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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年年过年

陆粒下午就来到蒙大叔家里,寺院不过年,便和蒙大叔提前说好了来他家过年。蒙大叔的家在长水街最东边,也是一座有着小别院的屋子,屋子同样不是很大,是早年居住在这里的人,外出经商没回,老房屋倒塌后多年仍是没人管,县署便收回地契重新拍卖,蒙大叔运气好买下了地方,自己动手建造了这所小屋。

蒙大叔说自己也不是本地人,是早年逃难来的,逃难路上遇到了蒙婶婶,就一起来到这里安家,又寻了活计,勉强度日。

蒙大叔其实读过很多年书,只是他自己不爱摆弄,又长得五大三粗的样子,人人都以为只是个糙汉子罢了。店门口挂春联是为了喜庆能照顾到生意,他觉得自己家挂不挂意义不大,心里喜庆就是了,要不是蒙婶婶坚持,门口就当真只有一个不大的灯笼孤零零的吹寒风了。

当时蒙大叔去买春联,问自己写能不能便宜一些,那店家是个得到过书院秀才身份的读书人,只是数次赶考未中,便安心在家治学,顺便卖卖书籍古玩,春节期间则也有春联售卖,大多是他自己写就。

店家也没有多为难蒙大叔,递出一支笔,只说写坏的纸按双倍价格来算。

蒙大叔接笔沾墨,将两贴联纸镇好,一气呵成。

店家目光呆滞一瞬,恢复后竟然向蒙大叔作揖问道:“先生能否给晚生也写一副,您手中这幅春联的钱就免了。”

蒙大叔想了想,又挥毫写就一贴,留下一半钱就走了。

蒙大叔和陆粒坐在自己做的小壁炉前,蒙大叔喝了一口酒,也是一年难得能喝的日子,笑道:“你是没看到当时周围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一个读书人拿着笔在杀猪一般,当我写完,又觉得我这猪,杀得还挺好,还有人求着我去给他杀猪,当真是滑稽。”

蒙婶婶突然拍了一下蒙大叔,蒙大叔吓的一激灵赶紧用手捂住酒坛口。

蒙婶婶比划了几下,陆粒已经基本看得懂了,那是叫他别信这个糙汉子在这吹呢。

陆粒笑的特别开心,壁炉里传来的温热,像是没有心里传出来的暖和。

过年了。

蒙大叔像是喝高了,说自己以前也是能文能武,好不风流,只是那时过得浑浑噩噩,现在也记不得过得些什么日子,倒是在这里每天忙碌琐碎小事,充实踏实,还能记得上个月中旬在进面粉时讨价还价省了几文钱,又能买二两酒嘞。

一听说蒙大叔也习过武,陆粒来了兴趣,见缝插针问道:“蒙大叔,要是习武没有法诀配合,只练体魄会怎么样?”

蒙大叔双颊通红,又灌了一口酒,只当是给陆粒说书一般,“习武若是没有内门法诀配合,只去练那筋骨皮,无异于给阎王送命,看着像是一身横肉,皮若金铁,筋软如鞭,其实都是透支体魄的短命鬼,大多活不长久。”

蒙大叔说着来了兴趣,自顾自说道:“有师傅带进门的人运气好些,一开始便知道要先修那一口气,气为道,体和技都只能是术。不过也有修体魄强于气的大成者,独辟蹊径,只是仍不可能离开气,只是主支流之分罢了。”

晃了晃酒坛子,似乎是酒水不多了,蒙大叔脸色微皱,“有人如酒杯,有人如这酒坛,更有人如那酒缸,天生就决定了能盛多少酒,这便是根骨,看老天爷赏不赏这碗饭吃。若是同样都是一个酒壶,也有壶口大小之分,大些就片刻便能灌满,最小能小到针眼孔大小的,便只能吃些水磨工夫,走那勤学苦修的路线,并不是想这样,而是确实没有办法,这就是天赋了。”

“当然,根骨好本就是天赋的一种。”

陆粒点点头,蒙大叔这么比喻就是连他也听得懂了,向着火搓了搓手,继续问道:“那内门法诀的高低影响很大吗?术法的高低呢?”

