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一面墙壁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化作尘埃散落一地，离开了下水道的苏杭终于能够放心大胆的测试起了自己的能力。
“这就是灰烬的力量吗？”
坚实的墙壁在这份力量下脆弱的就像纸张一样，一捅就破，甚至于连残渣都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灰。
“不过那家伙对力量的控制还真是烂得不行啊。”
只有在亲身体会之后才明白，想要造成这么夸张的效果可不简单，苏杭可以说是用上了全力才办到，就这么一下差点就让他累瘫了。
“难怪灰烬每次使用力量都需要短暂的恢复，这么巨大的消耗谁顶得住啊！”
半蹲着喘息了小半天苏杭才艰难的站起来，这一次，他对着旁边相对完好的墙壁伸出了手。
嗤啦！
随着一声轻响，一道深深的痕迹出现在了墙壁上，明显比之前的尘埃粗得多的粉末簌簌的往下掉。
“唔，这种程度的出力还差不多，大概是全力的30%？不错不错，效果还行，又不是非要把物质分解成尘埃，做到这种地步就足够了。”
出力不同，造成的效果也截然不同，从灰烬那里掠夺来的这份力量就像是超强的粉碎机，全力下可以将一切都粉碎成尘埃，但实际上根本用不着这么夸张，30%的出力在苏杭看来都很浪费了。
“回想一下，灰烬连催泪弹的烟幕都能摧毁，得亏那家伙对力量的控制太粗糙了。”
要知道灰烬当时的敌人可是他这个普通人啊！
哪怕是10%的出力，只要能达到利刃切割的那种程度其实就足够了，将苏杭分解成虚无和将他砍成两半并没有任何区别，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我可不能和他学，嗯，保险一点，平常就用30%的出力，碰到特殊情况再用全力，不然消耗太夸张了。”
苏杭心里也清楚，灰烬那是特殊情况，不能一概而论。
“唔，就把这个能力叫做‘粉碎空间’好了。”
灰烬并没有告诉他这份力量的名字，那就只好自己命名了。
苏杭伸出手，按在了地面上，30%的力量爆发，他脚下的地面瞬间就被‘挖’掉了一小块。
“不到1立方米，差不多0.8立方米的样子？到极限了，一丁点也涨不了，看样子体积是定量啊。”
苏杭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粉碎空间其实就相当于一种看不见的物质，他可以自由的将这种物质揉圆搓扁，但不论怎么变，他的体积似乎就只有这么多。
“出力只和威力有关，和体积无关，0.8立方米小了点，不过只是用来保护自己的话倒是够了。”
苏杭意念一动，粉碎空间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罩子将自己笼罩在内，这层罩子只有两厘米的厚度，因此他甚至还能自己躲在粉碎空间内，然后用多出来的力量延伸攻击。
“30%出力的防御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子弹，这层防御算是被动防御，嗯，如果需要用到的时候还是加到50%出力比较稳妥。”
按照苏杭的估计，30%出力挡住子弹是没问题的，但更强威力的攻击就难说了，所以50%这个不会让自己消耗太大而且又能有效提高防御效率的出力就是他的首选了。
防御罩的出力被提高到了50%之后，苏杭立刻就察觉到了差距，30%的时候他几乎感觉不到疲惫，完全可以长期保持，而50%则不一样，他感觉到了负担，长期维持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这样的话就先维持着，测试一下极限时间。”
作为一个头脑派，苏杭习惯于收集情报，这些讯息或许在很长时间内都不会起到作用，但到了需要用到的关键时刻将会至关重要。
维持着50%出力的防护罩存在，苏杭开始测试起了这种状态下自己的攻击范围和距离。
“粉碎空间的形状我可以任意改变，但是却不能分离成两部分或是更多的部分，啧，这个限制就有些不愉快了。”
这一点其实早在和灰烬战斗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算是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遗憾，如果能够分离的话，哪怕不能投掷，他只要在某个地方布下一个粉碎空间然后吸引敌人踏进去就能够完成杀敌，可以说用处会大很多，尤其是对他这种诡计多端的人而言。
“咦，为什么会呼吸困难？”
苏杭吸了吸鼻子，皱起了眉头。
“等等，难道50%的出力就会阻挡空气了吗？”
苏杭也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好消息是他不用担心毒气弹一类需要空气传播的伤害了，但这也让防御出现了时间限制。
“30%呢？”
将出力改成了30%出力，那种呼吸有些困难的沉闷感很快就消失了。
显然30%出力的防御罩还能让空气透过，不会影响到苏杭的呼吸，而50%就不一样了，这才没多久自己就感觉到了呼吸困难，不适合作为长期防御来使用。
“算了，灵活应变吧，也不是非要把自己裹的这么严实。”
这个‘绝对防御’只是因为灰烬的影响才产生的想法，实际上转念一想，他压根没必要如此，他又不像灰烬那样控制得惨不忍睹，对他而言加强形状变化的速度更重要。
“试试看！”
苏杭脑袋里灵机一动，他在面前用粉碎空间转化了一面完全挡住了自己身体的弧形盾出来，然后在这面盾上开始了延伸。
“延伸……延伸……延伸……”
比起单一的形状，想要保持这面盾的同时再在外部延伸出杀敌的部分，这个难度就很高了。
“直径一厘米的切割线……完成了！”
有了新想法的苏杭兴奋了起来，转过身的同时，那面看不见的盾一直维持在苏杭的前方，随着他的目光往之前测试过的那堵墙瞥了一眼。
嗤啦！
从盾上延伸的细长切割线绷直向着墙上扫了过去，轻易切割出了一条缝隙出来。
“只是一面盾的话消耗的体积几乎能忽略不计，而且厚度还能比半圆形护罩厚很多，代价是我自己会比较危险，嗯，这种方法也能用到半圆形护罩上，就是不知道”
见自己的想法成立，苏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这份力量虽然原本不属于自己，但他绝对已经超过了当初的灰烬！
“咳咳，不能飘不能飘。”
苏杭自己心里也清楚，如果再让灰烬适应一段时间，不用多，一小时之后恐怕就是另一种结局了，这还只是最最最最弱小的时期，苏杭估计那些世界神成长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质变，书法家不一定擅长微雕，但写小字还是可以的。
“距离大概是五米，还不错，虽然体积还有剩下不少，但似乎没法继续往前延伸了。”
五米恐怕就是苏杭的攻击极限了，粉碎空间无法延伸到五米之外。
“好了，了解的也差不多了，该想办法赚钱了。”
弄清楚自身极限的苏杭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迈开有些沉重的步伐向着巨石碑结界内部走去，比起靠近巨石碑的外周区，那里才是这座城市的中心！
【说起来搞笑，我竟然把立方米的换算公式搞错了，一度以为80立方厘米等于0.8立方米……我就说怎么写着感觉怪怪的，后来仔细一想……妈耶，80立方厘米才0.00008立方米……果然工作了太久，这些基础知识已经还给老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