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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弹跳侠诞生:父亲去哪了?

15岁那年,格外晴朗的清晨洪天奇从甜美的睡梦中醒来。洪天奇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今天父亲百忙之中承诺自己全家启程要去一片原始森林野炊。当然父亲所说的原始森林只是人造的景观,并非真实的原始。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而最重要的则是父亲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为此母亲早早起来收拾东西,准备一些食物和玩乐的设备。洪天奇醒来后,拿起摄像机准备拍摄下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用作纪念。

走出房门,便看到父亲西装革履的坐在饭桌前用餐,那姿势和动作依旧摆脱不了工作时的状态。父亲是个工作狂,一切都俨然成为习惯,就连出去野炊也要西装革履。

母亲还不忘在一旁嘲笑“如果你敢在野炊的时候提起任何工作上的事情,我一定会把奶油抹在你脸上。”

说着母亲真的把奶油抹在了父亲的脸上,甚至衣服上都沾了些许。父亲此时像是跳蚤一样窜起来,跑到水源旁用手沾水将衣服上的奶油洗干净。

母亲表示不满,一个小小玩笑何必如此,于是说道“那只是奶油而已,又不是你儿子小时候的便便。”

父亲听后,转过头来回应“是啊!当时害得我整天都没有任何食欲。”

父亲说完,走到母亲的身旁,抱住母亲的腰,此时的情景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爱情,父亲含情脉脉的说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你这么完美的妻子,以及像钻石一样坚强的儿子。”

母亲则摊开父亲的双臂,随后严肃的说道“我这辈子唯一的不幸就是嫁给你这不完美的丈夫。”母亲这时很严肃,但洪天奇知道母亲并非真的生气,而是用另一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况且他们夫妻俩经常这样。

父亲稍显不满,指着自己“我哪里不完美?你可真不会哄自己的丈夫。”

母亲回答“如果你能把你身上的那股严肃气或者时常多笑一笑,那么也许你就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母亲的赞美似乎严格了一些,但父亲听到后还是非常的高兴。

父亲点头,表示同意“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纠正我的错误,如果可以,我会用一辈子去弥补我的不足。”

说着父亲再次霸王硬上弓的搂住母亲的腰,可母亲似乎发现了洪天奇正在楼上用摄像机拍摄这段情景,随后点头示意丈夫。

洪天奇发现了父母的尴尬神情,于是咧嘴哈哈直笑,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父母这么和睦的场景,于是决定一定要记录下来。

“没想到天奇还有当摄影师的爱好?不过千万记住不是任何东西都是可以拍摄下来的,有些东西最好还是隐藏在心底的好……”父亲还是无法改掉说教的毛病,不过作为一个成年人,说的这些并非一无是处,总有它存在的理由。

母亲也意识到丈夫犯了老毛病,于是假装咳嗽缓解尴尬,并说道“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这么难得的一天总不能浪费在餐前密语之上。”于是在母亲的动员下洪天奇和父亲各自准备所需。

差不多十分钟后,洪天奇一家都准备妥当,聚集于大厅,准备外出游玩。也正是这时,天翻地覆的变化开始了,而这一切的起源源于那悠长带着急促的门铃声。

母亲前去开门,通过观察口母亲看到几名着装整齐的健壮男子守候在外面,他们个个健硕挺拔。在门外排成一排井然有序,好似是军人,也好似是杀手。

但洪天奇却注意到母亲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而且伴随着抽搐的手指一直漂泊不定,是否要去开门。

此时父亲从卫生间走出来,看着母亲的样子,似乎察觉到什么。于是轻轻呼唤母亲的名字。母亲听到呼唤,猛地回头,并用眼色示意父亲什么,好似是秘密,就是为了避免让洪天奇知道一样。

但此时所有的秘密都不在是秘密,更何况这根本瞒不住,只是早晚的关系。母亲和父亲共同看向洪天奇,此时的洪天奇手中拿着摄像机,他刚刚才打开摄像机的开关,不过此时洪天奇意识到那厄运的征兆已经来临,他不知道是否从现在开始记录发生的一切。

父亲拍着母亲的肩膀,似乎非常淡定,说道“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我别无选择。”于是父亲很坚定的打开房门。

打开房门后,那几名男子走了进来,其中一名带头的男子向父亲点了点头,表示洪伯是否已经准备好,他们丝毫没有其他交流。

父亲看了看母亲,用手深深的握住母亲的手不肯分离,父亲又看了看洪天奇,那是种矛盾的神情,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能表达。

洪天奇看出父亲的担忧,但此时洪天奇决定坚强的打开摄像机,并对准父亲的脸,准备拍下最后影像,摄像机内所反应的是父亲流泪的画面,而此时的洪天奇早已经哽咽,但他强忍痛哭,似乎想让父亲看到自己坚强的一面。

最终父亲还是深深的点头示意,似乎是连抵抗都没有。于是几名男子让出一条通往外面的道,而外面停放的便是一辆黑色悍马车。

父亲迈动脚步,每一步都象征着离别。洪天奇站在那希望母亲能够阻止那几名男子带走父亲,但母亲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站在那痛哭流泪,似乎父亲的离别是命中注定,无法阻止。

但洪天奇似乎不想这么就放弃自己的父亲,于是奔跑过去,但其中一名男子用健壮的胳膊挡住了洪天奇的路。

洪天奇试图硬冲过去,甚至咬了男子的胳膊,但男子丝毫不肯让他过去半步。直到父亲听到洪天奇挣扎的声音后回头望向洪天奇。父亲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摇头示意儿子停止挣扎,那眼神的交流似乎洪天奇全部明白。

于是洪天奇后退半步,用摄像机最后记录下了父亲的身影。

几天前洪天奇还曾听到父母在房间里的争执,他们的争执涉及到了忠诚与家人的安危。母亲埋怨父亲应该妥协某些关于工作的事情,似乎很严重,涉及到了很多工作领域方面的安全问题。而父亲却坚定的回应,要忠诚于国家,更加要忠诚于科技联盟建设的初衷,包括妥协后所带来的负面影响,那是父亲绝对不忍心看到的。

但母亲也提到了不妥协的后果,那就是整个家庭的完整,这时洪天奇才明白母亲所说的完整就是父亲的离去。

但父亲考虑到洪天奇和母亲的安危,还是决定接受这不公正的审判,毕竟他曾宣誓过,这种誓言不可被玷污,也绝不能违背。似乎父亲的话语中表达着“就让魔鬼带走我的忠诚吧,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向恶魔低头……”

洪天奇思考的时候,悍马车已经远远离去,四周的邻居也都围了过来,他们议论纷纷。

不管怎样,父亲的离去真的是一个谜语,毫无征兆,甚至波澜不惊。曾经响当当的科技联盟会长就这样消失于视野中,连电视机中都没有任何相关的报道,就好似被某个人隐藏了下来一样,不过外界的议论到此都没有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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