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回来住吧,我昨天和小羽谈了心。”秋承的声音透过听筒,入进了秋未暖的耳朵。
秋未暖本想当即拒绝,“暖暖,听爷爷的话,在爷爷身边,爷爷放心。”秋承还在紧追不舍。
秋未暖不知这秋承又在使着什么计策,她没有说话。
“这住宅呀,咱们老祖宗挑选的地方,风水好。”秋承语重心长地说着,他在心里是希望秋未暖回来住,一来是那葫芦的裂纹着实不得受着任何伤害,二来是在秋承身边他倒也是心里有了底。
秋未暖依旧沉默着,她分外是不想回到那个令人压抑的家中。秋承听出了秋未暖的犹豫,叹了口气。“爷爷知道以前对你疏于照顾,如今你与爷爷不亲近也是正常的,可是…如今这家不得再有任何疏漏了。暖暖,爷爷是为了你好。”
秋未暖听着老人家略带哭腔的声音,她不由得心一软,对于秋羽她是不怕的,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她只不过不想辜负任何爱自己的人,是容珮,也是陆泽沉。
“暖暖,爷爷不再骗你了,你那玉葫芦如今残破不堪,唯一的禁忌便是不可近火,而这玉凉便可恢复,住宅的风水便是养玉的好位置。爷爷希望你好,昨日和你姐姐…啊…是小羽谈心,我能感觉到她的真诚。”秋承念叨着,嗓音有些沙哑,秋未暖能听出他为此事必然是操了不少的心。
秋承的话与陈老鬼所述一致,那养玉的方法…便是回秋家主宅。秋未暖没有回复秋承的话,匆匆赶到陆泽沉的办公室,如今也该是避嫌,但此事在电话里非但是说不清楚。
陆泽沉紧皱着眉头,他想不出任何方法,不回去便是要重新寻找养玉的方法,回去万一秋羽还有什么非但之想。
“我陪你回去看看,再做决定。”陆泽沉冷脸说着,秋未暖在一旁点着头,陆泽沉就是她的安全感。
夜晚,陆泽沉载着秋未暖来到秋家主宅,不成想容珮却也在主宅。
“妈。”秋未暖开口喊着,容珮从沙发站起迎了出来,雪球儿也蹦蹦跳跳地跑出来。
“阿姨,我送暖暖回来。”陆泽沉见了容珮,便问候着。
“妈,你怎么在这儿?”秋未暖带着些疑惑问道。
“爷爷叫我来的,说是你今晚会回来。暖暖,妈都听说了,你这玉葫芦不可有所耽搁了。”容珮握着秋未暖的手,向屋里走着。
“我刚看秋羽回来了,看着挺开心的,妈和爷爷都在,她不敢有大动作。”容珮把刚削好的苹果递给了秋未暖和陆泽沉一人一半。
“泽沉那房子窗户刚修好,那保姆不是还没回来,要是没有不方便,就也在这主宅住下。”容珮想到陆泽沉近日一直住在偏宅,秋未暖上下班倒也是方便,有陆泽沉在容珮倒是也放心不少。
陆泽沉客气地应下了容珮,这样秋未暖也能在自己的身边。
…
饭桌上,秋羽竟一改往日的作风,今日竟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披散着头发没有化妆。
“来,妹妹喝汤。”秋羽端起碗用汤匙舀着碗里的汤。“你看你可是太瘦了,多喝点汤补补身体。”
秋羽没了那一身的傲气和心机,竟小女人般的坐在饭桌上和大家说说笑笑,始终没有抬头看陆泽沉一眼,给妈妈和爷爷分别夹着菜。
“难道是秋羽良心发现?”秋未暖一边低头吃菜,一边心里却犯了嘀咕。
秋未暖没有喝秋羽盛来的汤,转眼看看陆泽沉,陆泽沉也是捏紧眉头生硬地笑着。
“怎么这么不正常?爷爷是和她说了什么,这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秋 未暖心想着,埋头没有说话。
“暖暖,你能回来爷爷真的是太开心了。”冲着秋羽挤了挤眼睛。
“哎呀妹妹,姐姐虽与你没有血缘关系,但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妹妹。姐姐从前没有收到过管教,昨日爷爷与我说这一番话我才有所醒悟,姐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受担待。”秋羽举起杯敬了秋未暖一杯酒。
“没有受到过管教?”容珮听后,一脸的苦涩,秋羽观察到此,一脸的歉意。
“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您的不好,也不是说爷爷的不好。我知道您当年也是有苦衷的,哪个妈妈愿意放弃自己的女儿?我是知道的,作为女儿我前半辈子没能给您尽孝,接下来女儿要做您的小棉袄,弥补我缺失的童年。”秋羽说着,竟声泪俱下。
容珮听后捏着自己的衣角,眼底湿润了。“妈,我敬您和爷爷。”秋羽倒满了酒,一饮而尽。
“陆泽沉,我希望你和秋未暖幸福,你好好对妹妹,你若欺负她,我先和你不客气。”秋羽转身冲着陆泽沉,端起酒杯。
不知这秋羽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转变,秋未暖听罢净有一丝感动,秋羽眼神真挚。可这女人是杀死自己的凶手,怎么会轻易就原谅她,秋未暖保持着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说。
饭后陆泽沉便住在了秋家的客房,他心存疑惑这秋羽是埋着什么陷阱?而秋未暖在这主宅住下,胸前的玉葫芦也着实是一阵阵的发凉。
另一边秋羽让保姆热了一杯牛奶,敲了敲秋未暖的房门。秋未暖听到是秋羽,她接机说自己已经睡了。
“暖暖,我听妈妈说你最近睡眠一直不好,我让阿姨热了杯牛奶,你喝下会睡得舒服一点。你要是不愿意见到我,我就把牛奶交给阿姨,当她给你点进去行吗?”秋羽隔着门温柔地问着秋未暖。
秋未暖没有回话,她不知道自己该是怎么的心情接受秋羽这般好,她的脑海里净是秋羽满面狰狞和今日的温柔朴素。
“我交给阿姨了,让她给你端进去,早点睡吧。”说罢,秋未暖便听见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
秋未暖的房门没有上锁,保姆阿姨便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