蒙大叔仰头喝完酒坛中最后一口,打了一个酒嗝,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听人家说那些个高宗大派里,内功心法都是不外传的,肯定与那些个江湖半吊子小鱼小虾们有着云泥之别。”

“而且猜也不用猜嘛,同一种剑术或刀法什么的,肯定是境界更高深的人使出来厉害些嘛!”

蒙大叔红着脸又摇摇头,否定自己,“也不一定,就像我白天去买春联,那掌柜的学问肯定比我高深,但是字没有我写得好。但是文武又是不一样的,不好说不好说...”

陆粒一拍额头,他可以肯定了,蒙大叔肯定是读过几年书的,但是习武方面只能是个半桶水,好在他倒是不怎么晃。

最后熬夜守岁的三人,蒙大叔因为喝了酒,刚过子时便第一个开始打呼,陆粒紧接着趴在桌边睡着,蒙婶婶给他们找了两件大衣披盖好,独自打开窗户,还好无风,天上还能看到几颗星星,蒙婶婶双手合十,嘴里碎碎念念却无声,像是在许着新年愿望。

大年初一,陆粒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蒙大叔和婶婶已经在忙碌了,有些过意不去,陆粒赶紧起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却已经闻到了饺子的香气。

吃饺子之前陆粒郑重的给两位长辈拜年,还意外的收到两个红包,本想不拿的陆粒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陆粒中午就回了大罗寺,见和尚们一个个都挂着红色围巾,一问都说是监寺师叔今年光头可能给冷风吹坏啦,昨晚冷不丁给大家都发了一条红围巾,说是这么多年了,入乡随俗,就算不过节,早该给大家发点御寒的东西了。

陆粒好不容易才在罗汉堂找到方丈,笑嘻嘻拜过年后就伸出一只手,老和尚一脸疑惑,犹豫着还是将手里的木鱼放到陆粒手里,陆粒嘟了嘟嘴,又笑嘻嘻的朝向监寺师傅,还冲他眨眨眼,监寺师傅板着脸说围巾已经没有了。

陆粒失望得转身就要走。方丈笑着问他今天要不要拔筋正骨,要的话就在这里了,省得他走一趟了。陆粒顿时有些心虚,说要不再过两天?

老和尚只是笑着说随他。

陆粒心中盘算一下,元宵过后不久学塾就要开学了,而且近几天寺中不需要做活的。哀叹一声,陆粒收回已经踏出门的半只脚,趴在两个蒲团上。

随着几声惨烈的哀嚎,陆粒又是浑身冷汗趴下蒲团上,不时还不由自主地抽动两下。

一个小和尚正巧有事找监寺师傅,进门看到陆粒凄惨模样,便用怜悯的眼神看他。

陆粒自然是无力挥动手臂,勉强能说话,有气无力。

“去去去…”

小和尚说前殿有事便带着监寺师傅离开了。

悔一方丈老和尚独自打坐一会儿,见陆粒挤眉弄眼,笑道:“怎么,觉得苦了?受不了的话完全可以放弃,或者下山随便找家武馆练练,练些气力做活计绰绰有余。”

陆粒微微晃了晃脑袋,轻声道:“说书先生都说了,那些武馆大多都是骗人的,进门交钱不说,收进去就是干些杂活。而那些江湖门派收弟子条件又高,我更不敢去。”

说着说着陆粒有些赧颜,“其实我之前在那两个老道士那里有得到两本经书。”

老和尚一脸惊讶,“那可是大宗门的内门心法,怎的舍弃不练?”

陆粒知道老和尚打趣自己,无奈老实道:“一开始我确实有所犹豫,在找机会等时机,甚至想读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但后来跟您那次谈话后,我就彻底放弃了。”

“他们在我眼中就是神仙老爷,我怕,很怕,怕只要一学会他们的东西,他们就有千百种方法能让我脱离与那把符剑的联系,怕我只要任选一本练了,哪宗才是真的赢了,至于我的下场,谁会在意?”

