来,酒无尊贱之分,完全在于品酒之人。酒如君子,君子如酒。小子,你且随我来,教教我这‘桃花酒’酿制之法。”老者忽然伸手抓住萧霂尘后背,运气向上一提,萧霂尘随劲登时飞起。“啊呀!”萧霂尘被这突如其来的“欺凌”吓的大叫,只觉老者抓着他飞来飞去,脚下乱猜一通,刚踩到一处眨眼间就落了空,摇摇欲坠的感觉不由得额头冒汗,心中发慌。侧目观瞧,老者笑容满面,带着他好似如履平地。

“你这老头,干什么怎么也不说一声。”萧霂尘埋怨着大叫。

“率性而为,任意所致。小子,这飞的感觉怎么样,哈哈哈。”

“一、一、一点也不好,你快放我下去,我都要晕了。”忽然,萧霂尘隐约在空中看到,一清幽的山涧旁似有一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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