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语更头疼的是王秀茹。康蔷可以趁年轻在学习，王秀茹今年46岁了，瞧这年轻不代表她真实年龄，活到老学到老是没错的，但王秀茹现在想转变她对文字的感觉太难了。
王秀茹的性格温婉如兰，她怎么可能变成康蔷那样的强势性格，文字的风格改起来相当困难。
连周国辉都这样评价王秀茹（工作角度），她的文字就像是旧时太太，穿着旗袍，喝着咖啡，听着唱片那种感觉。
莫逸白在家里说得更直接，她的文字，好读、好看，就是太有年代感。她要是个抒情散文作家可能更合适，但要文案中简短几句突出重点，难。
王晓雨出差了，王晓语在公司里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她只能回家找莫逸白诉苦。
“怎么办啊？”王晓语哭丧着脸。
“我也不知道。”莫逸白一耸肩，他也没有这个经验。当时为了打击许松年和为了给鑫晨加强销售队伍，拿下了奥兰特，将策划队伍塞入晓语策划，也能为公司带来人才，结果也成为了甜蜜的负担。
“技术派”的到来，就像是“鲶鱼”，让原来的人更努力了，也让其他人看到了差距。但是“鲶鱼”涌入得太多了，“沙丁鱼”的地盘就少了，鲶鱼现在想要占领这个“盆”。“鲶鱼效应”结果可能是鲶鱼们最后“吃光”了“沙丁鱼”。
“现在明显是康蔷镇不住场，只有我和晓雨可以。”
“那是当然的，你们俩也镇不住，他们不是反了吗？”
“你以为呢？我看这帮家伙就是没被收拾够。到我这边来耍威风来了。”
莫逸白停下看手里的文件，问王晓语一个问题。“如果康蔷她们行，这些人还敢这么耍吗？”
“康蔷她们吧，如果是晓语策划刚升级那会儿还行，比田黎她们那是强多了。现在，老实说，到底是奥兰特出来的人，做事章法上，思路上，还是很强的。”
王晓语托着腮，想了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奥兰特的工作量一个人顶三个，就连夏茗茗这种入职两年不到的，她做的案子比康蔷都多。”
“大公司有平台优势，小公司容易出头。到底那个好，真的说不好。”莫逸白也不知道。
大公司好，还是小公司好，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王晓语这种，大公司比较合适，有能力，又能锻炼到自己，进步飞速。有些人去了大公司不适应节奏，没有机会，反倒不如小公司接受到的历练多，比如周国辉。他要是在大公司，别说股份了，几个月就可能被开除了。
“可怎么办啊？”王晓语确实很愁。康蔷能挺得住，王秀茹却难了。刘光宇因为康蔷的原因也被排挤，他也难。
原来奥兰特的人更加变本加厉了。
因为新的单子多，他们“自觉”加班。康蔷她们原来也加班，但哪里加过“技术派”的程度。早九晚十，中间连轴转，仅仅四天，王秀茹就不行了，毕竟年纪大了点，又常年过着家庭主妇的日子，哪里受得了曾经以“虎狼之师”闻名的奥兰特加班节奏。
七天后，康蔷也“倒下了”，重感冒，去医院打针。
王晓语和王晓雨没有大问题，王晓语她就是这么出来的，已经习惯了。王晓雨原来是常年游走于各种时差间的，有时视频会议半夜三点，全球大区经理联合开会。要是比加班，王晓雨能加死这些人。
王晓语夫妇、王晓雨夫妇和莫逸霏，在莫逸白家里对这个问题召开股东大会进行讨论。
“这个问题大家有没有什么看法？”王晓语问道。非正式会议他们可以随便说。
“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白明天说道：“企业里不是一直推行适者生存吗？你们在公司工作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吗？有人因为你是个好人就给你升职加薪吗？没有吧。”
大家无法否定白明天，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公司不养闲人。
现在，王秀茹对晓语策划来说就是“闲人”。她的贡献因为其他人的到来而在逐渐的减少。
“和老周怎么交代？”王晓语今天开会故意没叫老周，是因为老周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他们已经隐隐有预感了，王秀茹不在适合现在公司的发展。
“我觉得老周理解。”莫逸白说道。
“那康蔷呢？”王晓雨问。
“感觉也快。”王晓语无奈地点点头。
“技术派”与其他大策划公司相比是有不足，可是康蔷是进不去大策划公司的人。
许松年其实也走眼了，康蔷与奥兰特的人，还是有差距的。康蔷可能有很多好点子，可是全平台运营，多样的技术手段，各方势力的均衡，她都没有经历过，这是她的短板。
“秀茹姐，康蔷我们可是‘结拜’过的。”王晓语的心其实很难受过，她心里很喜欢康蔷和王秀茹。
“大家还有别的办法吗？”莫逸白替王晓语问出这句话。
“我没有。”莫逸霏的一句话，几乎就是盖棺定论。
康蔷即使现在努力学习，也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弥补的。
“我想分她们一些股份，弥补一下，一人2%，怎么样？从我和逸白的股份中送出去。”
“晓语，我知道你善良，但这事没意义。康蔷和王秀茹离职后者降职，如果大家能好聚好散最好，如果不能呢？你送股份的教训忘了吗？田黎她们怎么对付你。”
“可是……”王晓语不知道怎么补偿她们。
“生意就是生意。”莫逸霏很肯定，“晓语，你因为个人关系，在违背企业经营的本质，你让其他人怎么办？”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莫逸白皱着眉头说道。
“老公，你快说。”王晓语觉得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们可以让她们俩有价值啊。”
“怎么有价值？”
“秀茹姐，我们可以将她包装成一个有她自己特点的自媒体，将来也能帮我们进行宣传。”
“对啊，秀茹姐在这里不行，跳出去，我们帮她走另一条路。”
莫逸霏点头，“小白还真是思维很广。王秀茹写的东西，没准会受到一些人的追捧。”
“康蔷呢？”
莫逸白一笑，招牌狐狸笑。“董米有招对付许松年，康蔷，我另有用处。”