“以前吃了上顿没下顿,出去瞎跑能跑十天半个月,因为觉得自己死没死其实是没区别的。后来和学塾祝先生聊了一次,好很多,大致知道自己应该活着。后来出了那么多事,自己反而生活更加稳定,便有些怕死了。”

陆粒说着有些想笑,自己不过是能安稳活着就开始怕死,不难想象张万金每次出门都得带上一大帮扈从,还得请个高手在家中做那定海神针,人一旦没了就要寝食难安。

老和尚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默默诵经。

陆粒四仰八叉躺在蒲团上,望着罗汉堂顶的青黑瓦片,双眼澄澈。

本以为越到后面会越适应一些,哪知一次比一次痛苦,直到元宵节前一天,陆粒也不过才承受七次,这还是一次下山都没有的情况。最后一次结束时,陆粒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经脉,都断成一截一截,又像是有着丝线串联,尤其是骨骺处传来酥麻之感,在疼痛之余,让其如坠冰火两重天,头皮发麻,欲罢不能。

陆粒打算明天元宵去蒙大叔店里帮帮忙,虽然约定好的“还账”已经完成了,陆粒还是习惯性想往那边跑。再有,听说新的城隍庙总算修好了,煞是恢宏气派,原本香火就不差的城隍娘娘,又正好赶上元宵时刻开庙,应该极为热闹。

翌日,陆粒去到蒙大叔店里,发现店门紧闭,街上许多店家都关着门。又赶紧到家里去,才发现蒙大叔在家门口委屈巴巴得坐着,虽然有日头在上,但是冷风吹着可不暖和。

陆粒喊了一声蒙大叔,刚走到门口就被蒙婶婶打开门一把拉了进去。陆粒一头雾水,这才知道原来蒙大叔昨晚不仅搞忘了发面,连面粉用完了都不知道。导致今天没法做生意,蒙婶婶就罚他在外面吹风一个时辰。

陆粒哭笑不得,陪蒙婶婶聊了一会天就说要去新城隍庙看看,问他们去不去,还没等蒙婶婶摇头,门口的汉子蹦起三长高,直呼去去去。结果蒙婶婶“说”要出去玩今晚就没酒喝,自己选吧。

汉子摇摇头,一番纠结后就将陆粒一脚踢出门去,赶紧将门关牢,说认识这个小崽子后记性就不好了,让他赶紧滚。

陆粒摸了摸并不疼的屁股,又等了半晌,门仍是没开,便笑着奔去新城隍庙。

新城隍庙相对较为偏僻,但在元宵这一天,庙门口自南向北,数十个摊位井然有序,零碎吃食也有,稀奇古怪的玩具不少,花灯更是数不胜数,甚至连卖布匹的都来凑热闹。

难怪虎口街那边游客稀少,店铺都关门,原来都在这里。

新的城隍庙确实辉煌许多,天色渐暗,楼阁顶绿色的琉璃瓦仍然焕发着迷人光彩。

听说还有了庙祝,是个不穿道袍也不带道冠的中年道士,自己来的,说是可以帮着解签解梦,祈福寻姻,也不收钱,大家对他印象便好了许多。

从庙正门进入,有一通俗楹联。

人前人后做好人身魂安稳;大事小事行善事神鬼皆亲。

过了大门,正前方是一座小二层阁楼,名鉴心楼,鉴心楼两旁是两座小池塘,如今池中略显空荡,仅有几尾游鱼摆动。两边池塘紧贴着是通往后殿的走廊,廊顶亦是铺盖有浅绿色琉璃瓦片。鉴心楼虽不高,但只从一面仍是无法观其斗拱飞檐全貌。从两侧廊道看,二楼重檐飞角排列错落有致,屋脊琉璃雕花事物流光溢彩,四角檐头展翅欲飞,与檐下暗红色廊柱交相辉映,令人炫目。

