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晖和星月出了城门后便往西边走去,天辉城的西边是大部分公会都不喜欢的沼泽地,那边不仅难以行动,而且很多魔物都是躲藏在沼泽里,偷袭起来特别让人伤脑筋。而且从西边做完任务回来的公会基本都是脏兮兮的,身上全是污泥,如果遇上一些特别在意自己的仪表的可能会直接发狂。
说到注意仪表,夕晖偷偷瞄了一眼星月今天穿的红色裙子,还有铮亮的小皮鞋和白色的袜子,头一阵麻,待会弄脏了不知道星月会不会发狂。
“你为什么喜欢出门穿些这么……好看的裙子啊。”本来想说花里胡哨的夕晖保住了小命。
“每个人的爱好都有不同,没什么好说的。”星月没有理他继续走着。
“那……你怕不怕衣服弄脏啊……”夕晖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不喜欢。”
两人穿过了西边短暂的森林路程终于到达了沼泽地,星月看到这大片的沼泽地后皱了皱眉头,回头死死盯着夕晖。
“我以为你知道西边是沼泽地的。”夕晖挠了挠头。
“忘了。”星月将头扭了过去。
“我可以用锁链绑在树上过去,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夕晖将手上的卡片变成了锁链。
“我可以召唤精灵飞过去。”星月思考了一会然后说到“但是为了防止之后突发情况,我还是先不要召唤精灵比较好。”
“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夕晖先将锁链勾住了沼泽上方的树上。
“你带我过去啊。”星月非常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脑袋短路了,就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动脑子想吗?
“啊?”一瞬间夕晖脑袋里面就像传输进去太多的讯息而导致短路了,他满脑子都是想着搂着星月、抱着星月、背着星月的画面,脸突然就红了起来。
星月看着突然脸红的夕晖,突然也像意识到了什么,也脸红的瞥向一边。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几秒钟,谁也没有说话。
“那个……要不……”夕晖先打破了尴尬住的局面。
“没事,我不会在意的。”星月将头转过来,已经变回了日常没有表情的样子。
“啊……好吧……”夕晖脸上依旧红的发烫。
夕晖右手握住锁链,左手轻轻的搂住星月的腰,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女孩子这么近,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上来了。他在心里不断祈求着希望星月听不到他现在如雷声般的心跳声。
星月也没有说话,双手抱着书,将书抵在下巴下等着夕晖出发。
“那……那我们出发了。”夕晖提醒星月。
“好。”星月点点头。
然后夕晖缩短锁链的距离,当到达树干附近时又延长锁链的另一端勾住另一棵树,如此反复,就开始在沼泽上方的树木之间晃荡了起来。他左手紧紧的搂着星月,生怕一个不小心失手让星月掉进沼泽,如果不小心将星月掉下去了,估计自己可能会死的很惨的。
终于在几分钟的晃荡下,总算是渡过了这片沼泽,将星月放下的时候,夕晖总算是重重的舒了口气。
“我……很重吗?”星月问。
“啊……不是,不重一点都不重,是我太紧张了。”夕晖连忙摇摇手解释着。
星月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了。
穿过了沼泽之后,两人来到了一片雨林,与天辉森林不同,这里遍布着植物与昆虫,奇大的树木上方的树叶一片接着一片,几乎要将整个天空遮蔽了起来。
夕晖走在前面,将挡在前方的杂草、植物砍开,以方便两人行走,星月则在后面拿着地图,告诉夕晖具体的方向和距离。
大约过了一两个小时,两人总算是到达了地图指示的狮穴入口附近。狮穴洞口阴森森的,底下铺着用石砖铺的楼梯,延伸进仿佛不见底的黑暗中。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两人商量后,决定先在附近扎营,等明日白天再进入狮穴。
于是夕晖将卡片幻化成了一把手斧,在周围附近寻找一些比较干燥的木枝,以及砍伐一棵不算太大的树来为晚上的营火燃料做准备。
而星月则从附近落下的巨大树叶中,挑选了一些看上去不算破旧的叶子,用来当做晚上的临时睡床。
“这时如果零在就好了……”夕晖在打火的时候无比想念零那杆覆盖火焰的铁枪。
“我也可以召唤精灵用火系魔法的。”星月坐在边上,看着夕晖不停捣鼓着打火石。
“没事的,马上就能升好火。”夕晖用力一打,总算将作为燃料的干草堆点着了。
夕晖从包里拿出了一些准备的口粮,以及一些包装好的速食肉干和用袋子装好的引用水,两人就在篝火边吃了起来。填饱了肚子,两人就坐在用叶子堆成的床边准备休息了,不过现在对于下午才起床的夕晖来说实在是太难入睡了,况且边上就睡着一个女孩子,心里难免紧张起来。
“你……你还记得我来这公会的那天晚上吗?”夕晖试图找到一些话题。
“当然记得。”毕竟也就才过去半个月左右的事,说不记得也不可能啊。
“那天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我进去了啊,如果我是坏人怎么办?”夕晖抬头从叶子间的缝隙中看着天上的星星。
“直觉。”星月平淡的回答着,这可能就是作为星象师的直觉吧。
“难不成……那个时候是任何所有人,你都会让他进来吗?”夕晖一边发着呆一边问着。
“……”星月没有回答,因为她觉得旁边的这个人有点无法沟通下去了。
“总之还是谢谢你,如果你那天没有帮我,我可能连命都没了。”夕晖感觉到了星月的不耐烦,赶紧转换了话题。
“没事。”星月闭上了眼睛。
“那,早点休息,晚安。”说完晚安后夕晖便没再说话了,但是脑袋里一直都在回想刚刚的对话,一直在心里骂自己是傻子,说话都感觉牛头不对马嘴的,让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才会说一些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在与脑海里的自己“搏斗”了几十分钟后,夕晖也总算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