过了鉴心楼,便是城隍主殿,里边供奉着不知姓名的城隍娘娘,并无副官辅员等。走到主殿门口,仍是有醒目楹联。

愧意亏心未入门已知来意;自悔作孽欲免罪不在烧香。

整座庙仅有的两幅楹联都略显浅白,据说都是那位庙祝道士写的。当时本是请了一位秀才身份的青年来撰写,结果道士横插一手脱口而出,秀才青年直批浅显短白,自己却一时半会儿崩不出个屁来。出钱修造的张万金觉得道士的楹联便是他也听得懂嘛,肥手一甩说就用这两对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读书人也没个屁用嘛,气的秀才青年挥袖离去。

不知道的人都要以为是张万金和那道士合起伙来故意恶心那位读书人。

城隍庙主殿只有一楼,却比鉴心楼仍是要高出不少,只是没有鉴心楼那般精致华丽。殿中正北方向放着从老城隍移过来的城隍娘娘像,是当时县丞大人在两波道士到来之前派人先行搬挪出来的。城隍像南边,十五个排列整齐的跪拜蒲团北边,是一个炉鼎,已是香烟缭绕,殿两侧是层次分叠的烛台,亦可上香。

陆粒逛了一圈城隍庙,上完了香就出来在庙门口对面坐着。看着来往络绎不绝的人,也看着这个昔日自己的家,如今成了确实有些金碧辉煌意思的城隍庙,有些轻微感慨。他其实有些佩服这个生前是女将军,死后为女城隍的传奇女子,更何况人家的尸骨就在大罗山之颠呢。也想起了方丈说的那个清微宗老掌教与她的涟漪故事,当然后来算是波澜壮阔了。

陆粒怔怔出神,其实后面在想要不要买些布做个书包?要不自己上山砍些竹子直接做个书箱?如果买布做,是麻烦蒙婶婶还是找监寺师傅帮忙?蒙婶婶肯定会帮忙而且做的一定很细致牢固,但是她每天已经很累了。听小和尚们说监寺师傅手艺也不差,只是未必会乐意帮忙。

肩膀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陆粒皱眉黑脸转过头刚要发飙,却见一个羊角辫小姑娘,裹着厚厚的棉袄,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一顿龇牙咧嘴。

“头一回吃冬天的冰糖葫芦,不酸不甜,但是真冰呀!”

陆粒一回头见是小姑娘李李就已经恢复成笑脸模样,见她龇牙咧嘴的样子更是笑的眼睛只留下一条缝。

李李有些狐疑,用签子底部戳戳陆粒,“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陆粒拍拍肩头,一撩头发,“你见过这么帅的傻子么?”

李李肯定了,就是的,转头就要走。陆粒赶紧跟上,嬉皮笑脸的说道:“开了春我也要上学啦,咱们就是同窗嘞!”

李李嗯一声,算是知道了,冲着一个卖荷灯的摊位奔去,精挑细选总算挑到一个合心意的,掏出小荷包付过钱,转头看了一眼仍是笑嘻嘻的陆粒,慢慢向河边踱去。

新城隍庙本就临近弥凡河,为了元宵佳节,还特意开辟了一处小渡口,只是用横木搭建,供游人释放荷灯。李李到了河边开始蹦跳,结果到渡口一看,挤满了人都是放荷灯的,霎时间兴致全无,走到渡口最边上把自己的荷灯放掉就走了。

陆粒好奇怎么就李李一个人出来,不说陪伴游玩,总得有个人照看着这个有些调皮的小姑娘吧?李李说是两个哥哥被困在家做汤圆呢,她就趁机跑出来玩玩。陆粒摇摇头,直到一次偶然回头,瞧见了那个当日在大罗寺上香时见到的李府管家,冲他做禁声动作,陆粒点点头,微笑还礼。

李李带着陆粒几乎逛遍了所有摊位,但之后什么都没有买,只是摸摸瞧瞧。陆粒只觉得这一趟下来比起上方丈师傅一次拔筋正骨外加大罗寺一天的活计,也不逞多让了。

只是小姑娘仍是意犹未尽,两根羊角辫中的一根已经不堪重负耷拉下来了,小姑娘双手扯了扯,哪知另一根辫子也萎靡下去,这才嘟着嘴回家,还不忘背着朝陆粒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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